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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她的未婚夫爱上她的继妹(13) ...

  •   钟安安僵硬赔笑,焦灼地盯着门口方向。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顾时安乐,今天早早起床打扮,早早过来,结果——

      顾时安这会儿还在钟氏总裁办公室当助理呢。

      钟清挂上了跨国电话,把年底的问题算是都解决了。

      顾时安也把文件归档完毕,正好转身,看到钟清正扣上钢笔笔帽,把钢笔小心放回笔筒。

      “这就是那支钟伯伯送的钢笔?”

      钟清嗯了一声,看顾时安,连微微挑眉的样子,都比旁人来得好看。

      “这还是初中时候,我拿了硬笔书法第一名,爸爸一高兴就把他用了半辈子的钢笔送给我了。”说到这里钟清问,“这样的事儿,你都知道?”

      顾时安回:“安安提过。”

      钟清看了顾时安一眼,笑了笑,“什么时候把你那支钢笔也送我?”

      这次换顾时安笑了,同样微微挑了挑眉,“我有支用了十年的钢笔,你都知道?”

      “那怎么不知道呢,我还知道你那支钢笔珍贵得很。”

      可不珍贵嘛,是顾时安爷爷送的。这样的事情前世的钟清当然没机会知道,今生觉醒看到男女主那部分剧情才知道的。原来就连当年爸爸送自己这支钢笔,都成了女主孤独和苦涩的证明。醉酒的时候抱着男主胳膊说什么:

      “我多想爸爸也能那么握着我的手,陪我练字.....可我永远只能看着.....看着.....”女主说着睡了过去,可是眼角却挂着泪,可把男主心疼坏了。

      钟清只觉得可笑。她这个继妹忘了,最早的时候父亲是带着她们俩一起练字的。可惜钟安安贪玩,坚持了两月就放弃了。后来父亲还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家长的希冀和价值强加在子女身上,从此再也不提让妹妹练字的事情。结果就这,都成了钟安安这个女主苦涩的记忆,成了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又一个感人情节。

      两人道德感极高的克制感情,控制彼此那颗爱得快要发狂的心,苦苦煎熬自己的时候,钢笔就成了最佳道具。贪玩不爱学习的女主开始在人后一遍遍用男主送的钢笔练字,人前对男主却一脸冷若冰霜。直到女主走后,男主看到了女主这些年练的字,一下子崩溃,喝酒喝到直接进了ICU.....病愈后直接就槁木死灰了.....

      “真是贱呀.....”钟清没忍住,低声评了一句。

      “什么?”顾时安没听清。

      钟清提高了声音:“我说——”她漆黑魅惑的眼睛瞧着顾时安,“真是甜呀。”

      只目光就让顾时安耳根发热了,听到这话顾时安低了低眸子,佯装若无其事翻着手边财经杂志,“什么甜?”

      “你呀。”钟清直白道:“说的就是你呀。”

      顾时安慢慢合上杂志,这才看向钟清,“别招我。”

      钟清只是笑。

      顾总起身来到钟清面前,把钟清困在他高大的身躯与身后落地窗之前,声音都低哑了,“说了,别招我。”

      说着俯身,把钟清彻底压在了落地窗上。

      外头是热闹的街头,喜气洋洋的人群,此时都在往家里赶。偶尔还有不知哪里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喜庆极了。

      21层总裁办公室里很安静,春意盎然。

      顾时安克制地结束了这一吻,撑在钟清身体两边的手克制地按紧了玻璃。

      而钟清靠着落地窗,目光依然在打量顾时安。

      从男色的角度,评估着这位男主配不配她多亲几次,点缀她忙碌的生活。

      钟清轻轻舔了舔唇,目光是不见底的黑。

      顾时安受不住这种打量,克制地移开目光,克制地为她拉起衣衫。克制得一双独属于男主的完美的手,都在轻轻颤。

      等到顾时安和钟清两人到顾家别墅山腰时,已是夜幕降临。远远就能看见顾家别墅上空腾起的璀璨烟火,空气里能够闻到鞭炮过后残留的淡淡火药味道。

      干冷的夜晚,淡淡火药味,连同天边遥遥此起彼伏的烟花,都是过年的味道。

      炸开的烟火下,顾时安看向了身侧人仰起的脸。

      从未有一个年,让他觉得这样稳妥而令人期待。他轻轻一拉,把身旁正慢悠悠仰望天空的钟清拉到怀里,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钟清骨架细巧,整个人都好像可以直接裹进顾时安的大衣里。

      那一刻顾时安真想就这么裹紧钟清,带着她转身就走,才不赴什么宴,见什么贵客,凑什么热闹。

      当然只是想想。他与她从小都注定了一身重担,此生都要负重而行,撑起他们身后人的安稳和浮华。这样想着,顾时安越发爱怜地搂紧了钟清。

      钟清从顾时安大衣中仰头,顾时安看下来,钟清亲了亲他的下巴。顾时安笑,俯首亲了钟清的额头。

      天空上是最灿烂的烟火,远处是最烈火烹油的富贵,两个执掌这一方富贵的总裁却如同纯情的高中生彼此交换最干净的一吻。
      两人注视彼此,在又一丛炸开的烟花下相视一笑。

      短短一小段路,两人似乎能走到天荒地老。直到看到顾家迎上来的管家,两人才分开。顾时安垂眸听管家回话,面上就是人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小顾总,暗处的手却始终牢牢把钟清的手束在自己大衣口袋里。

      钟清望着他的侧脸。目光专注得让顾时安觉得自己侧脸都要被未婚妻盯得热了起来。他发现钟清喜欢这样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每每让他事后想起来都心头发热,一次次猜钟清看着他的时候在想什么。

      进入家门前,顾时安趁别人不注意偏头问了出来:“想什么?”

      “你。”

      顾时安脸又一热。

      两人一进门就立刻引起所有人注意,不仅因为他们一个是顾氏的接班人一个已经手握钟氏,也因为两人男俊女美,好似自带打光,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忽视。

      周围人都在说,“钟顾两家这个亲实在结得好,圈子里再也找不出一对这么般配的。”

      钟清始终含笑,先同顾时安一起,再同顾夫人一起,一一跟来人打招呼。

      顾夫人带着准儿媳,就是人群绝对的焦点,整个人春风得意,端庄得好似放光。谁家有个这样的儿媳能不面上有光,那是真真正正门当户对。

      同前世一样,钟清听到的都是两人的般配。

      般配?前世这些话也许是听得太多,听到最后钟清自己都以为这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为别人爱情故事中碍事的小丑,无知无觉的笑话。就是婚后,因为钟安安心情不好,她还专门把妹妹接到她的新家。后来就是父丧,她更觉得世间只有自己与妹妹是真正的血脉至亲。

      她不止一次在深夜给钟安安盖被子,不止一次听到钟安安咬着被子压抑的哭声。她还以为自己懂,她也想爸爸呀,她也想痛哭一场。

      如今想来,注定的女配,不自知的笑话,真是想想都觉可笑呀。

      跟所有来客都打过了招呼,钟清端着酒杯,找到一僻静处,望着天空那轮寂寥的月,被腾起的烟火照得都不亮了。那么淡淡的,好像抬手就能抹掉。如果能对月许愿,钟清想到了父亲。父亲的身体,再怎么许愿都没用了。

      那她还能许什么呢?

      钟情这才发现,在这方世界,除了父亲,她并没有牵挂之人了。

      她望着月亮,心道,那么,她就祝愿天下女子都能清醒自知,永不在他人感情中为配。

      钟清轻轻抬手对月举杯,直接饮尽。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是烈性威士忌,连水都忘了兑。一股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头顶,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也有一瞬间的迷茫。

      今夕何夕,她这个人到底是谁,她这一场前世今生又到底为何。

      冲头而上的酒精,有那么一瞬间让钟清想要落泪。她明明记得自己所有事情,却又觉得所有清晰记忆好似都是假的,而其后一片空白处,才折叠着无数让她悲怆让她倍感孤寂的无量时间。

      远处一阵喧闹,是顾家搬出来了第二批烟花。

      钟清迷茫视线中看到钟安安点燃了烟火,然后随着璀璨烟火冲天,小兔子一样躲向旁边人身边,不知给什么绊了一脚,直接摔进对方怀里。

      哦,是顾时安。哦,是顾时安。剧情只要动了,女主摔倒,男主必得在旁边。看多了,真是乏味透了。

      一模一样的情形,一模一样的摔法,前世她就看过了,好像也是这个年底。

      钟清静静看着,这会儿她懒得去对抗剧情,大过年还得加班,谁受得了.....

      身旁突然有人说话,来人看得方向显然也是人群中顾时安和钟安安方向,“那就是小顾总那个传言极美的未婚妻?”
      钟清回头,想看看哪位大少这个时候不去凑热闹,躲在这里跟落单的女人搭讪。

      这一看,钟清美眸眨了眨。

      原来是顾家那个多数时间都活在国外的大公子,她的大伯哥——

      顾白。

      前世,她好像也是这时候也是这么个场景下初见顾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顾白是顾家的禁忌,是顾夫人的心头刺。别说其他人,即使她这个顾家媳妇,也只在每年过年那几天,有机会碰到顾白那么一次两次。

      此时她甚至都想不起前世两人是这样初见的吗?除了最后那次,他们俩说过话?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钟清再次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

      钟清看着明显与整个顾家都格格不入的顾白,问:“你看她像不像?”

      顾白转脸,凝着钟清轻声问:“像什么?”

      “像不像顾时安的未婚妻?”钟清声音也很轻。

      远处烟火绽放,笑吟吟的钟清好像夜幕下随时可能随风而逝的仙子。

      顾白垂眸笑了笑,同样很有趣味地看着这个显然半醉的仙子:“如果她不是,我只能说——”

      “什么?”钟清发现她这个大伯哥笑起来跟想象中很不一样。

      仙子小小声却兴致勃勃追问的样子让顾白忍不住又笑了笑,他同样把声音放得更轻,“我只能说顾时安的未婚妻——处境堪忧。”

      突然一阵冷风来,钟清打了个机灵,上头的酒意一下子没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顾白。原来此时,已经有人看出苗头了?可惜,前世的她怎么就是个瞎子。

      钟清没了跟男人闲话的兴致,声音都冷了几分:

      “哦,是吗?我恐怕你看得不准。”

      顾白也收敛了脸上笑意,看着钟清,“要不要赌一把?”

      钟清拢了拢身上外套,淡淡笑了:“好啊,大哥。”

      顾白脸上笑意一凝。

      钟清已经伸出了细白小手,含笑道:“初会,我是钟清,那个处境堪忧的——未婚妻。”

      这次换顾白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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