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共生关系》怀执

9、第九章

　　米莉恩的暑假格外忙碌，先是应邀去了秋·张家，当然教授并没有跟着。只是确定了那家人的品行，保证她并不会有任何危险后，就一个人在家里研究在学校根本来不及改良的魔药汤剂们。

　　在秋·张家用过了午饭，稍稍陪她学着绣了会图样就准备回去了。

　　在米莉恩脑袋上顶着两团被盘起的丸子头，穿着鹅黄色柳叶图案的旗袍站在斯内普面前，他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是秋的祖母送给我的，好看吗，爸爸？”米莉恩挪着步子转了一圈，“头发是我自己弄得，希望还不赖！”

　　斯内普还是习惯她一次比一次华丽的礼服裙，看着紧箍着她小身板的衣服，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又想起她那天控诉的，不该评价淑女的穿着。把要她赶紧换下来的话勉为其难收了回去。

　　米莉恩也不指望从他嘴里能听到夸她好看的话，嘟了嘟嘴，就走到厨房准备突击查看教授在她不在家时的饮食状况。

　　根本就没有开火的痕迹。连速食的包装纸残骸都不在。

　　米莉恩微眯着眼睛，转身看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斯内普。

　　“爸爸，您没有按时用餐。”米莉恩看他不在意没有分过来半点目光，“您还总是盯着我，明明您就做不到。”

　　斯内普将书合起来，放到扶手上。“我不认为这有可比性。小姐，如果你还记得庞弗雷女士说了什么，你就该明白自己的自觉性让我不足以信任你能安稳健康的活到成年。”

　　米莉恩不满地回应道：“所以您应该以身作则对吗？”

　　斯内普皱了皱眉，并不想她学习那些格兰芬多的挑衅顶撞行为。“我想你该清楚自己是在跟谁讲话，米莉恩。”

　　“当然是我的爸爸，最亲最爱的人。”女孩清脆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斯内普嘴唇动了动，那时常沉静的黑湖般的双眼被投下一块巨石，几经波澜。

　　米莉恩也没准备给他再说教的机会，转身又进了厨房。

　　在女孩端出焗饭、清炒菜心和糖醋肉后，看见斯内普将看书的地方由沙发转移到了餐椅上，她相当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托着腮看着教授用餐，时不时用多拿出来的餐具让他的盘子始终都有食物。

　　斯内普看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突然起身步入厨房。

　　米莉恩还在纳闷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就看见他拿了个干净的盘子放到她的面前。

　　“我在秋家吃过了，这是特意给您做的！”米莉恩连忙将盘子往边上推，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斯内普看了眼女孩皱巴巴的小脸，“鉴于我对你的了解，很显然你的话并不具有说服力。”

　　米莉恩是在抵不住教授的耐性和眼神注视，拿了两根青菜心搁到盘子里。

　　被叉了块肉放在一旁，米莉恩哀怨的目光并没有让斯内普消化不良，反而扬了扬眉，心情不错的样子。

　　因为知道多比会将寄给哈利的信和礼物都收起来，米莉恩也就将给他的生日礼物直接交到罗恩手里。在信里嘱咐他等见到哈利再转交。

　　“不得不说，她真有先见之明。”罗恩将系着丝带的礼盒交到哈利手里，“也就是说我和赫敏给你的信你根本没见到一个字，老天！”

　　哈利将盒子放到木桌上，边解边说：“全被一个家养小精灵截下了，他说要阻止我去霍格沃茨。”雪白的圆形物体被包裹在不知名的绿叶子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决定暂时先不吃。

　　“怪不得，我邀请了你十二次，家养小精灵？它为什么要这么做？”罗恩遗憾地看着被盖住的盒子。

　　“这很可疑。”弗雷德在一旁说。

　　乔治附和：“他甚至不肯告诉你是谁在策划这些？”

　　“我想他是不能说。”哈利说，“我刚才说了，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么时，就拿脑袋撞墙。”

　　哈利看到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下。

　　弗雷德开口，“我想多比是被人派来阻止你回霍格沃茨的，有人想捉弄你。你在学校有什么仇人吗？”

　　哈利跟罗恩对视了一眼，“德拉科·马尔福！”。

　　正当四人讨论的起劲，韦斯莱夫人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们三个！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哈利不知道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莫丽一转语气“我很高兴看到你，亲爱的哈利，” 。她将哈利揽着进入厨房，“我不怪你，亚瑟和我也为你担心。昨天晚上我们还说要是你再不给罗恩回信，我们就亲自去接你。 ”话音未落，瞪了一眼正在合作着从罗恩盘里往外划拉烤香肠的兄弟俩，“可是我从没想过你们会开着一辆非法的汽车飞过半个国家——要知道谁都可能看见你们——”

　　这时，一个散乱着头发穿着睡衣的红发女孩跑进厨房：“妈妈，你有看到我的拖鞋吗？”

　　然后瞪大了眼睛，又跑了出去。

　　“那是金妮，他一整个暑假都在问关于你的事情。”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莫丽告诉哈利，他可以跟罗恩一间屋子。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斯内普教授要给她补课，不然斯内普小姐或许就能和金妮一间？”

　　“爸爸，我们真的要买这些书吗？”米莉恩纠结地看着书单，显然洛哈特把霍格沃茨的学生当成了他培养粉丝的温床。

　　斯内普眉头皱得能压死只苍蝇，语气不善：“我以为经过上学期我们伟大的校长至少能提高审美，是我高估了。”看了眼女儿，“该怎么做你明白了？”

　　米莉恩点点头，私人教授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至于你的变形术。”斯内普拖长了尾音，“你至少得保证在麦格教授讲述新课之前，把以前欠下的都弄会。”

　　米莉恩生无可恋地耷拉着脑袋，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同样约了德拉科去对角巷购买新教材，却因为卢修斯“有些事情要办”先跟着教授来到斯拉格·吉格斯药房补充些暑假用掉的魔药珍藏。

　　“一盎司火龙血、角驼兽角、两耳草和一品脱犰狳胆汁。没错吧，斯内普教授。”刚毕业没两年的拉文克劳学生面对昔日教授还是不自觉的垂下眼，声音微颤。

　　斯内普颔首将包裹缩小后拿在手里，把钱币搁在桌上。

　　另一只手牵住米莉恩走向店门口。

　　身后传来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斯内普扭头看了一眼收钱的男人，似是警告。然后继续拉着女儿离开了。

　　扯了扯他的袖口，“爸爸，我可以去弗洛林冷饮店买个冰激凌吗？”米莉恩有些想念一年级时吃过的那个味道。顺便她现在正处于可以放肆贪凉的时候，根本不用顾忌所谓亲戚。

　　斯内普看见她晶亮的眼神，没开口却往那边移动。

　　米莉恩顿时笑得一双眼睛弯弯的，“谢谢爸爸！”

　　站在展示柜前犹豫了好久，还是指着她没吃过的口味，“先生，我想要一个薄荷巧克力的。”老板将圆筒递给他，在结账的时候，斯内普又把米莉恩逡巡很久的焦糖杏仁也要了，再她快吃完上一个的时候递过去。

　　“爸爸！”米莉恩惊喜地看向他，“您真是太好了！”笑着接过来，想了想又将冰激凌往他那边送了送。“您要不要尝一尝？天气很热的。真的很好吃，我保证！”

　　斯内普没有跟孩子抢夺食物的癖好，摇摇头，对她说，“在这里你有很长时间可以解决掉它，等下去丽痕书店不要拿着它，省得遇见那些横冲直撞的人。”

　　米莉恩点着头，继续吃着她的冰激凌。

　　等父女俩到丽痕书店，刚好撞上一场斗殴的尾声。对象是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

　　“小丫头——拿着你的书——这是你爸爸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青了一只眼睛的卢修斯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在拉着德拉科离开这个人满为患的鬼地方时，碰上了斯内普父女。

　　“噢，西弗勒斯，我想你用不着进去了。我已经帮米莉恩买好了新教材。丽痕书店的人会用猫头鹰寄过来，原谅我先行一步。”卢修斯拽着还想和米莉恩说话的儿子，快步离开了。

　　米莉恩不用问也能明白这是已经把日记本塞给金妮了。她有些为难的看着书店里。

　　斯内普只想进去选购几本古魔咒典籍，该死的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时间搜罗这些，非得等到学生们开学。

　　基本上所有老生们都自动给二人让道，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去寒暄。

　　“那是谁？为什么你们都好像很怕他？”金妮将弄乱的书本整理好问着哥哥们。

　　罗恩扁着嘴回应，“斯内普，你未来的魔药学教授，当然也是我们的。”又指着他手里牵着的女孩，“那是她女儿，上次你说那些好吃的点心，全是她做的。”

　　金妮看着那女孩身上精致繁复的小礼裙，不自觉的和自己身上妈妈特意省出钱给自己买的印花裙子比较。然后捏着衣摆，眼神却好像收不住似的，往那边瞟。

　　米莉恩穿的是纳西莎圣诞节送她的那条若草色礼裙，一身打扮好了是有些隆重，可要再不穿就又长高了。自己的那些少女心童话风裙子，只能摆着做装饰。

　　哈利的眼睛自从在门外看见女孩就没移开过，有碍于斯内普教授在场没办法跟她打招呼，沮丧极了。想告诉她自己很喜欢那个生日礼物。还有如果可以，他也想知道她的生日。

　　魔法界的人都知道他的事情，有些不公平。

　　等到莫丽把韦斯莱先生嘴上的破皮敷上药，她才注意到黑袍男人和女孩已经结账离开的身影。

　　“都是你带的好头，现在我都没跟那孩子说上一句话。”莫丽错过了和斯内普交谈的机会，自然也没机会邀请女孩来家里做客。

　　韦斯莱先生抱歉的笑笑，两兄弟互相搭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罗恩还在跟哈利说着马尔福被砸眼睛的经过，看起来他还能说上好一阵子。金妮则垂着眼抱着怀里那一摞书，陷入了莫名的情绪。

　　“爸爸，待会礼堂见！”米莉恩接过行李上车后，隔着窗户对着仍站在那的男人说。

　　斯内普点点头，看她安顿好自己和猫，转过身离开了。

　　“米芮，你那天没看到。波特又交了个新女朋友，看来他意识到血统的重要性，抛弃了格兰杰。哈！”德拉科坐在米莉恩对面，给她讲述着错过的那些剧情。

　　米芮只是捋着米娅，“然后呢？德拉科，为什么卢修斯叔叔会和韦斯莱先生打起来，我没发现有魔咒的痕迹。”巫师们生气起来也是近身肉搏的吗？

　　德拉科想起来还是心有不忿，“那个纯血叛徒把我爸爸撞到在书柜上，那是偷袭。该死的，那些格兰芬多们还在起哄！”

　　米莉恩想起电影舍去了这一部分，而自己竟也错过了，不免感到遗憾。

　　似乎刚才有什么经过，米莉恩往窗外看了看。

　　一辆会飞的汽车，看来是多比把他俩困在月台了。米莉恩想。

　　到了礼堂，不出所料果然没看到哈利和罗恩，甚至连教授的位子也是空荡荡的。

　　米莉恩想着以前看过的解读，教授是赶去救即将交代在打人柳那儿的哈利他俩。

　　等晚宴差不多要结束时，斯内普姗姗来迟。脸上压抑着未散的怒气，连旁边做作的支着手肘的洛哈特都将椅子往弗立维教授那儿挪了挪。

　　“爸爸，您还在生气吗？”米莉恩去厨房做了些简易的口味清淡的饭菜端来办公室。

　　斯内普深深呼吸了几次，没答话，示意她放到桌子上。又敲了敲桌子，要来杯红茶和苹果汁。

　　米莉恩抿抿嘴，想转移教授注意力，可又怕他知道自己跟哈利一行人有过交流。一时间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

　　“怎么了？”斯内普很少见女孩这样为难，米莉恩忽然想起德拉科在车上跟她提过的，“爸爸，校队要选新的人员加入吗？”

　　斯内普有种不好的预感，“别告诉我你有这个意愿。你应该知道那上面有多凶残，”记起来她好像确实没观摩过魁地奇比赛，上次她还没开场就回去了。

　　压抑的火气又有再上扬的趋势，“二年级及以后都不会再有飞行课，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斯内普瞪了她一眼，“你糟糕的变形术并没有完全占据你的心思，还能挤出一部分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同意的，米莉恩。”

　　米莉恩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自己明明没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他知道德拉科想进校队，转移注意力到斯莱特林荣誉上。让他从哈利和校长那受的气赶紧平一平。

　　斯内普坚决地忽视她的目光，他绝不会同意米莉恩进校队。绝无可能。

　　女孩无精打采地喝着果汁，又没动一口菜。

　　斯内普将盛给她盘子里的那份往前推一推，“别想用幼稚的举动迫使我同意，米芮。我最后说一遍，我不同意。”

　　“我没有。我”米莉恩有口难言，只能含泪认下了。有些迁怒的插着盘子里的培根，直到上面多了好些洞，在教授的注视下，还是送到了嘴里。

　　第二天一早就是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要求他们给曼德拉草幼苗换盆移栽。

　　“米芮，你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寄来吼叫信。那只傻乎乎直接冲向
　　玉米片里的韦斯莱家的猫头鹰，瞧啊他们连猫头鹰粮都给的那么吝啬。”德拉科小声跟米莉恩说着。

　　男孩按住她要往耳朵上带耳罩的动作。“那位‘伟大的母亲’管教孩子的举动让人叹为观止。或许，那种粗鄙不入流的规训手段正是他们可以勉强维持的原因？”

　　米莉恩抿了抿唇，指了指两人盆中还算安稳的植物幼苗。“我们该把它们换盆了，这并不比收到一封吼叫信来得轻松。虽然我错过了，但有你转述，不是吗？”

　　这时，被学生们齐齐拔出的曼德拉草发出的尖锐婴啼声震耳欲聋，纳威昏倒在地，显然没带好耳罩。

　　德拉科不屑的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将手指塞进它大张的嘴巴里，米莉恩愣是没拦住。

　　“该死的！”德拉科费力拽出被咬住的指头，然后泄愤似的，将幼苗戳进土里。

　　米莉恩心里暗笑，手上却也将哭闹不止的曼德拉草栽进土里。

　　又一节让她头疼的变形课过后，就去教授办公室报到。

　　“爸爸？”斯内普正在皱眉听着弗林特说魁地奇校队需要选拔新队员一事。

　　米莉恩见他正忙着，也没多话，坐在自己那张小沙发上看着变形课作业犯愁。

　　弗林特扬了扬眉，对斯内普教授说：“我们缺一个找球手，一个追球手。”眼神瞟向沙发，“如果我没记错，斯内普小姐飞行课的成绩是他们这届排得上名次的。她或许有意愿······”

　　斯内普沉着脸打断：“弗林特先生，如果你脖子上顶着的玩意儿还能勉强被称之为脑袋，就请把它用在该用的地方。”

　　米莉恩闻言抬眼看着两人，并没表态。

　　“斯内普小姐，您大概也不想再看到属于红色的旗帜继续悬挂在礼堂做装饰吧？那真令人作呕不是吗？”弗林特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难得的违拗院长的意思。

　　斯内普沉重的呼吸了几次，“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打她的主意！”

　　“选拔赛在什么时候？”米莉恩直视着牙齿参差的弗林特，“你用斯莱特林荣誉‘邀请’我，就知道我不会拒绝。”

　　弗林特志得意满，“就在周三中午，魁地奇球场。斯内普小姐可以和马尔福一起去，如果你不熟悉路？”

　　斯内普的眼神几乎要洞穿这个蠢货，给大门施了个咒，轰地一声，就如同震怒的主人一样，掉下了几片碎屑。

　　弗林特达到目的，夹起尾巴知趣的走了。

　　“米莉恩，我希望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谁允许你答应他的？”斯内普紧盯着低着头假装看课本实际上一页没动的女孩。

　　米莉恩见躲不过去，索性也硬着头皮跟他对视。“可爸爸，他确实说中我的心事。我看到连续七年的荣誉在我这里断了，真的很难受。”米莉恩偷换概念却也在说事实。

　　她咬了咬唇，继续道：“我也大概能知道他的想法。不管是赢也好，输也罢。有我在里面，他都不会挨骂。”米莉恩闭了闭眼，再次看向教授时，心里已有决断。

　　“为什么别人能在一年级破格成为找球手参赛，我们连最公平的选拔都要推三阻四。没有这个道理，更何况，”米莉恩也有私心，明明金色飞贼离德拉科更近，他也有能力，只是缺了些运气和提醒。

　　米莉恩有些孩子气地向教授笑笑，“您认为我比他们差吗？除了变形术，我没什么可怕的！”

　　斯内普见她下定决心要去，脸色难看到像斐尼甘爆破留下的狼藉，“如果你在天上被人用球砸到，或是别的什么意外。别想着我会去救你！”

　　才不会呢，第一个用漂浮咒的一定是你。米莉恩想。

　　但在教授面前，米莉恩只是乖巧的点着头，“我会小心的，不会给您丢脸。”

　　斯内普对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却仍在父女俩吃午餐时给她要了杯果汁。

　　米莉恩怎么也想不到，洛哈特自恋程度已然到达了增峰造极的程度。

　　几乎已经看不清本来面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一幅挨着一幅没有丝毫空隙的办着肖像画展。

　　其中有一张深得他本人真传，龇着八颗牙齿，手掌像模像样的抹了一把发顶，然后向着不存在的观众招手。

　　“我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旁边那一桌的女孩显然病得不轻。米莉恩只觉得他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极限，快要维持不住表情管理送他个白眼了。

　　德拉科心有余悸地叹口气，“还好你是正常的，米芮。我真不敢相信，他出的题是什么东西？”

　　在读到洛哈特的隐秘抱负时，米莉恩毫不犹豫填上了给巫师界每个未成年小巫师编写冒险童话，它一定会成为既莎翁彼豆故事集后又一被反复拜读的虚幻传奇。

　　米莉恩很期待读到这份卷子时，他的脸色。

　　事实却是，他远比想象的更加无耻。“哦，让我看看这是谁？我的同事，斯内普教授的女儿。斯内普小姐啊，”他尽力扬着语调，在真正的咏叹调面前，比曼德拉草还要尖细。“成为巫师界的传奇吗？没想到美丽的小姐竟然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冲她眨了下眼睛，“我一定要在教工休息室里大声朗诵这篇充满赞美的文章！”

　　米莉恩生生被气笑了，极力忽略身边德拉科投来诧异和怀疑的眼神。

　　“好吧，哦，竟然真有一个人得了满分。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赫敏含羞地朝他笑笑。

　　洛哈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教师，当然也可能是讲台地下藏着的笼子里的撞击声再也控制不住。

　　“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洛哈特压低声音说，“那会激怒它们的！”

　　洛哈特掀开了罩子，“刚抓到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几声嗤笑从泾渭分明的两边桌子上传来。

　　“不要小看它们，它们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样狡猾的小破坏者！”洛哈特恼火得将笼门开启。“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 ”

　　这些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厉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样。

　　一出笼门，像什么禁制被解除。各个狰狞着飞向四面八方。其中两个揪住纳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

　　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几分钟后，全班同学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纳威在枝形吊灯上荡着。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洛哈特喊道。

　　他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气，钻到了讲台桌下面，差一点儿被纳威砸着，因为几乎是在同一秒钟内，枝形吊灯吃不住劲儿掉了下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米莉恩挥了下魔杖，又一抖。纳威平稳落下来时还哆哆嗦嗦，嘴里喃喃地道着谢谢。

　　而洛哈特此时瞅准一个空隙，在所有被他放出来的东西都骚扰着学生无力估计他的时候，毫无风度的跑出了教室，一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德拉科蛮力夺回被抢走的精致羽毛笔，“是谁把这种废物招进来的，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

　　米莉恩刚石化了一个朝她飞过来的小精灵，咚的一声落地，“得想个办法，把它们聚集起来。逐个施咒太耗费魔力了，德拉科。”

　　她想这节课下了一定得去找教授，让他交给自己能短时间控制大部分物体行动的咒语。

　　格兰芬多那边赫敏将两个小精灵用冰冻咒冻住，给他们塞回笼子里。

　　罗恩龇牙咧嘴地扯着被咬住的耳朵，“你们现在还相信他吗？一个独自逃命的教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忘了自己在课堂，不是吗？”哈利也用力地朝一直对他吐舌头的小精灵施咒，很遗憾没有命中。

　　“胡说，”赫敏反驳说，“你们都看过他的书——想想他做的那些惊人的事情吧……”

　　罗恩嘀嘀咕咕道“只是他自己说他做过吧。”

　　米莉恩第一次产生迫切地想找教授告状的心情，“爸爸！梅林保佑，我还能见到您！”

　　斯内普从收上来的那些语句不通的作业里抬起头，探究地看着一向做事妥帖的女儿，此时的发辫往出翘着，“怎么了？”

　　“您绝对想不到我们刚才那节黑魔法防御课，哦如果还能勉强被称作课的话，都经历了什么？”米莉恩眯着眼睛，诉苦道：“他一直向我们宣讲着自己历险游记和如何安然度过各类危机四伏最终存活的‘亲身经验’。却把我们丢在教室里，自己一个人逃命。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她见教授脸色越发的差，补充道：“他放出了康沃尔郡小精灵，整整一笼！”

　　斯内普把羽毛笔算不上轻柔的扔在桌上，正要去给邓布利多一个传讯，让他加紧时间考虑解雇这个比卢修斯更受一筹的花孔雀。自己并不介意在没有下一个继任者之前，接下这个担子。

　　“爸爸，您可以教我能大范围控制住数量多的敌人的魔咒吗？逐个施咒，太耗费魔力了。”米莉恩眨着眼睛询问斯内普。

　　斯内普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对她说：“Immobulus”，抽出魔杖，向着一盆等待犯错学生处理的蠕动的正欢的毛毛虫。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它们都维持着上一秒的动作，一动不动。

　　米莉恩上前几步，先是用了咒立停，让毛毛虫们短时间重获自由。紧接着，复制着教授刚才的动作，念出了全部定身的咒语。

　　很好，毛毛虫显然没料到在自己的地盘竟被人连续困在上一秒两次。

　　斯内普微微点头，又想起什么，拧了拧眉，“那个可笑的课程你不需要在浪费时间跑去找教室，到这里或是图书馆自习，都随便你。”他不屑地撇着嘴，“在校长没找到另一个换下那个蠢货的人之前，你都不必在浪费魔力指导那位‘教授’！哈。”

　　米莉恩点点头，也对教授的决定表示强烈赞同。

　　她和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场还看到了三四个一年级的新生，救世主的破例，很明显让这项规定形同虚设。

　　在最终决定时候，米莉恩选了追球手，她并没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能担任找球手。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没那个心思卯着劲头杠上主角。

　　在突然被告知球队新加上了一次训练，米莉恩和德拉科二人急匆匆换了队服，拿着新配备的扫帚走在前往球场的路上。

　　几乎是迎头撞上同样拿着扫帚准备去训练的格兰芬多们。

　　“明明我们已经提前向麦格教授说明了将包下这半日球场的使用权！”伍德面色不愉地向弗林特说。

　　弗林特拿出卷起来的羊皮纸，对他轻晃了下，“别着急，我们这有院长的许可声明，你要看看吗？”

　　伍德忍着怒气接过，和旁边的哈利一起读着：“我，斯内普教授，同意斯莱特林魁地奇校队队员进行日常训练。”

　　一旁坐在石凳上整理课本的赫敏和等着的罗恩见状互相看了看，“哈利他们遇到麻烦了，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两种颜色队服的人群中间，正听着弗林特在说全队新得到马尔福先生的赞助。赫敏昂着头不赞同道：“至少格兰芬多不会有人为加入球队而花钱购买名额！”

　　“格兰杰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米莉恩尚小的身量被埋没在一种身材魁梧的成员里，他们三个根本没注意到。“不要将你的揣测毫不顾忌地施加给任何人！”

　　德拉科阴狠狠蔑视的看着赫敏，嘴里却对往他身边走来的米莉恩说，“米芮，你浪费了多余的时间和口舌，对着这个肮脏的、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米莉恩咬了咬唇，自己站出来却还是没能阻止他恶毒的话。

　　罗恩伸手从袍子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他狂怒地用那被胶带缠起来的魔杖指着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了草地上。

　　“罗恩！罗恩！你没事吧？”赫敏尖叫跑向他。

　　罗恩张嘴想回答，却没有吐出话来，而是鼓着脸颊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要钻出来似的，片刻后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砸向草坪。

　　“我们最好带他到海格那儿去，那儿最近。”哈利转头对赫敏说，她果决地点了点头。二人拽着罗恩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斯内普小姐，这真是场好戏对吗？”弗林特用新扫帚支撑着自己，笑问球队里唯一没有乐出声的女孩。

　　米莉恩收回看着三人的视线，回应道：“我并不希望浪费自己好不容易跟爸爸争取到的休息时间看这种幼稚的表演，如果你要继续，请原谅我要回地窖了。”

　　弗林特看了她几眼，随即正色跟队员们说：“走吧，开始训练。拿上你们的扫帚！”

　　米莉恩在去小屋的路上遇到了正往学校走的三人，“米莉恩，你也和他们一样吗？认为那可笑的血统？”哈利带着质问的语气，虽然他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米莉恩看了看还在吐着鼻涕虫的罗恩，“你们得带他去找庞弗雷女士，她应对习惯了这些小恶咒。”不等他再说些什么，眼神移向扶着罗恩的赫敏：“一个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如果自觉低人一等，那就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挺直身板。”发觉她眼角微红，显然是才哭过不久。

　　“你会为自己的家庭和父母感到羞耻吗？”米莉恩直接问道。

　　赫敏摇摇头，挺直了背部。“我爱他们，毋庸置疑。”

　　米莉恩笑笑，接着回答哈利提出的问题。“如果你是指斯莱特林学院的品质，我认为我同样具有，不然也不会把我分到那去。”看到男孩嘴唇动了动，又说：“当然，对于血统论，我认为这和挑选宠物和勒令配种没什么区别。近亲组建家庭往往结局都不会太好，这点格兰杰小姐应该清楚，你的父母是医生？”

　　赫敏释然地笑了下，“牙医，斯内普小姐。我想说，谢谢你的开解。”

　　米莉恩忽然正色道：“当然，格兰杰小姐，我想你也能体会被人误解的滋味。假如你的期末成绩被人恶意断定是抄袭甚至讨好某个教授得来的，你是什么心情呢？”看着赫敏思索的神情，往下说，“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德拉科出口侮辱你而帮他找借口，只是希望你往后的每一次判断，都能基于对事实真相的了解，我爸爸，德拉科和任何一个人。”

　　向三人点点头，经过他们身边，去给海格送点心。

　　“哈利，我们得带他去医疗翼了。不能让罗恩继续吐下去，他会受不了的。哈利？”赫敏提高了声音，将愣住的眼镜男孩吓得一哆嗦。

　　哈利急忙点头，二人一起扶着他走向学校。

　　我得和她道歉，她没做错什么。哈利想着。

　　但他实在找不到机会，米莉恩课上和马尔福坐在一起，休息时间和早午晚餐都见不到她人。

　　在被迫给洛哈特签了四个小时的信封人名后，他被一阵透着寒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说话声惊的羽毛笔喷出了一小股墨渍。

　　哈利撇过头希望得到洛哈特的回答“那个——那个声音说——你没听见吗？”

　　而洛哈特向四周探探头，像在后怕，声音微颤：“你在说什么，哈利？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上帝啊——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没有回答。他竖起耳朵听那个声音，可是再也没有了。出了门，他又听到了那阵冰冷的声音，叫嚣着‘撕裂他’。

　　哈利顺着墙壁一路跑过去，途中碰到了正准备去找他的赫敏罗恩。

　　“哈利，你在这里干什么？”赫敏看他紧紧扒着墙壁，古怪的问道。

　　“走这边。”他喊道，撒腿跑了起来，跑上楼梯，跑进门厅。哈利全速奔上大理石楼梯，来到二楼，罗恩和赫敏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哈利，我们在做什——”“嘘！”

　　哈利竖起耳朵。远远地，从上面一层楼上，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变得越发微弱：“……我闻到了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

　　哈利的肚子猛地抽动起来。“它要杀人了！”他喊道，然后不顾罗恩和赫敏脸上困惑的表情，三步两步登上一层楼梯，一边在他沉重的脚步声中倾听着。

　　哈利飞奔着把三楼转了个遍，罗恩和赫敏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三个人马不停蹄，最后转过一个墙角，来到一条空荡荡的过道里。

　　“哈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说，一边擦去脸上的汗珠，“我什么也听不见……”

　　赫敏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指着走廊的下方。

　　“看！”

　　在他们面前的墙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他们慢慢走近，眯着眼在黑暗中仔细辨认。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那是什么东西——挂在下面？”罗恩说，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哈利差点儿滑了一跤：地上有一大片水。罗恩和赫敏一把抓住他，他们一点点儿地走近那条标语，眼睛死死盯着下面的一团黑影。三个人同时看清了那是什么，吓得向后一跳，溅起一片水花。

　　是洛丽丝夫人，管理员的那只猫，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

　　此时，刚下晚宴的学生们挨挨挤挤地涌进过道，最先看到这可怕一幕的学生身子狠狠地一滞，然后陆续的，人群越发密集却没人再敢说一句话。

　　在这片寂静中，有人高声说话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

　　是德拉科·马尔福。他已经挤到人群前面，冰冷的眼睛活泛了起来，平常毫无血色的脸涨得通红。他看着挂在那里的那只静止僵硬的猫，脸上露出了狞笑。

　　“这里出了什么事？又是你哈利·波特！”费尔奇无疑是被马尔福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僵硬的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你！”他尖声嚷道，“是你们！你们杀死了我的猫！你们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们！我要——”

　　“阿格斯！”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所有人由级长带去公共休息室。不得外出！”邓布利多命令着，“除了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斯内普示意走在他身旁的米莉恩也跟上队伍回去，女孩和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紧走了两步和慢吞吞等着她的德拉科一起离开了。

　　在其余学生们离开后，费尔奇再难压抑，脸色甚至涨成紫红色：“是他干的，是他干的！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

　　“我根本没碰洛丽丝夫人！” 哈利大声解释着。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斯内普在阴影里说，“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

　　赫敏和罗恩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尽量语调平稳：“我们两个知道哈利被处罚去洛哈特教授那儿进行劳动服务。但时间太晚了，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哈利接话，“我们碰上了，但实在太饿了，就想赶去礼堂。然后就发现······”

　　“请原谅，这答案显得一切是那么凑巧。”斯内普嘴唇上扭动着一丝讥笑。

　　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面对他炯炯发亮的蓝眼睛的凝视，哈利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他坚定地说。

　　斯内普显得十分恼怒。费尔奇也是一样。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眼球向外突起，“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会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或许，”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米莉恩起床洗漱后又去教授办公室找他用早餐，“米芮，远离那些只会闯祸的不安定因素，除了这里和教室，减少外出的次数。”斯内普看了眼正将炒蛋送入嘴里的女儿，“包括去海格那儿，知道吗？”

　　米莉恩虽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她知道这学期形势严峻，还有个蛇怪藏在暗处。

　　斯内普将她送到变形课教室，然后下楼给四年级的学生们上魔药课。

　　“麦格教授，您可以告诉我们关于斯莱特林密室的事情吗？”赫敏有些急切的探着头问。

　　麦格教授看了底下坐着的学生，想了想，告诉他们：“霍格沃茨学校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具体日期不太确定——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 ”

　　“他们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窥视的目光，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老百姓们害怕魔法，巫师遭到了很多迫害。”

　　麦格教授停顿下来，环顾了一下教室，继续说道：“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地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巫师家庭。他不愿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过了一些日子，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便离开了学校。”

　　教室里静得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她继续道：“传说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在离去的时候他封闭了它，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接道：“麻瓜家庭的孩子。”

　　麦格教授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是的。”

　　赫敏又带着疑问看向麦格教授的眼睛，“您刚才说密室‘里面的恐怖东西’，指的是什么？”

　　“人们认为是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它。” 麦格教授有些担忧地说。

　　米莉恩虽然知道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将思绪放在要变成高脚杯的鸟上。

　　最后又没能变出个光洁的杯子，总会有翅膀或者脚做装饰。只能闷着头去找教授。

　　周五上午的草药课结束，意味着众人翘首以盼的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米莉恩和德拉科换好队服，拿起各自的扫帚。耳边弗林特的训话在空旷的休息室里自带回音似的。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夺回属于斯莱特林的荣耀，明白吗！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获胜，谁会去在乎呢？”他充满挑衅和恶意的语气让米莉恩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他们出来走向赛场时，观众们早已落座。四周飘扬着红绿两种颜色的旗帜，以及振奋人心的欢呼声。

　　魁地奇课教师霍琦女士请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他们用威胁的目光互相瞪视着，并且不必要地把对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听我的哨声，”霍琦女士说，“三——二——一——”

　　人群中喧声鼎沸，欢送他们起飞，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天空。

　　“斯莱特林再得分。斯内普小姐将鬼飞球投入格兰芬多铁环，真是少见的干净操作。以九十比三十领先格兰芬多！”解说员情绪饱满地拿着话筒。

　　看台上坐着的斯内普嘴角明显地上扬，旁边坐着的马尔福夫妇也心情不错的样子。

　　“完美地投掷，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弗林特在高空上还有心情让队员们排成队形庆祝。

　　德拉科先是往她的方向下来些，对她露出了个自豪的笑容，接着又升高到半空，对上哈利，“小心点，疤头！”

　　哈利有些不耐烦的往下一瞟，不是金色飞贼，一个黑乎乎的游走球朝着他脑袋就飞过来。

　　他急忙躲避，那只球却跟发了疯似的只追在他后面跑。期间还差点打中一旁见状查看的伍德。

　　哈利被缠得焦头烂额，低空掠过观众席却让挡板上多了几个窟窿，显然力度极大。他不敢想象那玩意打到自己身上还能不能继续喘气。

　　“你在跳芭蕾舞吗？波特？”当哈利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转时，德拉科扬着恶劣的笑容看着热闹。

　　米莉恩从红发双生子的击球配合下艰难脱身，见一颗亮晶晶长着翅膀的球在德拉科左耳上方几英寸的地方盘旋着。

　　她决定先把哈利引开，趁他还在跟游走球周旋，快速的向他那边靠近。

　　“波特先生！”米莉恩高声叫着哈利的名字，男孩才愣了片刻，破空声嗖嗖传来，游走球便已经击中他的扫帚。

　　哈利的半截身子已经悬空，米莉恩一边控制着扫帚降低到刚好能接住他的地方，一边扬声对仍在那里嘲笑救世主的德拉科说：“德拉科！在你左边，快伸手抓住它！”

　　德拉科闻言几乎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将灵活的小家伙拢在掌心。

　　一阵结束比赛的哨声和欢呼声里，精准被接到米莉恩扫帚上的哈利除了损失他的光轮2000外，几乎没受什么伤。

　　米莉恩有些意外，多比没再执着，她记得还会有二次进攻，已经研究好最快到达教师席的路线。

　　哈利直到安安稳稳地降落，表情还在恍惚。“波特先生？你没事吧”

　　米莉恩见男孩直直的发呆，又叫了声。

　　他看到自己正坐在女孩的扫帚上，手因为求生本能还紧紧攥着她的斗篷。急忙松开，看着皱褶处，连声说着抱歉。

　　米莉恩摇摇头，瞥到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凑过来看哈利，就想着离开。

　　“米莉恩，谢谢！”哈利连忙叫住她，见米莉恩转过头眼神询问，他又匆匆别过眼，不再跟她对视。“哈利，叫我哈利！”

　　“米芮！过来这儿！”德拉科见米莉恩一直跟波特不知道在争论什么，怕手里的小玩意跑了，想赶紧让她来看。

　　米莉恩应了句，随着刚受到惊吓的小男孩的意思，叫了声“哈利”，就向着德拉科的方向走过去。

　　德拉科神秘兮兮的让米莉恩摊开双手，她笑了笑照做了，这时突然感觉一个圆滚滚的物体边缘还有着棱角在手心里抖动。

　　德拉科也伸出双手在米莉恩掌心上面支撑着，将女孩的手和金色飞贼都包裹在里面，愉悦而满足的看着她充满惊喜的神情。

　　“我抓到的第一只金色飞贼，待会我要问问我爸爸，看能不能买下来，我要送给你！”明明没有将女孩的手握到手里，只是护在她手掌上，德拉科却连耳朵也红了。

　　米莉恩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孩，笑弯了眼睛，“谢谢你，德拉科！我很喜欢。也很高兴能参与其中。”

　　哈利眼睁睁看着米莉恩被马尔福叫走，又被塞了什么东西到手里，两人手掌都快要交叠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从没有一刻觉得马尔福这么讨厌过。

　　看着女孩毫无防备蔓延开的甜笑，哈利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渴慕。

　　“哈利，你没事吧？”“老天，那球是疯了吗，穷追不舍的！”“是不是斯莱特林搞的鬼？”“我们去找霍琦女士吧！你看他们得意的样子。”格兰芬多队员们脸色差极了，叽叽喳喳的说着。

　　哈利却控制不住的又将勉强收回来的眼神继续放到女孩身上，她又救了自己，第二次了。

　　纳西莎和卢修斯下了看台，直奔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纳西莎看着两个孩子幼稚的动作却有些动容，欣慰的笑笑。

　　“米芮，我直到比赛前一秒还在和西弗勒斯商量能不能让你下场，”纳西莎抚了抚她将头发团起来的绒球发绳，“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真了不起！我的孩子！”

　　又看向眼睛里好像有碎光在跳跃的儿子，“小龙，我和你爸爸为你骄傲！你的第一场比赛就抓到了它，有多少人会因此而眼红。”纳西莎指着被米莉恩握在手里的金色飞贼夸耀的说。

　　卢修斯脸上也是显而易见的愉悦，拉长着语调：“德拉科，保持下去，这才像我的儿子。”

　　男孩志得意满地昂着脑袋，似乎没什么比此刻更快乐的了。他打败了救世主，在爸爸妈妈和米芮面前。

　　米莉恩也看到了在夫妇俩身后的教授，攥着飞贼，快步走向他，“爸爸，您看到了吗？我为球队进了首球！”

　　斯内普脸色柔和，嘴上却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心软的坏毛病，知不知道如果有人是冲着波特来的，你救下他也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米莉恩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回应：“我已经看好了离您最近的飞行路线，第一时间求救，不会有事的！”瞥见了教授沉下来的脸色，视线下移，声音却控制的微微发颤，“明明，我也为学院争得了荣誉。您却，”用上了以前的演技，迅速让眼底包了圈泪，差不多维持好情绪，抬头看向斯内普。

　　“我也有爸爸，您哪怕只是说一句很好，都可以。”嘴角可怜兮兮地向下撇着，眼泪要掉不掉的，就那么控诉的看着他。

　　斯内普抿了抿唇，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弄哭她。本身就不怎么擅长表达感情，也从来没人教他。“米芮，你，真的很优秀。我为有你而骄傲！嗯，别哭了。”

　　米莉恩抽抽鼻子，哼唧了几声，就准备放过。这时却传来了语气上扬的苍老的声音。“西弗勒斯，对待孩子要给他们足够多的爱与夸赞，”邓布利多将目光下移，看向刚结束抽噎的米莉恩。

　　“斯内普小姐的飞行水平令人叹服，还能在危急关头救下同学，难得的友善与勇气，我想该为斯莱特林加上十分，你的意见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向黑袍男人，询问道。

　　米莉恩对他上学期期末的偏心举动耿耿于怀，只是平稳着声线，道了声谢谢。

　　邓布利多还想继续说什么，洛哈特显然不甘寂寞，上前插嘴道：“校长先生，能不能给我看看那颗球，相信我有足够的实力应付它，解开它邪恶的秘密。”

　　米莉恩拉着斯内普的袖口就往出口那走，她不想看见这种欺世盗名的人散发“魅力。”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思忖，这些点点滴滴的改变，都让她对以后更有信心。

　　女孩一直默默地走着，耷拉着脑袋不看他。斯内普不知道刚才挤出的那些话她满不满意，头感觉又疼了。

　　回到办公室，让女孩先去卧室换衣服，自己敲了敲桌子，要来了比往常更丰富的午餐，算作给她庆祝？又要了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普通的蓝莓和覆盆子，并不是对角巷那家她爱吃的。

　　斯内普想着，下学期购买新教材时再给她买。

　　米莉恩甚至在他这找到了自己的小裙子，果断换上了出了房门。

　　“爸爸，居然有冰淇淋！你特地准备的吗？”她眼睛都放着光，没什么比现在这个年纪可以肆无忌惮的吃冰淇淋更幸福的了。

　　斯内普见女孩穿了身卡其色的裙子，内衬是奶油白色的，像块巧克力似的朝他走过来。

　　把装着两个冰淇淋球的容器朝她推过去，女孩抬眼冲她绽开了一个露着白牙的甜笑。

　　斯内普此时总算松了口气，希望她还喜欢这份“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