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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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荀若素搬进薛彤的别墅，成为半个女主人开始，就见识了这位十殿主的“不择手段”。
按之前的习惯，荀若素还是住在客房，芳姨每天都追在后面打扫，她这个年纪的人习惯放晴就将被子拿出去晒，因此客房被褥总是松软舒适，还有洗过之后淡淡的香味。
荀若素以客房睡着很舒服为由不肯挪窝，薛彤犟着脾气也死活不肯开口让她搬进主卧，于是两个人便干耗着，薛彤明目张胆地骂“养个荀若素不如挂张佛像，反正都是能看不能碰，佛像还能省饭钱。”
荀若素也是明目张胆地听，并在薛彤骂完之后用手戳了戳她身上天雷劈出来的伤口，这些伤口恢复得极慢，有时候薛彤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都会倒抽一口气，偏偏面对荀若素时硬说不疼。
十殿主惦记荀若素已经惦记了数百年，而今一墙之隔，荀若素甚至会特意等在她的房门口，在睡觉之前给她个晚安吻，可是亲完就回客房，薛彤好几次坐在床上死死盯着面前的承重墙，随后墙那边传来荀若素的声音，“承重墙不能砸，屋子会塌。”
薛彤便走过去，将半边身子抵在墙上冷笑一声，“我们清心寡欲的荀圣母还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十一点了，快去睡觉，”薛彤怀疑荀若素是成心的，隔着墙，说话的语气中还有些淡淡的笑意，“你腰背和手臂上还有几道伤，等全部好了再惦记其它的。”
薛彤气笑了，“什么其它的，你跟我还有其它事可以惦记吗，我怎么不知道？”
墙那边没有动静，薛彤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她从来不受这份窝囊气，拎着枕头就去敲客房的门。
承重墙不能砸，客房的门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薛彤周身符文蠢蠢欲动，还没开个里外透光的孔，门把手一转，便从里面打开了。
以薛彤的脾气，不可能白白吃了哑巴亏，真消停下来准时准点上床睡觉，荀若素没有开灯，黑暗中等了一会儿，果然听见脚步声。
薛彤并不是真心想在自家门上凿几个洞，现在完整一块挺好看的，钻了洞显得磕碜，可是这些时日荀若素助长了她原本就骄纵的脾气，见门开了反而更要比划两下，说，“这门装着碍事，不如拆了，以后你洗澡或换衣服，我就端杯咖啡陷在沙发里欣赏。”
“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荀若素提醒，“你若想看敲门就行，只是别动心思。”
放在心上数百年的人此刻相距咫尺，自己窝在床上看着她洗完澡，水汽氤氲中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随意扎起，有一两缕沾了水，湿漉漉的贴着耳廓垂下，洗澡的水温太高，荀若素面色微红，又因是夜间，目光也有些不聚焦……
薛彤只是想像一下，就觉得自己端庄不起来，如果这样都不起心思，干脆别做十殿主，去凌霄寺里当木头桩子算了。
越想越生气，薛彤嘟囔着，“你为难我？”
“从何说起？”荀若素眨眨眼睛，“你有伤在身，若是牵动了我们两个人都会受罪。”
其实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几道深一点的还会疼，只要动作不大，也不以外力撕扯，最多也只是痒……不着痕迹的痒明明是最好的助兴剂，偏偏荀若素百般推脱。
薛彤不知道，她身上的痒荀若素也能感知，像是一根芦苇，拂过心脏一角，动起情来是南风吹皱春水，每次见到薛彤，这风便迅疾一些，温暖一些，让她总是忍不住要吻上那闹脾气时飞扬的眉眼。
只是荀若素还在等一个时机，等薛彤的伤势痊愈，也等彼此之间的水到渠成，她希望薛彤更主动一些，带着点强迫，从一个吻开始，撕碎自己身上经年累月的矜持。
荀若素低垂着目光，浅笑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薛彤单手拎起裙子，在荀若素的眼前转了一圈，这是一件垂坠感很好的淡蓝色睡裙，丝制，柔顺如水刚好贴身，薛彤本就是天工造物，纤毫装点便有十分颜色，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她转完，愤愤道，“荀若素，你眼睛瞎了？！”
荀若素八风不动，“是瞎了。”
荀家许多限制仍然束缚着荀若素，入夜之后生灵皆从眼中褪去，也因此显得薛彤浓墨重彩。
“……”薛彤忽然栖身而上，她吻在荀若素的唇面上，然而这个吻却不深入，她只是趁荀若素后退时将房门关上，“我的菩萨百般推脱，是真的关心我，还是……
薛彤将荀若素推倒在床上，荀若素的被子已经拉开，软软在身下铺了一层，贴肤摩挲时像最轻薄的云，薛彤目光中一抹浅浅情/欲，“还是根本不会？”
荀若素伸手，抵着薛彤眉心，“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会不会。”
“不拒绝我了？”薛彤见荀若素的手指戳过来还以为会持续一顿时间的清心寡欲，表情都垮下来了却得到默许，她挑起左侧眉毛露出单边小虎牙，“请多指教。”
昏暗的床头灯闪了一下，灯丝的余光也渐渐熄灭，薛彤掌心覆盖上荀若素双眼，无限放大的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是海中浮木，到最后谁也说不清起伏。
薛彤如愿以偿，将数百年的妄想藏于指尖，荀若素的矜持终于被撕得粉碎，而后来属于她的尝试莽撞而稚嫩，又带着近乎克制的温柔，得不到薛彤允许便不敢再近一步，被薛彤咬着肩膀笑骂了声，“虚伪。”
今日正好水到渠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