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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求婚 ...
柔和的灯光下,李安衾一身浅丁香紫的旗袍,身姿婀娜,在光影下愈显清丽艳绝,望向陆询舟的眼神亦掀起几分波澜。
司仪很有眼力见,笑着打趣:“哇哦,看来下一份幸福已经找到了归属!这位小姐,接到捧花有什么感想?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众人的起哄声更响了,尤其是熟知她们关系的朋友们,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陆询舟握紧捧花,温柔的笑意添了几分郑重,她朝着李安衾的方向稳步走去,人群自觉分开一条道。
她的小山向她走来,李安衾能感到胸腔内的心跳在加速,女人面上维持着矜持,只有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一丝心绪。
陆询舟在李安衾面前站定,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眼神专注而温柔地望着她,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已褪去,只剩下她的眼前人
“姐姐。”
陆询舟接过司仪递来的麦克风,清冽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在全场响起,引起众人的笑声。
“这束花,落在了很幸运的我手里。”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似乎在平复涌动的心潮。
“人们说,捧花预示着幸福的传递。”
她微微举起捧花,目光却未曾离开李安衾的眼睛。
“但对我而言,我最大的幸福,早在很多年前就已被我牢牢握在手中。是你,姐姐,你是我余下生命的握有者。”
宴会厅安静下来,只剩下落地窗外黄浦江上隐约的船鸣和厅内舒缓的背景音乐。
李安衾的心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
眼前人,是前世慈恩塔下高才冠世的今科状元陆辞非,是今生学生时代惊才绝艳的少年陆小山,那么一个智性温润的陆询舟,此刻却摒弃所有华丽辞藻,只用质朴到近乎笨拙的真诚道: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或许几百年前我们就已相识。我们的缘分太长,长到我们有了可爱的晞晞,长到习惯了彼此的存在,长到有时——甚至会忘记……最初的心动和承诺,需要不断地被诉说和确认。”
“我知道,我或许不够浪漫,有时候沉迷工作,会忽略你的感受;我知道,我年纪小些,有时候做事不够周全,需要姐姐包容。”
她说着向前一步,将捧花轻轻递到李安衾面前。
“《诗经》有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之间的感情水到渠成,没有正式的求婚,也没有盛大的婚礼,但在我心里,我们早已无数次地缔约,携手走过的每一天都是我们对‘与子偕老’的实践。”
“李安衾。”
她唤她的名字,郑重得如同信徒对待自己信仰的神明。
“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之喜,是我理性世界里唯一不顾一切想要守护的感性,是我穷尽一生探索的物理法则亦无法解释的那万分之一的……爱的奇迹。”
话音刚落,宴会厅内落针可闻,几秒后由台上的两位新人们带头鼓掌,婚礼现场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
没有夸张的表演,没有虚假的煽情,只有情真意切的字字句句。
李安衾再也无法故作往日的清冷平淡。
她看着眼前比她小了两岁的爱人,听完陆询舟糅合了理科的质朴与文科的浪漫的告白,她只觉得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
李安衾接过了那束沉甸甸的捧花,也接住了那份沉甸甸的爱意。
女人没有多语,只是点点头,眸中水光潋滟,意味着坚冰融化。
这场插曲,成为了婚礼上另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谁也不知道,陆询舟那番告白,并非一时兴起,它更像是一个序幕,悄然开启了她心中酝酿已久的“补上求婚计划”。
李安衾收到请柬那日的落寞,陆询舟仍然历历在目。
她们从未有过正式完整的婚礼,过去陆询舟觉得只要两人心意相通,这些形式并不重要,但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看到朝闻道和严序之穿着婚纱彼此宣誓的模样,她内心深处那份想要给李安衾一个完整仪式感的渴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的姐姐,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从上海回来后,陆询舟便正式开始了秘密筹划。
她首先联系了身为知名设计师的好闺蜜沈瑰。
电话接通,那边是沈大小姐懒懒散散的声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不发消息,改打电话?”
陆询舟轻笑:“有事相求,大事。”
听完陆询舟的计划,沈瑰在电话那头兴奋地疯狂输出道:“包在我身上,场地、设计、婚纱……啊不对,你们穿婚纱还是西装?或者新中式?我来搞定,保证让你们惊艳!”
“别太夸张,”陆询舟无奈地提醒
“知道啦~妹妻的喜好我能不知道?刚好,李总的生日在春天,刚好是旅游淡季,阿尔卑斯山脚下有个绝美的小镇,我认识一个别墅主人,你可以把她的别墅包下来办小型婚礼。”
“对了,我让罗赫也帮忙,他门路多。对了,还得拉上我哥、老范、清茹他们——梅律和陈总就算了,这俩人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嗯,反正有我们几个也行,给你组个最强后援团!”
于是原本的“京大首富群”改名为“机密交流群”,成员工作分配如下:
设计师沈瑰(总策划&海外协调)、范罗赫(负责当地 logistics 和部分经费赞助)、沈奢(负责预算管理和统筹)、范殊臣(负责流程把关和保密工作,调和各种意见)、魏清茹(负责涉外手续咨询和提供大量实用建议),以及核心人物陆询舟(最终决策人)。
最后连李未晞都被拉进计划中,担任“小小监督员”和“妈妈情绪观察员”。
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陆询舟几乎动用了工作之外的全部精力。
工资卡里的存款开始快速消耗,随之而来的是陆询舟日渐的热情,她还悄悄咨询了好友梅观尘,关于财产公证和工资卡上交的具体事宜——她记得李安衾某次闲聊时,曾淡淡地提过一句“我们一直各花各的”。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意,陆询舟记在了心里。
然而,秘密行动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陆询舟开始时不时地“加班”,接电话时会下意识远离李安衾,她甚至开始频繁地收到一些包装隐秘的快递。
这些变化通通落在了李安衾眼中。
这些变化,在热恋期或许微不足道,但在已经相处多年的伴侣之间却显得有些突兀。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李总,在感情里却有着极其脆弱和缺乏安全感的一面。
她和陆询舟的感情路并非一帆风顺,之前的每一次分开,问题都出在原则性现实的阻碍或激烈的性格碰撞上,陆询舟从未在感情上有过背叛,但那些痛苦记忆像是一道道未愈的伤疤,时常会隐隐作痛。
陆询舟近期的行为,像极了她潜意识里最恐惧的剧本——热情消退,注意力转移,甚至……有了需要隐瞒她的事情。
“出轨”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蹦出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李安衾很鄙视这样的猜忌,但恐惧却不受控制地蔓延。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道德感薄弱,平日古板无趣,仔细想来复合后陆询舟的大部分情话都是在床笫之间说的,她猜想陆询舟可能更喜欢她床上的模样。
漂亮卑贱的小宠物,被虐待后也只会蹭着主人的裤腿摇尾乞怜,询舟……一定很喜欢吧,因此才那么热衷于用各种方式欺负自己,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神志不清地说“还要”,落实自己是供她泄I欲且恬不知耻的性I宠物的事实。
李安衾变得沉默寡言,每当不安的念头冒出时就拼尽全力压下,警告自己要信任爱人,不准胡思乱想。
而陆询舟沉浸在筹备求婚的喜悦中,只当李安衾是工作太累或是这些天自己因为忙碌疏忽了她,所以便加倍体贴,做饭、按摩……这些“讨好”的行为,在爱胡思乱想的笨猫姐姐眼里更像是一种心虚的补偿。
李安衾无法开口直接询问,她习惯将不安压在心底,用冰冷包裹自己,内心那只黏人又缺乏安全感的小猫却在疯狂抓挠,既渴望靠近质问主人,又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矛盾的心理折磨着她,终于在一个陆询舟洗澡忘记带手机的傍晚,达到了顶峰。
手机就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屏幕忽然亮起,是来自一位陌生联系人的新消息。
Honey:关于first look的地点,我觉得……”
Honey?first look?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倒映出李安衾凝重的神色。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做,这是对陆询舟隐私的不尊重,但那股强烈的不安和窥知真相的渴望,像恶魔的低语驱使着她伸出了手。
李安衾记得,陆询舟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娴熟地输入自己的生日,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的字样出现时,李安衾的心仿佛被一根针狠狠扎入。
浴室的水声停了。
李安衾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腔,她慌忙坐回大床的一隅,顺手拿起一本金融书籍假装阅读。
陆询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
她一眼就看到了似乎变位的手机,以及旁边难得露出心神不宁的妻子。
陆询舟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了解李安衾,胜过了解自己。
姐姐的冷淡,有时是保护色,有时是不知所措的伪装。她近期的心神不宁,自己并非毫无察觉,只是单纯归因为工作,还想着用婚礼惊喜来冲淡她的疲惫……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陆询舟的心轻轻揪了一下,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她走过去,没有先看手机,而是在李安衾身边坐下。
李安衾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书的页角被捏得发皱,她知道小山应该发现了什么,短短几秒她已经做好了被质问、被厌恶的准备。
女人知道这种行为多么令人不齿,也知道被小山发现自己回归本性的趋势后,她将承受爱人怎样的厌恶和失望。
想象中的质问并没有到来。
一条干燥柔软的大毛巾轻轻罩在她的头上,年下者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拭着有些没吹干的长发
“姐姐,” 陆询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怎么?帮我检查手机有没有漏水?”
李安衾愣住了,毛巾掩盖了她泛红的眼尾和错愕的眸色。
陆询舟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看到那条消息后,她面色不变,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专注地给李安衾“擦头发”——即使那动作更像是在抚摸。
“所里一个合作项目的海外华人顾问,Honey是她的微信名,” 陆询舟语气轻松地解释,半真半假,“最近在沟通一个挺有意思的仿真模拟方案,涉及一些海外场地的数据建模。first look是技术术语,指的是初步模拟结果预览。”
片刻后,陆询舟放下毛巾,双手捧起李安衾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李安衾的眼神有些闪烁,带着点被看穿的狼狈。
“姐姐,” 陆询舟认真道,“告诉我,你最近在不安什么?”
李安衾保持沉默,高傲和自卑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良久没有回答,干了坏事的小猫咪畏畏缩缩的模样可怜又欠*。
陆询舟叹了口气:“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莫要像从前那样,互相猜来猜去,自己难受,也折磨对方。”
这是她们经历了无数次分分合合后,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共识。
“我……”
李安衾终于开口,冷冽的声音染上难得的可怜。
“你最近好像很忙,电话和消息都好多……你还总是背着我……”
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带上了点委屈软糯的尾音。
姐姐那副样子,哪里是清冷的集团总裁,分明就是一只害怕被抛弃,所以要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爪子又怕被打的小猫。
陆询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同时又懊恼自己的粗心。
她只想着惊喜,却忽略了姐姐敏感的心思和她们那段充满波折的过去所留下的阴影。
她将李安衾轻轻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对不起,是我不好。最近确实在忙一个有点特别的‘项目’,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只是工作上的接洽罢了。”
她温声保证,声音沉稳可靠。
“姐姐,看我。”
李安衾从她怀里抬起头,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红红的。
陆询舟注视着她,眼神坚定:“我陆询舟生生世世,身心皆系于李安衾一人。此心此意,天地可鉴,日月为证,绝无半句虚言。”
她没有说什么“你还不相信我吗”之类的话,而是直接给出了最重的承诺。
陆询舟的爱意和坦然像温暖缱绻的阳光,拼起李安衾支离破碎的人生。
她的小山那么好,她怎么会怀疑她呢?
巨大的愧疚感和失而复得的愉悦交织在一起,李安衾用力搂住陆询舟,将脸深深埋进小狗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陆询舟感受到她的依赖,心中那片弥补的愿望更加坚定。
她知道,必须加快计划的进度了。
热热闹闹的春节稍稍冲淡了李安衾的不安,陆询舟的表现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加班”减少,陪她和女儿的时间增多,但女人偶尔还是会捕捉到陆询舟看着日历若有所思的表情,或者接到一些语焉不详的电话后匆匆出门。
终于,陆询舟选定了一个日子——李安衾生日的前一天,那天老婆大人恰好有个重要的集团会议要开,白天都会不在家。
行动日将至。
李安衾生日的前一天早上是周末,她一早出了门,下午计划小组成员登门拜访,家里立刻变成了闹哄哄的“施工现场”。
沈瑰指挥着范罗赫和请来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在客厅里布置鲜花和彩灯,范殊臣和魏清茹负责核对流程和音乐清单,沈奢则冷静地掌控着全局预算和时间节点,李未晞兴奋地跑来跑去,担任“质量检查员”。
陆询舟换了一件湛蓝色的衬衫,年轻的工程师戴着无框眼镜,气质温润儒雅,却又透着无比的紧张,她不断抚摸着怀中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条货真价实的古董钻石项链,为此陆询舟几乎花光了自己所剩的积蓄。
一切准备就绪。朋友们悄悄退场,隐藏在儿童房和客卧,只待信号一出,立即登场。
家里恢复了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李安衾最喜欢的冷冽雪松调香薰。
陆询舟站在客厅中央,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渐沉的夜色,女儿被她打扮得像个小公主,此刻正紧张又兴奋地攥着她的衣角。
“妈咪,妈妈会喜欢吗?”小女孩仰头问。
“会。”
陆询舟低头,温柔地笑了笑。
“因为这是我们一起为她准备的。”
手机响起,特助小蔡发来消息。
蔡特助:boss的车下高架了,预计十五分钟后到。
关键时刻即将来临。
李安衾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出电梯,一整天冗长的会议令她精力透支,此刻只想快点回家,陪在爱人和孩子身侧。
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入户厅,娴熟地在智能门前输入密码,打开家门。
预想中的灯光没有亮起,屋内是一片昏暗。
她眉间微蹙,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山?晞晞?”
没有人回应。
她的心莫名地提了一下,正要去摸开关,忽然——
轻柔舒缓的音乐悄然响起,是陆询舟寻姑母好友、国内顶级古琴大师私人订制的琴曲。
与此同时,温暖的电子烛光次第亮起,沿着玄关向客厅深处蜿蜒,勾勒出一条浪漫的烛光小路。
李安衾愣住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顺着烛光小路,一步步走向客厅。
然后,她看到——
客厅被布置得宛如一个微型的梦幻花园,暖黄色的串灯和烛光交织,营造出无比浪漫温馨的氛围,正前方的投影幕布上,开始缓缓播放一段视频。
是陆询舟在26年发到李安衾邮箱的老视频,但视频的明显增长,陆询舟加了不少两人符合后的日常素材。
视频最后,是今天早上,她出门时,陆询舟偷偷拍下的她的侧影,配文是:“爱你老婆,晚上见。”
李安衾的呼吸屏住了,眼眶瞬间发热。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敢确信。
这时,穿着小礼服裙的李未晞,手里捧着一个小花篮,从角落蹦蹦跳跳地走出来,将花瓣撒向妈妈,声音清脆甜美:“妈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欢迎回家!”
女人弯腰,想抱住女儿,晞晞却笑着跑开,指向她的身后。
李安衾转过身。
陆询舟就站在灯关下最明亮的地方,穿着漂亮的衬衫,身姿清癯挺拔,手里拿着一个酒红色的丝绒长盒。
二十九岁的陆询舟坚定地望着三十一岁的李安衾,因为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朋友们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沈瑰、范罗赫、沈奢、范殊臣、魏清茹,他们站在稍远的地方,一伙人脸上带着“磕到了”的姨母笑,有的矜持压嘴角,有的任凭嘴角与太阳肩并肩。
音乐声渐弱。
陆询舟一步步走向李安衾,在她面前站定。
没有单膝跪地,而是微微躬身,与妻子平视,目光虔诚而温柔。
“姐姐,”一如既往的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喜欢吗?”
李安衾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她,眼眶红得厉害。
“对不起,最近让你不安了。”
陆询舟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歉意。
“那那些神秘的电话和‘加班’……都是在准备这个。”
她打开手中的丝绒长盒。
里面并非婚戒,而是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主钻是一颗古老的枕形切割钻石,周围镶嵌着细密的碎钻,在烛光下流转着璀璨却不夺目的光华,典雅高贵、永恒温润。
“这是‘吻泪’,”陆询舟的声音温柔而清晰,“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属于你,就像我的心,很早以前就完整地属于了你一样。”
她取出项链,指尖微微发颤。
“我们在一起太久,久到似乎不需要用言语再来证明什么,但我知道,我的姐姐,我的妻子,心里一直住着一个需要被反复确认、被郑重对待的小女孩。”
李安衾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下来,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都被温柔以待,得到年下者的小心呵护。
“姐姐,我在乎你,在乎你的一切。”
陆询舟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敲在李安衾的心上。
“我在乎没能给你一次完整的求婚,一场梦幻婚礼;我在乎别人有的,姐姐也值得拥有;我在乎我们在人世间的每一天,这都是生活对我的恩赐。”
“我和阿瑰他们准备了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在欧洲阿尔卑斯山下一个小镇的别墅里。很小众,很安静,只有最好的朋友在场,就像你一定会喜欢的那样,我本想等一切都安排妥当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但我发现,姐姐好像因为我的秘密开始偷偷难过了。”
陆询舟靠近她的姐姐,伸手轻轻擦去女人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所以,我决定,先把最重要的这一步补上。”
她望李安衾的眼眸,莞尔一笑,接下来所言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李安衾,我爱你。不是出于责任,不是出于欲望,是出于灵魂的吸引和生命的选择。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上所有的仪式,让我更正式、更隆重地,再嫁你一次吗?”
李安衾看着眼前温柔的小狗,所有的清冷和骄傲都在此刻瓦解。
她用力地点头,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重复着:“愿意……小山……我愿意……”
陆询舟笑了,眼底也泛起湿润的光。
她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钻石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
紧接着年下者双手奉上一个普通的信封。
李安衾疑惑地低头。
“这是我的工资卡,还有这些年的存款证明,理财账户……所有我的经济来源,都在这。”
陆询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密码是你和晞晞的生日组合——哦对了,我手机密码之前改了,新密码是我们的复婚纪念日——以前各花各的是我不够细心,没体会到你的感受。以后,我整个人,连带着我的所有,都上交给你。”
“李总,以后家里财政大权归你,我陆询舟保持绝对服从。”
李安衾握着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再看看眼前一脸温柔认真的陆询舟,哭得不能自已,却又忍不住想笑。
笨蛋……谁要你的工资卡了。
只是……只是想要那份毫无保留的确定啊。
不过此刻,她得到了,远超预期。
她终于主动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陆询舟,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像无数次寻求安慰时那样,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安心:“陆询舟……你讨厌……”
陆询舟回抱住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半个世界。
“对不起,姐姐。”
她温声承诺。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写这篇的时候一直在听一首歌,里面有句歌词我很喜欢:
“我属于你的注定,不属于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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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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