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莫莫》左玲

23、艾雅的生日

　　艾雅的家里！
　　我和莫莫四目相对，无语。
　　她说的生日会是小小的，今日一见，还真的是小，除了我和莫莫，剩下的唯一嘉宾就是艾雅的狗狗——艾米。但严格说来，艾米算不得嘉宾，它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艾雅盛装打扮，穿粉红连衣泡泡裙，手拿权杖，头戴王冠，俨然一个小公主。看见我和莫莫来了，她欢呼雀跃，还没进门就又搂着我的脖子，莫莫对艾雅的黏人相当不爽，把艾雅推开，挽着我的胳膊大步流星进屋去。
　　艾雅的屋跟莫莫的屋一样宽敞，但是冷清，那艾米的嘶嘶叫声是房子里唯一的声响。在我们来了之后，艾雅才打开音箱，播放《欢乐颂》。
　　我很好奇，“艾雅，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艾雅很欢快地点了头。
　　“三个人怎么举办生日派对？”
　　“可以的，不是还有艾米嘛。”
　　嘿，嘿，一条狗能做什么？
　　“艾米很能干的，我叫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你看——”
　　只见艾米拿着一个橡胶圈，放在空中，那叫艾米的小狗纵身一跃，从橡胶圈里跳了过去。跳过去后，那艾米摇着尾巴回到艾雅的身边。
　　莫莫没好气，“不就一个小把戏嘛，这在马戏团只是小儿科。我的莫莫比它更优秀。”
　　你的莫莫？难不成是你说的死去的那条狗？
　　艾雅不理会莫莫的挑衅，对着艾米下命令：倒立！直立！转圈！跳舞！
　　果然只是一般的小把戏，但艾米做的相当娴熟，一点都不比专业的表演狗差。而且，艾雅跟艾米的默契度相当高，不需要狗粮等做引，艾米都可以识别艾雅的命令。足以可见，这个小女生是花了多长时间来训练艾米。
　　“艾雅的父母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问。
　　“他们不会回来的。”
　　“可今天是你的生日。”
　　艾雅沉默，脸上有哀伤。
　　我叹息。又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正打算要安慰艾雅几句的，莫莫一个巴掌拍到艾雅的头上，把她今天精心梳理的俏辫子都给打散了，艾雅疼得很无辜。
　　莫莫黑着脸，以流氓的口吻说道：“既然是生日，就赶快把蛋糕拿出来，我饿了，要吃蛋糕。”
　　活脱一个流氓打劫犯，张开手就抢。艾雅去拿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蛋糕，四层的，涂满了香滑细腻的奶油和新鲜可人的时令水果。
　　这蛋糕，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不止莫莫，连我都垂涎欲滴了。好饿！
　　莫莫和我心怀鬼胎地帮着艾雅插上蜡烛，许了心愿，草草收了蛋糕的附加意义，直接进入最原始的举动，将魔爪伸向娇艳可人的蛋糕涂层。
　　艾雅把跟蛋糕的巨型相匹配的塑料刀子，递给我，让我来切，艾雅说：“我的生日我希望是阿珍姐姐给我切蛋糕，还请阿珍姐不要拒绝艾雅。”
　　不拒绝，这种事情怎么会拒绝嘛。我爽快接过刀子，对准蛋糕的中心打算一刀切下去。
　　但莫莫眼疾手快，在我下刀之前抢过了刀子，不容艾雅和我反应过来，她就把蛋糕给切成了两半，再几刀下去，她的纸盘里已经堆上大大的一块蛋糕。在我和艾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美美甜甜地吃起了蛋糕。
　　边吃边还夸赞真美味，真美味！
　　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认同莫莫确实是一个老流氓我确实无语。我抱歉地对艾雅笑笑，希望她谅解。艾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原谅地笑了笑。她拿起刀子，切了一块大蛋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