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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逃难的陌生人 ...

  •   萧扶璎转了头来,没想到这男的如此的好看,浓眉大眼,准确来说眼睛更长一些,脸不方不圆,看起来二十出头,186大个,苏感爆棚,这是她见过最帅的男子了。心中一痒。
      这男子一挑眉,又像一个老狐狸精一样。
      萧扶璎:“我无意惊扰英雄大事,能……指条生路吗?”
      还没等这男的反应过来,有两个刺客破门而入,萧扶璎顿时慌了神,他见她像是被吓住了,拉过她一起一手拽着她,一手拿剑与刺客搏斗,刺客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因还要顾着萧扶璎,又因为前几天左腰上方刚受过伤,所以显得有些吃力。
      “你还等什么?拔剑啊!”这男的朝萧扶璎喊道。
      其中一个刺客向萧扶璎刺过去,他一下子用剑刺穿刺客的右大腿,刺客顿时扑倒在萧扶璎的裙子下。
      还好在漂亮美女面前没有丢脸,刺客全部被他撂倒了。
      其中一个刺客向天空发了一个响箭,显然是在向同伴发信息。
      “走!”
      他们朝着村庄走去,这里的村庄人不多,而且大都做的是染布生意,曾经的医馆已经破旧不堪,地形又比较熟悉,是较好的躲避地点。逃难路上,萧扶璎对他的身份很好奇,久久盯着他看。
      没错,他就是宇文慎,皇后的亲儿子,一纸婚约的甲方,但萧扶璎此时此刻此地绝没有想象到他是宇文慎。
      宇文慎在半路因左腰上方伤口撕裂,磕倒在地,萧扶璎见状立即把他扶起来,将宇文慎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袱,扶着他往前走。
      萧扶璎:“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帮忙啊”
      这个时候宇文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萧扶璎见他可能撑不过去,想替他处理伤口,但此时刺客的援兵也在循着路上的血迹寻找他们,她们进庄了,先躲在角落默默观察,萧扶璎一眼便发现了街市上拿着一张什么东西的官兵在盘问街边卖东西的村民,她猜想是这个男人的画像。这个时候她多想抛下这个陌生的男人走人啊,但是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母亲的教诲不允许她这么做,若是她这么做了,怕是会后悔和愧疚一辈子。
      萧扶璎带着他来到了医馆前,但是又遇到了官兵,说是官兵,这些官兵常年待在边远地带,仗着天高皇帝远就成了拿钱办事的工具,当然,几个小卒子怎么知道他们要捉的是当今燕王。
      宇文慎:“这是哪?”
      萧扶璎:“相信我”
      萧扶璎和宇文慎躲在染布的晾晒架后面,两个人胸贴胸的抱在一起,萧扶璎不敢抬头看,宇文慎的一滴汗顺着脸流到了萧扶璎的胸膛上(准确来说是脖子向胸前两三厘米),萧扶璎的呼吸声加重,逐渐向喘息声过度,宇文慎静静地瞄着外边的官兵。
      萧扶璎:“走了吗?”
      宇文慎:“闭嘴。”
      萧扶璎感觉受到了点委屈,但又说不大上来什么感觉,又感到有点生气。猛的一抬头,正好和刚刚低下头注视自己的宇文慎对视了一下,萧扶璎只剩下了羞涩,宇文慎一直注视着萧扶璎,不停的咽口水,过了一会儿,宇文慎发觉官兵走了,精神不知怎么的也比刚才好了一点,他们离开了这个角落,朝着旧医馆去了。萧扶璎撒开宇文慎,拿出包袱里的钥匙开门,宇文慎靠着旁边的墙,把脏墙倚了一个印儿。开了好久,门终于开了。
      看着院子,萧扶璎一阵感慨,儿时母亲问诊,她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煎药,一会儿就问了好几遍“煎好了吗”。
      来不及多想,宇文慎问她:“这是哪?”
      萧扶璎没有理她。打开正屋的门,蜘蛛网和灰尘早就布满房间。
      萧扶璎:“啀,你把衣服……脱了。”
      萧扶璎脸瞬间就红了,尴尬的用手扣衣服,宇文慎同款尴尬表情,他真想找地缝钻进去。
      萧扶璎:“怎么,我是在帮你,你不说我不说,此事无人知晓,难不成你想自己包扎?也成……”
      宇文慎没有说话,面红耳赤地脱了衣服,露出了那胸肌,萧扶璎掏出包袱里的药,给他撒了点,这只是普通的止血药,只能暂时的减缓出血量和疼痛感。萧扶璎又从包袱拿出一块布,那是她为宇文誉学女工时绣的,之前出去游玩时放在包袱里忘记拿出来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宇文慎静静地看着这位美丽又懂医术的姑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暂时忘记了疼痛。短暂地包扎好了,宇文慎穿上了衣服,
      萧扶璎去翻找药柜,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宇文慎坐在地上,就一直盯着她。比较低的抽屉都被翻遍了,只能翻上面的,萧扶璎本来就恐高,但看到宇文慎发白的嘴唇,也就不管什么了。她找了一个破旧的桌子,又放上了一个凳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宇文慎:“你刚刚怎么不拔剑啊?”
      萧扶璎:“我不会武功。”萧扶璎笑了笑。
      宇文慎第一次听到有人不会武功,在西北这十几年军营里就连侍奉的人也会武功,在他潜意识里觉得人人都会武功。这让宇文慎有点怜惜她。
      宇文慎:“你做什么?”他看到一块木头松动了,提醒翻抽屉的萧扶璎:“歪,赶紧下来,你会儿这木头桌子要散架了。”
      萧扶璎:“马上了,就马上了。”
      宇文慎不想闲着,就出去在院子里查看,走到一个角落时,听到“砰!”的一声,他秒懂萧扶璎掉了下来,赶忙跑过去。来到屋里看到萧扶璎站在抽屉前扶着抽屉柜,一手还攥着一摞纸。
      萧扶璎:“你……回来了……刚去哪里了。”
      萧扶璎笑了,憨憨的,尽力掩藏自己的尴尬和疼痛。宇文慎发觉她衣服都沾上了灰尘,判断她肯定掉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傻姑娘,顿时一点心疼的感觉。
      他们并排坐在地上,萧扶璎一张一张的拍去纸上的灰,看着什么。宇文慎瞟了几眼,看到纸上写的都是药材和画的药草简笔画。
      宇文慎:“你还懂医术啊?”
      萧扶璎看看宇文慎笑了一下,说:“儿时见娘亲救治病人,有时也会帮忙,略懂一二罢了。”
      宇文慎:“这家医馆?”
      萧扶璎:“这便是我娘亲的医馆。”
      宇文慎:“看这里像是好久都……”
      萧扶璎:“就五六年而已。”
      萧扶璎:“记得我五岁那年偷偷跑到山上去被枯枝划破了腿,鲜血直流,我阿娘骂了我好久,也是这般替我处理的。”
      萧扶璎:”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这些很突兀啊?”
      宇文慎其实非常羡慕这样,因为儿时皇后对他要求严苛,即使生病了也必须上课,十岁起就跟随崔焱将军镇守西北,十四岁便立下军功,武艺也确实高强,同年龄段朝廷中的将军除了高娢这个青梅,无人能及。
      宇文慎:“那你现在出来你娘不担心你吗?”
      萧扶璎浅浅地笑了:“不会,因为……她正在看着我……正在保佑着我”萧扶璎向门外的天方向看去。
      宇文慎傻了:“她……”
      萧扶璎:“嗯”
      宇文慎:“对不起……我……”
      萧扶璎:”没有关系的。”萧扶璎用温柔眼神看着宇文慎,宇文慎从没觉得有女子如此美过。
      夜幕降临,陇西的正午天气炎热,太阳像是能烤人似的,热急了,可一到晚上冷的极快,瞬刻间已经冷风刺骨。他们没有吃东西,已经饿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扶璎靠着墙,身子蜷缩成一团,困意涌上心头,渐渐地向一旁倾斜,宇文慎见萧扶璎马上要倒地了,肩膀缓缓地靠上去,没想到还没靠上萧扶璎直接从他身后躺地了。看着萧扶璎,宇文慎笑了一下,整个黑夜十分漫长,但他始终也睡不着。他在想到底是谁想害他,二哥成都王?梁国公牛略?还是漠北的人?
      皇宫中,皇后听闻宇文慎失联的消息十分着急,连忙让自己的亲哥赵国公王磐入宫,王磐不仅是国公,还兼任户部尚书一职,背地里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皇后:“哥哥,这可这么才好,到底是谁在害我儿。”
      王磐:“娘娘先别急,燕王武功高强,又机智过人,没那么容易被害,陛下已经派出程将军率领众多高手前去西北,西北的高家亲军也会照应。我们不如先想想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皇后:“宇文鞍?慎儿回来之后肯定会阻挠他争夺太子之位,这贱人,和他母亲一样。”
      宇文鞍是皇帝的第二哥儿子成都王,母亲是谢昭仪,同样出身名门,陈郡谢氏,前两年病逝,宇文鞍成熟老练,大权在手,明明只比宇文慎大三岁却像大了十三岁一样,宫里的奴婢太监见了他都害怕极了。四皇子生母是陈妃,胆小怕事,是陛下乳母的女儿,安分守己,无意权力之争,四皇子也是个平庸的人,没有大的追求,早早请旨成婚后去驻守封地。五皇子生母李氏是太后的侄女,看似处处顺从,即使被皇后打压也要忍耐,但内心神秘莫测。六皇子宇文誉生母为范阳卢氏庶女,不得家族喜爱,封了夫人,但痨病缠身,常年卧床不起。
      王磐:“这几年我的人暗地里刺杀了成都王多次,却被反杀。”
      皇后:“哥哥也真是,那成都王武功也不差,身边净是些高手,每次派出的都是些初出茅庐的杀手,怎么会成功。”
      王磐:“这是给成都王警醒,也是给其他皇子的警醒,只等燕王归来这太子之位,我王家要定了!”
      皇后:“那就看哥哥手段了。”
      王磐:“还有,这次谋害燕王的,不管是不是成都王,到陛下那里,都必须是成都王。”
      皇后:“都听哥哥的。”
      王磐出了宫,在路上,儿子兵部侍郎王蔚之等候。王蔚之也是数一数二的俊俏之人,能力极强,城府深,
      王蔚之:“父亲,夜里风大,请上马车。”
      王磐:“不了,你陪我走走。燕王还没有消息吗?”
      王蔚之:“嗯,咱们的人已经都出去了,暂时还未发现燕王踪迹。”
      王磐:“最近牛略有没有什么异动?”
      王蔚之:“没有,父亲是怀疑他?”
      王磐:“牛略一直支持成都王做太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
      王磐停了下来,顿了一下,牛略家的嫡女叫什么名字?”
      王蔚之叹了一口气:“额,牛夫人身体不好,她是唯一的嫡出,其他均是庶出,叫牛梓谊。”
      王磐叫了王蔚之来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天渐渐亮了,萧扶璎也渐渐醒了,宇文慎察觉她醒了就不自觉地马上闭上了眼睛,萧扶璎伸了伸懒腰,便要出去。
      宇文慎:“哎诶,你要去哪?外面可都是官兵。”
      萧扶璎温柔一笑:“我出去看看情况,他们抓的又不是我,又不认识我。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等着人家找过来啊。”
      宇文慎不说话了。目送萧扶璎走出去,萧扶璎出去以后他脑袋里还不停浮现她的音容笑貌。
      萧扶璎想着昨天翻看的药草单子,岭崖草是能找到是最好的加速愈合的草药了,还有清热排毒的功效。她去了村里的一家药铺,但她万万没想到一棵就要一百两黄金。
      萧扶璎:“一百两黄金,你是黑店,你打劫呢吧。”
      店家:“姑娘,看你不是本地人,这岭崖草很是难得,但偏偏又易腐烂,得常年用冰保鲜。”
      萧扶璎趁着说话期间看了看药店,似乎有点不对劲。
      萧扶璎:“我看店家这似乎一年也不开张的迹象,若一直无人来买,怕是亏本呢。”
      店家:“漠北常年挑衅我国西北边疆,再加上边境走私不断,十分混乱,通敌者众多,这战事怕是不远了。若开战则必有伤亡,那些领兵的将军多是京中贵族,肯定会屯下不少草药。”
      萧扶璎:“行,我知道了。”
      萧扶璎“那你给我来点毛冬青,地黄,丹参。”
      店家:“我看姑娘身体硬朗,不知道姑娘要这些作何啊?”
      萧扶璎微笑一下就走了。
      萧扶璎买不起岭崖草,又去买了包子就回去了,但她发现村里已经没有官兵了,可以悄悄地离开。
      萧扶璎回了旧医馆,找了些破罐子和火种子,打火熬药。但不知已经被药店店家给跟踪了。
      宇文慎走了过来,破旧的医馆突然传出药材味,这难免会令人疑惑。
      宇文慎:“你在干嘛,你不知道这样会招来人啊?”
      萧扶璎:“那怎么办,这药你还喝不喝?”
      宇文慎:“我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去屋里关上门。”
      萧扶璎瞥了一眼宇文慎,头脑一热就去拿了滚烫滚烫的药壶,刚一碰就痛回来了。
      宇文慎:“说你笨你还真笨啊。”
      宇文慎用衣服拿着端进了屋里,萧扶璎想小孩子一样跟着进去了,像是小孩受了委屈。
      你喝了药,我们就走吧,我勘查了一些地方,可以走了。
      萧扶璎:“你赶紧喝了吧,我一会儿要回经常,咱俩就此别过。”
      宇文慎冷笑一下。
      宇文慎:“好巧,本公子也要去京城,不如结伴同行。”
      萧扶璎:“不了吧,毕竟你是被追杀的。”
      宇文慎:“行,你这药哪里找的?”
      萧扶璎眉头一皱:“糟了,快走!”
      萧扶璎拉着宇文慎走了,幸亏萧扶璎意识到了,他们前脚刚走,店家带着官兵来了。
      官兵:“你说的人呢?你可知欺瞒的后果。”
      店家:“我亲眼看到她进来了,这医馆这么多年没人来,忽然就有人进来……”
      官兵:“你们还不去搜!”
      其中有一个官兵找到了喝剩的药罐。
      官兵:“看来真是他。”
      突然有个穿着贵气的将军来了,是成都王的手下,黄君集。
      黄君集:“你看见是哪个女子进了这里,可记得清楚。”
      店家:“小人看的真真切切的。”
      黄君集给了旁边官兵一个眼神。
      官兵:“你跟我来,把那女的给我画出来。”
      店家:“那小人的赏金……”
      黄君集:“等找到再说。别忘了找个好点儿的画师。”
      宇文慎和萧扶璎一同向京城方向走,他们选了崎岖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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