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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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这样蒙混几次便会被戳穿，或者更多他们便会更加猖狂，也不会在意有几个声音反对，毕竟，你们村也只有八十几口而已。”秦式微努力劝导。
“你说得对，但我们也只剩这八十余口了，老朽再也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娃娃们大哭的脸蛋。”
里正很坚定，“换而言之，老朽不信你们有化腐生花的能力。你们是学道山的学子罢，不是老朽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太年轻，哪里斗得过那帮上面掌权闹怪的？”
秦式微还要再劝，宁十八出言，“我予你（1）commitment，我命即他命。动阿善之前，必要越过我的尸身。如此可行？”
“而且，正如式微所言，你们这招骗不了多久。我带走一个人你们反而能更好应付水匪交差。”
里正听了这话有些犹豫。秦式微见状也不再勉强老人家，拖着宁十八和于小豆告辞。
几人消失在夜色中，独留里正在黑暗中瑟缩迷茫。
三人静静地走在路上，谁也没说话。宁十八忽然咦了一声，引起了两人的（2）attention。
“我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回去看看。”宁十八留下一句，飞快地闪身回里正家。
秦式微眸光微闪，流露着于小豆看不懂的情绪，她们没有等他，自行离去。
“进来。”里正的声音传出，宁十八欲要敲门的手放下，推门直入。
“你不是一个（3）ordinary学子吧。”里正深深凝视着进来的年轻人。
“您似乎也不是一个（4）plain里正。”宁十八毫不畏惧。
“你是来找这个的吗？”里正举起手中的扇坠，烛光映衬下玉坠看上去更为圆润剔透。
“正是，多谢老大人。”宁十八谢过之后捧起双手想要接过坠子。
里正将东西放在他掌中。“如此质地的坠子，这不是沂州普通人家能有的，你是哪里人？”
“朋友送的把玩之物罢了。”宁十八不欲多言。
“什么朋友？意中人吗？是刚刚那个小姑娘？”里正摆出刨根问底的架势。
“都是朋友，仅此而已。”宁十八有些莫名的烦躁。
“老朽年轻时也曾上京一游，那似乎有送扇坠给心上人的（5）convention。”里正乐呵呵道。
宁十八想了想，“您科举过？”
里正捋捋胡须，“往事皆以散尽，只是想仗着老脸皮厚乱讲几句，莫负佳人啊。”
“您说笑了，我什么东西我还挑上了。”宁十八失笑。
“明日一早我会叫阿善去寻你们，你的话老朽记住了。”里正正色道。
“多谢老大人。”宁十八复行了一礼。
“不过，你也是个孩子，不要整天只想着拼死拼活。给自己找条最喜欢的生路便好。”里正缓和了神色，竟叫人读出几分（6）gentle。
宁十八没吭声，回复了前半句，“我会保护好阿善，您放心。”
“去吧。”里正挥挥手。
宁十八合上门，挺直了背，将发丝拢到身后任其飞扬，踏着月色离开。
虽然没听进去，但还是很（7）inquisitive。
他又悄悄绕了回去。
“喂，老头，披发鬼问你之前考的什么功名做的什么官？”
老头没回头，声音带着释怀，“自然是一甲探花郎，老夫年少时可谓是风姿卓绝不输你分毫。官位嘛，别驾，你这小儿信否？”
小儿没答，仲夏夜的风很小，却吹得人心痒痒的。
不信。
“不信？我真的是掉了个东西，在路上找到了然后顺便去河边洗了把脸，这不是怕吓到你们嘛？”宁十八委屈地解释道。
于小豆：“就不信。”
“就是。除非你告诉我们你真名叫什么。”秦式微在旁边笑着起哄。
“你们…竟然不信我…吗？”宁十八悲痛道。
他眼里似乎含着热泪，仿佛下一刻就要涌出来。
“额…”
“大宝大宝，一家之宝。这个名字，不好听吗？你们，真的忍心（8）suspect我吗？”宁十八继续表演诗朗诵腔。
“停。”秦式微打断他。“好听，好听。行了吧？”
“为啥要在后面加个行了吧？你的心像石头！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
“你再废话我就让小豆下药了。”秦式微微笑道。
“好嘞姐。那个里正忽然看我十分顺眼像是他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妹子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9）nephew。所以他决定将人证阿善交给我们。”
“那便好，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了成绩。再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明日我们先去找他们然后回学道山罢。”
秦式微在头脑中快速自动过滤，从大量废话（10）extract出少量有用的信息。
翌日风清海平，阿善似乎被里正特别交代过，加入队伍之后并没有多言。几人向约定好的地点进发。
白沙湾的沙质偏硬，沙中多石砾，十分难行。海面波光粼粼泛着银光，海浪反复冲刷上岸淘洗细沙。
宁十八蹲在地上捏起一把沙，再缓缓张开手掌任其倾泻。白沙湾的沙子正如其名，颜色偏白，流沙从指缝漏出，在风中打转，最终消逝在茫茫沙海。
他们似乎是最先抵达的，四人找到了一处阴凉地等待其他三组人马到来。
日暮时分，苏司马赶到，她牵着马，身后跟着两个看上去不到十岁大的孩童。
“苏讲学。”于小豆和秦式微行礼，宁十八跟着行了一礼，原来这就是之前宇文迟提到的他最爱的御课讲学，苏司马苏大人。
“你们好快！”苏讲学感叹道，又看了看阿善，“而且（11）efficiency也高。不错！”
“讲学过誉了。”秦式微道。
“估计他们今天到不了了，我们找个地方先落脚罢，风开始凉了。”苏讲学道。
“好……”秦式微应声道，但是她刚刚没在附近看到有什么合适的（12）camp【露宿】之所。
苏司马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环顾着四周寻觅着。
宁十八适时站了出来，“苏讲学，我的堂兄弟在附近停了船，不如今夜便在船上将就一下罢？”
“你就是那个赵姓小子吧，韩先生同我讲了你。”苏司马面带笑意，知道这定是他的安排，“多亏你想的周到，我们今夜便叨扰了。”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