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聆溪乐

6、天上月

　　云天之上.仙宫
　　乌雪雅站在宫殿，看着有裂纹的仙柱。
　　九姝从地上飞起，制止了她的动作。
　　九姝：给我出去。
　　乌雪雅眉目一冷：大姐，你了解我的脾性。
　　九姝：竹剑，请二殿主出去。
　　竹剑：殿主，让二殿主留下帮我们吧！
　　九姝：我现在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不是？
　　九姝：咳，咳。
　　竹剑带着哭腔：大殿主。
　　九姝不及反应，乌雪雅手敲在了她脖子，人倒在了乌雪雅臂弯。
　　“殿主”竹剑把人接过。
　　乌雪雅飞身而起，运用功力，修补仙柱。
　　乌雪雅心道：为何我感觉有人在吸走我的功力。
　　乌雪雅当机立断，收手倒飞落下。
　　乌雪雅：告诉我，怎么才能修补仙柱？
　　突然脚下震动，刚修补的仙柱轰然炸开，碎片飞散。
　　乌雪雅足尖立起，飞上半空，却被人扯住后腿，猛地往后一拽。
　　九姝将她拉到身后，飞身落到了仙柱爆炸的位置，用毕生功力，撑起仙宫一角。
　　九姝脸色瞬间失了血色，回头道：快，快退出去。
　　“大姐，大姐不可”
　　颜月跑来，剑还未拔出，被强大的劲力震飞。
　　“上仙宫”颜月哭着。
　　颜月：二姐，求你上仙宫，求你救大姐。
　　颜月不断地磕头。
　　九姝：颜月，我怎么告诉你的？
　　颜月看着九姝，涕泪纵横：我管不了那么多。
　　颜月跪着走过去，抱住乌雪雅，仰头流泪地望着她：二姐。
　　乌雪雅：不说清楚，我就不救。
　　颜月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没说。
　　竹剑：快看。
　　众人望去，一根光柱立在了仙宫一角，九姝多处飞溅出鲜血。
　　乌雪雅接住倒下的九姝，仙宫稳定了下来。
　　九姝：别难受。
　　乌雪雅不语。
　　九姝：别这样，雪雅。
　　乌雪雅：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我不是云天之上的人？
　　九姝：就是因为你是云天之上的人，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
　　乌雪雅：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承担？
　　颜月：大姐，你就告诉二姐吧。
　　九姝：雪雅，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行事也随心所欲。
　　九姝：就像另外一个我。
　　乌雪雅：所以你一直这般纵容我。
　　乌雪雅手覆上九姝的手背。
　　乌雪雅：我也愿意为姐姐放弃自由。
　　乌雪雅：大姐，告诉我，该怎么做？
　　九姝：太元剑毁损，六仙柱失去平衡。
　　每根仙柱贯入了六位前人的毕生功力，太元剑能与之牵制。
　　九姝：我的武功只能将裂纹暂时修复，要想完全与六位前人抗衡，得修炼雪花剑法的第二本。
　　九姝：但…付出的代价是你永生永世要为云天之上服务。
　　九姝：你要失去的不是一生，而是永生。
　　正说话间，一块仙柱剥落，碎片飞离。
　　竹剑等一众人跪下。
　　竹剑：二殿主，不管你如何选择，都是我们的二殿主。
　　乌雪雅：你们起来。
　　九姝：在仙宫的顶层，与仙宫缔约，雪花剑法便会以金字显现出来。
　　乌雪雅飞身出窗。
　　颜月看着窗外的背影，担忧：二姐。
　　头顶一轮弯月。
　　“苏公子，这个地方你是进不去的”
　　小桃红道。
　　地面晃动，他去找乌雪雅，水榭却不见人。
　　一天一夜过去，他觉察到云天之上出了事。
　　小竹桃：苏公子，或许只是正常的地动，她们不会有事的。
　　小桃红惊地掉了下巴。
　　弯月之下，一人飞身而下。连带着还有一具尸骨。
　　宫门打开，苏时霖三人跑进。
　　小桃红看着盘腿坐着，给大殿主疗伤的人，眉间落着一轮金色的月，白色的衣，臂弯托着水红色的纱：你…你是二殿主。
　　颜月：小桃红，她不再是殿主，她是弯月圣女。
　　颜月：随我见过圣女。
　　“我等见过圣女”
　　“我等见过圣女”
　　众人齐齐跪下。
　　乌雪雅收手，九姝起身，又转身跪下跟她行礼。
　　仙柱恢复了原状，九姝内心却是心疼与痛。
　　月光照在空地，乌雪雅、苏时霖并肩站在月下。
　　乌雪雅看着淡淡的月光，转过身。
　　乌雪雅：今生无缘，乌雪雅顿了一下，道：来世吧。
　　说完，乌雪雅消失不见。
　　成为圣女，哪有来世。
　　苏时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小桃红看着满眼蓄泪的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