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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结局 ...

  •   当越阡在傍晚时分收到那则消息时,他正处于需要静养的状态,有时甚至一整天都未能踏出家门一步。这则消息对他来说如同惊雷般炸裂开来,让他的心绪无法平静。

      他迫切地想要冲到摄政王府去质问楚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皇室血统?什么不是正统?越国的灭国背后隐藏着什么一己私欲?王氏一族的灭门又是怎么一回事?楚陌,他已经站在了万人之上,为何还要对皇帝下手?这些都不对!一切都不对!

      自从越阡踏入楚国这片土地,他就感觉到事情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仿佛有两股势力在暗中较量。

      齐国利用疫虫来阻碍楚军的进军,但楚陌似乎早有预料,减少了军队的损害。

      然而,当越阡告诉他关于母虫的事情时,楚陌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仿佛这件事超出了他的预期范围。

      另外,中河洪涝郡守一直被王家所控制,真实情况无法传报给朝廷。但户部尚书是如何拿到中河流域洪灾的详细情况的?这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操控。

      是楚陌吗?但半坡山上的遇害事件,楚陌明显毫无准备,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这一切迹象表明,有两批人在暗中操控着局势。

      一批人杀害皇帝、污蔑皇室,想要置楚陌于死地;另一批人则与南疆通信、与齐国合作,甚至能够让王家和李望峇一心一意地效命于她。这两批人究竟是谁?越阡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答案——是太后!

      摄政王府被严密的守卫所包围,内部秦影和秦恒两人,作为秦家的代表,也是朝廷中的重臣,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尽管他们身份尊贵,但在太后的眼中,他们只是器具,随时可以舍弃。

      太后坐在华丽的椅座上,目光如刀般射向坐在书案前绘画的楚陌。

      楚陌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太后知道,楚陌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此刻她却希望他输,希望他能尝到失败的滋味。

      “楚陌,你输了?”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她的眼神肆意张狂,仿佛已经看到了楚陌的败局。

      但在楚陌的眼中,她却只是一个可怜的疯女人。

      太后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为了污蔑楚陌并让他认罪,她不惜一切代价。她的行为已经让她陷入了疯狂,她的心中只有对楚陌的恨意。

      “楚陌,被蛊虫控制了十几年的滋味不好受吧~”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残忍和得意。她看着楚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

      “十年前你亲手逼死了越阡,你后来不受蛊虫控制了,想起来是不是撕心裂肺啊?哈哈哈哈——”太后的话语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楚陌的心中。

      “先帝也是个废物,他除了用蛊虫控制你,其他什么地方都是个废物!不过吗?废物也有废物的好处?”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先帝的嘲讽和轻蔑。

      楚陌抬了抬眼,看着太后这发疯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点了点头,背后的影卫忽然现身,将太后打晕。楚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太后思念先帝已久,抑郁成疾,病逝。临终之际,愿与先帝同葬。”楚陌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不带一丝温度。

      “属下遵命。”影卫低头应命,随即消失在空气中。整个摄政王府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楚陌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越阡是在门口捡到秦恒的,你信吗?反正要是他,他肯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秦恒站在越阡家门前,“我哥,叫我带你过去。”

      今天一早出事后,秦恒立刻就去找了他哥。见到他哥他才知道这所有的事,包括枉用就是越阡,越国太子的事情。

      秦恒知道全部事情的那一刻倒是没有生气越阡瞒着他,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楚陌坐在凉爽的凉亭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园中盛开的百花。这些花儿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但他却发现自己从未认真欣赏过这片美景。楚陌不禁沉醉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形单影只般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越阡心事重重地走进庭院,一眼便看见了楚陌。他心中有诸多疑问,想要向楚陌求证。但每当他准备开口,那些话语却如鲠在喉,难以言说。

      “楚陌。”越阡轻声呼唤,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所有的烦忧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楚陌今晚的装扮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着暗纹金缕锦袍,腰间系着祥云佩,显得高贵而神秘。他的鼻梁高挺,剑眉入鬓,泛蓝色的眼睛仿佛藏着深邃的情感,既迷人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抬头看向越阡,眼中流露出浓烈而深情的目光。

      他不想再错过越阡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他的思绪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回想起与越阡相处的点点滴滴。

      今晚的楚陌似乎有些醉了,他轻声呼唤着越阡的名字。

      “越小阡,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越阡看到楚陌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我不喝了,别生气。”楚陌温柔地安抚着越阡。

      越阡愣住了,他感觉到楚陌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楚陌运用内力压制住了越阡,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和手腕的银针,然后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

      楚陌的眼神炽热而坚定,他按着越阡的脖颈与他深情相吻于凉亭之中。越阡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楚陌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轻轻地喂入他的口中。越阡恍惚间走神不经意咽下了药丸。

      楚陌松开了怀抱,但越阡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楚陌!你给我吃了什么?!”越阡愤怒地质问。
      “阡,放心。这只是让你暂时身体僵硬无法说话。我知道你想和我做个了断,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我也知道你不知道从何说起。”楚陌轻声解释着,然后温柔地抱起越阡往屋内走去。

      楚陌将越阡轻放在床榻上,细心地脱下他的靴子,解开衣襟。

      越阡看着楚陌脸上的红晕逐渐爬上脸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楚陌这是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楚陌抱着越阡躺在了床榻上。他紧紧地抱着越阡,从额头开始亲吻,一路吻到锁骨,再吻到更深处。

      越阡全身泛起粉红,白里透着粉,他意识到这不是楚陌在折辱他,而是楚陌对他心怀深情。

      然而,越阡心中充满了困惑。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而他又为何,一定是他。

      夜很深,很长。

      “越小阡,我告诉你,都告诉你-”楚陌在越阡耳边低语着。

      晌午时分,秦影按照楚陌的吩咐来到摄政王府。他看见越阡衣裳整洁地坐在床榻上,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越阡在看到秦影的那一刻,他却突然从床边僵硬地摔了下去。

      秦影赶紧上前扶起越阡,将解药给他服下。越阡刚感受到自己四肢逐渐恢复力气,便迫不及待地追问秦影:“楚陌呢?秦影,楚陌他在哪里!?”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越阡在往刑场飞奔的路上,昨晚的回忆扑面而来。

      阡,我是我母妃和他兄长偷情而来的孩子。没错,我是楚国皇室内的杂种,先太上皇和先皇后都知道我是杂种。

      我被皇后将养长大,从小我就知道,我不能和兄长争。每天除了被抽血和喝皇后端给我的汤药其他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可以做,十三岁后我会定期疼痛,次次撕心裂肺。

      他们不再给我喝什么汤药,而是用蛊虫控制着我。

      十五岁,我遇见了你。你就像骄阳一样,傲然,我心悦于你。

      当越阡赶到刑场时,楚陌跪在那里。一支箭正中他的心脏,越阡看着楚陌倒下,楚陌看着越阡跑过来。
      “不要!不要!楚陌!”

      越阡,我心悦于你。我是楚国的一把刀,我杀了很多人,我想像你一样如骄阳一样,可是我没有机会做那骄阳了。

      我想让你做。我是楚国最好的一把刀,最锋利的一把刀,我知道如何做得好。

      “楚陌!你别闭眼,我求你了。楚陌,你睁开眼看看我!”越阡抱着楚陌,声音在颤抖,他只感此刻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我布了个局。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齐国之战,我想知道在战争面前你的态度,你如何自处。

      疫病,我提前就知道,母虫不是我放的。果然啊,你一直这般纯良,有着一颗救济天下的心。

      洪涝的事是我,王家和李望峇是整个楚国的糜烂。我想把他们清理干净,你担心中河洪涝去了,你清理了王家,那是体恤天下的心。

      最后,我知道越国灭国之仇在你心里的痛,你和你父皇说过要让这天下百姓幸福开心。灭越国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你说得对,我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我还给你好不好?

      楚陌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阡的容颜已然如薄雾,但一滴湿润的泪渍,让他再度扬起笑。

      你别哭,我们再来一把。你一定会赢的,我保证。

      越阡,我给你一个越国。你别哭好不好?
      楚陌抬起手,想凭借意识为眼前人擦去眼泪,可实在太累了,手腕停滞在半空中,顿时无力下坠。
      良久,未等到他触摸的越阡,霎时睁开的眼眸,眼底瞬间充血,他傻愣在那,只会收紧双臂,将他抱在怀里,从低啄的呜咽声到嚎啕大哭。
      “楚相存,你这个骗子!骗子!不好,一点也不好!”

      “楚陌你听见没有,你这个骗子!”

      对了,上次山洞里,你叫了我38次楚陌,还有123次楚陌我一定会杀了你。这次我要叫回来,38次越阡,123次越阡我心悦于你。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这辈子不能再有其他的奢侈。

      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人命,还不清。如果没有这些,我想……我能不能求娶一下越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我愿为妻,你为夫。

      “我恨你,楚陌。我真的恨你!但可以,你可以求娶一下,因为太子殿下也心悦于你。”越阡捧着楚陌的脸认真地和他说。

      别哭。

      越阡,我等着你。

      越小阡,让我抱抱你。

      别忍着。

      我不喝了,别生气了。

      越阡,我心悦于你。

      “啊!啊!啊!”越阡抱着楚陌仰天长啸,悲愤与无奈交缠在一起,将他团团包裹,他和他终究是孽缘,无为其他。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人命,家国的恩仇,天下黎民。
      他让他看到战争疫病,救济天下的心;洪涝之灾,国家体系糜烂,体恤天下的心;流言蜚语,明辨是非的心。

      可楚陌忘了,他还告诉了他一颗君王的心。

      也许年少时他本不应该见如此惊艳的人,以至于之后的时光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十五岁骄阳似火的越阡,碰见了十五岁支离破碎的楚陌。

      那时围场上的两个少年却都肆意洒脱,随风而去。

      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

      他们都立身于世,望天下海晏河清。

      可是,这一世,他们终彼此妄断,堕坑落堑泥潭。

      摄政王身死,楚国大乱,秦家协朝臣取先帝密旨,暂领任宗室之子楚阡为皇,后齐国宣战,历经多年楚军直取齐都。

      天启元年,楚阡祭天,改国号为越。自此天下一统,海晏河清。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可枉用终究没有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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