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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沈赴之分庭抗礼,站的是宴洛河这边。

      也是有沈赴之的存在,摄政王公孙玄才没有大的动作。

      一个是护国大将军功高盖主,一个是摄政王操控实权,朝堂之内显然是形成鲜明对比。
      公孙玄冷眼望来,暗中狠狠剜了一眼座上的宴洛河。以为他还会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害怕。

      谁知,宴洛河摇着把扇子,笑而不语。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传朕口谕,即刻执行!”但是该狠绝的地方,他宴洛河不会放松。

      看着公孙玄吃瘪,宴洛河又道了一句,“摄政王如此不管不顾也要护着狗官,是不是该让天下人看看?”

      世人都知道,摄政王名声很好。他不是最在乎名声吗?那就毁了他的!

      “朕特把此事让天下人悉知,摄政王若不反思自己,只会加重事端。”

      “退朝!”一番话,宴洛河算为原主出了口恶气。公孙玄究竟是忌惮沈赴之的,这些事,听说他回去之后就打死了几个手下。

      宴洛河看着群臣惊疑不定地退去,没想到废物陛下居然处理事情如此井井有条。而且还整顿了不少地方。

      他可不管旁人怎么说,往前一看,一个白衣身影定定站在那,似乎在等自己。他便大步往前走去,清冷的少年终是注意到他,蓦地回头。

      “沈赴之,你手中有多少人?”他想起百姓还在受苦,绝不能见死不救。

      “随我去趟民间,救人。”宴洛河话音刚落,跟前沉默的少年眼含惊讶。沈赴之刚回京对这些事早有准备,万万没想到是宴洛河这个废物第一个提及。

      “陛下确定要同行?民间可不像京城这样富丽堂皇,恐怕睡的不好吃的不好,陛下又会反悔。”沈赴之说这话时,还在观察宴洛河的脸色,但眼中却是无半点惧怕。

      沈赴之敢这么说他娇生惯养,也和原主之前干的事情很有关系。要知道原主可是饭迟了一小会都要杀几个太监教训一下的。

      好吧,宴洛河只能笑笑,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开口:“我和你一起啊,自然是同甘共苦,不是去享福的。”

      “嗯?陛下不以朕自称。”沈赴之微觉奇怪,但一想到往日里宴洛河没少刁难自己,表情又冷了几分。

      “但愿陛下不是去捉弄人的。”宴洛河只是淡淡地斜睨着跟前的人。将一个白玉簪拿在手中,他看着沈赴之的神情略显诧异。

      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最喜白衣,这簪子和你很合适。”白玉簪质地盈润,光泽柔和,却隐隐带着冷意,和沈赴之恰如其分地般配。

      怎料,沈赴之看都未看,就退后一步道:“陛下好意臣心领了,这簪子臣就不用,陛下赏给其他男宠即可。”

      什么意思?宴洛河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好意人家是一点都不领情。

      “沈赴之,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忽然也好奇,在他眼里的样子。

      沈赴之皱眉望来,眼里的抵触很明显。

      “陛下想听什么?”沈赴之没有正面回答,好看的桃花眼透着冷漠气息。

      宴洛河也只好不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再次证明了沈赴之对他的看法。

      “走吧。”宴洛河转身,率先朝着京城的城门走去。

      沈赴之看着宴洛河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不明白为什么宴洛河会突然提出要去民间救人,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好。但他知道,他不能拒绝。

      因为,他是沈赴之,是那个曾经被宴洛河亲手推向深渊,又一片一片捡起来的人。他只能跟随,跟随宴洛河,去那个他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他们走出城门,踏上了通往民间的路。路上,宴洛河没有再说话,沈赴之也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仿佛两个陌生人。

      然而,他们的心却都在想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究竟能不能救下那些在苦难中的百姓。

      而这个答案,只有时间才能告诉他们。宴洛河的步伐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的计划之中。

      沈赴之跟随在后,步履之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两人的影子在斜阳下拉得长长的,就像是命运中注定要交织在一起的线索。

      沿途的风景逐渐变得朴素,京城的繁华与喧嚣被身后的尘土所掩盖。道路两旁的杨柳依依,田野里的麦浪翻滚,一派丰收的景象。

      然而,这些美丽并未让宴洛河的表情有丝毫的放松,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有无尽的忧虑压在心头。

      沈赴之不时地望向宴洛河,那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的面孔此刻却显得异常严肃。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位一向被视为废物的陛下,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坚决的态度去民间救人。

      “我们今晚便在前方的村庄歇脚。”宴洛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着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地方。

      沈赴之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他的内心其实对宴洛河的决定感到惊讶,陛下似乎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无能,他对民间的情况似乎有着不一般的了解和关心。

      村庄的百姓见到两位华服公子到来,顿时议论纷纷。但在宴洛河温言细语的解释下,他们很快放下了戒心,甚至热情地为他们提供了食宿。

      夜幕降临,村庄的灯火渐渐点亮。宴洛河坐在简陋的木桌前,端起粗瓷碗喝着清淡的菜汤,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

      沈赴之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开始意识到,宴洛河并不是他原先以为的那种人。这个陛下,或许真的有着一颗为民着想的心。

      夜深了,宴洛河和沈赴之各自躺在村民提供的床铺上。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在两人沉思的脸上。

      明天,他们将深入民间,去见证那些苦难,去尝试拯救那些无助的生命。而这一切,都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月色如水,静谧的村庄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宴洛河躺在硬木床上,身下铺的是粗糙的麻布床单,与他平日里在宫中的软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然而,他的眉宇间并没有不悦,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释然。

      沈赴之则靠在隔壁房间的窗边,手中把玩着那未被接受的白玉簪,月光映照下,簪子流转着柔和的光泽,如同他此刻波动的心情。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透过窗户,望向宴洛河的房间,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解。

      自从宴洛河提出要同行民间以来,沈赴之对他的看法就在悄然改变。他开始注意到陛下眼中隐藏的坚定与温情,以及他对百姓疾苦的真切关怀。

      不过,为什么这么突然?

      夜深人静,宴洛河起身走出房门,只见沈赴之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他轻步走近,温声问道:“还不休息?”沈赴之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回应:“习惯了夜晚的思考。”

      宴洛河走到他的身边,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

      宴洛河的目光落在沈赴之手中的玉簪上,轻声道:“你还是不喜欢这簪子吗?”

      沈赴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它很美,只是……”

      “只是什么?”宴洛河追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赴之转过身,目光与宴洛河相对,眼中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白:“我害怕接受它,因为它代表着陛下的恩宠,而我……不知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份重量。”

      宴洛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沈赴之的手,使玉簪紧紧地夹在两人的掌心之间。

      “这簪子,不过是我心中一份小小的心意,无关恩宠,只希望你能接受。”沈赴之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能感受到宴洛河手掌的温度,以及那份传递过来的真挚情感。

      但仅仅触碰那么几秒钟,沈赴之就放开了。他的目光依旧淡漠,仿佛刚才说的话都轻如鸿毛。

      “陛下不必如此,既然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这就够了。”沈赴之话落,眼中对于他的悸动也跟着消散了。

      宴洛河是没想到的,沈赴之总算能把他当朋友了。

      “明日还要救人,早些休息。”沈赴之转身回屋,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而今这座村庄,却是恶霸地主聚集之地,静谧的夜晚悄然退去,清晨的天空很蓝。

      宴洛河在路上缓缓走着,决定先去调查当地的富商。宴洛河的步伐沉稳,他的眼神坚毅如同秋水长天,映照着朝霞的光辉。

      沈赴之则默默跟随在后,他的目光时不时掠过宴洛河的背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村庄的清晨,鸡鸣犬吠,炊烟袅袅。

      百姓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对于这两位外来者,他们投以好奇而敬畏的目光。宴洛河不时停下脚步,与村民交谈,询问土地的情况,他的语调温和,让人不自觉地放下戒备,愿意倾诉苦难。

      沈赴之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惊讶逐渐积累。

      他发现,宴洛河对民间的了解远超过他的预期,他对每一个细节都关心入微,对百姓的疾苦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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