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海听风》舂珏

18、第 18 章

　　陈意他们刚进门就看见裴鱼，裴鱼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洛川觉得稀奇，今天裴鱼居然没有卡着时间点上班。

　　裴鱼“准备一下吧！等一下我们要去临中学校了。”

　　陈意“李彬他们的那个学校吗？”

　　裴鱼轻嗯了一声，高知宇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别聊了，准备出发了。”

　　等他们来到学校，裴鱼下车往学校望去，眼里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最终跟着高知宇进了学校，在去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一位女孩跑过去，“裴医生!”

　　裴鱼笑了笑，“在外面就不要叫我裴医生了。”

　　女孩点点头，怯怯的眼神看着旁边有些凶的高知宇，凑到裴鱼耳边，“裴医生，你旁边这位是谁哦，看着好凶，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裴鱼笑着学她的样子回道，“我们过来办点事情的。”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高知宇瞟了她一眼，吓得女孩往裴鱼身后躲，“组长，不要这副表情吓到她了。”

　　高知宇转过头，裴鱼叹了口气，“好了，他其实没那么可怕的，快回去上课吧！”

　　女孩跟他打完招呼就跑开了，高知宇看裴鱼那表情仿佛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鱼有些脑怒，“你想什么，她就是我上次哪位客人。”

　　高知宇“客人?你不是去干你的副业了吗？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副业是心理医......”

　　高知宇一顿，“你为什么称病人为客人。”

　　裴鱼望着那女孩离开的背影，“你要知道，有些抑郁症患者最反感的就是病这个字，她们会认为自己没有病，而在别人眼里的第一反应会把抑郁症当成精神病。

　　但它不属于精神病，她们没有病，我也只把她们当做客人，倾听她们的心声，告诉她需要改变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把你当做另类的人。”

　　高知宇沉默，“虽然你不靠谱，但你至少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

　　裴鱼一脸还用你说的表情，刚才那点温馨场面瞬间没有了，高知宇无语的快步向前走。

　　裴鱼疑惑自己又那里惹到他了，只能小跑的跟上去，后面的陈意和洛川就差没找个角落跳进去了。

　　真是生活不易，他两想悬梁自尽，面对这种时不时就吵架的场面，他两真是受够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高知宇在和校长‘过招’。

　　裴鱼退后一步，小声跟陈意说话，“陈意你说我们这画面像什么。”

　　陈意“你在说话被头儿听到了，你又要完了。”

　　洛川不愿在听，跟他俩打个招呼就去厕所了。

　　刚上完厕所出来洗手，就看见有三、四个人围在那里，洛川甩了甩手上的水。

　　“长的这么好看，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哎！你长的这么娘，去m过没有，要不然我给你钱，你陪我们睡一晚，怎么样?”

　　说完几人哄笑着，坐在地上的男孩抽气的说着没有。

　　那几个人那会听他的，只会一个劲儿的嘲笑他，用语言侮辱他。

　　说着他们便要上手，“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地上的人紧紧扯住自己的裤子，眼泪止不住的掉，“求你们了，不要。”

　　他越想这样说，他们越兴奋，手下更用力的去拽他的裤子。

　　洛川咳了几声，众人被声音吸引，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去。

　　看到洛川时有些慌张，洛川皱眉，“在上课期间欺凌同学，你们胆子也是够大的。”

　　走到那人的面前，捡起旁边被丢掉的衣服盖在男孩身上，男孩盖着衣服蜷缩。

　　几名学生就像鹌鹑一样，洛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欺软怕硬。

　　此时无声胜有声，慌乱的脚步声在这一刻尤为明显。

　　“张尧!”

　　来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男孩，连忙跑过去。

　　洛川“先全部去趟办公室吧。”

　　那人扶起男孩，嗯了一声，随后洛川把那几个人全部都带到办公室。

　　裴鱼在和陈意聊的起劲，看着洛川带着一串人进来，连高知宇和校长也停下来看向他们。

　　裴鱼扫了他身后的人一眼，扫到眼睛红红的男孩后顿住，向高知宇递个眼神。

　　高知宇没看懂他眼神，但也看到了后面的场景，校长也是个聪明人，这会儿额头冒着冷汗。

　　裴鱼“校长要不你先解决下眼前的问题，我们的事不急的。”

　　校长心悬着，硬着头皮把那些人喊过去，高知宇走到旁边给他们腾位置。

　　裴鱼走到他身边，“你还记得我说的谁是观众吗？”

　　高知宇“答案就在这里面吗？”

　　裴鱼“也不全是。”

　　高知宇没在说话，两人在次转头看向他们。

　　两人答非所问的对话，让陈意和洛川懵懵的。

　　校长恨铁不成钢，“都第几次了，都说了在学校不要打架斗殴，你们是不是没把老师的话听进去。”

　　很明显校长自以为的聪明，让裴鱼看出了很大的破绽，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场闹局。

　　高知宇看向裴鱼，观察着他的神色，也许他们才是那个演员，观众就藏在角落里看着这出表演。

　　裴鱼站的有些累了，寻思着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然后就见一位同学扶着被欺负的那名同学坐下来，裴鱼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

　　跟着坐在他们面前，撑着下巴毫不掩饰的打量他们两个，高知宇望天花板，这是毛病又犯了。

　　裴鱼“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看见对面的人瑟缩，洛川走到裴鱼后面，俯身跟他说着什么，随后又去跟高知宇说了大概情况。

　　裴鱼“张尧，对吗？”

　　张尧点点头，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坚持跟自己说话。

　　裴鱼轻轻挑眉一笑，“你很温柔。”

　　张尧震惊他还没有说话，只单单是观察了自己一会儿，为什么就说他自己很温柔。

　　他好奇的看着裴鱼，忍不住的开口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裴鱼“心里的感觉。”

　　张尧“那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裴鱼装作思考了一下，“你见到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张尧想了想，“觉得你很好看。”

　　裴鱼指了指高知宇，“那他呢？”

　　张尧把衣服扯了扯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眼神偷偷瞄向高知宇。“很严肃，给人一种在他身边会被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裴鱼忍住笑意，继续跟他说话，旁边的校长还没有训完，说了几句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

　　两边的情况简直是各说各的，外面突然传来尖叫的声音，众人从窗户上往下看，一名学生正站在楼上。

　　女孩呆滞的看着下面的人，眼神空洞，最后跳了下去，高知宇他们打开窗户就看见那女孩掉了下去。

　　高知宇先叫陈意和洛川跑下楼，裴鱼转头看张尧，他已经害怕的缩在旁边扶着他的人怀里 。

　　裴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安慰：“张尧，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感到很害怕，但请相信，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

　　张尧微微点头，但他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裴鱼也没急着下去，又看了看校长那已经变成五颜六色的脸，很精彩。

　　校长此时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他的职业生涯恐怕要到此结束了。

　　裴鱼站起身，走向瘫坐在椅子上的校长，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校长，看来学校里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校长面如土色，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裴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巧了，裴鱼眼中透露出一丝寒意，裴鱼最后看了一眼张尧。

　　在走廊上，高知宇问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裴鱼停下脚步，目光坚定：“我们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我们需要找出背后的真相，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高知宇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彼此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路将不会容易。

　　而在裴鱼离开后，张尧仍坐在办公室的一角，他的眼神逐渐坚定，似乎在内心深处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陈意和洛川拦着学生不破坏现场，高知宇走到女孩身边蹲下，刚才下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何洛尘了。

　　裴鱼从学生中挤出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学生，有害怕的、有看戏的，还有一脸无所谓的。

　　似乎没有人同情，这位在地上躺着的女孩，这个学校藏着的秘密过多。

　　裴鱼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高知宇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在看向地上的女孩有些愣住.

　　高知宇轻轻检查了女孩的呼吸和脉搏，探查到还有微弱的呼吸。

　　“我们必须尽快叫救护车。” 高知宇站起身，对陈意和洛川说道。

　　陈意点头，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试图寻找可能的目击者。洛川则拿出手机，拨打了紧急服务号码。

　　裴鱼沉默的看着高知宇，他也觉察到裴鱼的目光，走到他身边，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早上还开心跟他打招呼的女孩，此刻安静的躺在地上，身下的红色是那么的刺眼。

　　谁也没想到跳下来的会是她，裴鱼一言不发，只有沉默才能让他平静。

　　周围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在猜测女孩为何会跳下来，有的则在讨论学校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裴鱼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位学生的眼神躲闪，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他决定私下找他们谈谈，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何洛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何洛尘一身白大褂，提着箱子。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何洛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喘息，他来的很匆忙。

　　高知宇简要地向他说明了情况，何洛尘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女孩的情况后，眉头皱了皱。

　　突然站起身，环视四周，低声对高知宇说:“这不是意外，这里面恐怕不简单。另外这女孩得赶紧送医院，她身上有多处骨折。”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周围的学生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那该有多痛。

　　裴鱼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这个学校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