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吃自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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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一晚，边月连吃两顿泡面，终于到了第二天三人约好去市中心吃自助的时间。
虎爷咣咣砸门，哦不是，敲门：“快点走了！你不会是那种化妆两小时要人等两小时的女人吧……”
“当然不是！”边月挎上背包，推门出来。
虎爷盯着她的脸，“你怎么又化这种黑炭妆！很丑耶！”
边月摸摸头顶兽耳，满不在意：“之前的烂粉饼我扔了，昨天买到新的，防水防汗不脱妆，就继续化咯。这样安全嘛。”
走廊另一头兔白姗姗来迟，化着全妆隆重登场。一身黑t黑裤黑皮鞋，更衬得他肤白如雪，容颜美艳动人。
他深情款款道：“没事，月月，不管你化成啥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你给我闪一边去！”
边月片刻又道，“不行，你来，你布灵布灵站我旁边，凸显得我更平平无奇，嗯，我喜欢当背景板。”
三人吵吵闹闹吸引得旁边房间开了门。
羊一曼冒出头：“你们要去哪里呀？”
兔白答道：“去金豹子吃自助餐~我们中到霸王餐啦嘻嘻！”
羊一曼羡慕：“哇，金豹子！听说它家刺身很厉害，还有高端红酒和冰淇淋，牛排毛肚也不限量……能带我一个吗？”
兔白歪头：“我的券是我和虎爷，你想去要问边月。”
羊一曼瞬间换上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边月：“哇，边月姐姐，带我去吧好不好！我可想吃金豹子了！”
“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昨天帮你扔垃圾？哎呀，对不起嘛，好姐姐，我昨天已经严词批评过小雀了，让她有时间来和你道歉！……”
边月看着星星眼的小羊女，她眼中奇特的横瞳像勾人心魄的黑色漩涡，拽着人探究更深的神秘之处。
边月微笑：“可以呀，来吧，不然一张票要浪费了。”
边月想起昨晚自己与杨紫晴的探讨。
老杨在听完全部故事后惊呼：世上怎有如此纯度的绿茶女！她只在《盛夏猫柠》里见过有恶毒女配使用这么低级的挑事手段，没想到现实中碰见一个活的。
“唉，怎么不是我碰到呢？太精彩了这人！”
“这种绿茶就是在赌双方没有机会冷静交流信息。赌错了也没事，卖卖萌装装惨隐个身就混过去了，何况她还有‘抑郁症’，谁知道真抑郁假抑郁。”
“边月，你陪她玩玩，这种人无非是追求男人、金钱，伤不到你什么。你看完乐子和我分享分享，我一个人在首都，无聊死了！”
于是乎，肩负给杨紫晴分享乐子的光荣使命，加之边月其实并不讨厌长相甜美、语气乖巧的小羊女，她痛快答应羊一曼，四人一起去金豹子吃饭。
“呜呜，姐姐你真好。”羊一曼嗲嗲地搂着边月。
“嗯，乖。”边月摸摸她的羊角辫，权当收了个不那么听话的妹妹。
兔白吃醋：“啊啊啊啊我也要这么抱边月！”
“你滚。男的滚。”
兔白：“我不嫁你了，当你闺蜜不行么！富婆宠我！我也想要大电视，哦不，还是电脑好！我要主机打游戏！”
虎爷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先去车库开车。
他开始思考为了一顿也就价值1000的自助餐券，出卖灵魂，忍受这三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腻腻歪歪，究竟值不值。
但想到那些免费不限量的澳洲和牛牛排、波士顿龙虾、珍珠鲟鱼鱼子酱，他还是忍一忍吧……
＊
金豹子自助餐厅开在乐享城综合体顶楼，整层楼都是它家的。
电梯打开，脖颈修长、美艳动人的兽人迎宾小姐深深鞠躬，引着几人往桌边走。
正午，太阳高挂在头顶，刺目阳光灌进只装了透明落地玻璃窗的大厅。地上铺着碎金花纹大理石，桌椅橱柜都是容易反射光线的材质，整间大厅金光闪闪的。
边月兔白把四张券交给打着领带、酷似男模的服务生核销。
“验票成功，四位贵宾，请尽情享用美食吧。”
几人拿了圈东西，坐下开吃。
边月挑眼缘，菜拿的不多。虎爷拿的是各种肉。兔白吃的偏素，纯肉不多，海鲜倒是拿了不少。羊一曼则是先拿了块精美小蛋糕。
“自助餐先吃主食，怕是吃不下其他东西了吧。”边月开玩笑道。
“呣，酸酸甜甜，好吃！我先吃点开开胃嘛，等会儿再去拿高档海鲜！”
羊一曼坐在边月左手边，她兴奋道：“这边好漂亮呀！我在小绿书看过照片，和现场坐在这里，感觉完全不能比！甜点也好好吃！比咖啡店卖的切片蛋糕好吃多了！”
“边月姐，这家金豹子和首都的店比起来怎么样！差距大吗？”
边月想了想：“不错的水平，其实首都饭店和岚城的差不多啦，除了某些特别顶级的，宴请高贵客人的店。别的，像综合体里的饭店或街边小店，都差不多。甚至岚城店性价比更高，吃着更好吃，烟火气足。首都综合体禁明火，很多吃的还是预制菜……”
“哇，我好想去吃吃看，长长见识哦。边月姐，你去顶级餐厅吃过吗？你家世很好，又是人类，应该经常出入高端场所吧！”
“我……”
边月瞄见虎爷捏着刀叉的手突然一紧，金属仿佛发出一声哀鸣。
“……没去过。我对吃的方面并不在意，我先生边安，他做的饭菜就足够好吃了。”
其实边山家请的厨师，就是从某个顶级餐厅挖来的。还有以前边山经常被请去吃饭，他那群糙汉同事，最喜欢边月小时候粉雕玉琢、奶声奶气的样子，回回让边山带她一起去，山珍海味直接给边月吃烦了。
边月咽下话没敢说。
羊一曼惆怅道：“唉，首都真好，人类真好，能足不出户就享受天下美食，还有专人接待服务……就像刚才那个服务生来问要什么部位的牛肉，边月姐说要牛眼肉，我想了半天牛眼肉难道是牛的眼睛吗，这能吃吗？可别的部位我又说不出来，只能说和她要一样的，感觉被厨师笑话了呜呜。”
“而且边月姐和对方交流好自然啊，像是很习惯被人服务，哪像我，别人一对我说好话我就结结巴巴地紧张，唉，我们兽人，天生不是被服务的命！”
边月心惊胆战地看着羊一曼每说一句，虎爷脸就多黑一分。他用刀叉狠狠把肉割得支离破碎，再大口大口咬着发泄。
这是恭维我还是要我死啊？！小羊女不是对虎爷脾气最一清二楚嘛，怎么不知道虎爷最恨人类特权呢！
哦，故意下套呢，又在暗戳戳加深虎爷对我的刻板印象，让对方讨厌我呗……
“没什么一曼，”其实边月心里想说菜就多练，面上仍淡定笑道，“这很简单，只要你去菜市场多买几次肉，多看几次烹饪书，就能知道牛肉哪些部位好吃，比如眼肉、上脑、西冷、菲力……”
“另外，你别担心说错话，不要预先设想自己会出丑。多练几次，自然就能流畅沟通了，没什么好怕的。服务与被服务，别看得太严重。那老师和学生还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呢，你会觉得你和学生处不好吗？”
羊一曼想说的是人类与兽人间身份的鸿沟，边月直接把话题拐到服务与被服务，老师与学生，店员与顾客上。
羊一曼尴尬笑笑：“是哦，受教了……以后我会多练练的，谢谢边月姐！”
四人各自添了些菜。
大约一个小时，三人陆续吃饱，虎爷还在埋头苦吃。
边月感叹：“虎爷饭量这么大吗……他平时学校里能吃得饱吗？！！”
虎爷头也没抬：“优质碳水蛋白质，很难得的。”说罢，他又塞进嘴里一大块香煎鸡胸肉。
“牛……”边月只能如此感叹。
不在周末，餐厅人不多，只有他们这些暑假放假的老师才能一下凑齐那么多人。
不远处是个摇头晃脑，大概五六岁的人类小孩在和他爸在吃饭。
“爸爸爸爸，你吃好了吗，我想回家看动画片！”
“怎么这点耐心没有，等一会儿都不行吗！”人类父亲呵斥道，“老师昨天教你的算数，你会了吗。”
“会了……”明显心虚的回答。
气得他爹拍了他头：“白痴一个，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娃，天天就知道看动画片，十以内数字都算不会。”
小男孩捂着头：“可等会儿还有半小时就要放《机甲战士》的大结局了，我想看啊！我都被呣娘逼着学一上午画画和算数了！”
“那我考你五道算数，做对我们立刻就走，你有信心没有？！”
“有的……叭……”小男孩撅嘴，像个可爱的福娃娃。他怎么可能答对题啊。才刚学算数第三天好不好，数字还要靠口诀来记呢！
“5+3等于多少？”
小男孩开始扳起手指一个个算。
“……7？”
“不对！”
“9？”
“不对！”
“4？”
“你白痴啊！加法，4比5大还是小啊！”
小男孩紧张了，他真的不知道答案多少啊，十个数字昨天才让他背呀！
突然，他看见远处姐姐举起两只手指，像一把手枪对自己开枪。
小男孩马上回忆呣娘教的童谣：“八个手指变呀变，变手枪，啪啪啪！”
他兴奋答道：“8，是8！”
父亲并不满意：“唉，4次才答对。答案是100，还能让你猜一百次？下一题，9-8等于几？”
小男孩求助地看着边月。
边月竖起一根指头。
“1！是1！”小男孩自信答道。
“哦？一次对了。那4+3？”
边月比7。
小男孩回想歌谣，“七个指头变呀变，变小鼠，拱呀哄。”
“是7！爸爸，是7。”
“咦？又答对了？”男孩父亲开始怀疑了。难道有人帮忙？
他迅速回头，边月迅速低头，假装专心吃菜。
虎爷兔白没忍住笑出声。
这一笑当爸爸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宠溺地揉揉儿子脑袋：“行了，人家阿姨都帮你了，就为了让你看动画片。走吧，咱回家。”
边月小声抗议：“喊什么阿姨？叫姐姐！”
虎爷：“多大人了，还不承认自己已经到被叫阿姨的岁数了吗？”
边月嘴硬：“只要我还没生小孩，那我就一直是小一辈的！不是妈妈辈阿姨辈的！”
“吼，丁克五十岁还能被叫姐呗。”虎爷斗嘴。
兔白，响亮：“姐姐。”
边月喜上眉梢：“哎，乖弟……还是兔白思想觉悟高！乖，回去给你买电脑。”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吃自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