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护身符》Lalita

4、第三章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发现罗恩偷偷地往我这边看，不时的捅捅哈利，他们两个小声的嘀咕着。赫敏懒洋洋的看着他们。我觉的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低下头赶紧吃饭。
　　“哈利，我看她不会去的。我们得去邀请她。”罗恩小声对哈利说。
　　“去不去是她自己的事，咱们用不着操心。”哈利边吃饭边说。
　　“你不是说不那么讨厌她了吗？你不是说那天在邓布利多办公室跟她争吵也有你的不对吗？你应该去邀请她。”罗恩放下刀叉，认真地对哈利说，“我说，哈利，你那天实在太不绅士了，竟然要对一位女士施恶咒。你应该道歉，所以你去邀请她，顺便请求她的原谅。”
　　哈利看着罗恩，显然不太赞同他说的话。“罗恩，你要是非想让她去不可，你就自己去邀请她，这样还可以有机会跟她讲几句话，你不是很想跟她说话吗？”哈利说完继续吃东西。
　　“哈利，你是队长，你邀请她成功率高。”罗恩已经忘了盘中的食物。
　　“你是级长，你让她去，她不能不去。”哈利有些烦了，“再说，她不太喜欢我。说不定她本来想去，我一掺和她反而不去了呢。”
　　“够了，你们两个真够婆婆妈妈的。”赫敏看不下去了。
　　哈利抬起头看着赫敏，用眼神为自己辩解着——这不管自己的事，都是罗恩。
　　“我看你们谁都不用担心，沃丽斯肯定会去的。”赫敏很有把握地说。（我要是知道她管我叫沃丽斯，肯定美飞了）
　　“你怎么知道？”罗恩没有发现赫敏不再叫我林。
　　“我们都是女孩子嘛。”赫敏边收拾东西边说，“没有哪个女孩子，尤其是新来的，会错过魁地奇。”
　　哈利和罗恩不解的互相望了一下。
　　“不是因为魁地奇多么有趣，”赫敏边走边说，“是因为——男孩子。”
　　哈利和罗恩都若有所思，没有听见赫敏轻轻的说了一声：我先走了，甚至没有发现赫敏轻快的走出了餐厅。
　　“还是不行！”罗恩打断了哈利的思考，“说不定她不知道呢，也许没有人告诉她今天有魁地奇。我得去邀请她。”
　　哈利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
　　“以级长的身份。”罗恩又补充了一句，为自己打气。
　　罗恩走到我对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哆哆嗦嗦的说：“嗨，沃丽斯。”
　　“嗨，罗恩。”我放下刀叉说。
　　罗恩坐到我身边，显然忘了级长的事，悄悄地对我说：“沃丽斯，哈利想邀请你去看魁地奇。你知道的，今天有比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这学期第一场，我是守门员，哈利是找球手，当然他也是队长。他想跟你道歉，但不好意思，所以让我替他邀请你。”
　　罗恩心虚的向哈利那边看去，我也跟着看了过去，不巧跟哈利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们尴尬的一笑。
　　“那么，沃丽斯，你愿意来为我加油吗？我是说为我们——”罗恩问道。
　　“哦，罗恩，我本来准备去图书馆的，我要查资料，我遇到一个很难的问题。”我本来想告诉他“法夫尼尔”的事，但我觉得他不会理解。
　　“哦，是吗？”罗恩失望的低下了头。
　　“但是，”我的话对于罗恩像是一剂强心针“我想我会去的。”
　　“真的！”罗恩兴奋得大声说，“太好了，你知道怎么去球场吧，9点30分开始，你最好去葛莱芬多看台，要不然会被打扁。一定要来呀！”
　　我点着头，罗恩兴奋得一蹦一跳着向哈利跑去。
　　“她答应了，哈哈……”罗恩得意地对哈利说。
　　“干得不错。”哈利干巴巴的说，一点也不知道罗恩是以他的名义来邀请我的。
　　“咱们格兰芬多的助威团里又多了一个大美女——”罗恩在走出餐厅时还在兴奋的说着。
　　“加油！格兰芬多，加油……”我淹没在红色的人海和叫喊声里。
　　“加油，罗恩，加油！”这气氛使我不由得加入了叫喊的队伍。
　　“加油，罗恩！加油，哈利！”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嗨，沃丽斯。”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嗨，赫敏。”我冲她笑了笑，“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哦，当然可以。”赫敏想尽量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
　　“罗恩今天发挥得不错。”我找着话题。
　　“是呀。”赫敏显然不想聊这个，“你的发挥得更出色！”
　　“我？”不知道赫敏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昨天在霍格莫德村对马尔福——”赫敏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很棒，确实很棒。听七年级的同学说，你的课很有意思。我想你是邓布利多选出来的，他一定不会看错。我想我以前——我有时——对你——嗯——”赫敏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知道她是想和我讲和。
　　“咱们一起给格兰芬多加油吧。”我拉着赫敏的手，大声说。
　　赫敏点点头，开心得大喊起加油。女主角总算被我搞定，太好了！“加油加油——”我也大喊起来。
　　“格兰芬多的守门员韦斯莱今天表现神勇，他一连救起了六个球，哦——第七个。韦斯莱刚刚成功的救起一个险球。”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解说员兴奋的讲解着，“格兰芬多已经遥遥领先，又是一个险球——罗恩•韦斯莱，他是今天场上的明星！”
　　罗恩得意得向格兰芬多看台望去，一下便看到了我。他向我挥着手，没有注意到赫敏就在我身边。而赫敏以为罗恩是在和自己招手，大声地喊着：“罗恩你真棒，真棒！”这下罗恩发现了赫敏。同时赫敏也意识到罗恩刚才并不是在和自己招手，眼神一下子凶起来。罗恩看到赫敏生气，有些不知所措。
　　“罗恩，别走神！”哈利一边追赶着金色飞贼，一边回头大声喊。
　　可是，为时已晚，罗恩被一个从后面飞来的鬼飞球重重击中了脑袋，失去意识从扫帚上跌了下来。
　　“罗恩——”哈利疯了一样的向地面俯冲下来。
　　“天哪——”赫敏吓得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罗恩！罗恩！”哈利疯狂地喊着罗恩，但罗恩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下去，赫敏。”我拉着赫敏走下看台，她显然已经失去了一切判断能力。
　　看到罗恩脑袋在流血，赫敏大声哭起来。
　　“别哭，赫敏，别哭！”哈利抓着赫敏的肩说，“我不能离开比赛，格兰芬多不能没有队长，你得替我照顾罗恩。你要冷静！”
　　哈利的话赫敏一点也没听进去，罗恩的鲜血已经浸湿他的头发和衣领。
　　“哦，罗恩——”赫敏绝望的哀嚎了一声，栽进哈利的怀里，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天哪，赫敏，醒醒——罗恩，我的天哪。”哈利慌了手脚，“快，送他们去医院！我请求取消比赛！”
　　看台上发出一阵嘘声，哈利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都需要帮助，而他不会因为自己是队长，就丢下他们不管。“取消比赛！”哈利再次大声地说。
　　“我会照顾他们。”我对哈利认真地说，“相信我。”
　　哈利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几秒钟后，他做出了决定。他把赫敏搀到我手上，冲我坚定的点了一下头，骑上扫帚，重新回到了空中。
　　来到医院的十分钟后，赫敏突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看到罗恩躺在自己旁边的病床上，赫敏扑了过去，握住罗恩的手。“天哪，罗恩——”赫敏看到罗恩头上缠着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又开始抽泣。
　　“他没事，赫敏，别担心，检查过了，只是皮外伤，真的没事。”我走到赫敏身边，温柔的说。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赫敏趴在罗恩身上，抽泣着说。
　　“真要命！”就在这时，罗恩醒了过来，“真要命！”看到赫敏趴在自己身上，罗恩吓了一跳。
　　“你没事，罗恩，太好了。”赫敏擦着眼泪，颤抖的说。
　　“你……”罗恩看到赫敏的眼泪，有些惊慌，一时没了话，转向了我，“嘿，沃丽斯，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我的那个救球，多带劲呀！我冲你招手来着，看到吗？然后——然后——该死，我怎么记不得了？”
　　“罗恩，你很棒。但你后来遇到点麻烦，你受伤了，现在是在医院，你知道吗？”我指着罗恩的病床上说。
　　“哦——发生了什么？我在医院？”罗恩摸着自己的肩膀、手臂和双腿，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哪受伤了。最后他摸到了头，“啊！”他疼得大叫一声，“谁打了我的头？”
　　“是该死的鬼飞球。”赫敏脸上还有泪水。
　　“我想起来了，是你瞪我，让我走了神。”罗恩对赫敏抱怨道。
　　赫敏委屈得又哭起来。
　　这时，哈利拿着扫帚，穿着脏兮兮的球衣大步走进来。
　　“罗恩、赫敏，你们没事吧？”哈利急切地问道。
　　“我们赢了吗？赢了吗？”罗恩更关心魁地奇。
　　看到罗恩没什么事，哈利松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们赢了，270比60。”
　　“太好了！”罗恩高兴得往后一仰，脑袋又疼了一下，“但是美中不足，如果我能一直在场上，一定是270比0。”说完他又瞪了赫敏一眼。
　　赫敏的眼泪今天大爆发了，她冲着罗恩大哭起来。罗恩装着不在乎，哈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赫敏在他们俩那得不到一点安慰，痛哭着跑出了医院。
　　“赫敏——”我想现在我是唯一愿意安慰她的人了，便快步向医院门口走去，要去追她。就在我经过哈利身边的一霎那，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我停下脚步，冲他笑了一下，看到他的脸上绽开了可爱的笑容，我很开心，但是赫敏真的需要我，我走了出去。
　　“哈利，女孩真奇怪。你说是不是？”罗恩若无其事的说。
　　“是呀，我想我挺不了解沃丽斯的。”哈利明知道罗恩指的是赫敏，但还是忍不住说了。
　　“你说沃丽斯呀，她一点都不奇怪，她就是迷人！就这么一个特点。”罗恩陶醉的说。
　　“你认为她漂亮？”哈利怀疑地问。
　　“你在开玩笑吗？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罗恩觉得哈利像个外星人，“沃丽斯就像是——就像是——”罗恩努力的找着形容词，“就像是一个亚洲版的媚娃！”
　　哈利觉得好笑，“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一点不夸张。”罗恩坚持自己的看法，“你就是没仔细看她，你没好好看。”罗恩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可你为什么就不肯看她一眼呢？”这似乎才是关键。
　　哈利仔细想着罗恩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好好看上沃丽斯一眼？为什么？
　　“我不是故意不看她。”哈利继续思索着，“你和赫敏总是因为她吵架，赫敏不喜欢她，我是说一开始时。上次在邓布利多办公室上课时，我想好好看她来着，可是后来，我觉得很生气，生她的气，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很讨厌她，然后——我有些后悔，她不像是那么讨厌的人，可我当时就是——”
　　“你一定是吃错药了。”罗恩不解的说。
　　“也许吧，我吃错药了。”哈利自嘲说。
　　我跑了好远才追上赫敏，她大哭着，震得整个楼道直嗡嗡。
　　“赫敏，赫敏——”我气喘吁吁的说。
　　赫敏停下脚步，依旧哭着。
　　“赫敏，别这样。”我温柔的说，“罗恩他就是想气你。”
　　“他为什么要气我？”
　　“因为他喜欢你呀！”我当起了红娘，其实早有这个想法。
　　赫敏一听，抹了两把眼泪，认真地看着我。
　　“谁都看得出来？”我决定把红娘当到底，“他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男孩子都这样。”
　　“你看得出来——”赫敏哽咽的说，“他喜欢——我？”
　　“我肯定。”如果按着书里的暗示的话。
　　赫敏低下头，我觉得她是笑了一下。
　　“没事了吧，别哭了，你笑起来好看。”我安慰说。
　　“谢谢你，沃丽斯。”赫敏微笑着说。
　　“看到你笑真好。”我也笑了，“我得走了，我得去图书馆了，有一个很棘手的‘法夫尼尔’需要我解决，这很重要。你好好休息吧，赫敏。”说完我向图书馆跑去。
　　转眼又到了星期三，罗恩已经出院了，在哈利的帮助下，他很快和赫敏和好了。而我一直埋头在书本里。如果真被我遇到一个姓法夫尼尔的人，我一定杀了他。那个奇怪的姓氏来自一个蹩脚的神话故事，只有那落满灰尘的几百年没人看过的旧书里有点记载。我好不容易找到那本旧书，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内容抄在一张羊皮之上。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我想我是不可能把那些内容记住了，因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如果找到上次为我指路的那个画中的绅士，我就能找到大教室了。我把那卷重要的羊皮纸揣进兜里，很气自己还是爱迷路。
　　“美丽的小姐，又见到你了。”画中绅士跑到另一张画里对我说。
　　“你好，先生。”我不好意思再次问路。
　　“这边走，这边走。”画中绅士引着我一直到他自己的画中。
　　“谢谢你。”
　　“不客气，美丽的小姐。”画中绅士说，“别理那个大块头农夫，他现在正缠着一个可怜的学生不放，他很无礼。”
　　“再次感谢，先生。”
　　我沿着楼道向第二个路口走去。
　　“够了，够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他可能早就不在这里了，毕业了或是死了——你去告诉哪个教授也没用，我不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第二个路口传来。
　　我正想着在哪听过这个声音，突然被一堵飞快移动的软墙撞倒。
　　“对不起，哦，沃丽斯，对不起。”哈利急匆匆地说。
　　“没事，哈利。”虽然我的屁股疼得厉害。我忽然觉的这个情境有些熟悉，来不及思考，哈利就伸出了手，把我拉起来。
　　“回来！你给我回来！”大块头农夫还在大声的叫喊。
　　哈利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笑容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爱，我看得愣神了。
　　“沃丽斯，你真的没事吧？”哈利觉得我有些不对劲。
　　“哦，没事，没事。”我像是从梦中惊醒，脸不听话的红了起来。
　　“我——那个——”哈利像是要说什么。
　　“我得走了，哈利，七年级的学生在大教室等我。”我觉得脸上烧得厉害，但愿没被哈利发现，赶紧跑了。
　　哈利似乎还想叫我，但我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这时，他发现地上有一卷东西，是羊皮纸。他捡起来，想起了活点地图的事。
　　“哈利，你在这干嘛？我和罗恩一直在找你。”赫敏从另一条楼道拐出来。
　　“我刚才碰到沃丽斯了，她——”哈利看看羊皮纸，“我想这是她掉的。”
　　赫敏拿过羊皮纸，打开一看。“法夫尼尔？”她小声说道。
　　“那是什么？”哈利当然没听说过。
　　“我想想，想想，好像在哪听说过。”赫敏看着羊皮纸思索着，“哦，天哪——沃丽斯说过，这对她很重要，我想一定跟她上课有关，可能是她要……”
　　没等赫敏说完，哈利抢过羊皮纸，转身飞快地跑了。
　　“哈利——”赫敏大喊。
　　“我给她送去——”哈利不回头的说。
　　“知道在哪吗？”
　　“大教室——”
　　但是，为时已晚。我已经走进了教室。教室的门重重地在我身后关上了，迟到的学生和不属于这个课堂的人都不能进来。
　　“很高兴又见到大家。”我边向讲台走边说。
　　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我进入了老师的状态。
　　我一眼便看到了秋•张，她今天格外漂亮。我摸摸衣兜，准备让她开开眼。可我的兜是空的，她没福气开眼了，更糟的是我要现眼了。
　　“糟了。”我小声说，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学生们似乎发现了这个变化，小声嘀咕着。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转动：完了，什么时候掉的？一定是刚才，跟哈利——啊，他笑起来那么可爱——别走神！快想办法，快想办法。蒙混过去，一定能行，大家不会记得那个可笑的法夫尼尔。不行，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答应秋•张了、答应大家了。绝对不行！坦白从宽吧，就算学生们不原谅我，就算大家嘲笑我，就算邓布利多对我失望，我也不能违背承诺。这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我要请求大家原谅，虚心的、诚恳的请求。大家会理解的，如果我是学生，不会不原谅一个敢于承认错误的老师。对，就这样，要相信自己。
　　“同学们，我想我得向大家道歉。”我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大家一定记得上节课，秋提出的法夫尼尔吧。”
　　我环视了一下，学生们都屏住了呼吸。
　　“关于法夫尼尔，我知道的非常有限。”我依然冷静地说，“我想我不能讲解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姓氏，也没有资格对它发表任何评价。我非常抱歉。”
　　这时，学生们发出一阵震耳的嘘声，然后开始激烈的讨论。
　　“但是——”我没有气馁，提高声音说，“我会努力想办法研究它、了解它，在以后的时间里。在这学期结束前，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决不会让任何人带着遗憾离开我的课堂。请大家给我时间，并原谅我开始时的自大。”说完我向全体学生深鞠一躬，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们。
　　教室里异常寂静，所有的学生都注视着我，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不满和嘲笑。我没有打破这个寂静，就把它当成一种惩罚吧，我应得的。
　　“沃丽斯。”一个男生举起手来。
　　我指了他一下，示意他可以说话。
　　“沃丽斯，别在乎那个愚蠢的法夫尼尔了。”那个男生站起来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都是朋友，你说过的，我们可当真了。”
　　听了这话，我觉得这个男生的形象异常高大（他确实很高）。
　　“谢谢你，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既然已经有人打破了寂静。
　　“奥斯汀，肖恩•奥斯汀。拉文克劳的。”他指指校服上的拉文克劳标志说，“沃丽斯，你讲个别的姓氏吧，大家关心的。”
　　“这个建议很好。那么大家都关心什么姓氏呢？”我尽量忘了刚才的寂静。
　　学生们开始讨论起来，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声音：“波特！”大家像是得到了提醒，纷纷说起了波特。
　　“就讲讲波特吧。”肖恩见机说，“哈利•波特的波特。”
　　我没有刻意提示，学生们的建议却正中我下怀，对波特这个姓氏我简直了如指掌。
　　“波特，这个姓氏起源于威尔士。”我开始踱起步子，“它被用作姓氏是……”
　　学生们又开始议论，显然对“波特”的起源毫无兴趣。我隐约听到“哈利”的名字，似乎所有的人更关心“哈利”而不是“波特”。
　　“好吧，我知道大家并不在乎‘波特’的起源。”我头脑一热，即兴发挥起来，“当然，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关心我们身边的事胜过历史。大家为什么想了解‘波特’？是因为我们身边有个人叫波特。”
　　学生们发出一阵赞同声，又马上安静下来。
　　“是那个人因为他的名字而受人关注，还是他的名字因为他而被人重视？”我问了一个“生存还是毁灭”式的问题，继续说，“哈利•波特，人人都想了解的名字，人人都想了解的人。”
　　学生们听得认真起来。
　　“哈利•波特没有选择改变自己的名字，但他却一直在努力改变着自己的命运。”谈到哈利，我的“即兴”一发不可收拾，“‘大难不死的男孩’不是一个光环，而是一个负担。哈利•波特勇敢的背负着这个负担，从未向任何危险和困难低头。他也许并不了解波特这个姓氏的来源，但他为自己的姓氏自豪，并用自己的行动为这个姓氏写下了历史。他是‘救世之星’不是因为他叫哈利•波特，而是因为他是哈利•波特。是他赋予了这个名字特别的含义和力量。”
　　“有些人则与哈利•波特截然不同。”我的即兴还在继续，学生们也更加入神，“他靠名字赋予自己力量，比如伏地魔——”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学生都倒抽一口冷气，有的人甚至发出了尖叫。
　　“对不起。”我简单道了歉，“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显然不会把大家吓成这样。为什么我们害怕伏地魔（啊啊啊，又有人叫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怕伏地魔（啊啊啊啊啊啊……）。当他决定把自己麻瓜父亲的姓氏改掉时，他就已经想好要用这个新名字吓人了。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他最大的弱点恰恰就是他的名字！”
　　学生们急切地等着我继续讲，虽然他们心跳得厉害。
　　“设想一下，假如你正面对着伏地魔（啊啊啊啊啊啊……），他正要对你念一个不可饶恕咒，你有什么办法能牵制住他？嗯？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伏地魔！（啊啊——叫的都没力气了）想象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有人敢说出他的名字，更不可能有人敢面对着他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他会因为你并不惧怕而感到震惊，会因为有人敢叫他的名字而迟疑，他会被自己的名字吓到！此时你已经胜利了一半，你赢得了时间，可以想办法逃脱或向伙伴求救，你赢得了生存的机会和自己的尊严，这比一百个延迟咒都管用。他只是汤姆•里德尔，如果你能这么想，那你就是另一个‘救世之星’；如果所有人都能这么想，那伏地魔（啊——）将不复存在！”
　　这节课所有的学生都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战阵，仿佛每个人都是英雄，他们觉的刺激而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勇气像沉睡多年的火山一样剧烈爆发出来。
　　“好了，真的下课了。你们再不走，下节课就要迟到了。”我口干舌燥的说。
　　学生们不舍的离开教室，我开始收拾东西。
　　“嘿，沃丽斯，你真让人震惊。”肖恩•奥斯汀走到我面前说。
　　“谢谢，肖恩。”我想他是在夸我吧。
　　“我真得走了，沃丽斯。”肖恩看着表说，“但是，哦，我必须得说，你与众不同。”
　　肖恩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我看着他大步跑出大门，教室里立刻寂静下来。
　　“沃丽斯。”哈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静静地走进来，手里拿着那卷羊皮纸。
　　“哈利，你怎么——”我看到他有些惊。
　　“沃丽斯，我捡到的。”哈利把羊皮纸递给我，“没能及时还给你，我很抱歉。这对你很重要，我知道。”
　　“没关系，我应付过去了。”我笑着说。
　　“是呀，我知道了。”哈利若有所思地说。
　　“啊？”我不太明白。
　　“我是说，我听到了。”哈利认真的看着我，“我一直在门外。”
　　“啊？”我觉得不可思议，“从什么时候？”
　　“从你说‘我想我得向大家道歉’开始。”
　　“你一直在门口？”我还是不敢相信。
　　“沃丽斯，我得说，你确实与众不同。”哈利的语气严肃而诚恳。
　　几分钟内，我听到两遍一样的话，但哈利的话让我感动。我看着他，他不笑的时候更让我着迷，此时的空气已经凝固，我能感受哈利的内心，而他也看到了我眼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