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下的柳叶刀》春山书愤

43、突然的急诊

　　与孟家军他们相反的是，今天的夜班是张欣寶。可能是桌子上摆了个红苹果的缘故，那一晚上忙飞了。
　　这不，刚回到办公室准备歇一下，急诊就来电话了
　　“你好急诊，这里有个患者除了说不出话以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翻译过来，就是患者呼吸困难。张欣寶情商也够高的，听出了言外之意，于是联系了孟家军。
　　此时，孟家军四人还在还在庆祝小年的欢快气氛之中。只因单婺一句“挺闲”便和落霞回到医院加班了。
　　“诶霞姐，你跟单婺那么长时间了，就不能告诉他点禁忌吗？”
　　说着，便走到了急诊，只见有一个患者“啧哇乱叫”，声带都要破了，于是落霞对张欣寶教育道：“这都能叫唤，你让我俩来干嘛？”
　　“不是这个。”张欣寶连忙把他俩带到真正患者那里：“霞姐，这个才是。”
　　到那定睛一看，好家伙，呼吸急促外加上呼吸困难，监护仪显示心衰。
　　孟家军上前按了按患者的小腿：“水肿。”
　　落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看了一眼监护仪，抄起听诊器听了听：“好像还有点三尖瓣（关闭不全）心超心电图做了吗？”
　　张欣寶递上报告。
　　孟家军只是一瞧，便说了句：“霞姐，你说的对，的确是‘二尖瓣关闭不完全，三尖瓣完全不关闭’。患者今年多大岁数？”
　　“77.”
　　“怪不得。”孟家军说道：“这种老人节省惯了，有点小病都没事，就超声来看，得有仨月了。手术室有吗？”
　　“有，现在去就行了。”
　　于是，孟家军便让张欣寶和患者家属沟通。经过一番沟通之后，家属同意手术，但这场手术也是不容易，即使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换术是经常做的，但两场手术一起做……几乎没有。要知道，体外循环多上一分钟，病人的危险就多一分，况且周梓萱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就孟家军和落霞两人的体外循环技术还不及周梓萱的一个“零头”。
　　患者推入手术室，麻醉和器械便各忙各的，而孟家军和落霞正在边走边商量着具体手术计划。两人毕竟认识多年，手术搭了不知多少台，从盛京一直干到豫章，所以基本上简要说一下手术过程外加上台上的几个眼神就万无一失了。但这次三尖瓣是由于机械瓣膜卡住了，所以手术难度成几何倍数增长。
　　当两人刷完手后，走进手术室，自觉地让护士帮忙穿上手术服，但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诶，你这是什么造型？非常6+7呀？”孟家军调侃道。
　　时间回到四小时前，麻醉师小刘如给一位阑尾炎患者麻醉。但那位患者疼啊，当小刘过去时，一把抓住他的洗手服，只听“呲”的一声，得，□□开了。那可是他最后一件洗手服啊，而且还破败不堪，现在基本上就是用一个无纺布糊弄着遮挡一下。顺便提一嘴，这块无纺布还是从护士长要了半天强要来的。
　　“得了，我不管你怎个事儿，手术吧。”落霞说道。
　　就这俩人上体外循环那可真是如同让李氢鹏切心包，总之就是不熟练。好不容易把体外循环上完之后，器械来了句：“我本以为你们家梓萱上机速度有多快，这么一对比，那速度不一般啊。”
　　不一会，便把二尖瓣切下来了，此时只剩个安装个机械瓣膜就可以了，但孟主任考虑到机械瓣膜卡住的概率更大，所以就替换成能用三十年左右的生物瓣。代价就是手术时间更长。
　　“好的，来吧宝贝儿，缝上就行了。”
　　经过了三个小时，二尖瓣手术已经完成，下面就差个三尖瓣的了。
　　而三尖瓣则更难做，不仅要把卡住的三尖瓣完美剥离，但凡残留一点，极有可能导致血栓，严重的会导致肺栓塞因来不及抢救死亡。
　　“来，准备。”
　　这基本上就是孟家军呵落霞的“暗号”了，配上一个眼神，意思一目了然，就是准备剥离。落霞也及时配合，两人手在病人刀尖上飞舞，就如同花滑运动员似得，虽看着十分复杂，但却处理的十分干净利落。
　　整场手术，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多余的动作几乎没有。最后，在孟家军的一句：“开放主动脉。”病人成功被救活。
　　此时，农历腊月二十四的凌晨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