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忘羡同人》乌云月亮

12、白衣踽踽向山空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洞，洞里住着一个黑衣人和一帮老弱妇孺。

　　后来啊，人都死光了。洞呢，也空了。

　　什么都没剩下，除了--

　　一个白衣人。

　　也就是这，才让这山这洞有了些许讲头。

　　白衣人在黑衣人在世时来过两次。

　　一次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只不过聊了两句话，拨了两声弦，无甚需提。

　　再一次，是一身伤痕来，一身血衣走。来时二人在山里另一个洞中歇着。白衣人一边小心地处理黑衣人的伤口，一边说个不停。那个黑衣人话却很少，每次只回答一个字，但都可以驳得白衣人哑口无言半晌。

　　之后呢，来了一群白衣人，和先来的那位说着什么，然后就吵起来了。声音大得把黑衣人震昏了过去。

　　白衣人们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战况十分激烈，血染红了洞口，染红了土地，染红了白衣，染红了在场所有白衣人的眼。连天边的残阳似乎也被血浸染，红红地烧了一片天。

　　最终，那帮白衣人走了。

　　那位白衣人嘴角溢出血来，用剑撑着才堪堪没跪在地上。但剑撑了没多久，白衣人就脱力一般摔在地上。

　　许久，黑衣人似乎要醒了，白衣人挣扎这起身，踉跄着走了。

　　后来啊，黑衣人身死，那白衣人又来了，仍是一身伤痕来，一身血衣走。

　　他在洞口站着，半天没有进去。许久，他开始弹琴，琴上竟有层蓝光。只不过这蓝光忽明忽暗，忽亮忽灭。他弹了一天，弹了一夜，又弹了一天，然后又是一夜……

　　白衣人背后是有伤的，不然哪来的血浸透白衫，一滴滴摔碎在地。坠地瞬间的情态如同朵朵鲜红的九瓣莲盛开。

　　白衣人的眼中有着星子闪烁。

　　最后，他伏在琴上，任伤口迸裂血流不止。手指不停，琴音却开始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仿佛是琴在痛哭。曲不成调，泣不成歌。等他终于弹不动时，琴音被幼儿的哭泣替代。白衣人伏在琴上休息了好一会，这才撑着剑勉强站起，向声源走去，竟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孩子。

　　三年后，白衣人又来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年都来。

　　第三年，白衣人埋下一截红发带。

　　第四年，白衣人提了两壶酒放在洞口。

　　第五年，白衣人看着洞口尚未拆封的酒，把它们连同自己手上新提的两壶都倒在洞口前的土地里。

　　第六年，白衣人抱了几只兔子埋在洞口旁。

　　第八年，……

　　第九年，……

　　………

　　第十四年，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来了，还有一帮其他人。

　　再之后，白衣人再也没来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踽踽向山空这一句是隔壁花怜同人曲《惜花时》的一句歌词。
原著向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