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下的柳叶刀》春山书愤

27、顺笔

　　豫章医院（秋水院区）心外办公室
　　“早上好各位。”张欣寶第一天上班。为了搞好人际关系，给大家带了早餐，只是这早餐的味道未免太大了。
　　“矣，什么味？”巴楚耆说道。
　　“早餐啊。”
　　听到“早餐”落霞问道：“什么早餐味道这么大？”
　　张欣寶也不藏着掖着了，拿出来说道：“给你们带了我们北方特色早餐，豆汁、焦圈、炒肝、油条、豆浆、馒头，鸡蛋。想吃什么自己拿。”
　　“正好，我还没吃呢，我来个馒头、油条、豆浆。”王佳拿完后，落霞也拿了那些。
　　“这鸡蛋怎么生的？”王佳说道。
　　“这鸡蛋本来不就应该生的吗？泡豆浆里，把油条，馒头也撕里。”落霞不解地说道。
　　“这鸡蛋打到里面能好吃吗？”
　　“你尝尝。”
　　说罢，王佳便尝试着喝了起来，喝一口，便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豆浆啊。”落霞说道：“不就得这么吃吗？而且这盐也不够。”
　　“你们北方豆浆咸的呀？”王佳疑惑道。
　　“不是咸的还能是甜的？”张欣寶和落霞异口同声道。
　　“没事，你不吃我吃。”张欣寶走向王佳。你以为是好心关心王佳？不，他是盯上了王佳桌子上的那支笔。靠近王佳之后，便悄悄地将那支笔装入口袋。
　　“霞姐，好吃吗？”张欣寶又假意问道。
　　“行，很好。巴哥，喝一碗不？”
　　“行，我尝尝，这一碗给我吧。”
　　“行，我端你桌子上。”于是，巴楚耆便损失了三支笔。
　　“诶呀，我这碗豆汁焦圈给谁呀。”张欣寶问道。
　　“给主任，他爱喝，过年去他们家早上去就是这个味儿。”巴楚耆说道：“你还别说，咸豆浆也不错。”
　　“那行，我放桌子上了。”于是，孟家军损失了4支笔，同时，这也是他在办公室仅存的四支。
　　“我去病房了。”张欣寶离开了办公室，临走也不忘顺走离门口最近的——落霞的笔。
　　当他从门诊回来时，看到这满桌子怪味美食，说道：“谁给的？”
　　“张欣寶。”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这好徒弟还知道我好这一口。”刚尝过一口，便发现：“诶，我笔呢？”
　　听到这句话，大家也忙着找起了笔，发现留在桌子上的笔都没有了，于是便回想起来。
　　“张欣寶。”巴楚耆率先反应过来。
　　“不是，你别总怀疑我学生。”孟家军说道。
　　“你想想，当代大学生能不动就不动，但这豆浆是主动送来的，所以……”
　　“走，还有谁丢笔了。”孟家军说道。
　　就这么一说，冒出一大堆丢笔的，包括刚才和孟家军一起出门诊的李氢鹏。
　　“李氢鹏在吗？”周梓萱进来了：“鹏啊，不是我说你，是你以后要不懂别瞎说，你瞎说容易挨打，本身什么事没有，可好，被你说出事了。这是遇到我，要是……不是，谁把我的笔偷走了？”
　　“走吧，去更衣室门口堵着。”孟家军说道。
　　刚到门口，便遇到了正出来的张欣寶，孟家军问道：“笔是不是你顺的？”
　　“是呀。”
　　见她供认不讳，周梓萱便问道：“你为什么要顺那个东西？你顺金顺银我都能理解，你为什么要顺笔，那只是支笔，也不值钱……”
　　“我舅告诉我的。”张欣寶说道。
　　“你舅，老张？他最烦顺笔了，他让你顺笔？”
　　“他说顺笔能促进人际关系。”
　　说到这，孟家军反应了过来，说道：“张欣寶啊，你要顺笔也行，但是你要还回去，你要不还回去啊，你容易挨打。得，还回去吧。”
　　“行，我一会就还。”
　　“你就说吧，这研二开始就顺笔，咱们顺笔也就一两支，这，顺一大把，你……”
　　“梓萱啊，你别说了，你父亲还在食堂呢。”孟家军说道。
　　周梓萱赶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