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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我和真等得哈欠连连,莫莫终于从那罪恶的深渊爬出来,□□满足,想起我来。
      我不满地对莫莫说:“你总是这样,一见到阿光就忘了我。“
      莫莫讨好地冲我笑笑,“你不是有这个小子陪着嘛,怎么样,他的本事有没有他的嘴巴厉害?”
      真相当不爽地黑着脸,嘴里叼着莫莫的烟。莫莫抢过真嘴里的烟,塞进自己嘴里。
      我翻她两个白眼,强烈要求回家去。但莫莫此刻正在兴奋点上,才不会理我,她对着阿真说:“玩两把纸牌怎么样?“
      感情她刚刚赢了某位阿光?真是,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花嫖妓的价钱只为让人家陪她玩纸牌,典型败家子。
      真摇摇头,说:“我有客人。“
      “•••••客人?你的客人不是阿珍么?“
      “没办法呀,阿珍姐不肯接受我的服务,我只得另谋生路,不然晚上就得饿死。“
      “哪有那么夸张?你少抽一根烟就可以养活你了。“
      说到烟,莫莫才想起真已经把她的烟给消灭完了,她的脸黑起了线,怒不可遏地要求真赔她的烟。
      真说:“我是没钱赔的,要是你不介意,我为你服务吧。”
      真的眼里跳越着比人民币还红的桃心,但莫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乎在他的脑袋上,真痛得哇哇大叫,这一对家伙倒是合拍得很。
      我对真的客人很好奇,问:“真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大多数是独守空房的女人。”
      “可是,真这么做好吗?跟这种女人来往。”
      “我不认为她们是可恶的人,只是太寂寞了而已。”
      真说得认真,脸上又无意流露出那股故做成熟的表情,我叹口气。莫莫听得我这么说,想起她自己也是这种女人,对我的话相当不满,一个巴掌又乎到我头上,真看着我也被揍,笑得几乎要肝肠寸断。
      我说:“可是你们是在做很不好的事。”
      莫莫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另一盒treasurer,大大咧咧抽起来,看得真两眼冒桃心。
      真说:“好不好不是以阿珍姐的标准说了算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法律也是认为它不好的。真就不怕会那个,就是被抓的那些事?”
      真无所谓地说:“一般雇佣我的女人都有那个本事,让我不被抓住吧,我想。”
      莫莫是文盲,更是法盲,她是肯定分不清是什么是违法事了。听到真说他的女人很厉害,起了好奇心,说:“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女人。”
      莫莫陶醉地吐着烟圈,说实话,不撒娇的莫莫就已经是半个阿真女人的模样了。
      真说:“只有八婆才喜欢偷窥人家隐私吧。“
      莫莫再次乎起巴掌,真闪得快,没有被打着。
      “我只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要你这等货色。”
      真不客气,学着莫莫抄起巴掌,一巴掌乎在莫莫头上。莫莫始料不及,脸上全是震怒。
      真轻轻吹吹他白皙的手掌,说:“我不会原谅口无遮拦的女人,你比她们,差劲太远。”
      这次莫莫是彻底愤怒了,和真扭打成一片,这对冤家!

      快乐的星期一又来到了!我兴高彩烈地上学去也!
      到了校门口,看到一个举目远眺的人影。这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他的眼睛盯着我的方向,难不成在等我?
      走进一看,天,是陈老太婆,她这么早站在校门口?虽然知道她一直很勤劳,但我怎么有不祥的预感?
      陈老大见了我,眼睛立刻放出璀璨的光芒,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她的长满雀斑的脸满是疲惫,厚厚的眼袋上还被蒙上一层黑色,那松松垮垮的嘴唇更是哈欠连连——虽然知道陈老大的为人一直有那么点超凡脱俗,但目前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点吧。莫非她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这么早来说?做得跟007一样,这个女人的大脑也不能用正常的价值观来判断!
      我向陈老大鞠躬问好。陈老大也不罗嗦,掏出三张卷子,叫我看。
      我一看,那三张卷子竟是我的,上面被陈老大满满地做了批注。那赫赫然的大红勾勾显示出陈老大对这份这些卷子的衷心赞美。陈老大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知道这些卷子不是你一个人做完了的,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与你合作的。”
      呵呵,她真强悍,那卷子是在真的协助下完成的。我老实不客气地把真给供了出来,并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么?“陈老大对有问题的试卷有着非一般的热情。
      陈老大收回我的卷子,说:“倒也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只是这卷子的某些做法太新潮,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
      这••••••原来她这样子只是为了通宵看真做的卷子?我不置信地再次拿过我的卷子,重新打量起它来,希望能看到陈老大说的新潮的解法。
      陈老大夺回卷子,把它们折三折放回裤兜,说:“你不用看了,反正你也看不懂的。现在你也不用上早自习了,去把你说的那个朋友请到我们学校来一下吧,我要跟他交流交流。”
      这个••••也太为难我了吧?我脸上黑线,说:“可是,我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总不能说他现在还在某个女人的床上吧。
      陈老大冲我阴险地笑笑,她的笑容好流氓••••••
      她说:“你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不•••我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
      陈老大才不管我,一个华丽转身,消失在雾蒙蒙的校园深处。隔了雾气,她的声音幽幽传过来,“我只准你一个上午的假哦。”
      我崩溃,以前对她的好印象顿时消失。什么市级高级教师嘛,根本就是高级无赖,亏我以前对她感恩戴德。现在叫我去找真那个臭小子,根本是等于向妓人宣布,我现在很□□,你快来宰我吧。
      可是我又不能直接跟陈老大说我朋友是真的不能来啊,那不等于向陈老大明说我的xx行为?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我不能告诉她我的朋友是见光死的jj,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不得不把真给找来咯。
      可是••••••可是••••••我就像那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偷,不小心给主人逮住了,主人恰也是个流氓,威胁我要去他家里分赃,这可难煞我也。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硬着头皮给真拨通了电话••••••
      无奈,我腻着嗓子,启用我的人生史册里最最娇柔的甜美嗓音,说:“真啊,我是你阿珍姐。”
      这家伙果然在床上,歪唧的声音暧昧死人,我都不敢想象他的身边正躺了个怎样□□的女性,咦,恶心死了。他迷茫地说问 “阿珍?谁是阿珍?”
      臭小子,故意耍我??!!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雌性猛虎!!!
      我清清嗓子,肃清掉喉咙里的障碍物,用河东狮吼山东虎吼的威猛声音对着电话听筒,开口,“限你在三秒钟出现,不然阉了你的小鸡鸡!!!”
      哈哈,很好的效果,我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过来的重物落地的声响,我满意地扬扬电话。缓下声音来,说:“你直接坐车到xx第一中学来吧,我在校门口等你。”
      “可是••••••我现在不方便••••••”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那也不能在三秒钟赶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啊,我现在在另一个城市,最快也得••••••”
      “等•••••等等,你在另一个城市?开什么玩笑?”
      “我不拿工作的事开玩笑!!!”
      “切••••••那你到底要不要你的小弟弟?
      “好好,我怕了你,我马上过来还不行?”
      “最快要多久?”
      “我有专车接送的。”
      三个小时,真出现了,果真有专车接送的说?!这小子火玩得太大了吧。
      真朝车里的人挥挥手,连抛几个飞吻,目送车子走远后,才得意洋洋地朝我走来,将手中的高级手机朝我挥挥,说:“姐姐送的。”
      我毫不掩饰我的鄙夷,捂着胸口做呕吐状。
      真才不会对我的小讽刺有任何反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问:“说吧,这么紧急找我来什么事?”
      我这才想起我是有求于人家,赶紧换副面孔,乐呵呵地笑着,把陈老大的要求给说了一遍。
      真的反应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没钱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对付损人还真不能用太道德的方法,我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那经过仔细打理的朋克头被我生生打出一个窝,真欲哭无泪,哀求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离开学校都两年了,叫我跟女□□流还差不多,跟人民教师的话,我怕怕!”
      又一个欠扁的家伙,看来,也只有动用终极办法了••••••我叹口气,“五千块钱一个小时,怎样?”
      “阿珍姐小看我,我的小费都不止这个数。”
      我怒火中烧,又开始河东狮吼,“那你想怎样?”
      真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眼里泪光闪闪,我真怀疑他就是用这幅表情把众孤女给骗了。
      他故意思考良久,才委屈地说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阿珍姐,你只要答应让我和你一起住就可以了。”
      “••••••咦,可是我也是寄人篱下啊。”
      “每天睡在不同的床上,我腻了。”
      “姐姐们不是对你很好嘛。”
      “可是只有阿珍姐不会对我有要求啊,阿珍姐真心对我好。”
      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莫莫的话,她会同意的么?”
      “只要阿珍姐同意了,她就没话说了,她只听阿珍姐的话。”
      “这样的话,我回去问问看吧,但现在,你必须去见我的老师。”
      真立马欢欣鼓舞,搂着我的脖子夸我好姐姐。
      我相当郁闷,现在的小孩,真是太不像话了,搂着谁都可以当姐姐,我不得不警告道,“你不能在老师面前表现出你的职业病。”
      真向我抛个媚眼,说:“是,阿珍姐。我对付女人可是最厉害的哟。”
      •••••怕的就是他的厉害功夫啊,真是!无论怎样,总算可以躲过陈老大的猜疑了,这还真是不容易的说•••
      然而更不容易的却还在后头。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留来历不明的小子。”
      莫莫以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到,那红色印花长裙被她甩地像加菲猫的大肚皮。我和真两个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跪坐在沙发上,哀求莫莫收留真。
      “你知道的嘛,我不喜欢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我也不会服务没有胸的女人。”
      我白真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跟莫莫顶嘴了,我自己则继续可怜兮兮地哀求:“莫莫,你就收下真吧,真好可怜•••••••”
      “我这里又不是难民营,怎么能随便收留他。要是他是间谍土匪什么的,那我们两个岂不是有生命危险。说不定他哪个晚上就把我们给谋杀了,然后毁尸灭迹。你愿意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可真又不是土匪。”
      “不是土匪,胜似土匪。总之,为了我们两个的安全着想,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留他的。”
      这小妞终于有点安全意识了,还知道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叹口气,莫莫的心如此坚定,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和真一起流浪街头了。”
      “你和他?为什么?”
      “你知道啊,陈老大如此喜欢他,隔三差五要求跟他交流,到时我交不出人,陈老大就会怀疑我,然后一调查,发现我竟然去过唐门,不由分说,把我给开除了。那时,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只能选择死路一条了,我••••••”
      我开始哭起来,真配合地递给我一张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手帕。莫莫恼火地撅撅嘴,说:“好嘛好嘛,我留着他就是了,但••••••”
      大功告成,我和真欢快地击掌贺喜。
      “我都还没说完好不好••••••但是有个条件的,他必须带我去看看他的客人。”
      真被莫莫的话惊得当场摔倒在地上。这家伙预谋这么久,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搞半天我还以为她单纯好骗,现在才发现是我被骗了,呜呜•••可怜的真。
      可是我也有那么一点点想看看真的客人啊,那怎么办?于是我双手捧着脸颊,和莫莫一起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盯着真。
      真点燃一支从莫莫的烟盒里偷拿的香烟,吐口眼圈,说:“我怕你们会失望。”
      怕我们会失望?难道他的客人是•••缺只脚?还是大龅牙?他这么说只会让我们更加想看嘛,于是我和莫莫增加我们眼神的坚定指数。
      真再次叹口气,跟我们约法三章后,答应了。
      莫莫见奸计得逞,兴奋得一蹦三尺高,逼着真就玩纸牌。我无语,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女娼男盗,像我这种小老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哎••••••

      夜黑风高,我和莫莫潜伏在真安排好的角落里,从这里可以看到真将要工作的地方,莫莫一刻不停地守在望远镜前,时不时向我汇报战况。
      “真进去了•••••”
      “我看到那女人了,什么嘛,根本就很普通啊,像个家庭主妇。”
      我抢过望远镜,镜头里面出现的果然是很普通的女人:披肩直发,黑色,容貌艳丽,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感觉,穿白色紧身针织衫,搭配黑色长裙,腰间系一根红色的腰带,腰带给女人的整体感觉打分不少。
      这种女人,在各种时髦店店随处可见,根本没有丝毫奇特之感。原以为会是三头六臂的女奇人,或者是□□旺盛得不得了,一见真就丧失理性的那种,原来不过是家庭主妇,我和莫莫果然失望了。没有莫莫期待的精悍决斗,她连回家的心都有了。
      我则继续观战。只见女人把真迎进去,非常客气礼貌地对真鞠一躬,便把他牵到沙发上就座,端出水果盘,茶水,帮真打开电视,放好真乱丢弃的鞋,削水果,切好,送到真的手上。天,她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做的事情。莫非,真的工作只是要扮演一个假面的丈夫?
      我倒吸一口气,耐心地看着女人默默做着各种琐事,直到莫莫在我身边睡着了。
      莫莫睡得像只猫,那柔顺的直发服帖地耷拉着,微微反射着夜晚的光芒,她那厚实饱满的嘴唇,像要诉说多么多情的故事一般。可莫莫能说出什么样的故事呢?莫莫只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偶然在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来到我的身边,总有一天,莫莫长大了,会离我而去。
      而莫轩,莫轩此刻在什么样的人身边?他的心里会在想着什么?
      无论是莫莫还是真,他们都那么小小的,小小的总想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点,所谓的放纵也好,堕落也好,不过是要填补心中那无言无尽的孤单,越是傲慢的小孩,越是害怕孤单,越是喜欢攻击的小孩,越是容易受伤。人呵,总喜欢用反面来伪装自己的心灵。
      认识莫莫之前,爸爸还在之时,我是无忧无虑的好孩子、好学生,我想象不出来世上会有莫莫这样的哀伤,我也想象不出来世上会有莫轩这样的身不由己。我像只小金鱼,在爸爸为我开辟的小水缸里,自由自在,而爸爸走了,我的小水缸破了,我不得不独自面对大海,除了要承担起自己的人生,我还要慢慢为别人的人生负责任。这就是成长吧,所有将要长大的小孩都不愿意接受的人生啊。
      夜已深,那个女人铺好床,拉上窗帘,准备睡觉。这个寂寞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温情,竟然想到用雇佣的办法找个假的替补,来完成自己的一厢情愿。但她的心里对丈夫还是充满期待的吧,她不敢跟真玩真的,戏演完,人散场。她和真,是分开睡的。
      这样不就很好?我轻轻叫醒莫莫,我对莫莫说:“莫莫,我们回家。”
      我们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参照别人的模式,哪怕有时做得不好,我们也不会迟疑不前。

      傍晚,放学。
      老远我就看见一脸□□的真站在银杏树下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他的回头率还真不少,竟然还有女生为了看他被石头给绊倒。我无奈地叹息,世风日下,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真见我来,笑得更欢,竟然还要冲过路的小妹妹吹口哨,真是一副欠扁的脸像。我也不客气,将书包狠狠砸在他的怀里。对付欠扁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扁下去!
      真无辜地眨着他的大眼睛,问:“阿珍姐怎么可以这么不温柔?我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很好的事哦。”
      “你能做什么好事?该不会是哄得陈老大笑掉了三颗大牙吧?”
      “阿珍姐的心里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哪?心眼太坏对身体不好。”
      “那你说吧,你做了什么好事了?”
      “我给陈老大画了一副画,她很满意我的杰作,她一高兴,就答应这个周末放你的假,准你陪我去郊游。不过••••••”
      “画?等等,你会画画?”
      “我没告诉你吗,我的绘画可是很有天赋的。我是个天才。“
      “是,天才,专门扮演人家老公的专职天才。“
      “早知道阿珍姐是这个反应我就不帮你请假了,伤害我的感情。“
      又假装流泪,这个家伙的泪腺还真是发达呀,长了这么一张精致的脸,再配上这双无敌的泪眼,也难怪他的工作会那么顺风顺水了,我白他一眼。想起莫莫从莫轩手里抢来的画,那幅画上的女人眼睛被戳破一个洞,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兴许他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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