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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殇秋试 ...

  •   衔云掌门凌霄子走了,他承诺会倾尽全力追寻逆徒刘岸芷,以防她再次作恶。

      无殇掌门宋知书看着凌霄子带着衔云山的弟子走下山门,眉头始终紧皱着,凭凌霄子的本事,他要是想抓刘岸芷,早就抓住了,怎可能迟迟拖到现在?

      “静虚师尊,死人可否复生?”宋知书突然想通了什么,问道。

      “自然不可,逆天改命之事,凭她一个小小女娃子,还做不到。”静虚自然是知道宋知书在想什么,他捋了捋胡须,萧然道。

      “那凌霄子——”

      “随他去,不撞南墙不死心,让他等着也好,等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二人自然是知道,以凌霄的本事,他设下的阵法自然是不会叫妖物轻易逃脱的,刘岸芷虽然可练活尸,但是对于阵法却并不精通,她这几年处处练尸,想叫死人复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此次带走了扶风旋灵的棺材,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但也是痴心妄想罢了,如那小苔一样疯魔了。

      至于凌霄子,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了,若是此事一了,不论结果如何,他自会处置衔云山的逆徒。

      静虚叹了口气:“痴妄。”

      “席玉!”静虚冲殿外喊了一声,“你江师兄可回来了?”

      “师兄昨日里就回来了,因着师傅你在太公那里,弟子没敢去叨扰。”席玉恭敬地回道。

      “回来就行。”静虚背着手走出正殿,“都是执念啊。”他自嘲似的笑了笑,谁没有点执念?人之常情。

      与此同时,各地稍微有些本事的年轻人都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无殇。临岐城里的客栈都住满了人,有些人来的晚了,没地方住,要么随便找个角落凑合,要么睡在自家的马车里。

      城外谢母的小茅屋也久违的迎来了客人,那是一个眼上蒙着白布,拄着一根木枝的半大孩子,她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走的磕磕绊绊,察觉到小茅屋里有声音,便走了过去敲门。

      “谁啊?”屋里谢母问道。

      “我来参加无殇的秋试,想讨口水喝。”

      听着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谢母开了门,她捧着一碗水,颤颤巍巍地递了出去:“孩子?”

      那水洒了出来,溅到了门口小瞎子的头上,小瞎子意识到,对方也看不见。

      “伯母,我在这里。”小瞎子举起手接过水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哎哟,慢着点。”谢母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意,“走了许久吧,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好。”小瞎子没有拒绝,毕竟她身无分文。

      “丫头,你多大了呀?”

      “虚岁十一了。”

      “哟,这么小就要去无殇啊。”

      “嗯,师傅赶我走,让我自己找个吃饭的地方。”小瞎子诚恳的说道。

      “我儿子也在无殇,他叫谢辞,你去了,找他照应你,就说是我说的。”谢母道。

      “好,谢谢伯母。”小瞎子道。

      “孩子,你叫什么啊?”

      “宴知。”

      好名字。”谢母不识字,但听这名字就是有文采的,她摩挲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给宴知盛了满满一碗饭,香喷喷的,宴知吸了吸鼻子,她饿了好久了。

      而城里,一个张扬跋扈的鹅黄色衣裳的女子一巴掌甩在了妄图占她便宜的浪荡子脸上,挑着眉道:“也不瞧瞧你姑奶奶是什么人,敢来吃我豆腐?”

      “白棠!胡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呵斥道。

      “爷爷,是他的错,你说我做什么?”白棠挽着老者的胳膊撒娇。

      对面的浪荡公子摸了摸脸,心想着小女娘下手是真的狠,他看向白棠,白棠瞪了他一眼,挽着老者的胳膊走了。边走边抱怨:“是他轻薄我,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了他。”

      “教训可以,不准给人下毒!”

      “哪有什么毒?”白棠不服气地嘟囔着嘴。

      “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老者有些溺爱的叹气,白棠却是吐了吐舌头。

      身后的浪荡子自然是没听到祖孙二人的对话,可他的脸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跟蚂蚁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这小女娘,竟然如此歹毒。”浪荡子江畅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自言自语,一张俊俏的脸霎时肿的向猪头一样。

      “活该,叫你轻薄人家!”一个身高九尺,一身横肉的汉子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忍不住心直口快说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什么呐。”浪荡子江畅拧着眉,满脸的不服气。

      “说你呐,怎么?不服?”那汉子瞪大了眼,向江畅走去,似乎是打算挽起袖子与江畅打一架。

      “算了算了,秦兄。”一旁穿着青色道袍的白净小生拉住被称作秦兄的汉子,讨好的看着江畅,“这位兄台对不住了,秦兄性子直,你别与他计较。”

      江畅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二人,自顾自捂着脸走了。

      “青阑,你拦我做什么!这种人就是欠教训,青天白日就像轻薄人家小姑娘。”秦远有些不愤懑,他挥了挥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算了,初试在即,还是少生事端为妙。”李青阑笑着,把秦远拖回了落脚的客栈,“那姑娘给了他教训了,我们不必出手。”

      “嗯。”秦远喘着粗气,同意李青阑说的话。

      可巧不巧,他们竟然与那浪荡子江畅是同一间客栈的,他们二人想要上楼,江畅想要下楼,在楼梯口又相遇了。

      “好巧。”李青阑眯着眼笑,察觉到江畅与秦远之间剑拔张弩的气愤,他让开了路,示意江畅先请。江畅也不客气,冷哼一声,擦着秦远噔噔噔下了楼。

      “嘿,这瘦猴子!”秦远看不惯江畅,李青阑听见这话,看了看自己比江畅还要瘦弱的身板,笑呵呵的拉着秦远上楼,“不与他计较。”

      这头,江畅跑到楼下跟店小二要了几块冰敷在脸上,总算是不再痒的挠心了,但是路过的身姿婀娜的姑娘们看见他一副猪头的模样,低声吃吃的笑着,是不挠心了,这可是真真闹心。

      江畅自以为只是把手放到了那狠毒的小女娘的肩上,想与她搭话,谁知道还被开口,那小女娘上来就是一巴掌。他混迹情场这么多年,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斯哈。”冰敷在脸上,冻得他半张脸几乎没了知觉,他暗自下定决心,可别叫他在秋试上遇见这小女娘!不然,叫她好看。

      当天夜里,无殇脚下的临岐可是非同一般的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来凑热闹,不但客栈住的满满当当,连大街上都睡了人!客栈不够,他们只能卷着被子睡在街上,幸而才入秋,夜里还不太凉!

      与山脚下的热闹景象不一样,无殇里四处都是轻悄悄的,有值夜的弟子来回巡视,也有些弟子还在刻苦练功,谢辞为了几日后的无殇初试早早歇下,余念七的屋子却还亮着昏黄的灯。

      “余念七。”顾临枫半夜三更敲响了余念七的房门,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做什么?”余念七还没睡下,此刻她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轻声问道。

      “开门,送你个好玩的!”

      余念七并不是很想在三更半夜见顾临枫这个登徒子,耐不住他一直敲门,于是余念七有些不悦的拉开了房门,但看到顾临枫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喉咙里想训斥他的话就卡住了。

      “喜欢吗?”顾临枫把怀里那团奶白色的小家伙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余念七的怀里,余念七接过,喜上眉梢。

      “从哪里跑来的小猫?”余念七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脑袋,小猫亲昵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我从山下捡的。”顾临枫满面春风,他伸手去摸小猫的脑袋,但是小猫却抬手给了他一爪子。

      “这小东西还挺凶!”顾临枫揪着它,把它提了起来,“谁刚刚给你喂饭洗澡的?还挠我?”

      “诶,你别!”余念七抱住小猫,怕顾临枫把这个小东西扯疼了,她嗔怪的瞥了顾临枫一眼,小猫窝在她怀里喵喵叫着,似乎也在表达对顾临枫的不满。

      “你给它起个名字吧。”顾临枫道。

      “嗯,好,我想想。”余念七逗着怀里的小猫,小猫舒服的翻了肚皮。“那就叫躲躲?”余念七笑了笑,“我不会起名字。”

      “哪个躲啊?”

      “东躲西藏的躲?”余念七解释道,但她没注意到顾临枫的额脸色却是一变。

      “为什么想给它取这个名字啊?”

      “不知道,就想到这个了。”余念七看着怀里半大的小猫,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的侧颜。

      顾临枫呼吸一滞,静静地看着余念七,问道:“你是不是缺了些记忆。”余念七逗猫的手顿住了,她的心砰砰直跳,没有说话。

      余念七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她把小猫放到床上,小猫自觉的窝在床角,她吹熄了红烛。顾临枫在门口站了一夜,夜深露中,他的衣袍被秋霜打湿,但他没察觉到,只是静静的站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回过神来,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末求个营养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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