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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什么?卫理没死 ...

  •   我的头像是被分了八瓣,晕的要死不说还被烟熏。

      我的脾气也变得暴躁:“我说,再怎么样在别人的病床前抽烟是否有些太过于没礼貌了?”

      隼回头看我,捻灭烟,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躺在那的是一具尸体呢。”

      她把窗打开一个小缝散烟味。

      然后在我一旁坐了下来,从旁边的托盘里取出针剂,拉过我的手臂给我注射。

      “这是什么?”

      “稳定你精神状态药物,娄越让我等你醒来的时候注射给你。”

      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一丝光,我问:“现在几点了?”

      “九点。”

      娄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检测报告:“近一个月内你还是不要参加任何行动比较好,最好也不要使用异能。”

      连隼都有些意外:“这么严重?”

      娄越神情严肃:“对,而且是差一点就会精神失常的程度。”

      这让娄越也感到不解,因为战斗中李清影的精神负荷虽然很大,影子实化之后却一次也没有被卫理攻击到,实在是难以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

      隼幽幽地说:“真是狼狈。”

      我扶额,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说:“我说,看在我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对我善良一些好吗?”

      隼一边看着从娄越手里拿到的报告,一边说:“辛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他给逃了。”

      我的脑袋虽然不疼了,却还是懵懵的:“谁逃了?”

      “怎么,你不记得了?除了今天要那个小老鼠还有谁?”

      一股寒意窜上我的心头,脸上表情也变得十分不好。

      隼全然不顾我难看到要死的脸色,嘲笑着说:“你还真是没出息,被一个废品逃了不说,啧啧,怎么连自己任务成功还是失败都搞不清楚了?听说那个人还只接受了不成熟的改造,你也算组织花大力气改造出来的,怎么连一个三无产品都不如了?”

      我没空理隼的嘴贱,问娄越:“娄越,当时我的子弹,射到他了吗?”

      “射中了,在胸口附近,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心脏,然后你就晕了过去。”

      我捂着头,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一个想法:我分明杀了他了……

      “那你呢,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攥着床单,只觉得心绞痛,难以置信地问他。

      娄越十分不耐烦,嘲讽说:“看来你是真的挺想让我死的,我去被他切八块吗?”

      我气笑了:“那你不会用狙的?!”

      娄越冷冷说:“我要会用狙我先狙你,在你影子消失之后他就扭曲形体跑了。”

      隼看着李清影反常的表现,笑了一声,头一次高了情商,冲着娄越说:“她精神现在不正常,你别管她。”

      又拍冲着我说:“放心,人没死,娄越比你更急,他让人跑了单纯是因为他自己废物一个。”

      冲着这两个老六,我很难说明我的不安,我摆摆手:“头疼得要死,你们赶紧出去。”

      出了门,隼笑眯眯看着娄越:“需要我帮你解决那只小老鼠吗?要价绝对良心哦。”

      “良心,你有那种东西吗?”

      隼摊了摊手:“谁知道,不过要是我没那玩意,也绝对是被你给吃了。”

      “我对一坨连标本都做不了的烂肉可没什么兴趣。”

      隼:乐。

      “啊对对对,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杀人不能靠自己。”

      反正搞砸事情的不是她。

      我躲在病房门口,偷听到两人针锋相对,娄越阴阳怪气,隼也不改毒舌本色,嘴上有来有往,心里不知道问候到对方祖宗十几代了。

      娄越冷眼看着隼:“你突然来有什么事?”

      隼很懒散:“传达主教大人的意志,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希望伟大的神能为他指名救赎之路。”

      娄越蹙眉:“他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多岁了,还不满意?”

      隼耸肩:“人的欲望哪有尽头。”

      娄越看着隼,若有所思:“几个继任者估计都等的不耐烦了吧。”

      “何止,最老的明年都要一百大寿了,和你比起来,我们都只是朝生暮死的蜉蝣而已。”

      “你有支持的对象?”

      隼避而不答,笑眯眯地说:“无论是教主大人或者你,恐怕都已经对组织的管理力不从心了吧,现在重新洗牌不失为一种好策略,你说呢?”

      娄越挑眉:“看来有人许诺了你很大的利益,难为你还记得通知我。”

      隼翻了个白眼,很诚实:“说什么呢,你可是神的使者,整个教团你最大,谁敢无视你的意见啊。”

      使者,娄越冷笑。

      “我看是吉祥物差不多吧。”

      隼:“吉祥物?可算了吧,您老可一点都不可爱,也一点也不吉利。”

      娄越彻底无语了:“你嘴好碎。”

      “我这叫坦率,谢谢!别人我都不骂的,我连尸都懒得拋。”

      躲在影子里的我:幸好影子没捏嘴就发不了声。

      别人说三句你杠两句,您的代号不应该是隼而是损,我给你大拇哥,娄越阳寿再长遇见你这张嘴也得短三年。

      ——
      方落语做了个梦。

      在她回家的那条路上,她看见了某个人流下来的斑斑点点的血迹。

      顺着那个血迹,她走到了那个青年身前。

      子弹射进他的太阳穴里。

      他早已死去。

      街上空空荡荡的,好像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死讯。

      一种悲伤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她茫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可是为什么,她要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感到悲伤。

      这种违和的情感使她感到奇怪,于是她从这场诡异的梦境中醒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休息的点了。

      真是没想到,闲的出奇的一天反倒让她感到困倦。

      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和郑言擦肩而过的瞬间,他问她:“奇怪,方落语,你刚才哭了吗?”

      方落语愣了:“……不,没有。”

      郑言指了指她的右脸颊:“骗人,这里有道痕迹。”

      她转头,看一旁同事桌上的镜子。

      真的,就好像流过眼泪一样。

      她说:“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郑言闻言,伸手在她头顶挥了挥。

      方落语莫名其妙:“这是在干什么?”

      郑言的手顿住,一本正经解释说:“一种仪式,噩梦,噩梦快走开的意思。”

      方落语忍俊不禁:“谢谢郑队,那我就下班了,拜拜。”

      “拜拜,回去好好休息。”

      她走在特异处的走廊上,马上就到了门口。

      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不知为何,她本来慢悠悠的脚步却不自觉的加快。

      她忽然有一种急切的,想要见到梦里那个人的情绪,那种疯狂蔓延的情感摧毁了她的理智。

      她冲出特异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人,他还好吗?

      街道的阴影里,坐着一个青年。

      他胸膛中弹,流了很多很多血。

      卫理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这种生命力从身体里流逝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地接受死亡,他以为自己不会不甘心。

      原来不是。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于别人而言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对他而言就那样遥不可及呢?

      卫理看着天空的目光变得涣散。

      自己今天原本是想做什么来着?

      对了,他还没有给门口的花浇水。

      方落语在出租车,一口气跑到了那条街道,她的视野穿透到那个街角,有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她心头莫名一跳。

      她按下急救号码,很快的说明了情况。

      “xx街道xx号古物店前,有个人胸口中弹了。”

      哒——哒——哒——

      卫理听到有人奔向他,他觉得是来杀他的。

      于是他想要藏起来。

      在卫理扭转形体的一瞬间,方落语握住了他的手。

  • 作者有话要说:
    隼:我没有心→我良心被狗吃了→狗是娄越
    别人的尸我不拋→你死了我帮你埋。
    泪目。
    男女主:奇幻爱情。
    隼:单口相声。
    李清影喜欢隼就是因为她嘴和自己一样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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