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鬼牌》红姜花

21、受伤[修改]

　　You know, madness is a lot like gravity.
　　.

　　“说真的，先生我有点佩服您。坐上布鲁斯·韦恩的车我觉得此生无憾了。”凯瑟琳坐在福克斯客厅的沙发上，歪着头说着俏皮话。

　　“我为韦恩企业干了十几年的活，现在退休了，换他为我这个老头子当当车夫，不觉得这样才心里平衡吗？”福克斯的确不是印象中的商人那般严谨不近人情，相反的，和他聊天不管是谁都会觉得特别放松。

　　这才是真正的商人。

　　凯瑟琳兜里还揣着给福克斯的东西，不过显然福克斯不准备开门见山的问她来的目的而是选择给她倒一杯果汁好好地聊聊天。

　　“我叫凯瑟琳，先生，凯瑟琳……希克厉。”如今还可以说出自己是姓希克厉来的吗？凯瑟琳暗暗纠结了瞬间，还是说出了姓氏。“韦恩先生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看来新闻和本人的差距是挺大的。”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CEO，孩子。”福克斯当然不会纠结于凯瑟琳的名字，他缓和了表情，“媒体他们只知道这么做会增加收入罢了。”

　　还有误导群众和掩盖事实的作用呢，凯瑟琳撇开了头在心里补充道。增加收入，这个说法可真够委婉的。

　　“先生。”凯瑟琳还是不想在和这种活成人精的人呆在一起，谁知道五分钟后他会从自己嘴里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不论智商，单单凭人生经验而言，凯瑟琳还差得远呢，“能告诉我那位‘绅士’要你干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让我把里斯在韦恩企业的工作经历还有他的资料给他。”福克斯坦白的说了，表情上虽然不怎么在意，但凯瑟琳仍是感觉到他有点不舒服。“不过蝙蝠侠也不是傻瓜，不是吗。”

　　里斯……？那是谁啊？凯瑟琳的表情有点疑惑，她不记得有什么大人物是叫这个名字的，何况这个姓氏太大众了，让她怎么去想。

　　【就是那个根据韦恩企业的帐查到了韦恩就是蝙蝠侠，后来被小丑威胁“如果这个家伙一个小时内不死我就炸掉一个医院”后被追杀又被韦恩救下来呃倒霉孩子。】

　　何况，查资料的话去找情报贩子不行吗，为什么要动用福克斯，小丑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凯瑟琳看向福克斯：“先生，我不认识他。”

　　“这次他让你来又是想干什么？”福克斯显然没有要给凯瑟琳解释里斯是谁的想法，就算他解释了凯瑟琳也不会知道的，毕竟她对韦恩企业的职位和人员从来没有感兴趣过。

　　凯瑟琳听他谈到正题，便从口袋里翻出了几粒子弹和一个白色信封：“就是这些。不过……我觉得先生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不受小丑的威胁。”

　　是的，除非福克斯是自愿的。

　　听到这个，福克斯笑的颇有“你都明白的意味”，拿过了信封：“谢谢你跑路了，凯瑟琳。”

　　.

　　回家的时候，可没有帅气的兰博基尼坐了。凯瑟琳走在路上想着刚刚拥挤的地铁，不禁感叹。有钱人就是好啊，没事和美女搭搭讪，偶尔开个会钱就来了，哪像他们这些人，为生活拼命。

　　小丑的家地处偏远，而且她只能走过去。高谭市经济这么发达，能找到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凯瑟琳有时候挺佩服他的。

　　“到了墓地了啊……真吓人。”自言自语着的凯瑟琳并不怎么喜欢像这样死寂又阴森的街道，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往往让她这么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小孩感到本能的畏惧，明明是下班的时间，明明地铁里的人还挤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可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就变得这么安静了。

　　真远啊，当初自己是怎么一路从他家跑到市中心的，估计再让自己来一遍打死也——不对！

　　凯瑟琳猛的停下了脚步，现在是冬天，可是她还是觉得有要冒冷汗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恶狠狠顶住似地的冰凉感从背后窜到脑门，就像是被针挨个的扎遍一样……凯瑟琳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的从原来站的位置上跳开，紧接枪声就传入了她的鼓膜，子弹落在凯瑟琳刚跳起的位置的前方——如果不躲开，她的小命就没了。

　　落地后的她也没停下，果断的迈到路边抓着栏杆一用力迅速跳进坟地里，在石碑之间奔跑起来。

　　爬满了青色苔藓植物的墓碑成为了她的最佳掩护，在坟墓与坟墓之间狂奔的凯瑟琳一直听见耳后石头崩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这个威力应该不是手枪吧，子弹不要钱吗？！

　　这么要命的耍枪的家伙不是莽撞就是对自己有着万分的自信，凯瑟琳活这么大就见识过一个，那就是希克厉身边唯一不是跟随他的人，而是他花钱雇来的佣兵洛克乌。

　　竟然是这个家伙，这下麻烦大了。洛克乌原来是个军人，狙击手。不知道为什么会退役，总之是个不到三十岁并且相当有经验的家伙，凯瑟琳和他合作过，这个人脑子里的疯狂并不比蝙蝠侠差多少。她连停顿都没有的跃到墓园门口巨大的石碑后，才喘了口气，这简直是100米障碍冲刺啊，她抖了抖右臂，沉甸甸的原子笔和洛克乌擅长的狙击枪相比来说就像是布鲁斯·韦恩的兰博基尼和桑塔纳2000在同时发动引擎比赛谁跑的更快——当然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会扔掉车子，所以凯瑟琳也不会傻掉扔掉自己赖以生存的原子笔。

　　厉害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能活过今晚的几率有多大？凯瑟琳边自嘲边听着皮靴踩着地面镇定的脚步，说真的，她是自从见识过洛克乌后才知道原来狙击手也会露面上阵的。

　　——砰！砰砰砰！

　　这个疯子！猛的转过身到墓碑另一侧，凯瑟琳头顶上巨大的十字架就落在了她的身后，凯瑟琳不得不打了个滚再次跃到别的墓碑后面，就在她跃起的瞬间身侧的圣母雕像被无比精准的爆头，冷汗终于是忍不住的流下来。电光火石间凯瑟琳再次与子弹擦肩而过，这是……第八发。

　　终于得到机会的凯瑟琳看到了不远处洛克乌高大的身影，抽出了原子笔，从墓碑后站起来掷向洛克乌，凯瑟琳的准头一向徘徊在三分之二这个几率上，这次不幸的全都脱了靶。

　　一连两支都没有中目标，同样的洛克乌也利用墓碑躲过了凯瑟琳接下来的攻击来上子弹，下一刻凯瑟琳就见到他举起了狙击枪。

　　凯瑟琳急忙躲进墓碑里，她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能在热武器满天飞的时代握着小小的原子笔活到现在凯瑟琳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她从小接受的就是刺客的教育，可是面对狙击手确实十分的苦手。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洛克乌毕竟占了优势，再加上他的人生经历比青春期还没来的凯瑟琳长得多也丰富的多，凯瑟琳是很聪明，也看过很多的书籍，可比起他来还差了一截。

　　躲在墓碑后的凯瑟琳没有听见脚步声，反而是洛克乌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的说话声。

　　“你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可还是这么做。”他的声线和他的外表看起来同样的年轻，根本不像是个身经百战的佣兵。

　　“希克厉小姐——或许现在不能这么叫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顶多在你的腿上或者锁骨上崩上一枪。因为希克厉不会杀你。”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宣读什么法律文件，没有任何的情感。

　　“我认为，还不如当初让BOSS杀了你，起码不会遭受接下来的痛苦——”

　　“你孤单一人。”

　　声音戛然而止。

　　洛克乌的这些话无疑给了凯瑟琳过大的压力，也揭示了自从她跟着小丑走出教堂后暗暗担心的问题，那就是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蝙蝠侠？吉姆·高登？还是那个在锲而不舍给自己制造“我们是同伴”的没有多少可信度的小丑先生？

　　她是个罪犯，就算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将希望寄托于警察或者什么英雄。当时的情况，凯瑟琳仅仅是不想死，就算是看了再多的文学作品三观再怎么扭曲，从贫民窟爬出来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

　　真正的面对死亡，面对孤单。和看什么文艺作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她只是走投无路才投靠小丑。

　　而洛克乌却一语中的道破了她下意识回避的问题。

　　凯瑟琳，她孤单一人。

　　想到这里终于有点沉不住气的她悄然的转过头，隐隐约约用眼角看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就贸然伸出了手甩过了原子笔。

　　这正中洛克乌下怀

　　——砰！

　　伴随着枪响涌入大脑的先是触感，然后是尖锐的剧痛，凯瑟琳捂住了右臂，血液迅速的湿透了白色的衣衫，她急急忙忙准备往另外的墓碑跑过去，可是剧痛给凯瑟琳带来的硬直时间完全足够了洛克乌的行动，她只觉得肩膀上一沉，有力的大手就把自己从墓碑后面揪出来恶狠狠地摔倒了墓园还长着青苔的石板路上。

　　痛！这是凯瑟琳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中弹的感觉，火辣辣的痛让她根本顾不得面前洛克乌嘲讽的表情和黑洞洞的枪口，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除了痛觉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咬着牙从喉咙里依旧泄露出破碎的哭腔，她有种直觉，自己的右臂大概不能用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仁慈了，比起希克厉来说。”洛克乌俯视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凯瑟琳，依旧用着漠然的厌世者才会拥有的语气开口。

　　说着他举起狙击枪。

　　被枪指着的凯瑟琳勉强意识到了危险，她把自己的神智从痛苦中强制拉回来，恢复思维的她只觉得疼痛更加厉害，但是现在不能担心这个，她不能被洛克乌抓住，不能。否则面临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未来。

　　凯瑟琳用余光扫视着四周，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稍稍动了下头，然后再转回来。

　　“你知道吗，”凯瑟琳咽下泪水，绽开自己觉得无比难看的笑容，试图说什么。认为凯瑟琳无比机灵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稍稍分神就抓住机会的洛克乌当然不会给她说话的时间。

　　可是凯瑟琳是不会死的，因为她是主角。【光明正大的说出这种话来真的好吗】

　　——她从紧挨着的墓碑角落里抓起了不知是谁遗落在这的、也许是在墓碑前用酒消愁的人留下的瓶子，向洛克乌准确的扔过去。

　　“疯狂就像是地心引力——”

　　狙击手总是有种习惯，或者说这只是喜欢露面的狙击手洛克乌的致命的弱点。

　　他们这些人，拿起狙击枪不管距离目标有多斤总是喜欢瞄准，而在自己的准星内出现了什么移动的意外，所有的狙击手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处理这个意外以保证狙击可以没有阻碍。

　　比如说这个意外是飞来的玻璃瓶，是的，玻璃瓶。

　　崩裂的玻璃碎片刺入了洛克乌的眼睛，随着一声惨叫，他倒在地上，刚刚的得意就像是幻觉。凯瑟琳抓住了机会，她费力的站起来，从鲜血淋漓的袖子中抽出原子笔。

　　“人被逼急的时候总是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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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人打架戏无能，这个场景借鉴了电影《猛龙》中狙击手对狙击手的那个场景，请原谅。
找到一张希斯·莱杰版小丑和杰克·尼克尔森版小丑合影的图↓，感觉挺有趣的。

11.26 改错字，修改，加了900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