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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她的未婚夫爱上她的继妹(18) ...

  •   总统套房内,顾时安好似经历了与钟清的又一场春梦,类似的梦他早已做过不止一次,并不陌生。矜贵的公子在这样的梦中释放着他的欲望与疯狂。倦极的男主带着餍足继续睡着。

      娇弱的钟安安此时面色透粉,犹如雨打的蔷薇。她本该起身穿衣的,可是她舍不得,她以分秒计算着她的爱情。钟安安眷恋地靠近顾时安,后者于梦中拥她入怀,紧紧地。钟安安觉得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好像失落的彼此。
      女主觉得,这世间日月星辰都为他们升起和存在。这样莫大的幸福啊,可惜她注定要选择痛楚,放弃她深刻的爱情。
      啊,这不得已的爱情!

      就在这时,钟安安听到了顾时安睡梦中的低喃,“清清.....清清.....”。

      如同雷击,粉泪堕下女主粉面。

      钟安安觉得自己在同一夜,从顾时安这里获得了极致的快乐,也体会到了极致的痛楚。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给与她这样的甜蜜和这样的痛楚。

      啊!她的爱与痛!

      扑簌簌的泪滚落,钟安安闭了闭眼睛,坚强地擦干泪水,望着顾时安:好像要将顾时安彻底镌刻在她的心底。

      就在女主描画着男主俊美逼人的眉眼,凄楚地告别准备远离之时,她白皙如玉的裸露胳膊才拎起一旁掉落的上衣——

      “砰”一声巨响,钟安安一颤,衣服又掉在了地面红毯上。她惊恐地扯住被子看向声音方向,因为惊骇头脑一片空白。
      套房内已经涌进好几个人!

      领头就是一个粗壮的妇女,进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掀被子。在她蛮横的力量面前,一夜缠绵本就身娇体软的钟安安那点拉被子的力气越发小鸡仔一样,眼睁睁看着被子飞离床面,露出两人依然交缠的赤身。

      凶悍妇女利落地把被子往一边狠狠一甩,嘴里喊着:“好呀!说出差,出到小三床上了!”

      后头跟着的人拿着手机和相机咔咔咔就拍。

      一看就是来捉奸的原配,闻讯赶来的酒店工作人员看这架势,立即缩着脑袋退了出去。这场面可不是他一个小员工能处理的,还是先回去报告上头,让上头人来吧。

      钟安安彻底懵逼了。闪光灯此起彼伏,她抬手要挡眼睛,这才想到该挡住无遮掩的身体。钟安安嗷嚎一嗓子,就要扯被子,可哪里还有被子。

      药物作用渐褪的顾时安在这种混乱中睁开了眼,残余的药物影响下,他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顾时安蹙眉,摇了摇头,这才能彻底看清周边环境。

      血色瞬间从这个俊美的男人脸上唰一下褪去。

      事后这位专门给富贵人家抓奸的粗壮妇女兴致勃勃跟好姐妹说,她抓过这么多,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此其一。她见过这么多骤然唰白的脸,可从未见过像这个男人一样瞬间彻底的苍白。这位妇女想了想,打了个比方,简直就好像这个人的血液一瞬间被抽空,要不是人家给的实在太多,当时看得她都差点要手下留情。

      事发现场,咔咔一通拍后,才有人恍然大悟,开始嚷嚷:“错了,进错门了!”

      他们身后已经有人敲门,是顾时安这边的人以及酒店负责人。

      抓奸人群中一看就是负责的大金链子男人忙抓起被子往两人身上盖去,同时堆出一脸抱歉的笑:“搞错了,雇主要找的是隔壁,想必您也知道隔壁那位老总的打算——咱们这一着急——,您看看这.....”

      金链子男人堆笑道:“哥,您看这.....我是开门呢,还是不开呢?”

      说着话大金链子男人眼睛挤巴了一下,表面是低声下气赔不是,但语气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咱们是走错门了,可两位也不是正经睡在一起呢。

      顾时安太阳穴突突跳着,漆黑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人。

      这样的目光让地头蛇大金链子哥心里都有些发毛了。不过吃这行饭,早都打听清楚了,真有什么事儿,孟家也不是兜不住。关键,他们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秋天就要结婚了,未婚妻门当户对不说,听说两人还是有名的恩爱。而床上这位,是他的小姨子。

      如此,事情不就更好办了。

      大金链子眼睛一转,再次稳住自己,依然操着胜券。

      门外人敲门声越来越响,房内电话也响了起来。两边人沉默对峙,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酒店座机响个不停。

      终于,顾时安伸手接起,单调的电话铃声停了。能听到男子带着两分喑哑的嗓音,咬着牙吐出了五个字:“不用.....是误会。”

      大金链子男人跟身边人一换眼神,彼此紧绷的身体一松,也有心思仔细打量周遭了。

      啧啧,这样俊的姐夫,这样好看的小姨子,怪不得能睡到一起呢,可以理解!就是腹下那点事儿,要不是被人盯上了,不就瞒天过海了.....可惜可惜,被人盯着搞.....

      几人好整以暇,等着私了出门。

      果然一会儿,大金链子就点头哈腰带着人后退着出了门。

      雪白的酒店房间里,红木家具富丽堂皇,大红地毯华丽无比,此时却好像死人棺材一样,死寂,冰冷。

      冷得裹着被子的钟安安不由得打颤,偷偷看向已经起身穿上衬衣长裤的顾时安。

      穿上了助理昨晚备好的衣服,他正扣着衬衣袖扣,一张侧脸冰霜雪冻一样。

      钟安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时安,整个人都好像一块冰。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自己。有那么一瞬间,钟安安甚至有种错觉,这人看到自己的那一眼会无声掐死自己.....钟安安打了个哆嗦,这才从恐惧中回神,心道不会的不会的,这可是最宠她的顾时安.....她.....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她只是.....献出了自己......

      房中气氛过于冰寒可怖,钟安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钟安安你可别怂!你最勇敢,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顿骂!怕什么!

      这么想着钟安安从被抓奸的惊恐中完全回神了,她很相信顾时安的手段,就是这些港城地头蛇也绝不敢真的招惹顾家这样的人家。

      这么一想,钟安安更放心了。

      这时候钟安安开始意识到自己与顾时安之间的情形,她再次裹紧了被子,随着她一拉,洁白床单上露出了一块干涸的血迹。

      钟安安的脸一下子红了,整个人都羞得恨不得缩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她羞红着脸,紧紧咬着唇,心里甚至有些期待,期待顾时安看到的反应。人人都知道她是抽烟喝酒逛夜店谈恋爱的坏女孩,可——

      钟安安用被子捂着大半张小脸:她的纯洁暴露在了顾时安的面前。她紧张地等着。

      顾时安看到血迹的瞬间瞳孔剧烈收缩,空洞洞的胃好像在身体里扭成一团,他好像这才彻彻底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次又一次,他右手哆嗦得始终扣不进去左边的袖扣。他越是要把扣子扣进去,手抖得越厉害。得胃中涌动着恶心的酒气,整个人都被宿醉的酒臭笼罩。

      触目所及,起了褶皱的床单被子肮脏无比。

      而他就是这团肮脏中最大的秽物。他控制住想要马上离开这里,马上洗澡的冲动,一眼都不想看到身边这个人,他得把扣子扣进去。

      对,扣子。

      钟安安怯怯喊了声:“时安哥哥.....”

      顾时安再也忍不住了,扶着墙弯腰呕吐。可他昨日应酬被人灌酒,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哪有什么东西可吐。但顾时安的身体一阵阵上涌着恶心,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最后也不过吐出一滩混合着胆汁的水。

      他吐得撕心裂肺,可把钟安安吓坏了,生怕是药物的副作用。钟安安在心里快把孟昭骂死了,明明说好的没有副作用.....她惊慌得放下被子,随手套上了被顾时安丢在地上的衬衣,慌慌张张上前,刚要扶住顾时安,就见顾时安犹如躲避蛇蝎一样陡然避开。

      由于呕吐导致他身体虚弱,这一躲直接踉跄倒地。可即便如此,他生怕被钟安安碰触到的决心也依然促使他挣扎远离。
      钟安安彻底僵住了,先还羞红的小脸骤然霜白。

      顾时安终于止住身体的阵阵作呕,这才第一次看向钟安安,一眼就看到她身上套的白衬衣,正要说话的顾时安又开始了排山倒海一样的干呕。

      他突然想到那些个清晨,他居然就那么纵容钟安安穿着他的T恤衬衣,在他的家里走来走去,指手画脚。

      之前,顾时安从未觉得有多少问题,一直都以国外的开放来解释和开脱。可此时,他只觉得纵容钟安安的他肮脏而龌龊。以前曾觉得天真无邪乃至温馨的一幕幕,此时都全然肮脏,如同这处堆满混合着肮脏酒味、呕吐药味,沾染着干涩血迹——

      “呕——”

      想到这里,想到昨夜在这个脏脏的床上在肮脏的被子里,他犹如一头发情的猪,顾时安再次呕吐了。

      “洗澡,卖房子.....”顾时安吐到整个人扒着墙壁蜷缩如虾,吐到意识都有些模糊,含混地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卖房子.....洗干净.....会干净的.....”

      他努力想着,然后重新扒着墙站了起来。顾时安让自己冷静,要确定一件事,对,要确定。他不得不看向前方的钟安安,问出:
      “药,是你?”

      顾时安要确定,一切是有心人的设计,还是钟安安的设计。如果是前者,事情将更加麻烦。

      脸色苍白的钟安安被顾时安的反应彻底打击傻了,她整个人都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颤抖着。

      她想过将来有一天顾时安得知真相的反应,甚至她大胆地想过如果她就是不走,等着顾时安醒来呢。顾时安会是什么反应?她献出的是完整的自己呀,是她纯洁的身体和隐忍的爱!

      她怎么都没想到顾时安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什么药?难道那些还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她的选择,她的牺牲,她的爱情?!这个时候顾时安居然一点都想不到,她所受的惊怕,她做出这一决定所承受的压力!

      钟安安跪倒在地,仰面望着顾时安,含着泪绝望地摇头,“你难道都不问一句我?不问一句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问问我牺牲了什么!”

      如同泣血的杜鹃,钟安安喊道。

      顾时安:“我说,药!”

      他控制着想要掐死人的冲动,狠狠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次看向钟安安:“告诉我,还有谁知道!”

      钟安安昂着小脸:“没有谁!全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犯贱,是我!”说到这里钟安安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哭泣出声。这个世界都在误会她,连顾时安都不能真正理解她,她真的好痛苦啊!

      顾时安这才松开了扒着墙壁的手,颓然靠墙倒下。他再也不看钟安安一眼,冷冷道,“穿上衣服,滚出去。”

      七个字,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只有厌恶。

      钟安安不可置信,她疯了一样站起来,冲顾时安道:

      “你以为我想这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顾时安,我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昨夜——”她看到顾时安骤然发青的脸色,没有接着说昨夜,“我根本不会伤害姐姐,我只是——爱你.....绝望地爱着你!不要轻贱别人的真心,顾时安,我警告你!你也放心,姐姐的东西和人——”

      “砰——”一声巨响。

      吓得钟安安抱头蹲下。

      等她回神看清的时候,只见自己身后一片迸裂的碎瓷片。原来是顾时安把酒店青花瓷杯狠狠摔到了钟安安身后墙壁上,几乎是擦着钟安安脸扔过去。

      房间里再次死一般的安静。

      响起顾时安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不要提清清,不要脏了她。”

      说着顾时安毫无生气的眼眸定在钟安安身上,一字一顿道:

      “不然,信不信,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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