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明华中学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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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赵昭看着眼前的景象，密恐犯了，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
徐繁从一鬼一怪对战开始时就愣住了，在看到两边为了恢复力量杀人吸血时，脸上的表情更是摇摇欲坠，此刻几乎完全惨白。
长廊尽头。
无数只肢节在一副白骨上流动，小蜘蛛们啃噬在白骨上，狠狠撕咬下一块阴气吞吃入腹，随即这部分阴气便被反哺到蛛母身上。
蛛母愉悦地晃动腿上的刚毛，享受着孩子们为她带来的力量。
见此情景，赵昭原本捏着一张卡牌的手便松了些。
谢东的技能牌似乎很有效果。
谢东脸色一喜，然而笑容还没出现，就见原本站着看戏的梅菲斯特看了他一眼，随即再度拦腰抱起鹤洵翻进了教室，带着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东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会吧，这张卡没用？
他迟滞地看向走廊尽头。
白骨上的蜘蛛似乎源源不断永无止境，然而等他再度定睛细看时才发现在蜘蛛涌动中，有无数细小的蛛尸从空中落下。
他看向蛛母，原本愉悦的蛛母此刻急躁地在原地转动起来，仿佛体内有什么控制不了的东西在翻涌。
明心兰率先拉起赵昭往回跑：“不对劲！”
谢东睁大双眼，那副裹缠着无数蜘蛛的骨架缓慢地朝他们飞来，空洞的眼眶里此刻填满了蜘蛛腿和口器。
撕咬着阴气的蜘蛛们动作越发缓慢，肚腹吸收阴气后逐渐胀大，撑到极致后变得透明。
然而徐晓的阴气仿佛没有极限，蜘蛛们吸收到了上限，透明如薄膜的肚子在达到某个临界点后便“啵”的一声炸裂开，尸体从空中落下。
原本一片大好的势头在某个时刻急转直下，只是一瞬间的工夫，无数来势汹汹的小蜘蛛发出接连不断的“啵”，像是无数破灭的泡泡。
蛛母原地转动的速度越发急促，她的肚子也越撑越大，口器缓慢张开又合上。即使是没有五官的节肢动物，此刻却能看出一丝人性化的痛苦。
随着小蜘蛛们的死去，暗红褐色下渐渐褪出苍凉的白，直到那股浓重的色彩完全落下，露出徐晓那副从始至终都白如银月的完整骨架。
蛛母透明的肚子也在达到极限后，“嘭”的一声，炸开了。
至此终于完全没有一丝杂色依附的骨架上，徐晓的头颅中，脱去所有血肉的眼眶里，那两朵鬼火透着前所未有的凉意和愤怒。
这场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
“完了……我没有别的攻击技能了……”谢东额头沁出冷汗，有些绝望地喃喃出声。
明心兰心情沉重：“BOSS已经被完全激怒，这下真要不死不休了。”
这些玩家没一个点了攻击技吗……鹤洵皱起眉头。
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梅菲斯特，他思索着是否要在梅菲斯特面前暴露自己。
手指微动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声。
赵昭推开挡在身前的明心兰，似乎十分纠结，咬牙道：“我有办法！但是你们得闭上眼！”
明心兰和谢东同时瞪大眼睛：“你确定？！”
“我确定！”赵昭捏紧卡牌，大声道：“闭眼！”
明心兰率先闭眼。
即使这把会输……至少她挣扎过了，那也不算徒劳！
谢东咬咬牙也闭上了眼，短短一瞬间心里把一辈子都过了一遍。
赵昭来不及确认是否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心一横，默念技能：
『万佛朝宗！』
系统的机械音在她脑中响起：『技能已生效，剩余生效时间：179秒，178秒……』
技能生效的瞬间，赵昭的马尾顿时化为粒子消散，一股极为柔和光明的亮光从她体内缓缓散出，整个人瞬间充满了佛性。
所谓万佛朝宗，就是将自己化身为佛，普照众生，对灵异类副本是绝杀。
但是，副作用是……
不管男女都会变成光头啊啊啊啊啊！！赵昭在心里大声崩溃。
妈.的，这破技能要是对BOSS没用的话，老娘真的会失去一些美好的品德！！！
好在游戏没有辜负赵昭的希望，佛光扩散到徐晓的瞬间，那具白骨被光芒照耀的地方便化为齑粉。
徐晓惊疑不定地后撤，从两边教室里抽了不少人出来吸血，然而对伤口的愈合没有任何作用。
赵昭心里欢呼雀跃，脸上强作镇定地冷笑：“来啊，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吗？我能一直照到这个副本结束！”
『154秒，153秒……』
“你们这些……蛆虫……”徐晓满含恶意地开口，“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吗？”
“怕不怕可不是靠说的。”赵昭已经抛弃刚进副本时的腼腆，脸上丝毫不怵，干脆又往前走了几步，扬起脸，“谁后退谁怂包！”
说着还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佛光有技能范围，徐晓退出范围后便不再受伤害，但同样的，他的伤势也没办法恢复，而且但凡要伤害范围内的任何人，他都不可避免地被佛光照到。
他的怨气更加深重，鬼火眼阴沉沉地盯着赵昭。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90秒，89秒……』
赵昭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BOSS要是再不走，她也没有其他技能牌了。
就在倒计时进行到54秒时，徐晓恶狠狠地用鬼火瞪了她一眼，视线在窗边停留了一瞬，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呼……”赵昭重重地喘了口气，扶着栏杆软倒在地，“没事了没事了，BOSS跑了。”
几人随即睁眼。
“噗。”鹤洵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昭顶着大灯泡一样的光头幽幽看过来。
鹤洵干脆扭过脸埋在梅菲斯特的肩膀上闷笑。
梅菲斯特身体微微僵住一瞬，脸色有点微妙，随即反应过来在玩家面前他们还有“兄弟”人设。
原本要推拒的手在落下时就变了个姿势，在鹤洵背上拍了拍。
明心兰睁开眼看到佛光普照的赵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昭欲盖弥彰地捂着光头，脸色黑黑：“所以我才不想用这玩意的！毁我英名！”
明心兰忍笑摸摸她的光头：“挺可爱的。”
赵昭扭捏：“尊嘟？”
明心兰点头。
光头虽然扎眼但是并不怪异，赵昭长了张明媚的脸，这造型顶多是有点小尼姑相，并不丑。
赵昭哼哼唧唧被哄好了，正好3分钟生效期结束，恢复了马尾造型。
她唏嘘地摸了摸茂密的头发。
还好，还好只是做3分钟的光头而已。
谢东迟疑道：“这……BOSS算是输了？”
赵昭：“输了，但是没死，咱们还不算通关。”
谢东皱眉：“他都强成这样了，我们连攻击技能都没有，怎么打？”
这玩意真是中下难度的副本吗？
他的眼神止不住地往梅菲斯特那边飘，论坛上一直有传闻高级玩家下副本会连带着副本难度增加，该不会……
谢东思索间，靠楼梯口那个班级探出一个头，随即那人跑到鹤洵面前，面露关切：“鹤洵，你没事吧？”
鹤洵脸上笑意淡了几分，看向霍叶。
霍叶推了推眼镜：“我刚才看到校长，还有‘那一位’，还以为你……还好你没事。”
鹤洵一语不发。
霍叶也不尴尬，自然地接下话题：“‘那一位’今天应该杀够了，明后天你可要小心，他很不喜欢你。”
“那你觉得，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鹤洵靠着梅菲斯特懒懒发问。
霍叶一愣：“当然是杀了他。”
“嗯。”得到不出意料的答案，鹤洵点点头。
察觉他态度有些微妙的疏远，霍叶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转瞬恢复如常，又叮嘱了他几句便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随意瞟了眼其他人，视线在扫过某个人时一顿，又收回。
能屈能伸的班主任从讲台底下钻出来，无视了里面和外面的一片狼藉，沉声道：“好了，临检完毕，都回来继续上课吧。”
刚才还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学生们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听到班主任的指令，纷纷从容地回到自己座位上，面色平静地掏出了课本和试卷。
徐繁还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呆呆地扒在窗边，良久才像脱力一般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班主任扫视一圈，锐利的视线看向鹤洵：“哎，不许串座……”
话没说完他忽地想起什么，皱眉摸了摸后脑勺：“……算了，梅同学愿意让你坐你就坐吧。”
鹤洵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暗藏的信息，幽幽看向梅菲斯特，眼神说话：老师对你这么客气？
梅菲斯特对上他那双晶亮透澈的绿眼睛，顿了顿，吐出重磅消息：“新教学楼和去年塌了重建的体育馆是‘我’家捐的。”
鹤洵：“……”
怪不得学校愿意让渡一个小小校报社的主导权呢，合着最强钞能力者竟在我身边。
他眯了眯眼，瞥了眼仿佛三观受到冲击的徐繁。
反正她的价值已经榨干净了，坐哪都无所谓。
仗着身边坐着钞人，鹤洵干脆以身试法，顶着班主任欲言又止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和梅菲斯特凑在一起玩消消乐。
期间谢东数次回头，满脸写着复杂。
他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子越来越糊涂：小红毛到底是不是内鬼？
要说是，看刚才的表现不像，反而是大红毛坐山观虎斗的样子更像。
可要说不是……他之前那些被NPC们“偏爱”的表现又实在不像是无辜的。
他心里越发沉重。
现在剩下的玩家里，两个女孩自成一国似乎哪边也不站，自己的队友一个死了一个连屁都不敢放，大小红毛是薛定谔的内鬼……
想想就烦，秦学死前至少拿技能牌拖延了时间，邢旦这小子遇上事只会躲。凌晨那会要不是为邢旦挡枪，凭秦学手上还没使出的底牌也不至于那么快下线。
越想越烦躁，谢东干脆趁讲课的班主任不注意给邢旦扔了张纸条。
邢旦抬头看了眼才打开纸条：『兄弟，跟哥透个底，你都有什么技能？别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你歇了个屁的，哥一个人铁定撑不住。』
邢旦垂眸片刻，提笔慢吞吞写下回复。
纸条轻轻落在书页上，谢东偷偷摸摸打开：『抱歉东哥，要是有技能我早就用了，拖你的后腿了……对不起……』
谢东：“……”
完犊子。
这小子！怪不得这几天光嘴上叭叭，合着根本没技能！完蛋了，这不就是相当于让他等死吗？
原地颓废十分钟，谢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下自尊，谨慎地给明心兰扔了张纸条。
『妹妹，能结盟不？』
打开纸条的明心兰：“……”
她狐疑地在谢东和邢旦之间来回扫了一眼，这纸条不像谢东写的，口气这么纡尊降贵的，该不会是内鬼撺掇的吧？企图从内部瓦解？
明心兰选择放置。
等了许久都不见回复的谢东忍不住回头，却见明心兰正腰杆挺直地捏着试卷，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谢东：“……”
歇菜了，这把真玩不过去了。
邢旦目睹全过程，嘴角勾起诡异弧度。
一起死吧，大家。
*
直到晚自习下课，众人散尽时，谢东再次出现，拦在四人面前。
他开门见山地看向鹤洵：“你真不是内鬼？”
邢旦瞬间变了脸色：“东哥，你怀疑谁？”
不怀疑鹤洵，赵昭和明心兰明显不是，难道谢东短短一天过去开始怀疑自己了？
其他人的眼神瞬间也兴味盎然起来。
谢东拍他后脑壳：“想啥呢！不是鹤洵的话肯定是大红毛啊！”
梅·大红毛·菲斯特：“……”
众人：“……”
二选一还能选错，牛逼。
赵昭已经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谢东经过一天的思索和复盘，越发肯定：“大红……梅菲斯特这家伙从开局开始就总是不和我们一起行动，一问就装哑巴，能力那么强却不管事，还时常缺席集体行动，不是内鬼是什么？”
鹤洵深吸一口气，撑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那请问您是怎么排除我的可能性的？”
谢东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你嘛……不管是你被怀疑成内鬼，还是被怀疑和内鬼走得近，单凭你身上有这么多能被怀疑的疑点，你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他转向两个女孩，做了个口型：
『NPC？』
明心兰原本有些散漫的神情绷紧了一瞬，赵昭也收起笑容。
在这一点上谢东倒是和她们想到一起了。
谢东看到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稳了，连带着扭回来的脸上也多了点笑意。
鹤洵不知道谢东又猜测了什么玩意，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实在没法放心，那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笔仙呢？”
谢东一头黑线：“问BOSS？活腻了？”
鹤洵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不，我说的是问笔仙……算了。”
他拍拍梅菲斯特：“哥哥帮我解释吧。”
梅·大红毛·菲斯特面无表情：“作为笔仙出现的鬼，只要不被问到死因，是不会杀人的。”
谢东陷入沉思：“你意思是，作为笔仙和作为BOSS需要遵守两种守则？”
“他那么重视所谓的‘规则’，怎么会违反？”鹤洵的话里若有似无地带了点讽刺。
学生们即将走完，一整天垂着头的徐繁从他们身边路过，听见鹤洵这句话时身体僵硬了一瞬，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这边谢东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沉吟片刻道：“那就趁早吧，找个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凌晨1点半，还是在人工湖会合。”
其他人无异议，邢旦迟了一秒才答：“好。”
*
周六凌晨。
初夏的夜里还带着点凉意，微风拂面都有一股带着刺的感觉。
谢东叼着烟，鞋底蹭着湖边半干不湿的软泥。邢旦在他脚边蹲着，一副安静种蘑菇的样子。
等了许久，一行人准时现身。
“劝你在我没看见之前掐了烟。”鹤洵困得脑子迷糊，哈欠连天，“速战速决。”
谢东立刻在鹤洵看见自己之前踩灭了烟头。
作为纪委的鹤洵不能宽容“看见的”一切违规行为，可不是说着玩的。
灭了烟的谢东掏出一支笔，行动前犹豫道：“你确定没事？”
梅菲斯特嘴角浮现一个像是嘲讽的笑：“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信。”
谢东环视在场所有人，心中想法渐渐坚定。这么多人都在，他还真不信这俩红毛能怎么样。
清了清嗓子，谢东掏出本子，念出了笔仙召唤词。
如同纪委大会上那般场景，阴风狂卷而起，周围温度瞬间下降。
这次笔仙不是凭空出现，而是从湖里缓缓升起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
怨毒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尤其重点在鹤洵和赵昭脸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才缓缓伸出泡得浮肿惨白的手指握在谢东的笔上。
只能问3个问题……前两个问题可以问点无关紧要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关键就行。
谢东努力克制手抖，抖着嗓子问：
“第一问……你是徐晓？”
笔仙不耐烦地动笔：『是。』
“第二问，”谢东定了定神，咽了口口水才道：“表现分低于5分会被杀？”
笔仙眉头皱起，腐烂发白的臭肉扑簌簌掉了些在本子上，谢东几乎想放开手，但还是忍住了。
『是。』笔迹越发随性，似乎忍受不了这种愚蠢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了。
谢东咽咽口水：“鹤洵……到底是谁？”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场上众人的表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紧绷。
一旦猜错内鬼的身份，在不知道内鬼到底会采取什么行动破坏玩家的任务的情况下，他们做任何事都会变得被动。笔仙的问答游戏相当于变相的『测谎仪』，但却比『测谎仪』更具有指向性。
邢旦目光沉沉。
只要笔仙否认鹤洵，他就不得不在此刻暴露身份了。
他的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伸进了裤兜，那里藏了一把刀，说起来还是秦学偷油的时候顺来的，被他拿来挡枪那天他又从秦学口袋里偷了过来。
这种两面三刀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此刻他甚至还有些期待自己的戏码被拆穿。
他藏在谢东的阴影里，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个已经被他骗死过一次的家伙，他会怎么回答呢？
鹤洵也看着这个被自己揍过一顿的家伙，对方正好也在看他，见他看过来，腐烂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不妙。
鹤洵心里一沉，虽然笔仙的设定是只能说真话，但在场就有人用真话骗过了『测谎仪』不是吗？
笔仙看他已经想通，今晚第一次升起愉悦的心情，缓缓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同、类』
同类？
有那么多可以写的，你偏要写这么容易误会的词吗？鹤洵无语。
这次徐晓没等送笔仙的台词，而是含着恶意的微笑主动消失在空气中。
邢旦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手从裤兜中拿了出来。
谢东头皮发麻地跳出包围圈：“你！你真是内鬼！”
鹤洵：……神经。
徐晓你陷害我会让你更好过吗？
梅菲斯特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这是宿命。”
明心兰叹了口气，顾忌着真内鬼邢旦在场，开脱道：“有没有可能BOSS是别的意思……”
谢东炸了：“别的意思？‘同类’！还能有几个意思？”
明心兰没办法直说，无奈地看向鹤洵：“你是不是在暗地里还给BOSS添过堵啊……”这简直就是在公报私仇啊。
鹤洵郁闷得瞌睡都精神不少。
谢东二话不说直接拖着邢旦往回走，没走出多远就被来巡逻的保安发现，接着手电筒的光柱就照到了几人这边。
“干什么的？！大晚上不睡，一堆人来湖边要做什么？！”大叔脸色很难看，看表情像是怀疑他们要搞什么集体自.杀的大新闻。
鹤洵祭出小红本：“大叔，是这样，白天我听到这谢同学要翻墙上网，他身强体壮，我怕一个人抓不住他，所以叫上其他人帮我一起抓。”
保安看到那个小红本的瞬间，态度就软了下来：“哦，原来是纪委同学。”
他似乎非常信任“纪委”这个身份，鹤洵乖巧地在他的注视下扣了谢东1分后，他背着手电筒晃晃悠悠又回去了。
谢东：“……”你妈.的，为什么。
还剩5分，这下真的危了。
谢东恨恨地拉着邢旦飞奔回宿舍。
赵昭挠了挠下巴：“呃，其实吧，东哥也挺可怜的。”
被真假内鬼轮流拿捏什么的。
明心兰表情淡淡：“过副本就是这样，不是光凭武力就能搞定一切。”
鹤洵本来也没打算真给谢东扣到死亡线，扶额道：“你趁邢旦不在的时候，斟酌着给谢东透点情报吧。”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明心兰笑着应了，朝两人颔首：“晚安。”
其他人都走干净了，鹤洵打了个哈欠看向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
鹤洵幽幽地看着他。
梅菲斯特沉默一会，最终选择做一名有求必应的好契主，半蹲下.身子。
感受到背上重量一沉，冰冷的吐息喷洒在后颈处，梅菲斯特微微垂眸，说不清到底什么心情。
“梅菲斯特，真的真的不能平推吗？这个副本不好玩。”鹤洵贴在他耳边问。
梅菲斯特：“……”
被热源温暖着，鹤洵困意上涌，声音低了下去：“我讨厌胆小鬼的故事。”
“……随你。”
梅菲斯特真是个好人啊。
鹤洵紧紧困住怀里的温度，陷入沉眠。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明华中学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