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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放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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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依回頭,看到一位長相俊俏的學長叫住自己。
望了望四周,確定他是在叫她後,停下腳步。
「呃...有什麼事嗎?」
眼前的學長看了眼手機後,抬頭道:「你是凌結依對吧?」
「對。」
「剛剛的環節不是沒喊你名字嘛。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帶你的學長突然出國留學了,但人數都剛好的情況下,很難 讓大二的同時關照兩位新生,所以就安排一位大三的學長負責你。可今天他有事沒法來,所以我代替他來跟你說一聲,實在抱歉啊。」
原以為結依會一臉失望,沒想到她卻平靜的說:「沒關係。」
這樣的反應讓唐燃措手不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原本還想要是結依追問易閻為什麼沒來或是一臉沮喪的話,都準備好台詞應付了,結果她卻一句話終結話題。
在來之前,就聽別系以前也有直屬學長消失,讓新生滿肚子不爽,鬧到學生會去的例子。唐燃就怕遇到這種脾氣不好搞得新生,都想過各種狀況和應對方式,誰知道整頓好武裝了自己,小姑娘卻一副不在意的語氣,猶如軟綿綿的拳頭打在身上,搞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很嚴重似的,突然有些尷尬。
唐燃輕咳一聲:「你能理解就好。那...那個禮物之後一定會補給你,放心!要不然你有想要的嗎,我幫你轉告。」唐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可能是沒想過對方的反應居然這麼的「冷淡」,讓他手心直冒汗。
天啊!我在說什麼?要是她突然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怎麼辦!
唐燃此時想狠狠地掐死自己。
結依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學長和心中的自己糾結,還有不停變換表情的臉,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就在唐燃還在做心裡奮鬥時,沉默的結依開口了:「學長。」
「唉!」結依的叫喚,一下子把唐燃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回來。
「禮物什麼的就不用了,可以的話...。」
不是說不要禮物嗎?到後來還不是要提要求,我到要聽聽你要說什麼。
結依像是看穿唐燃內心的台詞,眼底閃過一絲狡詰,不疾不徐地指著旁邊說:「那邊的蛋糕可以讓我帶回去嗎?」
「啊?」唐然聽完差點沒站穩。
聽她說話怎麼像在坐過山車啊。
唐燃內心哭泣。
「可以嗎?學長。」結依微笑問。
唐燃尷尬的快要掛不住嘴角的弧度,呵呵道:「當然可以,你想拿幾塊都沒問題!」
說完,喊了負責飲食的同學,裝幾塊蛋糕讓結依帶回去。
「謝謝學長,還有事嗎?」
「沒、沒事了。」
「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路上小心。」
這次是唐燃目送結依出會場,等結依一走,唐燃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這學妹可以啊,挺有意思的,不過...怎麼看她有點眼熟?
儘管他努力的回想,也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回去吧。
這回,沒人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唐燃一人走回宿舍的路上,一眼掃過去,路燈下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
「我怎麼就沒女朋友呢?」
他也不想想,只要跟在易閻身邊一天,他談戀愛的機率能大嗎?
唐燃的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說淒涼就有多淒涼,看上去......一道單身狗的影子令人同情......
......
男生宿舍。
易閻如同往常在陽台外,欄杆上放了一瓶橘子味的氣泡水。
林威和陳明安都不在,畢竟今天是各大系的迎新晚會,以往這個時候,宿舍這個點很少有人在,整棟樓安靜的像沒住人。
「你不愧被大家叫閻羅王,喝個氣泡水都能釋放殺氣。」
唐燃靠在落地窗的窗戶上,側看易閻的側臉。
淡漠的眼眉,狹長的睫毛,黑中帶點褐色的瞳孔似有似無的散發空洞。
不知是否看錯了,眨眼的瞬間,漆黑的眸中看似冷淡的情緒卻被不見底的戾氣給覆蓋,再次眨眼,又回復到一秒前的平靜,一切就像是幻覺。
能確定的是,易閻身邊確實有著生人勿近的氛圍。
「想什麼呢?」
易閻沒回答。
唐燃也不管易閻這傢伙不理自己,自顧的說起話來:「今晚我代替你去見你的小學妹啦,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易閻只是斜眼看他,繼續慵懶的喝著他的氣泡水。
老早就猜他會是這種反應,唐燃也不強硬的要他回答,用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回答。」
唐燃把與結依的對話過程完完整整的敘述一遍。
「說真的,她要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我還知道怎麼應付,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當下甚至我比她還尷尬,問她要什麼,居然要求帶走蛋糕,一下子把我給弄懵了。」
唐燃吞了口口水,半响悠悠地說道:「這學妹啊,跟你一樣,是個怪人。」
「我,怪人?」易閻似乎不認同。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為你這閻羅王的稱號怎麼來的?整天就只喝氣泡水,還一定要橘子味兒的。」
「......」
也是,就算是唐燃與易閻相處了三年,有時依然琢磨不透他的脾氣,上一秒看似心情不錯,周圍還有空氣流動,下一秒天降暴風雪,空氣凝成冰,誰也掌握不了易閻,更別說那些癡心妄想想拿下他的那些女孩們了。
「不過...」唐燃若有所思,緩緩開口:「那學妹,比起你,更難讓人看透。」
唐燃雖說有時沒個正經,但看人的眼光確是不錯的,有時跟人接觸不用太久,大概就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
「如果說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不透的,那她就是第二個。」他饒有興趣的說。
易閻原本握住汽水的手頓了頓,淡淡的回一句:「不帶麻煩就行。」
「你運氣挺好的,人家學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用不著你操心。我想,就算你把她放生了,估計她也不會怎麼樣,反正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
易閻只是聽著,表情還是那樣,依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