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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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小山千夜和夏油杰打招呼。
“小山。”夏油杰一面向五条悟介绍小山千夜，一面又向小山千夜介绍五条悟。
五条悟面上不显，可有可无的向小山千夜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小山千夜也不在意，毕竟是临时拉来的外援，又是夏油的好友，看气质还像是某些不为人道的家族少爷，有点脾气太正常了。
夏油杰看两人气氛还算良好，先单独和五条悟简要介绍了一下学校三人篮球的运动规则，小山千夜则是在一旁不见外地快速把午饭解决掉，偶尔跟着补充两句。边讲边注意着五条悟的神色，听到他偶尔的嗯两下，夏油杰才算是知道他是有了些球场的基本意识。
小山千夜有些好奇，五条悟明显对篮球运动还是处于一张白纸的状态，但却能很轻易答应夏油杰来帮忙，夏油杰对他的作法也并不意外，从头讲整个规则内容像是计划中的一环，好像很相信五条悟听懂后就能做到。
巴拉巴拉，夏油杰又从规则讲到走位到战术安排，一整个内容安排下来，听者是晕晕乎乎，述者是口干舌燥。一旁的小山千夜看的觉得好笑，但嘴里还嚼着东西，一时又是进退不得差点噎住，好容易就着夏油杰递过来的水喘了口气。
“咳…咳咳……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夏油杰看着面前小山千夜气又没喘匀却笑的十分开心。
“因为很有趣啊，你和你朋友。”小山给自己又灌了两口水才平复下来，双手撑在后面，整个身体向后仰着。
小山千夜在夏油杰看来一向也是个张扬又自我的人，运动好，喜欢活跃在球场上，成绩也不错，按理说应该朋友很多，但实际上正儿八经和他算是深交的人只有班上的夏油杰和他一同社团的人。
五条悟在旁边单手托着脸，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会小山千夜，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把帽子摘了一下捋了捋头发又戴了回去。
“你们啊……”夏油杰真的有很多话想说，看着两人一个盯地一个看天的样子，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七仰八叉的躺在运动软垫上休息了一会，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沉寂了一阵的校园再次变得喧闹起来。
“一会先去找个地方热身吧。”夏油杰提议到，他相信五条悟很快能上手，但打配合还是会有些困难，多磨合一下适应彼此的节奏才是现在应该做的。
“好哦。”五条悟坐起身来，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夏油杰则是帮着小山千夜将软垫收回排球场馆内的器材储藏室。
三人到篮球馆内先借了一个篮球，就着馆外背阴的地方简易练习了一下传球和走位，主要还是以夏油杰为中心来运转。原本是以长期有运动经验的小山千夜为中心的，但因为佐藤同学的受伤才改做了对五条悟和小山千夜都熟悉的夏油杰。
小山千夜看出五条悟虽然不太爱跑动，但一看就是很有运动天赋那一类人，适应了一会就可以精准接球再传球，仿佛他会天然的，与他所接触到的融为一体，又剥离开来。
他有些懂了，刚认识夏油杰时为什么看到了他身上与他同有的不安与坚持，又为什么愿意向他直截地袒露自己的心事。夏油杰此人啊，看似温柔和善、圆滑内敛，实际上是个果断又自傲还带着一点自卑的人。这些追根于何处，他不想知道，只是眼前的场景，隐隐让他摸到了脉搏，如果是他，他大概也是如此的。
“好厉害啊，五条君。”看着五条悟的身姿从僵硬到放松的舒展，小山千夜不由出声。
“……啊……嗯，谢谢？”五条悟觉得有些陌生，但更多的还有熟悉，被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夸赞这种感觉。
五条悟从小到大其实没有少被夸赞过，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咒力脉络时，他掌握术式时，他将给他教课的老师研究近一生的东西半个月就掌握时，还有无数在五条家时的恭维和赞美。
然后就是遇到夏油杰后，夏油杰对他的夸赞是单纯又复杂的，他虽然会毫不犹豫的接下，但有时也并不能完全厘清。在他眼里夏油杰也是很厉害的，于是有时也会学着生涩的夸赞。夏油杰一开始也会觉的陌生，似乎没料到他也会如此，然后一脸笑意的应下。
小山千夜和五条悟生涩的互动夏油杰在一旁看的默不作声，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虽然他并不清楚带着五条悟去更多地接触他的生活是好还是坏，但应该总比五条宅中四角的天空看起来有趣些吧，他也是希望在五条悟离开五条宅的这点时间内，给他带去一点不一样的颜色。毕竟偶尔五条悟表露出来的寂寞，他也是有看在眼里的啊。
时间已经快到准备比赛的时候了，三人先后进了篮球场馆内，听从负责同学的安排穿上不同颜色的队服马甲，然后进行抽签活动。
第一局遇到的是和夏油同一学段的一队，夏油杰和小山千夜此前曾在体育课上和对方有过交手，三个人个人实力一般，但胜在默契好，比较缠人。
先是抛硬币决定球权，对方先手。对方三人一开始节奏就很稳，注意阵型，护着球一路到了夏油杰他们这方的篮板附近。
对方其中一人后退，再一转身，留出空隙，趁机摆脱了小山的近身，将篮球抛出，试图进篮。
正当周围观众以为第一个球就要进了的时候，五条悟戴着帽子跳起抢断，立刻折返。夏油杰和小山趁势而上，脱离对方缠斗，护着五条悟带着球攻向对方场地。
站定、起跳、进框。一切都很顺利，又带着既定事实的坚定。
第一个球拿下了。哨声响起。
有了这个开头，整场比赛都掌握在了夏油杰他们的手里，对方的配合是很缠人，给夏油杰他们造成了一定压力，让双方看起来还是有来有往，但只是如果有利刃直接斩断，那这种维系就什么也不是了。
三个人攻势都很强，让对面三人纠缠不住，只得顶着进攻瞅准空隙将球高高抛起，试图通过换场地、换攻手来得分。
场内计时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一球夏油杰高高跳起，投进对方的篮筐，哨声响起，比赛结束。夏油杰他们以大比分的优势，进入了下一轮。
夏油杰分别和五条悟和小山千夜击了一掌，三人去往休息区，做下一轮的准备。每轮节奏很快，但他们适应的更快。
由于球技大赛是不允许参加同一社团的比赛的，比赛队伍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一看就是没有怎么配合只是过来娱乐的队伍很快就被刷了下去。夏油杰他们的轮次很快就要到了，赢下这局，下一轮就是决赛。
这次的对面三人是高年级学长，对于他们至少就有身高上的优势，看热身时候的情况，也是有经验的一类。夏油杰想着，这一场比赛估计是有些悬了。
不出所料的，对面攻守兼备，面对他们的进攻依然自得，夏油杰他们只得努力不让分差过大，要么瞅准空隙，试图甩掉近身的缠斗；要么凭借盯梢和跳跃，去阻拦对面投出的一球又一球。
机会有限，夏油杰在拿到小山千夜的传球后没有办法，只得原地起跳，试图在一个不顺畅的位置将球投出入篮筐，球在框上晃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还是要掉下。看着要掉下球框的球，夏油杰一边奔向对面场地一边想，自己可能还是缺些运气的。
但是眼前骤然出现的一个人就预示着一切还没有那么快说结束，只看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甩掉盯梢，在篮板下只等未进框的球掉下来接起。
侧身，跳跃，扣篮。五条悟的帽子因为跃起的惯性掉落在一旁。
进球了。
周围的呐喊声和球落地后的哨声都在预示着眼前的一幕无比精彩。这一刻，五条悟脑子一片空白又一片混沌，好像打开了什么新的关卡来。
太帅了，夏油杰想。已经没有什么言语可以描述他现在的想法了。
只是五条悟似乎还没太大反应，揪起衣服下摆来擦脸上滑落的汗水，又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转头去捡了帽子再次戴上。他还在遵循和他的约定，夏油杰想。
有一种复杂的情感像井喷一样在他心里涌出，好像他没那么好的运气，已经被另一个人补上了。
本来就奔向对面场地的惯性带着夏油杰冲向了五条悟，一把抱住。
“好帅啊，悟。”
“那当然，天下第一。”
听着五条悟毫不客气的话，夏油杰不由笑出声，两人的呼吸还是混乱的，但声音传导出来的胸腔震动是依旧是无法遮盖的兴奋。
“喂，夏油，五条君，回防啦。”小山千夜看身后两人好像好沉浸在进球的畅快中，没有注意到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与防守了，只得出言提醒。
比赛时间唰唰而过，后半程的比赛依旧在焦灼中进行，对面看出了五条悟和小山千夜之间的配合比较陌生，总是抓着机会打。但这总归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默契这个事情不是所有人都会一见如故的。
随着最后一声哨声的落下，比赛结束了。
夏油杰他们还是输了，打了许久的比赛，体力已经不行了、技术和耐力也不如高年级的学长，输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夏油杰到不觉得意外，也不太难过，只因为这场比赛很畅快、很自由。只是五条悟还有些不服气，但又碍于是自己实力不佳也没有说什么。
“多谢您的指教。”双方退场道谢，夏油杰作为临时队长向对方道谢。
“没什么指教不指教的，你们很厉害哦，我们差点要招架不住了。”对面的学长一脸笑意，说着鼓励的话。
赢下的一方再去准备之后的比赛，双方退场。
夏油杰和五条悟、小山千夜累的在学校找了个角落坐下，彼此之间偶尔交流一点刚才场上的感想，只等整个球技大赛活动结束的铃声响起，踩着夕阳回家。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CH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