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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回家过年(汇总篇) ...

  •   腊月二十七,孟家军值完年前最后一个班就准备回家过年了。依照惯例,他先去滕王街边上的红旗巷卖点特产带家去。
      “孟主任,下班了。”
      “是,今天回老家去。”
      出了医院就直奔地铁站。但你说好巧不巧,刚过小南门王雨琪便上了车,而且还是和孟家军同一辆地铁同一节车厢,甚至距离还差不了半米。但孟家军一个心外医生,曾经一个微小的但致命的心脏肿瘤在超声中都看见了,就这么个172的大活人没看到。
      “滕王街,到了。请从列车行驶方向左侧车门下车。”
      王雨琪眼神好,在地铁上便看到了,一个劲地喊哪。但架不住孟家军眼睛“瞎”,耳朵也“聋”啊。于是下车之后王雨琪便跑向孟家军,孟家军这回可听见了。
      “你是……”孟家军把脑子里的人样翻了一遍,说出了那句:“刘梓琪。”
      也是,多少还对了个字。
      “孟主任,您患者多我能理解,但别改姓。我叫王雨琪。”
      其实也不能怪孟家军,毕竟前两天刚刚给一个叫刘梓琪的做过手术。
      “啊,王雨琪……你也来滕王街?走没吃饭呢吧,走吃一顿去。”孟家军说道。
      “不不不,我得买特产去,晚上火车。”王雨琪拒绝道。
      说罢,便跑了。
      “请吃饭都不吃,这人你说说。”孟家军嘀咕道。
      他也离开了地铁站,一头扎进红旗巷,但实际也没几个人。再反观离此不足100米的滕王街,人山人海。你要挤进去?抱歉,再等几年。开个玩笑,其实红旗巷看着不怎么卫生,但几乎吃了那里买的东西以后几乎没有拉肚子的人。反观看似干净整洁的滕王街,那可真利于减肥。
      这都是些传承百年的老店,一百年的店都是“玄孙辈”的,最主要的没有“科技与狠活”。
      走着,向两边张望,看看这家,又看看那家,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
      “孟主任,还是一碗臭豆腐,一碗米粉呗。”
      孟家军看了看,是做米粉的老张家,从选米到米粉出锅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方法,好吃的很;而且熬煮用的汤里加了双花、桔梗、甘草等十余味中药材,米粉做法和熬汤的方子也都是写在碗上的,就差直接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了。孟家军在小时候和同村的中医大夫学过一点,自然知道这些药材的用处。
      这么好的一家店只可惜没有宣传,再加上前两年某个不知名的十八线小明星那么一闹,排队的都是街坊四邻或者打小就吃的老年人,像孟家军这样的30多岁的人都少见。
      “不了,今天我回东北,等年后的吧!”孟家军摆手拒绝。
      “哦,那你买特产就去军党巷,咱们红旗巷这边没有什么好的。”
      孟家军也是听劝,就顺着道向东走,走着走着,到了他常去的超市,寻思着慢慢火车旅途,怎可没有零食相伴,于是进了卖场买了几桶泡面、火腿肠便继续向军党巷走去。
      到了军党巷,看看这个,买买那个,很快便到了快要发车的时间。他继续向前走,本想到滕王岸公园乘地铁直接到火车站,但也不知是没走过这条道还是怎么,隔岸竟然能看到秋水广场。要知道秋水广场据豫章医院步行不过15分钟,而那座桥也才1000米长,孟家军从滕王街走到这算上买东西的时间也才40分钟,可就是这骑行大概只需要20分钟的距离,孟家军硬是觉着不得走几年啊!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孟家军决定去秋水广场吃个晚饭,上桥时正好碰见一同过桥的王雨琪。
      “王雨琪,去哪?”孟家军问道。
      “哦,秋水广场坐地铁去东站,地铁票便宜。”王雨琪答道。
      这也不怪王雨琪这么说,就这洪都地铁秋水广场一共就三条线,最近的两口距离还不足10米,甚至就是上下层,也不修个换乘通道,反倒是站厅与站台之间的长廊修的不短。总之得出站再进站进行换乘。出站就出站,也不搞一个虚拟换乘,出站后重新扣费,这放谁那谁不憋屈呀!
      “那行,去吧!”孟家军说完,王雨琪便像箭一般窜了出去。
      孟家军跑不动,所以就像个老大爷一般慢慢悠悠地在桥上散步。
      等到了秋水广场,孟家军一如既往地直奔美食广场,老板一看孟家军来了,招呼道
      “还是老三样。”
      孟家军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他向一个方向定睛一看,呵,王雨琪也在这吃饭,旁边那一桌正好是落霞和赵童,而落霞对面是单婺,王雨琪只是偶尔和单婺说几句,剩下的就是赵童和落霞了。
      孟家军走向他们那桌,也加入了“群聊”。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小时里孟家军和王雨琪已经见三次面了。
      过了一会,王雨琪吃完饭后,便下楼准备乘坐地铁。正常三号线很快就可以到东站,但是王雨琪为了不再遇上孟家军,聪明地想到乘坐稍慢的一号线,而且还是到距离洪都东站普速场很远的西广场下车。也就是说不仅车坐的时间长,下车走的时间也不一般。
      但聪明人不常见,如果有,那一定有俩。孟家军一寻思王雨琪一天见到自己三次,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于是就决定做一号线,走远点就远点吧。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个称心的,这年头女生都不好追。
      结果显而易见,两人又在同一辆地铁,同一节车厢再次相遇。
      到站下车了,他们两个从两个不一样的扶梯前往站厅。而这俩人一寻思都肯定不愿意再次安检,为了不再偶遇,两人又心有灵犀一起直奔东广场。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两人又同时在东广场的扶梯旁偶遇。
      这次,王雨琪先发话了:“孟主任,你是去那边啊?”
      “哦,我西安检口。”
      孟家军便向西口走去。而王雨琪这次用了逆向思维,孟家军可能进站之后在东安检口安检,所以她屁颠屁颠地跟这孟家军向西安检口走去,结果便是两人再次相遇。

      洪都东站的春运味道更浓了些,平时排队一两分钟的安检,这次得排队三五分钟,但好巧不巧,正好碰上李氢鹏准备回燎原。这不正好吗,在排队的五分钟,孟家军至少提问了4分59秒。也不知李氢鹏后不后悔做高铁回燎原。反正也是,如果坐地铁可能刚下班时就遇上了,就是早提问了那么三个小时而已,附带上多提问十几分钟罢了。
      你要仔细看,李氢鹏的手一直在12306软件上改签,生怕过完安检在候车室接着提问。但把王雨琪高兴坏了,就差笑出声了。
      进了候车室,李氢鹏开启狂奔模式,不是为了躲避提问,而是真赶不上车了。再看王雨琪,没错,也狂奔上了,她可不是着急上厕所,是一个“社恐”不想和一个“社交恐怖分子”接着唠了。即使不上厕所,她也狂奔至卫生间。
      孟家军见每人能唠了,便找一个人多的地方,谁料又遇上了落霞与周梓萱。
      “诶呀,孟哥,怎么这趟车呀!”落霞说道。
      “不不不,我(K)4212(次)。”孟家军答道。
      “那正好,我们也这趟。你是硬卧软卧呀?”
      “呵呵,硬座。”
      “上那?明天早上换车?”
      “不,直达天津。”
      听到这,落霞一脸惊讶,谁好人家挺过26小时硬座,但孟家军不仅不慢地解下了她绑在行李箱后的铺盖卷。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铺盖卷,但这可是孟家军大学四年智商高光时刻。想当初从沈阳到闾镇火车要走10个小时,孟家军经常买不到卧铺,但他后来便从家里带了些褥子、枕头、被,就差把炕也带车上了。晚上10点上车,在人脚底下睡一宿,第二天早上就到家了,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由深圳站始发,途径本站,终到沈阳北站的Z186次列车,准备进入13站台……”
      车站里的声音十分嘈杂:人们闲谈的声音,车站的广播,工作人员一声声呐喊。车站的味道十分复杂:泡面味,工人的体味,还有年味。真应了那句老话“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王雨琪听到终点是沈阳的列车,便从厕所里出来,可就一出来,遇到了三个“社交恐怖分子”,三个人轮番攻击,成功在一个小时之内把王雨琪从“社恐”变成了“社牛。”这有可能就是出门在外的乐趣,在与一群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说说笑笑,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吧。

      过了不知多久,他们几人也上了车。这次,王雨琪没有避着他们,和他们一起上了火车。
      由于上车时间是半夜,所以上车之后卧铺那边就熄灯了。而硬座这边也没几个人,整节车厢一共就3个人——列车员,王雨琪,孟家军。而孟家军和王雨琪则是在车上唠了一宿,这铺盖卷也没派上用场。
      即使只有他们两个,列车员也兢兢业业地播报着每一个站。
      “鄱阳畔。”
      “九衢。”
      “……”
      到后半夜,也上来几个人,那几个人也加入了他们“两口子”的聊天,几人聊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到了
      “杭州到了啊,下车旅客提前做好准备啊。”
      王雨琪到站下车,但显然还没有唠够,只剩孟家军和一个兄弟喝着孟家军买的可乐,吃着大哥买的花生米。
      其实,孟家军酒量可以,只是怕在火车上没有医生,到时候方便搭把手。

      但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广播寻医,现在广播寻医。如果您是医护工作者,请到13号硬卧车厢,请到13号卧铺车厢进行救援,感谢您的帮助。”
      听到寻医广播,落霞与周梓萱立刻从中铺跳了下来,穿上鞋子,飞一般地跑向13号卧铺车厢。周梓萱定睛一看,是他的高中同学,当时还霸凌过她。
      落霞先从列车长要来听诊器,听了一听:“不排除有急性心衰的可能。”
      周梓萱望着这个曾经霸凌过自己的人,恨不得让他一死算了。她陷入回忆:
      高中时,周梓萱的父亲因脑梗塞住院,医生都断定这辈子就只能半身不遂了,而且每年治疗费用也是笔不小的加个。母亲因此改嫁,她就靠白天上学晚上捡废品和父亲相依为命,但父亲最后奇迹般地痊愈了。但正因为没有母亲的庇佑,那个高中同学几乎每天都把她捡回的废纸箱都烧的差不多,而且还搞霸凌主义。
      “梓萱,赶紧接上。”落霞喊道。
      周梓萱被拉回了现实。边做着心肺复苏,边回想着医学院毕业,站在希波克拉底誓言墙下的宣誓:
      墙上那泛黄的字时刻提醒着她医者的本分,她的脑里忽然闪过几行字
      “决不参与直接的、主动的、有意识的杀死一个病人,即使为了仁慈的理由,或应国家的要求,或任何其他的理由。”
      这时希波克拉底誓言中的一句话。周梓萱想罢后,迅速进入状态,按压30次之后,就是两次人工呼吸。但一个小女生毕竟不方便,这时,孟家军赶到,周梓萱对孟家军说道:“孟主任,进行人工呼吸。”
      孟家军也进行人工呼吸。即使患者的口臭……难以启齿,但孟家军依旧掐着鼻子,做两次人工呼吸。
      等周梓萱准备二次心肺复苏时,孟家军一把脉,大概把出个大概了。
      “他可能不单单是心衰。”孟家军又找来了血压计,血压高到离谱,又结合刚刚的把脉得知:
      “有点命(脉)虚、迟脉、湿邪、水汽,心脉倒没什么大事。”孟家军嘀咕两句之后,得出结论:“应该是急性肾衰竭。”
      “肾衰?这可没有血透啊!”落霞说道。
      “不需要血透。”孟家军转头向列车长说道:“你们这又血糖仪吗?”
      这时,一位旅客挺身而出说道:“我有。”
      “好,把测血糖用的针拿出来,我用一下。”
      这时,他的妻子走了过来,看见他的丈夫倒在那里,十分焦虑,但此时也只能配合着来。
      “患者有糖尿病吗?”得知家属身份后落霞问道。
      “血糖平时不高。”家属回答道。
      孟家军这边也做好准备,一边拍着右侧肘窝,一边和列车长说道:“咱们也要个临时点,抢救好了也得送医。”
      拍了小10分钟,终于把指尖拍清了,于是吩咐周梓萱给指尖消毒,准备放血。只见毒血排除之后,这个人的心跳好像恢复了些,于是孟家军有拍了起来。
      不一会,列车停靠嘉兴站,最后这个人也在火车上被救活了,而且还微微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站在孟家军旁边的周梓萱,还感到不可思议,再一次确认,最终真的确认了是周梓萱。
      假如这个现在在手术台上,主治医生正好是周梓萱。因为有《希波克拉底誓言》,周梓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而是缝最丑的皮,用最粗的针,开最贵的药……也许每个医者心中的底线都是在毕业时的誓言罢。
      “尤不为妇人施坠胎手术。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身执行我职务。凡患结石者,我不施手术,此则有待于专家为之。 ”

      经过了突发事件之后,孟家军也有理由在卧铺车厢开唠了。
      “诶,上北京干嘛去?”
      “哦,我回家,梓萱寻思带玩玩。”落霞平静地答道。
      “不是,你不是东北的?”
      “孟哥,我打小北京长起来的,咱们从大学开始得10年了,就不知道我打小北京的。”
      “那你东北话这么6啊?”
      周梓萱听不下去了,说道:“嘎哈呢?别一天天瞎哔哔。”
      孟家军听后,一句话暴露出周梓萱“学艺不精”。
      “吃了没?”
      “没(mei 四声)有。”两人异口同声道。
      “得得得,正经东北人能这么说。”但言归正传,孟家军也是大方地请了一顿火车上的盒饭。
      “孟哥,得了,别请了。这火车上的盒饭能好吃?”落霞说道。
      “自信点,把‘能’去了。”
      于是,便自费75元钱买了三份盒饭。要么说还是湖南开来的车,这伙食真好。

      唠着唠着,晚上9点了,卧铺车厢块熄灯了。各位,从上午11点唠到晚上9点,也不知道唠了些什么。
      孟家军到天津的时间十分不友好,凌晨2点,也就是说他还要在硬座车厢继续呆五个小时。
      “泰山到了啊,下车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要不说当代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呢,晚上十点在泰山下去一大帮,上来一大堆。其中一个年轻大学生坐在了孟家军对面,满脸雀斑,因为是小女生,所以孟家军也没过份地向身上看,但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像麻子一样的东西,一块块小斑点似得东西。
      孟家军凭借他在医学院的经验,于是怀疑有可能是红斑狼疮,开口问道:“今年多大?”
      你就说孟家军有多直男,上来就直接问,那个女大学生连忙拒绝道:“不了,我有心上人了。”
      咱就是说但凡委婉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孟家军直抒胸臆,直接说道:“我是豫章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孟家军。我请问一下,咱们有没有什么皮肤科就诊史?”
      那个女子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道:“小时候有过一次湿疹就诊史。”
      这话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这把孟家军急得,直接问道:“你有没有红斑狼疮?”
      “你有病啊?亏还是个大夫。”
      孟家军又仔细打量一下手腕,即使裹得很严实,但也能微微看出一点类似于紫癜的斑点。
      “把手伸出来。”
      孟家军想把脉,但这个女大学生以为是流氓,连忙缩回了手。
      “给你把把脉,谁流氓。”孟家军为彻底打消疑虑,还贴心地垫上一张纸。那位女大学生勉强同意。
      闭上眼,把了把,发现肝有点阴虚,肾亦是如此。又让她伸了伸舌头,于是便作死地问道:“月经是不是有点后延?”
      这回也没说流氓,女大学生点了点头,孟家军趁热打铁,便让她把袖子撸上去。看了看胳膊,更加断定他的猜想。
      “你血小板有点低。”
      这个大学生是中医大洪都院区的学生,肯定不愿意承认,毕竟面前站着的有可能就是以后的老师。
      “你到哪里下?”
      “北京。”
      “下车之后赶紧挂个便民门诊做个血常规,看看血小板。”
      后来了解到她在爬泰山之前爬过剑门关,去了三峡,登了黄鹤楼。
      这可真是命大。
      但到北京之后,做过血小板好似还作实他的猜想。

      夜深了,硬座车厢内此起彼伏的声音伴随着孟家军,此时已是半夜两点。
      “天津西站,天津西了啊,下车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熬了两宿,终于能下车了,但很显然孟家军没有做好功课,天津西站这个车之后到早上6点闭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趟车到天津西站,而下一趟车早上五点四十从天津站出发。这你说说。
      还是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准备来一趟夜游天津,纯步行,看看还和夜景,看看天津眼。主要是没有公交车,晚上骑车也不安全。
      然后就走吧,走着走着发现,诶,怎么到郊区了呢?最后靠他那聪明的大脑得出结论:走错路了。咱就是说不会开导航吗?但好在最后在四点半走到了杨柳青站,多少那趟火车也经停杨柳青。
      再一次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买几幅年画。但你别说,杨柳青早市开的也够早的。
      买完年画,便补票。检票上车之后,发现诶呀,全是空座,这把孟家军高兴的连忙找个地方坐下了,结果坐下之后,腿一直抖。知道的是知道他俩半点从西站溜达到杨柳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帕金森了呢。

      “山海关到了啊,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听到“山海关”这三个字之后,几乎全车人掏出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有离此不足100公里的锦西人,也有还要半天才能到家的哈尔滨人,都在给家里人打电话说自己到家了。
      在关外,不论是沈阳还是哈尔滨,亦或是长春,都可能为“黑吉辽”还是“辽吉黑”而争吵。只要进入关里,只要一句:“大哥,嘎哈呢?”天涯海角皆兄弟。
      到了山海关,不论你还需要多久到家,在东北人的心中,就都已经进了家门,就差拖鞋上炕吃饺子。
      这或许就是山海关对东北人的魅力罢!

      “喂,妈,我过山海关了。”孟家军给家里打电话。
      “行,到家了,妈这就给你包饺子。”

      从山海关出来四个小时,孟家军终于到了闾镇,经过30小时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站。下车之后就想吃上一口妈妈包的饺子。
      到家之后,望着一年没回的家乡,望着一年没见到的小黑狗,心中百感交集。
      或许,山海关也是事业与亲情的分界线:关外是亲情,关内是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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