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孩》尘语春秋

58、温习

　　好姐妹久别重逢，在场的两位男士识时务的腾出空间让给她们。
　　文静、善良、善解人意的娇娇，刻意避开谈及关于这些年史纪的事情，也不去问如彦都经历发生了什么，可她心里明白，如彦姐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苦。那么,叙旧是再好不过的话题，轻松，随意与开心难忘怀念…….
　　聊起第一次见面。有天下午如彦没课，就跑到工厂大门外一处阳光洒满的背角看书，等史纪下班出来，看到旁边跟一个女孩儿，从背影看上去，俩人有说有笑的相依相行。笃地，顿感背叛，冲过去厉声责问“她是谁!”
　　“朋友!”
　　史纪不咸不淡不负责的回答，瞬间让如彦失了勇气和怒怨，低迷的神情和微颤的声音看着“什么朋友……。”语气里尽是忧伤与卑微的期望。
　　似乎，史纪有意要趣逗她，不在乎轻佻的眼神“你说呢……!”
　　脸上阴郁的霜花渐渐地凝结，朵朵绽放着悲恸的心悸，微微蠕动的嘴唇好久发出一声哽咽“哦……!”缓缓垂下眼睑，沉默不再言。
　　关于如彦，旁边的娇娇并不陌生，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每次的出现，把工厂那些的大小一众领导闹腾的脑袋大的“混世魔王!”竟因为史纪玩笑的一句这般难过，可想她有多在意他。
　　看着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流下来，娇娇赶紧上前解释“你不要多想，我是程永辉的女朋友，他前天腿摔伤了，纪哥是和我去医院。”
　　虚惊一场!转瞬乐开了花，可眼泪还是绷不住流了下来,慌张拿衣袖擦掉,装模作样的“小飞虫真讨厌，都飞进眼睛里了……!”
　　说完神气卖乖的语气“我就说嘛!谁家的姑娘这么不长眼睛，才会看上他这个冷面石!”
　　“还真有……!”史纪望去夕阳斜沉的天际，幽幽地说。
　　如彦回怼“我那是在做善事!"冲他鼻子一横，跑过去挽着娇娇的手臂，老相识的亲昵“你男朋友我知道，就那小子的体格，也不知道把人家的地砸坏了没……。"
　　如彦一席话和前后性格的变换，娇娇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嫉恶如仇，自己一番好心，就换回了她败坏自己的男朋友……。
　　自此俩人渐渐的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有一次，大家一块去吃饭，不记得那天因为什么事情史纪惹了如彦生气，她就以“威胁”程永辉叫娇娇答应她，饭桌上她俩谁也不许搭理史纪，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让他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可是，没坚持多久，她这个主谋率先缴械投降，而且更是以婢女的姿态，适时的给史纪添酒夹菜乐此不疲。事后娇娇问她，她反倒振振有词地责怨起来“还不都怪你，谁让你频频地给男朋友夹菜，害得我眼馋嫉妒!再者……!”说到这里一顿，神色稍微的黯然，一种不争气的自哀“我一想到自己当前财政赤字，现在与他冷战，下半月可怎么活啊……!”
　　情真意切的话，至纯至真的表情，娇娇想笑又不敢笑“你可以找我和永辉!”
　　如彦忙拒绝“不行!我们是各自一家，都不容易!要不这样!”只见她神秘的一笑“你帮我记着这笔账，等我捱过了这段困难期，再与他抗战到底!怎么样!”
　　这一刻，娇娇脑海里漂浮着以前看到的一句话“世间有奇女，奇女必出奇言!”还有这样的道理。愣神中，听道又在催促等着答应“怎么样……!”
　　“好!我帮你记着……!”
　　之后便忘记在时光的长河里，没了后续!那时的日子多么恣意快活，大家没事的时候聚在一起吃顿饭，来一场短程旅行。相比娇娇他俩安静的一对，尤能凸显史纪和如彦俩人的活跃，如彦时不时的总会想或做出些新奇怪异的想法或是行为!不过每次免不了被史纪痛斥一顿，再被教训的时候习惯保持低头沉默，可转身便和娇娇永辉嘻哈打成一片。
　　医院林荫的小径上，永辉停下脚步问道“哥，你咋打算的!”
　　史纪明白辉在说什么，他找了她这些年，也等了这些年，不就是为了永远在一起。如今她回来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给她一个温暖的家，难道就像现在的模式，一直相处下去，这样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的伤害。
　　可是可是，史纪规道，中纪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外，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经始终与他有一道无形的无法逾越，释怀的芥蒂。是啊，他已经强迫她留在身边了，为何还要急于一时地强硬叫她忘记那些伤痕，来满足他的私欲。承认吧!那就是私欲,残忍和不公平的占有。
　　良久，低沉而又无限爱恋娇纵的语气“我想给她一些时间……!”
　　“嗯……!”
　　中午，永辉他姐煲了汤带来，可娇娇一丁点香气都闻不得，最后，如彦盛情难却，义不容辞地趁热给解决掉了!下午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回家安心养胎。
　　好像，自从再次在一起之后，还没这么悠闲过。
　　从永辉他们住的地方出来，时间还早。俩人漫步穿过几条街，走进公园里，忽然如彦眼睛大方光芒，指着远处一个大太阳伞下的移动冰柜兴奋的说“我想吃雪糕!”
　　回应她的是决绝的黑脸“不行!”
　　如彦不放弃“可是我好久都没吃了……。”语气里带着可怜的哀求，不觉中拉起史纪的手甩着。
　　“你的胃刚好!”史纪从实情杜绝道。撇着嘴“我保证不喊疼行吗……?”
　　史纪俯身，眼睛抵到她脸前,轻嗤的气息“意思就是说，疼了也要忍着…….
　　“嗯!”说完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说一块雪糕就能引起胃疼，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
　　磨到最后，史纪答应的条件是她只准吃一口。不过，如彦并没有马上付诸行动，伸出一只手放到他面前“之前买水果和打车把钱用光了!”一副有理的样子。
　　雪糕买回来了，如彦刚咬下去一口，还没来的及感觉什么滋味，剩下的已经被抓走了，连同一只手停落在他眼前的半空中。
　　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心里愤怨不平。脸上却作姿出小女孩期待的神态:“是不是很嫌弃我咬过了,丢掉又挺可惜……!”剩下的“长篇大论”被两片温润的嘴唇贴紧、堵住……。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跌入了深渊，轻飘飘的醉人心脾，仿佛快要摔落谷底，被人一把拦腰抱住。睁开眼睛，与刚才一样的温热气息缭绕着，却感觉脸颊很烫。如彦身不由己，嗫嚅地挣扎“好多人在看呢……!”
　　坏笑!“是吗!我记得某人曾以同样的方式，对我做出同样的行为，还说意犹未尽……。”
　　是吗……?我以前有这么无耻吗……!没脸见人的只好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