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猫梦梧桐

7、茶馆故事（二）

　　【自古以来，能者皆没有好下场。江山稳定了，修仙者们却成了皇帝的大忌。一场鸿门宴，世上只剩下最后两个修仙者。一个便是清水观的始祖，另一个则是魔教。一个继续拥戴皇帝，另一个反抗皇帝，两派相斗近500多年，还在继续。上次大战发生在50年前，我还未出生，我父亲与我说过，当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哀鸿遍野。
　　【现在。50年过去了，魔教再生，大战一触即发。唉，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说书人开始哀怨，茶馆中一片寂静，默默无言。
　　【那上古传说，异界天女可以改变战乱，是真的吗？】有客人发问，一下子，所有人似乎又充满信心。
　　【对，异界天女一定会拯救我们的。】
　　【就是，完全都不关我们事儿。】
　　【再说，我们也管不了。你们说，是不是呀？】底下有开始吵闹，他们说的话，香如故完全嗤之以鼻：【肤浅！】
　　【噢？公子不这么认为吗？】身旁的华服公子突然接话，倒令香如故一鄂，她到看不出，这公子会先开口说话。不过，错愕归错愕，香如故还是认真的回答：【当然，天下不定，何以发展？一旦国家开始动荡不安，首先受苦的还不是百姓。再说了，求人不如靠自己，传说终究是传说，怎能轻信！】
　　那华服公子轻笑，不说一词，缓缓的喝了一口茶。香如故眉头微皱，【我说错了吗？你干吗笑呀？】
　　华服公子放下茶杯，看了香如故一眼，肯定的说：【不，说的很对。只是，道理越明显，懂的人反而越少。】香如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茶馆，也对，老百姓想得哪有那么多，虽是传说，但总比没希望好。香如故沉默地喝茶，想了想，还是开口：【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根本没能力做些什么，百姓都是很单纯的。只要谁给饭吃，谁就是皇帝。】
　　华服公子的眼睛突然有些阴冷，【你这话可是大不敬之罪，你不怕吗？】香如故看了他一眼，悄悄使了个窥探术，嘴角的笑愈发诡异了。皇朝武林的五皇子，萧天凌，他居然是她下山遇见的第一个人。
　　【你又在笑什么？】萧天凌有些戒备，脸还是拉着的，真想看看他变脸的样子。香如故通过窥探术，也了解到他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但只对自己信任之人，对道士倒也没什么偏见。
　　香如故摸清他的底，也轻松了不少，嬉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当今皇上最宠的五皇子一起喝茶，有些激动。】话音刚落，侍卫便开始拔刀，却在一半时被萧天凌给拦住了。
　　【五爷，他???】
　　【常青，若他要害我，又何苦点破我的身份那？】萧天凌的话问得常青哑口无言，常青只得收刀，紧紧盯着我。萧天凌却有礼的道歉，【公子，冒犯了。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香如故对这个皇子的印象还不错，也老实答道：【在下道号忘空，是用了窥探术才知晓公子身份的。】
　　本以为萧天凌会生气，但他却是一脸错愕，【你??你可以看透我的想法？】
　　【当然，这是一种普通道士都会的窥探术。】香如故又开始吃花生，对于这个人，她觉得没有说谎的必要。他也似乎与龙月倾有关系，算得上是一个“好好先生”。
　　萧天凌把玩着扇子，似乎有些兴致：【你似乎很放心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凭萧天凌二十几年的皇宫经验，察言观色这种小事，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香如故扬眉一笑，故作神秘地凑近萧天凌，压低声音说：【我是三清观弟子，三清真人的第八弟子，龙月倾的师妹。】
　　因为香如故的靠近，一股幽香的甜气，让萧天凌心头一荡。萧天凌仔细一看香如故，面容姣好，眉清目秀，灵动的眼中似乎有着妩媚，这绝不是一个男子有的眼神。
　　【喂，发什么呆呀？】香如故本故作神秘,但萧天凌居然在发呆，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