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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不会离开你 ...

  •   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后,陈锦泽一时间备受关注,他说到做到,在这一次月考中一鸣惊人。
      “陈锦泽,你考就考嘛,抢我第一干嘛。”我抱怨道,我还想着年纪第一的奖学金。
      “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超了你了。”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恨不得给我磕一个。
      我立马跳开,边跑边道:“早知道你这么坑,我就少睡一会儿了!”
      陈锦泽在身后追赶,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渐渐跑不动的我,他揽着我的肩膀道:“抓住你了。”
      “原谅我嘛。”他凑到我跟前撒娇道。
      我被着贱兮兮的声音恶心的浑身一颤,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怀里挣脱。
      “你小子,放开。”
      “原谅我,我就放开。”
      我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他一下子触电般松开我,同桌一年,他那里敏感我已经试探的清清楚楚,我飞快的奔向空旷的操场,他在身后边追边笑道:“慕言之!你作弊!”
      夕阳西下,他在我即将奔进观赏林时再一次抓住了我。
      “往哪儿跑呢。”他抓了一把我的大腿,我像是被人点了笑穴,笑起来,他开始报复起来,捏我大腿,腰,脖颈,我笑的难以自抑,毫无还手之力,不知怎的,唇上一重,我们呆愣下来,他不在捉弄我,眼神呆呆的看着我的唇,然后慢慢的凑了上来,我没有躲,天边烧红,我们在林间吻得难舍难分。
      最终,是上课铃声叫醒了我们,那是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我们确定了关系。
      课桌下的双手紧握,我第一次在除家人以外的人身上产生情感。
      “慕言之,我不抢你的第一名了,我要做你的第一名。”
      一个寒假的时间,我们进入了热恋期,无论相隔多远,分离多久,都无法让我们紧连着的心分离。
      高二开学第一个周,开始有小混混来我们家找事,开始只是警告我们快点还钱,接着,是拿着喇叭四处转,喇叭播放的内容不堪入耳,我拼凑着奖学金,数来数去差的数目还是不可估量。
      学业上也渐渐有了压力,我开始心烦意乱,一次午后,我走上天台,倚靠着栏杆吹初春的寒风。
      “慕言之?”陈锦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怀里抱着资料和笔,天气阴沉沉的,我哈出一口雾气,笑着冲他伸出手道:“笔借我用一用。”
      ……
      我在左手画了半只蝴蝶,用从前桌那里借来,一直没还的镜子贴着左手,拼凑出一只完整的蝴蝶,我动动手,蝴蝶动动翅膀,我伸远手,蝴蝶也离我远去,我对陈锦泽道:“看!陈锦泽,我就像这只蝴蝶一样,被命运圈住,我让它去哪里它就得去哪里,我让它飞,它就得飞,我让它停,它就得停,它一辈子都只能看着镜子里懦弱无能的自己叹息。”
      我的脸颊湿润起来,我流了泪,这是我第一次在陈锦泽面前流泪,他无声的拥住我,面对困境,我们都无能为力。
      第二天早上,他什么都没说,给我桌子上放了两个包子,我咬了一口,问道:“什么馅儿?”
      “虾肉的。”
      “还挺好吃。”
      ……
      “不是,陈锦泽,你是不是der。”我骂道。
      “咋了?”陈锦泽一脸无辜道。
      “我说好吃,你就给我带一个周虾肉馅儿的啊。”
      陈锦泽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我笑了好久。
      ……
      就这么相安无事了一个月,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时,那群混混人手拿着一根钢管堵在了我家门口。
      “你们干什么!再这样我报警了!”我将爷爷奶奶护在身后,吼道。
      “我们干什么了吗?”领头的混混双手一摊,一脸无谓道:“我们什么都没干,你报警干嘛,倒是你们,欠钱不还,自己报警抓自己吗?”
      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钢管递给身后的小弟,向我走来,让我料想不到的是,他一把推倒我,站在了我奶奶面前,双手大力拍打着奶奶的肩膀,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就用别的东西抵。”
      奶奶年纪大了,禁不起这么吓唬和拍打,我站起身来想去推开他,却被爷爷抢先一步,爷爷一拳砸在混混肩膀上,八十多岁的老人,力气不大,却彻底激怒了混混头子。
      他推开奶奶,一把揪住爷爷的衣领,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干什么!”我上前去死死的抓住那个人的手臂,这么多年的营养不良,让他一甩胳膊就把我丢了出去。
      大概是被惹恼的缘故,混混头子气红了眼,拳头没轻没重的一下子砸中了爷爷的脑袋,爷爷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去,满脸的鲜血。
      楼下响起警笛声,我们的动静大到惊动了邻居,混混们吓得慌不择路,混混头子见势不妙,丢开爷爷,撒丫子往外跑。
      ‘咚’的一声,爷爷的后脑勺磕上桌角,倒在地上,鲜血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奶奶被吓得攥紧了胸口的衣服。
      那一刻,我突然好恨好恨自己,经过八个小时的抢救,最终手术宣告失败。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陈锦泽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熟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终于在他一遍又一遍的‘你在哪里’中,给出了地点。
      陈锦泽赶来时,我正蹲在门口抱着膝盖掉眼泪。
      他蹲在我面前,擦干我的眼泪,柔声问道:“爷爷呢?”
      “太平间。”
      他捧起我的脸,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的吻我。
      “别哭,有我在。”
      堪堪止住的泪水因为这一句话再一次汹涌泛滥。
      “别怕,慕言之,我就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
      ……
      法院的判决下来,那群人最高被判了二十年,最少被判了十年,赔偿金三十万。
      “三十万买了你爷爷一条命啊。”奶奶道,“也算是他最后的价值了。”她说着,两杠泪落下。
      我用这三十万还完了欠债,办了丧失,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为了生计,我在外找了工作,由于未成年,我只能在后厨刷刷盘子,偶尔扫扫地,一个月两千五,足够了。
      陈锦泽提出过给我钱,我拒绝了,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欠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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