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下的柳叶刀》春山书愤

40、元旦晚会

　　转眼间来到了元旦，孟家军几个人的节目也排练的差不多了。这一天，几人相聚在洪都大礼堂。
　　节目排练的是好好的，但到现场，坏了，服装不一样。孟家军还是那身“学员蓝”，落霞一袭红衣出场；到了周梓萱这里便开始离谱，一身黑色马褂出场；到了巴楚耆这里，事情的走向不简单了，直接来了身白大褂。
　　“不是，巴哥我让你买大褂，你给我把白大褂穿来干嘛？”孟家军质问道。
　　“孟哥，这时我从网上花九块九包邮。”巴楚耆答道。
　　“这网上现在这么灵了吗？怎么还写着豫章医院，好像跟我们那身没什么区别？”落霞说道。
　　巴楚耆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但接下来她也好不到哪去。
　　“再说说你，霞姐，咱这一袭红衣是真准备领个姐夫回来啊？你买红大褂我也忍了，你这和古装剧里女子结婚的婚服有什么区别？你这身让周梓萱穿，头发盘上，别俩发簪，诶……”
　　周梓萱是一身马褂也说的过去。这四个人直接组成了当晚最不和谐的组合。
　　“得了，就咱们四个，节目肯定不能按原来的演了。霞姐，会跳舞不？”孟家军说道。
　　“没毛呲。”落霞答道。
　　“你看我眼色，到时候就跳个舞，假装脚崴了，然后下台。”孟家军转头又对周梓萱说道：“你到时候就装腹痛下台。”
　　最后，当然是最重要的角色就交给巴楚耆了，他可是把那俩个人“抬”下去的关键。
　　很快就到他们了，就听主持人在台前报幕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表演者豫章医院心外科。”
　　“我先上，霞姐次之，最后梓萱。”孟家军说道：“巴哥，你还得兼音响。”
　　说罢，也说不上是怕被打，孟家军一溜烟就窜上台了。上台后，调了调话筒高度。
　　“上一场谁呀，话筒这么低。”
　　边说着，还边调着。
　　“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孟家军，豫章心外的副主任，同时，科室公认‘德云社在逃人员 ’。这不是赵大夫要来吗……来干嘛？给患者做‘话聊’……那大姐，想啥呢？谈话治疗，简称‘话疗’。说缺个捧哏，让我们心外选一个，那名额，甭想，我。”
　　孟家军给落霞使了个眼色，落霞秒懂，便说了句：“谁说的？”后走上台去。
　　“别看你是主任，一个副高而已，不足挂齿。”
　　……
　　高潮时，落霞一贯口震惊了孟家军。
　　“贯口你会吗？”孟家军先问道。
　　“瞧你说的！我告诉你，不会背贯口的相声演员不是好大夫。”
　　“《报菜名》、《同仁堂》、《十八愁》都会？”
　　“岂止这些？《八扇屏》张口来。”
　　“考你个简单的，《报菜名》。”
　　接下来，就听落霞大煞四方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五香羊肉、氽三样、爆三样、炸卷果儿、烩散丹。”
　　孟家军一整个震惊，从表情上看，不像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听过落霞背过贯口。但实际上，落霞不是东北人，打小北京各个院子听曲听相声，来俩贯口信手捏来。
　　之后，就进入正活了，落霞开始跳舞。但这个音响好像不太行，放了首《一笑江湖》又调成DJ版，这把落霞看家本领拿了出来。
　　上世纪80年代的摇腿舞开跳，落霞的生死也难料，跳了没几下，脚就崴了，是真崴了。巴楚耆就上了。
　　经历了20分钟的表演，赢得了观众的笑声一片。离奇的是，急诊没来电话，但大家都没有提出来，因为只要一提，急诊必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