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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 264 章 ...

  •   “既然顾晋能为北狄翻了整个兵部,还将罪过都栽在瑞王一人身上,那身为这些少年中的最后一个的夏佑,你怎能保证他迎娶元阳公主安的就是一片好心呢?”蔺文言十分冷静的说,“十五个少年,十三个授首,最后两个都被千刀万剐,这些少年倒是没有一个再回到北狄的土地上。以抓住狼王身边奸细为代价,狼王带我见到了他们的国师,他们国师对往事并无隐瞒,将这些往事一一告诉我了,还告诉了我这些少年北狄的名字……这个世上怕是除他之外,再无人记得这些少年了,听我说了这些少年的结局,他难过了许久,说他对不起这些孩子们。”
      “不是啊,蔺文言,我真的就没搞懂,你开祖堂,东拉西扯这么半天,又是我二哥,又是先帝,还有先后,连顾晋,元阳,夏佑都扯了出来,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你这句句不离死人,说的我汗毛都起来了,咱能不能别这么邪乎?我们几个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好,那就说点活人的事。”蔺文言静静的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这一笑素净如佛前莲花,又飘然出尘,仿若谪仙……这么多年,这么多的恩恩怨怨前尘旧事,蔺文言他到底还是在最后保持了他这一颗曾经洁净如莲的心。
      “嗳!这便对了嘛!咱们说点活人的事,少带点死气,三爷爷经不住你吓!来,说吧,今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墨樗才是顾晋和萧娇娇的第二个孩子,他才应该叫——萧再云。”
      蔺文言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出口,所有人再次被震惊了。
      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萧鹏突然捧腹大笑:“蔺文言,你说的什么鬼话!谁都知道墨樗是……”他突然笑不出来了,萧煜的脸上是从来没有的震惊神色,萧墨樗铁青着脸,连一向镇定的萧再云脸上也是不可思议的惊讶。萧鹏的笑声戛然而止,再一想到蔺文言这一天说的种种事情都被一一验证,他震惊住了,脱口而出,“不会吧?大哥!这不是真的吧?你连我和老四都骗?!”
      萧再云一看萧墨樗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急道:“你知道他知道?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爷爷!”
      “杀了他就好了!”
      萧墨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手往腰间一拍,突然拽出把匕首来,奔着蔺文言就刺了过去!
      “住手!”
      萧煜和萧有晴同时喝了一句。
      “爷爷,让我杀了他!”萧墨樗满眼通红,“他太可怕了,他必须死!”
      “墨樗,住手。”萧煜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再喝了一句。
      萧有晴飞快拾起地上的自古剑,一把拉过蔺文言丢在身后,剑锋指着萧墨樗,道:“王前见刃!萧墨樗!你要反!”
      “陛下!此人妖言惑众!必须杀了他!”
      站在萧有晴身后的蔺文言却清清楚楚的笑了一声,笑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萧有晴厉声道:“此乃祖堂,在进祖堂之前,所有人必须卸甲,留刃,你为何私藏兵刃?孤与太后皆在此地,你还敢亮出兵刃,不是反又是什么!王前见刃,萧墨樗,孤不管你到底是萧墨樗还是萧再云,你想清楚后果!”
      萧墨樗只是被蔺文言气昏了头,才不管不顾的拔了短匕,而今被萧有晴这么一说,倒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此时,萧煜拄着拐杖缓缓走到萧墨樗身侧,拿过他手上的短匕,看着萧墨樗慌乱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缓缓摇了摇头,将短匕丢在地上,道:“陛下,墨樗一时糊涂,他不是有意的,请恕他大不敬。”
      “身怀利刃见王见驾,族长能否给孤和太后一个解释?”
      “墨樗,此事的确是你欠思虑,你可知错?”
      萧墨樗看着萧有晴身后的蔺文言心有不甘,直到萧煜重了语气,又问了他这一句,屈膝一跪,道“大爷爷,蔺文言满嘴谎言,墨樗一时冲动,墨樗知错。”
      萧煜又道:“有晴,年轻人一时冲动,并非谋反,你多虑了。”
      一场重罪便在他们一唱一和里大罪化小,小罪化了无。
      萧墨樗尚不甘心,道:“蔺文言居心叵测,妖言惑众,不杀不足以正朝纲!”
      “朝纲?”蔺文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公子,本相也是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正朝纲’这种话来的?若是本相没有记错,你并无官职在身吧?”
      萧墨樗不服气:“那又如何?身为萧氏子孙,我……”
      他话还没说完呢,萧煜已开了口,声音苍老却不急躁,缓缓的道:“墨樗,不用说了,这半日的情形看下来你还不清楚吗?蔺相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能这么坚定的说你是萧再云,他手上是有证据的,不用抵赖了。”
      蔺文言对萧煜欠了欠身,道:“不算十分确切的证据,萧公子的身世的确是我猜的,不过月前我遣人去泰山画了萧祖平夫妇的画像,萧公子似乎长的和萧祖平夫妇都不相像,而且据派去的人回报,萧祖平的夫人在密室中秘密供奉了萧墨樗的牌位,黑底的,不是长生牌,只是灵位……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这样诅咒自己的儿子,所以我想在她心里,她的长子的确早已魂归地府。”
      “这样啊。”萧煜点点头,“你为人的确缜密。”
      “不过若是族长与萧公子执意抵赖的话,硬要验证也不是没有法子。”蔺文言一笑,“萧祖平夫妇都尚在人间,请他们来王城一趟,滴血认亲,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爷爷……”萧墨樗凄惶的看向萧煜,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虽然他知道蔺文言已经猜到他的真实身份,可这半日蔺文言都在东拉西扯的自己作死,他便冷眼看着,想看蔺文言到底想怎么把自己给作死的,谁知道他话风一转,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他身世这般大的秘密就这么突然被蔺文言揭了开,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惴惴难言的情绪里。
      “没事没事。”萧煜苍老的手掌缓缓抚过萧墨樗的头顶,神态慈和,看向蔺文言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墨樗身世的?”
      “在凉州的时候。”蔺文言面无表情的说,“萧墨樗在凉州勾结拓跋苍,企图里应外合,共破凉州城的时候,我便开始猜想他的身份了,然后也验证了一下……萧公子,你身份这个话题,凉州那天晚上我们不是聊过的吗,当时还打了一架?忘记了?萧公子如此的贵人多忘事?”
      众人再吃一惊。
      这短短的半天时间,已经将这辈子的惊都差不多吃完了。
      通敌叛国,这可就和自己内部打打闹闹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萧墨樗立刻攀着萧煜的衣摆,道:“大爷爷,他胡说!他胡说的!我没有!”
      “你没有?”蔺文言想了一想,“我眼花了?跟我对峙了半天,又打了半天的那个人不是你?萧族长这一大把的年纪尚且不会看错人,我这年纪轻轻的,你该不会想说我看错人了吧?”
      “大爷爷!陛下!太后!他、他他他胡说!他要陷害我!”
      打死萧墨樗,他也不可能承认他在凉州做的事!
      “我陷害你?我堂堂镇国公主驸马,朝堂上的丞相,需要陷害你?理由呢?”
      “你、你……”
      于公于私,蔺文言的确都没有陷害他一个小小王爷的理由。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去岁冬月你在王城吗?有谁能证明你身在王城?”
      “我……我那时生了一场病,一直在府中养病……”萧墨樗眼神闪了两闪,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萧再云道,“再云来看望过我几次!她知道!”
      没等萧再云说话,蔺文言又道:“病了?什么病?请的哪位大夫?留的脉案在何处?”
      “……”
      谁能想到蔺文言能活着从凉州回来,还能活着进城啊!
      萧墨樗压根就没顾得上准备这些!
      他看了看萧再云,见再云也是一脸的惊诧,便知她也忘记准备了。
      “通敌叛国?”萧有晴冷冷的看着萧墨樗,“现在还真是没有你们不敢做的事啊!如果真是这样,宗室怕是要给孤和太后一个交代!”
      萧鹏立刻道:“我们不知情的啊!我和老四完全不知情!有晴……啊不,陛下!请陛下明鉴!”
      萧宜立刻附和:“请陛下明鉴!”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不管今日蔺文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跟宗室过不去是肯定的了,而萧煜一家又神神秘秘的太多秘密,又是顾晋,又是北狄,怎么现在连孩子还能换的?他们完全搞不明白,但他们也知道,当此之时,保全自家最好的方法就是绝对不能被牵扯在里面,静观其变!
      “墙头草!”萧墨樗低骂了一声。
      “敢做不敢认?”蔺文言不习惯让别人护着,早就从萧有晴身后出来了,站在萧墨樗面前,“我连老狼王的坟都刨了,我若要拓跋苍帮我作证,和他里应外合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你说,他会帮我作证吗?还有,那封写给拓跋苍的密信……你觉得,在不在我手上?”
      萧墨樗情急之下,对萧再云吼:“你不是说信已经毁了,蔺文言绝对拿不到的吗!”
      满堂之上,只余下几声轻叹。

      蔺文言推断的一点都没错,萧墨樗私自去凉州,就是瞒着所有人去的,唯一可能知道点内情的也就是萧再云,不过萧再云知道的也不多,还是因为萧墨樗需要萧再云帮他盯着王城的事宜罢了。
      而等萧墨樗从凉州灰溜溜的回了王城以后,才发现萧再云已经领了太后的密令,正准备对楚家动手,于是他二话不说将事从萧再云手中揽了过来,萧再云哪敢与他争抢,而萧墨樗的气势在凉州被蔺文言重挫,本就憋着气,再说他本性狠毒,才有了那白日的惊天一火!
      严格点来说,这次楚家这么惨,蔺文言多少得担点责任。
      而在那之后,萧墨樗也如愿得到了太后的赏识。
      回到了王城的萧墨樗每日都祈祷拓跋苍能大发神威,破了凉州,好杀了萧语和蔺文言二人,这样他的秘密就无人再知道了!可让萧墨樗失望的是,自从凉州大战之后,拓跋苍就消失的彻底,没有人知道拓跋苍到底去了哪儿,看来指望他杀了萧语和蔺文言看来是不大可能了,那萧墨樗就又开始指望他们一辈子都待在凉州不要回来!
      萧墨樗冒失归冒失,大事上还是能看得清一些,再说萧再云强于心计,再云在全盘分析后曾和他说:“瑞王登基为帝,一国不容二主,萧语要是不想死只能在凉州不回王城,有凉州军做保,瑞帝动不了萧语,可相应的,萧语也回不了王城。”
      可天不从人愿,谁知这番话刚说出来没几天,萧有晴就主动召萧语和蔺文言回王城了!
      萧墨樗和萧再云面面相觑。
      萧墨樗烦躁的问萧再云:“陛下召回他们两个,是打算杀了他们吗?”
      萧再云迟疑一会儿,答:“未必……”
      “未必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真要重用蔺文言?用蔺文言取代楚清霜接管朝堂?”
      “有这个可能。”
      萧墨樗抬脚将厅中那个巨大的花瓶踹了个稀巴烂,烦躁的说:“蔺文言是萧语的驸马!萧有晴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好不容易将权力从萧语手上抢过来,又要如此轻易的放给蔺文言?他是要萧语东山再起吗?一国不容二主,这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萧再云迟疑了便宜,说:“楚相一死,朝堂人心大乱,百姓也多见恐慌,所以我想,陛下想要蔺相回来主持大局也在情理之中吧……”
      “放肆!你是在责怪我下手太狠了吗?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萧再云顺从的低头,轻声道:“奴婢不敢。”
      私下无人之时,萧墨樗只让萧再云自称奴仆,算是永生永世的提醒她,她原本的身份。
      萧墨樗来回踱了好几步,下定决心,狠厉的说:“必须在入城前就杀了蔺文言!”
      他没对任何人说蔺文言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他不敢对别人说,那只能让蔺文言永远闭嘴!一定要在他入城前杀了他!
      “可是……蔺相和公主是陛下亲自下诏召回的,如果途中遇害,陛下必会震怒。”
      “震怒就震怒,震怒又能怎样?”萧墨樗不太在乎,“而今太后支持我,宗室支持我,世家支持我,陛下?就算他曾经是戍帝最宠爱的皇子那又如何?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那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岁月,还有多少人忠心于戍帝,忠心他啊!再云,一步之遥!现在我离那个位子,就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啊!”
      萧墨樗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萧再云单膝跪地,恭敬乖巧的道:“愿助公子得偿所愿。”
      “好好辅佐我!若我为帝,必封你为妃!”
      “奴婢不敢。”
      “这是你应得的。”萧墨樗随口说,他又想了一会儿,问,“若我要在中途劫杀蔺文言,我们有多少可用的人?”
      “神愿教众多为普通百姓,只贡献银钱,若让他们去杀人越货,他们定是不敢的,我们用这些年积累的银钱也只不过训练出了三千死士,其中有一千死士……已经葬身于凉州。”
      “蔺文言!这笔账我一定慢慢跟你算!”萧墨樗一巴掌狠狠拍在案上,恼怒非常,“不打紧!太后给了我龙虎军调动权!大不了我就调动龙虎军,抢在他入城前杀了他!”
      “万万不可!公子,你千万不能动用龙虎军去劫杀蔺相公主!”
      “为何不可?”萧墨樗诧异的道,“莫非连你也要帮蔺文言与我作对?”
      “不!”萧再云赶紧解释,“不是奴婢帮着蔺相和公主,而是……公子,你想想看,龙虎军是太后交给您用的,太后想对付的是谁您还不清楚吗?太后想对付的只有萧有晴一人!太后自己没有临朝的野心,不然她几十年前就已经做了,要等也等不到现在!可当时她没有,如今却插手在朝局之中,这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她和戍帝的血脉!华乐殿下萧语是先帝和先后的嫡公主,是太后和戍帝的亲孙女,嫡系血脉!既然如此,太后怎会坐视公子你用太后自己的势力,去对付她自己的亲孙女?”
      萧再云说的有些道理,萧墨樗就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可是……太后在朝堂大骂蔺文言是乱臣贼子,看太后那个架势,想将蔺文言活剥了都有可能!”
      “那是因为蔺相在扶持储君一事上逆了太后的心意!”萧再云努力劝萧墨樗打消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蔺相是蔺相,公主是公主,就算太后在盛怒之中把蔺相骂了千遍万遍,你可有听见她有一字提及了公主殿下?不仅如此,自从公主殿下现身凉州的消息传到了王城,太后还有在公开场合斥责过蔺相吗?没有!因为太后知道,蔺相是公主的驸马,他们在解除婚姻关系前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就算太后再如何想对付蔺文言,哪怕是恨到想将他千刀万剐,太后她都不会莽撞行事的!她一定会等公主殿下平安回到王城,安排好公主殿下以后的尊荣之后,再酌情看是要留着蔺相,还是杀了他,还有,太后还要顾及公主殿下自己的心意。”
      萧墨樗面色惊疑不定,琢磨不语。
      “杀如何,不杀如何,这取决于太后的心意,而公子你如果在此时此刻就动用龙虎军半途劫杀蔺相和公主,太后对你的信任会立刻烟消云散,甚至她会开始转手对付你的!”
      “对付就对付!龙虎卫尽在我手,我俱她何?”萧墨樗蛮不在乎。
      “公子!太后培植龙虎卫已经几十年了,军中处处都是她的亲信!如果太后转头要对付你,龙虎卫还能听从你的调令吗?”萧再云苦口婆心的劝。
      萧墨樗想了一会儿,突然异想天开的说:“那我就把军中的军官们全部换掉!”
      这要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再云管他去死!
      萧再云忍着被气晕了的冲动,解释道:“公子,蔺相和公主下个月就会进城,而更换亲信需要时间,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事情!仓促之间换人,只会让太后察觉!而且……公子,太后是陪着戍帝陛下打天下的女子,连戍帝当年都曾夸赞过太后的谋略,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妇人!太后既然能拿一个龙虎卫出来,那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第二个龙虎卫?”
      萧墨樗被说服了。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用我们自己的死士了?”
      萧再云点头:“如果公子你真想对蔺相和公主动手的话,此事不能让大爷爷他们知晓!”
      “大爷爷为我操心甚多,如今年岁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好,我也不想事事都让他忧心。”萧墨樗难得的有些良心,却只提了这一句,问萧再云,“萧语的属下都不是好对付的,杨子枪也必然会派兵保护萧语,我们只有两千死士的话,要如何成功?”
      “不如……就让他们回来?日后朝堂上再见分晓?”
      “不行!”萧墨樗斩钉截铁的道,“再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绝不能让蔺文言活着进王城!”
      有些难啊,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又不能不答应……萧再云头大如斗。
      “奴婢……遵命。”
      不遵命还能怎么办呢?跟上司解释他交派的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还是你不想尽心去办?
      内行永远无法和外行解释内行的难处啊!
      再云有些发愁。
      正在此时,外面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三下,是他们自己人,在门口小声道:“公子,清乐殿下来找您了。”
      清乐蠢归蠢,但是萧再云无比感激她此刻来的正是时候!
      “华乐殿下有蔺相,悠乐殿下又悔了婚,这个时候您不宜得罪清乐殿下。”萧再云站着说话不腰疼,忍着不笑,“还要请公子与您未来的皇后去敷衍敷衍。”
      “原本以为贵妃是先后,元后三人里最聪明的那个,倒不想生出的女儿只是表面的聪明,实则是三个公主里最好骗的!”萧墨樗起身往外走,路过萧再云时忽然停了停,问,“楚婉丝这几日如何了?”
      萧再云没想到他突然提及了楚婉丝,愣了一下才答:“身娇神弱,日日以泪洗面。”
      “别让她死了。”萧墨樗颇有深意的说,“留着她,有大用。”
      “是。”萧再云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看着萧墨樗走到门口开了门,又走了出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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