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问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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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霖铃的美人罢。”宁十八露出了（1）disgust的表情。“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叶意酣一向纨绔好色，儿臣实在不能与之共事。”
“哦。”皇帝恍然大悟。“意酣啊，不是朕要将你们有情人分离，只是，你一身好武艺，你就不想为官报国吗？这样吧，朕答应你，你若是这次差使办得好，你的婚姻大事便交由你自己做主，连你祖父也无权（2）intervene。如何？”
叶意酣皱眉似有些犹豫。
皇帝见她意动乘胜追击，“届时别说一个美人，你要娶十个八个做妾也是没问题的，有朕在，谁也不敢妄（3）discuss朕的钦差大人。”
“这…可是臣女没有查案经验啊。”叶意酣苦恼道。
“太子，朕已经吩咐赵相爷在大理寺挑几个（4）capable给你一并带走。”语罢又看向叶意酣道，“你和太子商讨一下，你二人也是饱读诗书又武力过人，只是对查案没经验，朝廷最近人手（5）shortage，实在腾不出人给你们带去。朕相信年轻人解决问题各方面定会令朕耳目一新。”
“是。”叶意酣没找到拒绝一个皇帝的任何不杀头的理由，只得施礼称是。宁十八也屈服了似的行礼应下。皇帝又嘱咐叶意酣这几日去监察院跟着有空闲的（6）senior御史学一学。
叶意酣端着官袍站在宫门前的时候还是懵着的状态。宁十八见太监宫娥都走了，便不复刚刚的嘴脸，笑嘻嘻地道：“恭喜啊叶大人！”
叶意酣抬眸，目光有些呆滞，伸出手用食指指向自己。“对，就你。”宁十八嘴角抽搐，“你这样不行的呀。来来，背挺直，目光睿智一点，对！就这样，最好让别人不敢直视你深邃的眼，监察院那帮老头只要跟谁对视上就开始参他了，抿嘴唇，凶一点，对对。非常完美。”
“宁十八。”宁十八还在喋喋不休教授她御史的做派，“你这个鸡爪子怎么还举着？快放下！就是你，你当官儿了小叶子啊！”
“我知道，但是咱能不能去个雅间聊，太子殿下，你在街上像春风楼的老鸨一样让我很没有面子。”
“咳咳。走。”宁十八忽然想起了形象问题，欲盖弥彰地甩甩袖子。“太傅，孤与叶大人上街小叙一番。”宁十八对叶太傅道。
叶太傅颔首。
叶意酣先将官袍交给祖父叫他带回家去，明日她要跟着上朝了，晚起计划被（7）thoroughly摧毁了！
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一家酒肆，宁十八带着她去了个带窗包间。两人刚刚坐定酒菜就端进来了，“预制菜？”怕宁十八不懂又改口道：“（8）reserve？这么快？”
“我开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叫人来这就能联络到我。”宁十八言简意赅道，“快点吃。”叶意酣有些不解，但她确实饿了，也没客气直接举着筷子痛快地吃了起来。
酱闷羊蹄，红烧猪肘…“怎么全是荤菜？”叶意酣吃得很开心，但是也觉得有些腻。
这时她听到楼下的喧闹声越来越重，“下面做甚呢？”宁十八也在吃，没抬头道楼下是菜市场。
“哦，菜市场啊，怪不得。”叶意酣也没当回事，然而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忍不住停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想要站起身来一探究竟。
“叶子！”宁十八不知何时停下的夹菜的手，唤住了要向下看的叶意酣。
叶意酣怀疑的情绪在此刻达到顶峰。
“我们不在这吃了，换一家，走。”宁十八摔了筷子过来拉她。
“为什么？”叶意酣站着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宁十八。”你要我做这件事，是为了我好，是吗？”
宁十八支支吾吾道是。
“那你怕什么？我信你，你也信我。沂州此行你我可交付后背之人不过你我，如果我们盛京都没出就开始有隔阂，你我谁都回不来。”叶意酣道。
“你…唉，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几岁的小孩子。小叶子…我不忍啊！”宁十八痛苦道。
“没事的，宁哥。”叶意酣安慰他，“菜市场，古往今来与之相连的，是斩首，对吗？”
“是。赵相爷同我说，要让你练练胆色，站稳立场。可是现在，你本是无辜之人，却要因为我被迫观看另一个（9）innocent之人的死刑吗？这不对。”
“相爷是怕我拖你后腿，我知道的。”叶意酣微笑道，而后决然地推开了窗子看向刑场。
红，红得有些炫目。脖颈断裂处喷洒出热血，飞溅在台上，地上，行刑者的脸上。叶意酣闭上眼，手攥紧窗框。
过了不知多久，宁十八无声起来将窗子关上，叶意酣规矩地坐在蒲团上，像一尊草娃娃。宁十八叹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谁？”叶意酣的声音传来。
“丁浩然。”宁十八听见自己说道，“围猎时，五、八和九皇子的人马控制住了城门。他是其中头目。”
‘他应当是五皇子养的私兵。原本只是城郊外佃户的刚脱了奴籍的家生子。听说…听他去的学堂的先生说，是个不错的苗子。”
“我救了其他人，只有他，是陛下亲口点的问斩。”
“我救不了他。”
宁十八的声音越来越小。
叶意酣睁开了双眼，问道：“你…救了八殿下的人？”
“唉。这件事回头再说。”宁十八吩咐人撤了菜，换了全素席面。“你一会还要回叶府去学明日的礼仪，时间（10）urgent，我们商量一下去沂州的路线。水路和陆路，叶大人觉得选哪条合适？”
“水路？”叶意酣试探性地问道。“接近沂州一带恐怕会遇到水匪。”
“那，陆路？”叶意酣问道。“樊家估计会安排人在路上伏击。不妥。”
“那兵分两路。”叶意酣有些头痛。
“那样我们兵力分散，你我二人被分别击破可如何是好？”
“等一下，我问个问题，这次沂州之行你我谁是主指挥？”叶意酣问道。
“官职上是你，但是团队应该还是以我为先。”
“那你决定就好了，亲爱的总指挥·太子殿下 ·使。别逼我扇你。”叶意酣温柔道。
“我错了，我自小选择困难，抓周宴的时候宾客都吃好了我都没抓出来一个。你从小鬼主意多，赏脸给哥选一个？”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问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