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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天剑现 引无间 噩梦再席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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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你开开门让着墨进去吧……公子……”着墨一脸焦急无措的守在忘忧小筑门外,一边不停的拍门一边喊道。稚嫩的眉宇紧紧皱着,写满了忧慌。可是无论如何的用力,木门却依旧巍然不动,也并未从门内透出过任何一点动静,仿佛房间中并没有人一样。
“小东西,你在干嘛?”沈梦溪从望帝阁归来便第一时间来找萧廷,却没想到在他的忘忧小筑外看到了不停拍着门的着墨。
着墨闻声转身,见背后站着的是沈梦溪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沈大哥,你可算回来啦!”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沈梦溪紧紧盯着着墨慌张无措的瞳孔,从心底油然而生一抹不祥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今早公子从唐姑娘的房间里出来就好像失了魂魄一样,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然后他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任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开。我生怕公子出事就一直守在这里不敢离开,派了人去找你,可是你却不在房间里,小刚大哥也正在出任务不在教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大哥,公子,公子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小廷绝对不会有事。”沈梦溪低头冲着急的满脸通红的着墨扬起一抹宽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在安慰他,亦是在安慰自己。小廷,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竟能让曾经那个高高在上,藐视天下的阿卑罗王落魄到如此地步!
“可是,我好像看到公子的后背上,有伤!”着墨犹豫着,不确定的说道。
“你说什么!萧廷受伤了!”沈梦溪瞳孔骤然一紧,双手抓住着墨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我不敢肯定,公子走得太快了我没跟上他的脚步,但是我看到他后背的衣服上渗出了一小片殷红色。”
沈梦溪的眼中掠过一抹痛色,他旋即放开着墨,转身走到木门前提气一掌劈开了门扉。随后快步走进房间内,四下顾盼却瞧见萧廷正欹斜在卧榻上,手肘拄着矮几支撑着尖削的下颚,那双灿若星辰的水蓝色双眸此刻却紧紧的阖着,银白色发丝随着他身体倾斜的角度倾泻而下,伏贴在柔软素白的锦缎华服上,屋子里袅娜的盘旋着麝香的味道,一室安逸,若是落在别人眼里恐怕只会以为萧廷正在小憩而已,可只有沈梦溪知道这是萧廷的习惯,只有在每次碰到让他心烦意燥的时候他才会一个人这样安静的思考,仿佛故意将自己隔绝起来一般,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你受伤了!”沈梦溪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说道,神色一黯,眉宇间皱起隐忍的狠戾之色“是她伤了你!”
萧廷并未回应,房间里凝固起无言的沉默,良久,才听到他幽幽的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疲惫,“她没错,是我先伤害她的,她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是我,不该那么对她……”
“她伤了你你竟然还替她说话!?小廷,你真的变了,若是换做以前那个无爱无情的阿卑罗王根本不可能会容忍这世上竟有一个可以栖身伤到他的威胁存在!小廷,你赢了天下人,却终是独独输给了一个唐若萱!”沈梦溪轻叹扼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廷这一路是如何走过来的,如果没有对天剑无休止的欲望和追逐或许他早已同其他盲眼人一样,碌碌无为,虚度光景,看不见生命的意义,也无所谓活着还是灭亡。对于曾经的阿卑罗王,天剑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可是对于现在的萧廷,他的心里栖下了一个唐若萱,便再也放不进天下!
素白的锦帕被紧紧的攥在手掌中,语气竟有一丝心虚的慌乱“这不一样!若萱失去了记忆,她不记得我和她的过去所以……所以她才会攻击我!这不是她的错!”
“不管有什么理由她都不该出手伤你!”沈梦溪有些恼道“或许我不应该把她带回来,小廷,现在的你是唐若萱的萧廷,却不是血月神教的阿卑罗王!”
“沈梦溪你别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我依旧是血月神教的教主,你的主子,阿卑罗王!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唐若萱亦办不到!”萧廷将锦帕狠狠的拍在矮几上,愠怒的低猴道,沈梦溪的话无疑是有意无意的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他一直不想,不愿,也不敢面对的问题却再一次被恶狠狠的被揭开摊在自己的面前,斥责着他的尊严。
“莫耶辣!属下冲撞教主罪该万死!请教主降罪!”沈梦溪立刻行教礼,垂睫,单膝跪地右手扣住胸膛,颔首认罪。
萧廷从柔软的卧榻中站起身来,背对着沈梦溪向前走了几步,驻足,语气比冷的不含一丝情绪道“回去准备一下,一炷香后,崆峒,夺天剑!”
“莫耶辣!属下遵命!”沈梦溪领命后起身,抬眼,目光落定在萧廷肩胛骨那一片刺目的殷红色上,话在脑海中还未成形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了吧。”
“这点小伤,让着墨帮我包扎下就行了,你快回去准备,记住,天剑!我势在必得!”萧廷依旧没有转身,但语气却逐渐缓和了下来。
沈梦溪转身,走到早已愣在门口的着墨身边俯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忘忧小筑,向他的醉月阁走去。
九霄无云碧空澈,乱世争雄天剑引
当吴堵等人抵达崆峒山下时各门各派的精锐之师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低语声逐渐汇聚成杂乱无序的嗡嗡之音,扰人心烦意燥。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突然大喊了一句“吴帮主来啦!”众人皆缄口,前一刻还沸反盈天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摇头晃脑的纷纷向后望去,看到果真是吴堵一群人便纷纷自觉而安静的后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吴堵与慕容涛一干人顺着人流为他开辟的道路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抬首凝望,宏伟的朱漆木门紧锁,四周夯实的灰黑色城墙竟然给人以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匾额上,“崆峒派”三个烫金大字及其招摇过市,城楼上若隐若现一个人的轮廓,远远看去却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阿弥陀佛”一名身着迦罗沙曳的高僧双手合十,走到吴堵身边向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说道“吴帮主别来无恙。”
“空静大师,”吴堵也赶紧回敬合手礼道,“多谢大师这次愿意前来相助丐帮,我吴堵代表丐帮所有的弟兄谢过大师了。”
“吴帮主言重了,老衲虽为出家人不再过问红尘事,但是也不能眼看着天下苍生深陷水火中而置若罔闻。血月神教为祸武林,一日不除天下一日难得太平,出家人便是念经亦念不得安稳。吴帮主心系天下,维护武林正道,我少林理应相助帮主夺得天剑以挽救苍生灭血月神教。”
“这次我们武林正派团结一心,定能夺得天剑消灭血月神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吴堵转过身,高高举起碧玉色打狗棒振臂而呼,那振奋士气的吼声回荡在天地间。“夺天剑,灭血月!”
“夺天剑,灭血月!夺天剑,灭血月!……”
“哈哈哈……黄口小儿竟然妄想夺得天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从城楼上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朱门之上!只见从城楼的眺望台上突然落下一物由绳索绑着正巧悬于匾额之下,仔细一看竟是一把巨剑,剑柄声雕刻着金色上古神兽的图腾,威严而霸气,剑身用白色绸布严严实实的裹住,尽管距离甚远却还是让人一眼便认出,这,这不正在江湖上消失多日的天剑吗!
一时间城下的人群仿佛沸腾了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对天剑的欲望激起他们内心无限的贪婪与自私,没人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的心理比谁都清楚,夺得了天剑就意味着可以称霸武林!
“想要抢我的天剑,哼!我看你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从眺望台上飞身而下一名男子稳稳的落在朱门前。
“余清河,我劝你还是交出天剑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毕竟崆峒派也算是武林大派,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两边谁都占不到便宜,若是再让血月神教的人趁虚而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吴堵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如果你现在交出天剑我保证这里的人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汗毛,不会动你崆峒派一寸土地!”
“哼!吴堵,当初要不是你和那个该死的天道子插手,武林盟主的宝座早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今日你居然又想让我放弃天剑!我呸!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跪地求饶叫我三声余爷爷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不然的话,我就叫你死无全尸!”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鱼爷爷?我看你倒像龟孙子!哈哈……”有大丸子的一张嘴在岂能容余清河那厮在口头上抢了风头去。
“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何苦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不如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和尚你还真是天真。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边什么岸,我只知道只要天剑在手就算我面前的是佛我也屠得!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说罢便抽出了身后的长剑向着吴堵冲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朱门缓缓的开启,从里面涌出了数千崆峒子弟跟随者他向前冲去!原本还安静的空地顿时烟沙四起,那气势犹如千军万马锐不可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武林正派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少数还没反应过来的就这样成了刀下亡魂,崆峒派的人杀红了眼,仿佛洪水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刀刀致命,势如破竹,气势上竟形成了压倒性的趋势,幸亏丐帮,少林,武当的弟子功夫尚算到了火候,才能阻止得了这些拼了性命三郎极致疯狂的杀戮,力挽狂澜。霎时间往日清净明秀的崆峒山变成了哀嚎遍野的修罗场,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每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他们的脑海里只有杀戮,无休无止的杀戮!如果你面前这个人不倒下,那么去死的就是你!
在这血腥的战役正中央,吴堵奋力的挥舞着打狗棒与余清河着力厮杀!二人的武功不相伯仲,几个回合下来吴堵竟没占到一点好处反而自己还被余清河的长剑所伤。
“大丐头,你招招留情他却招招致命!在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啊!”大丸子一边阻止着欺身而来的崆峒死士一边提醒吴堵。
“吴大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既要置你于死地你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慕容涛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自保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余清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吴堵终于狠下心肠运起十层内力与余清河火拼起来!煞时间漫天尘土,飞沙走石,长剑与打狗棒相互碰撞擦出耀眼的火光,吴堵一个用力便将余清河的长剑甩出了几米开外,宝剑脱手余清河也并不妥协,赤起拳头迎上了吴堵的打狗棒法,跃、翻、仆、腾、宕,余清河如游龙一般与吴堵周旋抗衡,拳法变幻莫测,刚烈凶猛。步步紧逼,招招致命,绝招频出,不留活路。而吴堵也不逊色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将打狗棒法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竹棒化作一团碧影向着余清河那双泛着黄光的双拳而去 “棒打狗头”、“反截狗臀”、“獒口夺杖”、“棒打双犬”、“压肩狗背”、“拨狗朝天”动作一起合成找不到任何一丝破绽!衬着吴堵凌空转身之际,余清河迅速将内力凝聚于双手之上向着吴堵发出这迅猛的一拳,处于半空中的吴堵眼看自己就要被拳气结结实实的打中迅速抽身以最快的速度躲开这一拳,然而拳气擦身而过却还是殃及到了自身!双脚着地的瞬间身形不稳的晃动了几下。
“你竟然练成了七伤拳!”吴堵一手抚着胸口恨恨的说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这七伤拳果然不同凡响,就连威震江湖的打狗棒法也败在了我的七伤拳下!哈哈哈……”余清河放声狂笑,却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余清河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嘴大声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七伤拳,一练七者皆伤,其害处在于既伤人必先伤己。你练得境界越高对自己的伤害也就越大!”吴堵记得他小时候听天蟒先知与先父讨论各家武学之所长时提到过七伤拳的反作用。
“他骗我!他骗我!他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余清河发狂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道。可是下一刻,他又突然收敛起疯狂转而换上一副莫名的阴笑,“哼哼……嘿嘿嘿……我要死了,可是你们也会给我陪葬的……斗不过他……你们谁都斗不过他!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要死!全都要死!”只见余清河双眼蓦地睁大恍若铜铃一般,随即他的身子便慢慢载到下去,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恶魔一般充满了恐惧和对死亡莫名的兴奋!
随着余清河的死,周围的打斗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吴堵慢慢的走上前去,一只手覆盖上余清河圆睁的双眼上,起身,向着匾额上悬挂的天剑飞去,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天剑的一刻,一道耀眼的蓝光突然向他飞来……
“丐头小心!”眼看一团蓝光就要击中吴堵大丸子赶快飞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撞开吴堵。
“砰!”蓝光毫不留情的击中了木制的匾额,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哐!”的一声,那方巨大的牌匾竟轰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可见来人的内功十分了得。尘埃落定,那一堆破碎的木头上面赫然插着一支判官笔!
“蓝愁刑官!不好!是血月神教的人来了!”吴堵被大丸子掺扶着站起来,表情凝重的盯着蓝光飞来的方向!果然,他说完这话后只见不远处的山崖上飞身而下几十人,那领头的正是一袭蓝衣战袍的蓝愁!
“这下子可真是触衰到姥姥家啦!”大丸子扶着吴堵皱眉郁闷的说道,“我们和余清河斗得鱼死网破,死的死,伤的伤,到让他血月神教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我真是不服气!”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吴堵今天就算是拼掉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他血月神教得了天剑!”吴堵慢慢的推开大丸子的掺扶,握着打狗棒的手狠狠的拳着,青筋浮现,骨节泛白。
“哈哈哈……吴帮助果然好胆色,够气魄,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自信!不愧是丐帮帮主!蓝愁我佩服佩服!”待蓝愁稳稳的着地,信步上前,冲着吴堵一干人朗然一笑,他身后站的正是一袭褐红色劲装战甲的青龙护法,他的黑发并未梳髻,披散于肩头,一方褐色绘龙抹额虚掩眉间,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抱剑以冷眼睥睨着面前这些即将成为他剑下亡魂的炮灰,由骨子里散发的杀气环绕周身,无形中已于气势上战胜了对手!
“我吴堵别的没有,就是有那么一点的骨气。要是让我臣服于你们血月神教那不如杀了我!”吴堵虽然身上带上却仍然不肯示弱。如今各门各派均已元气大伤,而血月神教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蓝愁青龙只带了二十人但必定都是血月神教的精锐力量。这一战武林正派怕是凶多吉少了。
“蓝愁,少和他废话,挡我取剑者,杀!”清寒的声线让然不寒而栗,话尾音还未落地青龙早已如出鞘的宝剑般直逼吴堵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龙吟剑破鞘而出,剑气凛冽直取吴堵首级!吴堵顺势转身险险的避过这夺命一剑,青龙立刻挽起剑花宝剑横向向吴堵扫去却让吴堵以打狗棒将剑身弹开,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如火如荼。这厢里,大丸子与慕容涛二人也率领着各大门派幸存下来的残兵同蓝愁的二十杀手与交战起来。伴随着刀枪剑戟之声,一具又一具尸体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青龙的攻击来势汹汹,他的招数刚猛不训,孔武有力,身上有伤的吴堵渐渐落至下风,而武林正派似乎也同他的处境一样,愈见不济。
眼看天剑唾手可得,却不想,半路竟然杀出了个程咬金!
就在青龙的剑气将吴堵震倒在地,正欲再补上最后一剑了却他性命的当下,一声高亢苍凉的羌笛声突然弥漫在修罗场的上空,空谷回响,那古老神秘的声音似子规泣血般凄楚,诡谲……笛声一开始极其飘渺,可是却越来越清晰,人们都仿佛着了魔般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焚我无间火,荡烬九重天”
低沉浑厚的声音伴着羌笛的旋律回荡于整个山谷中,远远的走来一行人,明明是烈日炎炎晌午,这些人却穿着一身诡谲怪异的黑色战甲,上面以金色绘成罕见的异兽图腾,脸上也蒙着黑色面具,将容貌隐藏的滴水不漏。
“来者何人?”打量着这群人的装扮蓝愁飞快在脑海中搜索着与他们身份有关的线索。
“天剑主人!”为首的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开口,沧桑嘶哑的声线却难掩猖狂不羁。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是来送死的吧!”蓝愁说罢飞身而起向着莫名而至的这群人发起了攻击,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更不能被动等着挨打!青龙见状立刻带着剩余的杀手们围攻而上相助蓝愁。然而黑衣人却丝毫洞悉了他们的武功路数,见招拆招游刃有余,而他们自己所使武功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招法身形无不奇异诡怪,让人应接不暇!很快,血月神教的杀手便都丧命在黑衣人罕见的独门武功之下,只剩蓝愁青龙二人尚还有体力与他们周旋。这突如其来的一仗倒给了吴堵等人喘息的机会。
“大丐头,你知道他们的来头吗?”大丸子一边问吴堵一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沙场。
“这个你真问倒我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奇特诡异的武功”吴堵皱眉而言。这群人到底有何名堂?他们也是为了天剑而来,那与武林正派究竟是敌是友?
“看他们的武功到不像师承中原帮派。”慕容涛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身形步法,似乎在哪里见过……
“管不了他们到底师承何处了,我们快趁现在夺取天剑!”吴堵说罢迅速的撑起身体运功飞向天剑。
打斗的黑衣人中猛然飞出道身影,凭着轻功疾疾的纵身跃过吴堵一把夺过天剑!
“我拿到天剑了!”黑衣人落地后立刻高举天剑振臂而呼!其余的黑衣人也立刻停止了缠斗疾奔向他们的同伴!持剑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揭开缠于剑身的白布,可是当揭开了最后一层布却听到的是他惊恐的大叫声,“这……这是什么!!”
白布包裹中的剑身生满了斑驳的红锈!这哪里是光芒万丈的天剑!?
“哈哈哈哈……你们要找的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