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聆溪乐

8、梨花宫（1）

　　第二日，苏时霖起来洗漱完毕，走到隔壁，轻扣门板。
　　“凌兄”
　　苏时霖喊了几声，没人应答，门未关紧，苏时霖推开门走进。
　　桌上杯具未用，床上铺盖叠得整齐。
　　苏时霖走下木梯，左手边的马厩只剩自己的马了。
　　苏时霖：凌兄非是不告而别的人，难道是收到她义妹的消息，着急离开了？
　　苏时霖这样猜想，当下付了房钱，牵着马离开了客栈。
　　街头闹市，热闹非凡。
　　“混沌，卖混沌咯”
　　“烧饼，刚烙的烧饼”
　　“哎呀姑娘，我给你说，我这胭脂水粉那都是上等的，比那天香坊的还好，包管你涂上，就跟仙女儿一样”
　　“我们家小姐本就貌若天仙”
　　穿粉衫的女孩挑了一盒闻了闻。
　　苏时霖：老伯，木沙镇怎么走？
　　粉衫女子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
　　苏时霖道了谢，牵着马往木沙镇。
　　粉衫女孩放下手中胭脂，从腰中掏出碎银：这几个我们都要。
　　“慢走啊，姑娘”
　　“下次再来”
　　粉衫女子转入空巷。
　　另一个粉衫女子：飞霜姐姐，刚才那个人，会不会是绝海的？
　　飞霜：不一定。我们不要敌人还没追来，自己却乱了方寸。
　　飞霜：飞雪，我还得再去买几样东西，你先回去。宫主身边只有冰晶，我不放心。
　　飞雪：嗯。
　　飞雪：你自己也小心。
　　溪水潺潺，苏时霖牵着马走到水边，
　　双手捧起水，洗了个脸，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马儿低头吃草。
　　苏时霖抬起头，绿叶新草被风吹动，
　　溪水像一条玉带环着绿野。
　　头顶飘过几朵乌云，苏时霖摸了摸马儿漂亮的鬃毛：我们去找个地方避避雨。
　　苏时霖牵着马，去找避雨处。
　　一处野地，杂草之中，盛开着蓝色小花。
　　苏时霖弯腰摘下一朵，凑近鼻尖：不是花的香味。
　　苏时霖瞥见，一旁的山洞。
　　苏时霖走近，香味越浓，心道：是鹫羚花的香味。
　　这花是入药奇材，却难得一见，苏时霖踏步入内。
　　洞壁干燥，苏时霖随着花香深入。
　　苏时霖一惊，正与山洞中疗伤的女子碰了正面。
　　女子手心相对，手心里的正是散香的鹫羚花。
　　“呕，噗”
　　女子被打扰，伤势加重。
　　苏时霖也很震惊，自己并非有意。
　　“小心”
　　一支短箭从女子碧色的袖中飞出，一条毒蛇被定在了地上。
　　苏时霖立马封住了她的穴道。
　　女子：你是谁？
　　苏时霖：我是过路的。我是一名大夫，刚才闻到了鹫羚花的香味，这才误撞了姑娘。
　　苏时霖：我这里有一味药丸，你先吃下。
　　苏时霖从瓷瓶中倒出一粒到掌心，递给她。
　　女子道谢。
　　苏时霖：姑娘，我还有事在身，你多保重。
　　女子：嗯，多谢你的药。
　　苏时霖：救人是大夫的本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苏时霖离开山洞，策马而去。
　　“宫主”
　　冰晶回到山洞中时，木凌霜已经恢复了功力。
　　冰晶：宫主，你好了。
　　木凌霜穿着绿色纱衣，黑色头发用贝壳发簪挽在头顶，两绺垂在身前，两根发带也搭到了身前。
　　木凌霜：你去哪里呢？
　　冰晶：我去采药了。
　　木凌霜：我们去找飞霜和飞雪。
　　冰晶：嗯。
　　冰晶看了眼手里费心采来的药，虽然用不着了，但也舍不得扔掉，随即放进了布袋。
　　木凌霜：下次不要离开我，绝海的人要是找来，我无法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