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猫梦梧桐

17、初次见神

　　“吁——”马车突然刹车，打断了车内两个人的冥想。
　　“这么回事，会不会赶车呀？都撞到人了，还不道歉！”未等人开口，就有一个义愤填膺的少年声音传入车内。
　　香如故暗自叹气：“唉，这下可好，小泉的性格本来就不好，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去。”
　　对面的兰若音挑眉：“只要你一出去，我们立马就可以走人。”
　　“诶，那你干吗不出去？”香如故很有恶趣味的挑衅着兰若音的底线。
　　果然，兰若音脸一沉，握紧拳头，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个地方的事与我何干。真是TMD不爽，凭什么我一定要去那个世界。我最最讨厌宗教了！”
　　边说边用手敲打车板，兰若音狠狠的瞪了香如故一眼，看不惯她这么幸灾乐祸。
　　“嘻嘻，这才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香如故边说着，想起那日在天山颠上的山洞里，兰若音知道她“中奖”的消息一脸的愤恨，就忍不住好笑。

　　半年前，香如故决定前往天山颠上，兰若音自然陪同。
　　两人根本没花很大的力气，就找到了那个山洞。
　　洞前的阵法，在香如故二人到时，早已自动解除。一进山洞，黑漆漆的一片，未等香如故使用道法时，洞里一下子明亮起来，晃花了两人的眼睛。
　　等光柔和下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出现在她二人面前。香如故与兰若音面面相黜，难道那个收龙月倾和凤日旭的神，会是这么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太打击人了吧！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就是那个神。但是，事实如此，以前我都是以幻想出现在倾儿和旭儿面前，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这般模样。”神开口，虽是孩童，声音却无一丝稚嫩，反而有着历经沧桑的疲倦，让人毛骨悚然。
　　香如故和兰若音一同抚抚手臂，心里颇有默契的说道：我还是愿意你用幻想来面对我们。
　　“不是我不愿意用幻像，而是时间太长，我不想浪费能量。”神轻笑着说，原本挺好的表情，偏偏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让人觉得，还是不对头。
　　对于神能听懂她二人的心声，她们也没有傻傻的问为什么。如果这点都办不到，那就别当神了！
　　“是你让萧亦云告诉我那些事情的？”香如故努力忽视心头的不对劲，摆出谈判的脸，开始进入正题。
　　神点头：“他是唯一发现倾儿和旭儿秘密，却没有被杀死的人。”
　　“这么说，以前有人发现过他们的秘密，却被杀死了？”兰若音蹙眉。
　　“嗯，还有是被控制了，比如清水观的三清真人，暗宫的主人夜离，他们一生都无法离开那里。”神的声音突然变得惆怅，听不出伤心还是惋惜。
　　“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不阻止那两个人祸害人间？”兰若音握紧剑：“既然是神，为什么不尽到神的责任？”
　　愤怒的质问让神一愕，苦笑着道：“神曾经也是人，会疏忽，会寂寞。你看我，连人身都没有了，怎么去尽责？”
　　香如故眉头皱起：“难道，你不是故意寻死？”
　　“当然不是，我是在西方巡游的时候，被人暗算，才死的。”神很激烈的反驳道。
　　兰若音与香如故对视，我靠，杀死神，谁这么狂？
　　神自然看出二人不相信，颇为无奈的说：“上古时期，我曾经造出两把合用可以杀神的利器，却不想，我却无法毁掉它们。无奈的，我将两把神器分别放在东方和西方，让它们永远无法合在一起。唉，天意呀，东方的神器被倾儿找到，我只得告诉他实情，却不想忘了将它再次收起来，就去了西方。结果宗教的红衣教主误用另一把神器，与我身上的交响呼应，我才死了。”
　　神讲完，香如故和兰若音完全无语，齐声道：“你活该！”
　　“闲着没事，多杀几个恶人嘛，居然去制造杀自己的武器。”
　　“对嘛，做就做了，居然还傻到送上门儿给人杀。”
　　面对两人的鄙视，神一度愧疚的低头不语。
　　“那现在那武器还能用吗？”香如故比较关心这个。
　　“能，不过杀不死神了，只对神以下的人有效。”神呐呐的开口。
　　兰若音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算了，反正它在西方，和东方无关。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们该怎么收拾残局吧！”
　　“无关？谁说的无关？”神听见兰若音的话，抬起头诧异的问。
　　香如故愣住：“不是说，没有人过得了东西方的结界吗？”
　　“是没人。不过，我可以送一个人过去，西方必须有神，去收回那件武器。”神说的理所当然。
　　香如故一愕，突然看向兰若音。
　　兰若音被她看的不自在，突然有种想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