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子偿 ...
-
“我们不该质疑主上…不，您现在就是我们的主上！”谦岚起身郑重施礼。叶意酣没有说话，这里面还有问题，她没转过来弯。
“她可有说自己会去往何处，何时能够归来？”叶意酣问道。
“她也不知晓自己会被送往何处，不过请主上放心，她说过自己绝不会与您同时现身，所以您不必担心属下们会二主不定。属下与叶梓发过（1）oath，对您奉上十二分的真心与（2）loyal。”
“这次的事是最后一次，我之所以还能来这雨霖铃，也多亏了你的提示。不过，下次若还是知情不报，我们之间便没什么信任可讲了，你们要么准备给她收尸，要么就每天为我祈福让我平安每一日才好。”叶意酣寒声道。她来到这是想让原主和她都好好活，要是她下属不中用，那便不用了。
“是。谦岚知错。”他垂下头低声道。
“那她就没有什么其他（3）task交给你们了？”叶意酣放柔了声线。
“主子没说什么任务的话，这几年所为的（4）initial目的也不过是防止被匆忙嫁了。只是…”谦岚有些犹豫。叶意酣让他大胆说，她不讲什么规矩。
“主子叫我们在大燕境内开了许多分店，属下暗自揣测，主子可能在为入仕铺路。”谦岚恭敬道。
“果然是想入朝为官吗…”叶意酣想着，那怪不得什么任务都没留给她，这个她确实啥都帮不上。
“有实力。”叶意酣总结发言。“那我能做的便只有继续替她维系这个名声，并在这个过程中好好苟活不被人杀害。”还有最重要的尽快背单词把人换回来，她悄悄想着。
“一针见血，谦岚佩服。”谦岚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坐。”叶意酣拍拍凳子。“敬生命！敬和平！敬意酣！努力把坏名声做大做强！干了！”叶意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倒也不必做大做强了…谦岚哭笑不得地端起酒杯饮下。
“一会儿得请你帮个忙。”“但凭主子吩咐。”她招招手示意谦岚靠近些。
谦岚好奇地附耳过去，叶意酣：“还叫意酣就行，我们一会儿这样......”
叶梓问了半天柳桐一件正经事儿没说，问得不耐烦了又确认他身上无伤，便一把将柳桐从房间丢了出去。
叶意酣笑眯眯地把柳桐捡起来带到后院，跟他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柳桐开心地去找厨子摆了桌（5）banquet，二人在后院一棵桂树下静候佳人。
不多时，谦岚身后跟着叶梓施施然入座。常理来讲叶柳二人应该饿极了，但是现在二人都没有（6）appetite，只是吃了些水果，其余时候一直在互相敬酒豪饮。
谦岚只是浅浅笑着，在二人酒杯空的时候为他们添酒。叶梓看着柳桐越来越红的脸有些坐不住了。
“他杀了个叛军。”叶意酣打开话茬。
“我英勇否？”柳桐得意洋洋地拍拍自己，朝叶梓（7）display道。
“……”叶梓不想理酒鬼。不应该啊？以前柳桐的嫡母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毒杀、杖毙，多少人在柳桐面前横死，要害怕根本长不大。要说亲手补刀在从前数场宫变中也是做过的啊？
“是为了救我，距离太远，他用了弓箭。”叶意酣起身（8）toast了柳桐一杯。
“酣姐嗝，这（9）earnest干嘛，我都不好意思了。”柳桐也起身，将杯中酒尽数饮下。谦岚看柳桐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用袖口掩面跟了一杯。
“这是我柳桐生来做过最帅的事！这件事我以后要（10）carve在墓志铭上！”柳桐说完啪地一下坐下，伏倒在桌上。
“围猎真他哥的倒霉，再也不去了……”柳桐不满地咕哝着，然后睡着了。
“当时我与叛军交战力竭倒地不起，柳桐放了一支冷箭将那人一箭穿心。”叶意酣平静地讲述着事情经过，看着倒下的柳桐露出温柔的神色。
“一箭穿心穿得不只是敌人的心脏，更是柳桐对自己的保护罩，他一直很在乎那妖僧所言。”叶梓道。
“确实如此。他如此敬爱他的兄长，心中迷惘的确难以堪破。”叶意酣道。
“说到他那哥哥也是废物。而且本就欠他性命。”叶梓愤恨道。
“差不多就行了。一码归一码。他嫡母已经被你弄得疯魔了。他哥哥不欠任何人。你欲何为？你让柳桐夹在中间如何自处？”叶意酣玩味道。
“够了！你..如何得知…是我？”叶梓先是怒声打断她，又怕吵醒柳桐，压低声音道。
“之前不确定，现在确定以及肯定了。”叶意酣挑眉道。在叶梓崩溃前又说道：“她杀了你养母，你杀她，你报仇，很合理。柳桐受其兄似父般的（11）shelter长大，母债子偿、子偿子偿，人家偿过了，人家是亲兄弟，他不必报仇，也很合理，何况你也算为他报过了。”
“他这些年遭遇过的刺杀绝不止来自嫡母一家，你也该承认的吧？他哥哥把他护得很好，在明面上你手伸不到的地方，都是他哥哥在保护他。”
“更合理来说，柳梧也应该来找你复仇，这样就（12）evolve成为一部大型伦理豪门内斗戏——和仇家之子同归于尽后灭族了。无论是你杀了柳梧还是柳梧杀了你，柳桐也是活不下去的，这也是你多年没动柳梧的原因之一罢？”叶意酣笑着看他。
叶梓哼了一声没（13）contradict。
“但柳梧也没有，他没有选择复仇，整个柳府都没有。”叶意酣正色道。“柳桐跟我讲柳梧总是规劝周世子行事不要偏激、要持重等（虽然周世子没听）。周世子是何等名声，柳梧从未（14）despise贬低远离，你把他当小人，我却道柳梧是个真君子。”
“你以为我把这些事叫柳桐听见了，会加深他和他哥之间的间隙。不，我只是想让他亲自去了解他哥哥，他哥哥从不在意什么妖僧之言，如果看到自己的弟弟勇武过人后他甚至会很惊喜；他哥哥亦不会在乎外界的虚名，不会带着世人（15）prejudice的目光用作交友的尺度，也没有用此约束自己的弟弟。”
柳桐的手有些酸麻，头压得他手臂血液循环不畅了，他觉得像有一百根针之下在刺他的指尖，他疼得发抖。
桌上余下的三人都注意到了瑟缩的柳桐，谦岚轻叹了一声，说：“奴带小姐去更衣罢，睡一会会有胃口些。”叶意酣嗯了一声牵着谦岚的手回去。
叶梓道他去备车，送这小子回府，他哥哥躺在床上还起不来呢，没见着弟弟心里估计急得很。一时之间桌子就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睡着的人。
“你要相信柳桐，堵不如疏，他拿起弓箭这一件事会令他一直不敢回府。但是如果我说得更多，他就会发现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他的哥哥会告知他答案。” 叶意酣轻声道。
他们三人站在连廊的阴影里看着那个少年。不多时他便自己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去。
“你派人跟着罢。”“不必。”叶意酣吃惊地看向叶梓，这么小气？
“他哥哥，来接他了。”叶梓怅然又解脱似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子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