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猫梦梧桐

24、谣言

　　兰若音回到药王谷时，暗寻与暗夜两兄弟正和梅儿小姑娘准备晚饭。厨房里热烘烘的，也许，这就是平凡人的幸福吧！兰若音这样想着。
　　“羡慕吗？”香如故出现在她身后，兰若音笑着摇头：“在我得到自由的那刻起，我就失去了羡慕的资格。”
　　香如故笑：“你自由了？”
　　兰若音并不愿意在这些已经没有可能改变的事情上纠缠，转移话题：“萧天镜答应了？”
　　香如故点头：“渴望权利的人，永远不希望受制于人。”
　　兰若音不置可否，问：“那你是否知晓萧天凌的心思？”
　　香如故微呃，却又如同早就料到一般，轻笑摇头，不发一言。
　　兰若音继续说：“你知道吧？否则，你也不会让我去找萧天凌了。”
　　香如故叹了一口气：“知道又如何，我与他，注定是两条偶然交际的平行线，何不干脆断了他的心思。”
　　兰若音想起萧天凌的模样，蹙眉摇头：“我看他不是会知难而退之人，你何不陪他，反正这些不过是你的一点点时间罢了。”无尽的生命，总要与人交际，为什么要让一个有限生命的人白梦一场，成全不好吗？
　　知者如香如故，自是了解兰若音的想法。
　　香如故苦笑：“阿音，你太重情，善良是好的，可是会很痛苦。我是神，可以让梅儿死而复生，自然可以让萧天凌长生不老。可是，我已经要为龙月倾负责，我不喜欢负担。”
　　兰若音垂头：“也是，算了，随缘吧。不过，你真的打算???”兰若音指的是龙月倾。
　　香如故点头：“虽然被逼是大半，但是，很久没有家人了，有负担，也许我会活的更自在。”
　　两人说着，厨房内传来梅儿的声音：“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呐。快点来吃饭了！”
　　“就来。”香如故应了一声，对兰若音道：“吃饭吧！”
　　兰若音看着香如故的背影，终是叹口气，皇帝不急太监急，随她去吧！

　　凤日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夜离不发一言的跪在下面。
　　“那个传言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凤日旭原本已经计划好一切，与龙月倾的争斗已经接近白热化程度，很快就要结束，看看到底是谁能登上帝位。民间却凸显传言：云梦山巅，星棋古阵。阵破神出，龙现天下。百年乱世，亘古太平。
　　夜离恭敬的回答：“属下不知，仿佛是云梦山下的柴夫听闻这首短歌，谣言便一夜之间四起。现在，百姓都相信了这个谣言，若要登上帝位，恐怕还是要去云梦山一趟。”
　　凤日旭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龙月倾等打算如何？”
　　夜离道：“据探子回报，三日后，他们打算带一对人马去往云梦山，诏告天下，让萧天凌获得更多的民心。”
　　凤日旭沉思片刻，摆手：“你也下去准备，三日后，我们也去。”
　　“是，属下告退。”夜离退出房间。
　　院落，一道粉影伫立在廊尽头。
　　夜离上前施礼：“凤日旭也在三日后出发。”
　　香如故点头：“做得很好，去办你的事情吧。”
　　夜离离去的脚步突然停下，却未回头：“若音，她，会平安吧？”
　　香如故一愕，随后淡笑：“嗯，她会很幸福。”至少，她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她想要的。
　　夜离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对不起她母亲，至少希望她能幸福。”说罢，离去。
　　“会的，一切都会好的。”
　　香如故消失在这走廊之中，空中的淡香，似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