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苦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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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意酣回去的路上一直没说话，柳桐如同以往一般喋喋不休。
“酣姐，你说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柳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叶意酣忽然停下脚步，问道：“你叫我什么？”
柳桐奇怪道：“姐啊？酣姐？”
叶意酣‘啪’一拍手，道：“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柳桐殷切地看向她。
“我们俩对话的时候，你时常跟着我的思路走。对吧”
柳桐挠挠头道：“那是自然，你比较聪明嘛，你能想明白的我想不明白，当然是听你的(1) logic咯。”
“正是如此，那么刚刚我们在王帐时，听的是谁的逻辑，顺的是谁的思路？”
“九皇子！”二人异口同声，眸里俱是震惊之色。
“……”
二人先（2）promptly回到自己帐内，叫人在外面好生看守。叶意酣拿了笔墨要画图。
“这是什么图，我从未见过。”柳桐啧啧称奇，上面依次写着五、八、九，左边和一个珠冕图案连线，右边有周、海，还有未尽的线。
“思维导图。”叶意酣又添个马字在九皇子身后（3）mark。又写了个狼，犹疑不定画了个圈。
“刚刚在思考的时候还挺清晰的，画了出来怎么又乱了。”叶意酣苦恼地说道。
柳桐指了指马，说一点点推好了。“疯马一定是九皇子做的吗？”叶意酣自言自语。
“可我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周京仪最先受伤，而且距离过远，根本伤不到那位。”“那若是苦肉计呢？”叶意酣问道。
“那他真够狠的，苦了别人不能苦了自己。”柳桐道。
“……”
“京仪！你醒了。”九皇子坐在周世子的床边，关切地握着他的手说道。
“殿下…”周京仪只觉浑身剧痛难忍，腿部更是好像碎了重组过一样。
“京仪，快，喝点水。”九皇子亲自拿起茶杯要喂周京仪喝。
“…多谢殿下。我自己来吧。”周京仪勉强接过茶杯喝下。
“唉，你总是这样守礼…你为何私下换马？你可知见到你从马上摔下我是何其慌张！”九皇子掩面，作痛心疾首状。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还有事情需要殿下您去筹谋，怎能教您躺在这。京仪擅作主张，请殿下恕罪。”温润如周世子，受伤的是他，他却在安慰伏在床边哭的九皇子。
“京仪，还好你没事！太医说了没有伤到筋骨，你将养一段时间，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来护你。”九殿下拭下眼角的泪，拉着周京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京仪没事，有劳殿下费心。您快去做事罢。”周京仪不经意地抽出了被抓着的手，催促九皇子离开。
九皇子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周京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垂下了眼帘，擅作主张还是有意（4）induce他去做，他很清楚，只是，世间事皆是不得不、不可为。
“假设法，（5）assume这一切都是五皇子干的，那□□皇子互相怀疑就合理了，结案！”柳桐想在图上画个大大的（6）fork结束这一切。
叶意酣：“……！”
她拉住柳桐，在纸上勾勾画画，口中喃喃道，“这倒是一条新的路线！按照你的假设，那就是五皇子以身殉道，八皇子现在被软禁，九皇子也被怀疑。妙啊！那五皇子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柳桐摆烂躺在榻上，“起兵呗！把皇城先控制起来，在把山围了，上来拿人，结束。”叶意酣执笔不语看向他。
柳桐不过脑子地一股子秃噜出来，他忽而坐直了身子，惊愕地望向叶意酣，“我随便说说的，他哪来的兵啊？皇城那么好控制？”
叶意酣苦笑道最好如此，要不然咱俩怕是要下辈子再在一起逛南风馆了。
“……”
傍晚，京城。
丁浩然在一处墙角蜷缩着，他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就是个很日常的流浪者，等待着夜色降临再在白日里沉沉睡去。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的话会发现，他眼睛睁得很亮很大，定定地看着街上的人以及巡逻的兵丁队伍来来往往。
丁浩然本是附近佃户主家的奴，但是他是个家生子。他的老父求着一位主人家给他取了个文人气的名儿，迫切地希望他这一代就可以脱离奴籍去做个读书人。
主人家本也是许了这事的，他借着好光景上了几天学。可是好景不长久，花落终有时。主家遭了贼，一把大火，一家上下一百四十二口人灭了个干净。
但是丁浩然知道，其实并没有死那么多人，真正没的只是主家几口、其余人都被送到了一个（7）mysterious山谷中，年岁大的负责杂事、煮饭熬汤（8）patch衣服，甚至还有人种地，乡亲们到哪都不忘种地。
丁浩然年轻，到了山谷每天就是做各种体能训练，像他这么大的人有好多好多，大家在一起听课，带他们来这的人教他们摆一些奇怪的队型，有人说这叫做排兵布阵，直到有一天，谷外送进来了一批刀剑，丁浩然在学堂学过，他们这好像是要当兵了。
先生总是骂他，说他不是读书的料，没有脑子还不刻苦，收拾收拾去做个兵卒罢！丁浩然也不恼，问兵卒是什么。先生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最后还是耐心地告诉他，每年朝中都会（9）recruit新兵，届时可以报名去，到那之后上战场拿着刀剑杀敌保卫家国。
丁浩然似懂非懂，因为他没报名，而且也没人告诉他们是这是什么军队。不过他们现在有任务了，那就是不顾一切拿下守城军，拦截住一切信息和来盛京的人。
丁浩然感受着视线变暗，天色更晚了，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他将手伸进旁边的杂物堆，那里有一柄刀，他紧握刀柄等待最后一抹夕阳消失。
近了！他已然靠墙坐了起来，刀也握在手中。一条腿曲着看似随意，实际肌肉紧绷随时可以发力弹跳而起。他静静等待，一会巡逻队五出现、走到那家包子铺的时候，他就（10）simulate一声猫叫，藏在四处的兄弟们就会出现一起将人拿下。
夜色中，他站起身。他看到了！是守城军。他们来了！他体内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他努力压抑着紧张的心情，‘扑通’，‘扑通’，好大的心跳声，他咽了口口水。
就快了！包子铺前面是糖水铺，就快了！走到糖水铺门口了！马上就是包子铺门口！他要叫了！就在这时，一声鸟啼打破了寂静的夜，守城军立即拔出了剑，望向四周，一群黑衣人跳了出来开始攻击守城军。
丁浩然懵了，还叫吗？眼前的黑衣人？也是兄弟？守城军这么招人恨？他摇摇头，不管了！敌人的敌人就说朋友，“喵~”他叫了一声。黑暗里又冒出了许多人加入战局，黑衣人见到来人也很是诧异，不过见对方的目标夜色守城军便开始默契地合作战斗。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苦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