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和韦恩家族的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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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家的早饭时间。
只有达米安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
其他人要么先行离开，要么还在休息。一时之间，偌大的韦恩宅变得十分安静。
达米安一边吃饭，一边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前院工作的园丁是个生面孔。”达米安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煎蛋，随口对阿尔弗雷德说了句话。
“是的，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站的笔直，为这位少爷解释起来：“由于上个月小丑的那次大闹，我们最常雇佣的那位园丁——伍德先生被卷入了那次危险之中，抢救无效而去世了。”
达米安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暗淡了些许：“那还真是不幸啊。”
“是的。不过韦恩家已经对伍德先生的家人做出了相应的补偿。希望她们接下来的日子平淡一些吧。”
两人正说着话，提姆像幽魂一样从二楼飘下来，俊秀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我赌他会去先喝足量的咖啡。”达米安挑起一边眉毛，坏笑着把最后一口煎蛋塞进嘴里，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准备看戏。
“达米安少爷，看戏也要把牛奶喝掉，这对您的身体有好处。”阿尔弗雷德一边说着话，一边悄声来到提姆背后，在对方即将端着杯子碰到咖啡机的时候温柔的提醒了一句：“提姆少爷，我不觉得清早饮用过量的咖啡是件好事。如果您想保持清醒的话，我觉得一杯营养丰富的蔬菜汁是个不错的选择。”
提姆被管家侠语气里的威胁吓到了，讪笑着放下咖啡杯，陪笑着移动到餐桌前：“阿福，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一份美味的早餐也是个很棒的选择。”
达米安当着提姆的面嘲笑他，后者瞪了他一眼，两个人用眼神打起架来。
阿尔弗雷德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为提姆端上精心准备的早饭。
“两位少爷，用完早饭以后，我会安排司机送你们去学校。毕竟今天又是新的一周，而二位少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学校出现过了。”
达米安和提姆都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阿福——”提姆拉长了调子，向这位长辈撒娇。
“冷酷”的阿福管家眼皮也不抬的抵挡住了这位小帅哥的星星眼攻击：“提姆少爷，您在怎么看我也无济于事，这是老爷昨天说的，我可没办法帮您。”
提姆泄愤一样狠狠地咬了一口煎蛋，达米安也沉着脸，显然也不太想去学校。
“何必这么愁眉苦脸呢？少爷们。”阿尔弗雷德收拾完东西，看见两个闷闷不乐的少爷们，一瞬间幻视了两个生闷气的小猫咪。
这位训练有素的管家先生强忍住笑，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就当是放松一下，学校可是难得的休闲场所，不是吗？”
“好吧。”提姆无奈的笑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语气里充满幸灾乐祸：“今天董事会有好几个会议呢，希望韦恩先生可以按时参加呢。”
他刻意加重了“韦恩先生”四个字。
“哦！讨厌的德雷克。”达米安抱怨的说了一句，可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多谢提姆少爷的提醒，我想我会按时叫布鲁斯老爷起床的。”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手表，“好了，少爷们，早餐时间结束，该去上学了。”
两个人站起身子打打闹闹的出了门，反被前院艾玛修剪的花卉惊了一下。
十分完美的手艺，每一个花卉都被剪的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蝴蝶，好像下一秒就会脱离地面飞起来；娇艳盛开的玫瑰，就连花瓣都那么层次分明；甚至还有一只顶着松果玩闹的松鼠造型！
“这可真是……”提姆看着那些漂亮的造型，指着其中一个道：“我喜欢那个小象！它真可爱！”
“幼稚。”达米安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盯上了另一个模样可爱的圆滚滚的橘猫。
“真好奇这位园丁小姐是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灵感。”提姆不舍的坐上了汽车，临走前，他看见了大门处右手边第一个的绿植，那被修剪成一个缪斯形状的图案。
总感觉有些熟悉。提姆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
在小心翼翼的剪下最后一刀时，阿尔弗雷德适时的赶了过来。
“不得不说，伍兹小姐，您的手艺真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阿尔弗雷德对院子里那些漂亮的花卉大加赞美。
艾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的十分开心：“您能满意我真是再开心不过了！”
年轻女孩儿的活力笑容也感染了这位训练有素的管家：“伍兹小姐来的时间比较早，不介意的话，就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走吧。”
“诶？！”艾玛正在收拾东西，听见这话感到十分惊讶：“会不会太打扰啦？”她合上箱子，转过身面对阿尔弗雷德：“还是下次吧！潘尼沃兹先生。”
她鞠躬告别，坐上了自己开来的车：“有需要再随时联系我呀！再见！潘尼沃兹先生，祝您今天过得愉快！”
卡车缓缓驶出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微笑着挥手送她离开。
迪克和希林斯在快餐店的早饭吃到一半，换了衣服的杰森过来了。
迪克挑挑眉，欢快的招了招手：“快来！杰，我向你介绍一下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杰森听着他洋溢的声音都知道这家伙一定在幸灾乐祸。
但是那又怎样，认识希林斯的是恶名昭彰的红头罩，不是他杰森。
想到这里，杰森抖了抖帽子，扬起嘴角，向两人抬了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坐到迪克身边，毫不客气的拿过他盘子里的鸡肉卷塞进自己的嘴里。
“你好，小丫头，叫我杰森就好。”杰森在两人面前还算放松，一个是他从小认识的大哥，一个是没什么威胁的小丫头，所以他并没有刻意板着脸，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在笑。
眉目舒展，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有光。
迪克不满的鼓起脸：“嘿！杰，那是我的鸡肉卷！”
“可我饿了。”杰森理所当然的又咬了一口，眼神挑衅。
希林斯喝着牛奶，大眼睛笑的弯成月牙儿，盯着他们两个，“你们关系真好！”
“哈。”杰森配合的笑了一声：“这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了。”
迪克反倒十分高兴，歪头倒在自家弟弟的肩膀上，眼睛都眯起来：“是的！我们关系超好！”
“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去治。”杰森不客气的怼他，但也没有把人推开。
“我跟红头罩关系还可以，他临时有事，所以就把你托付给我了。”杰森说着，佯装思考了一下：“你叫希林斯，对吧？”
“嗯。”希林斯点点头，正在一边啄着迪克特意为她叫来的谷物的夜莺小姐抬起头打量了杰森几眼，忽然“啾啾”叫了几声。
希林斯听懂了她的意思，打算一会儿找个时间自己待一会儿。
“我是杰森。杰森·陶德。称呼随便你怎么叫了，总之，你以后和我住在一起，预防那些家伙再来找你。明白了吗？”杰森说完扫了一下希林斯的衣着：“一会儿我在带你买些新衣服。”
希林斯乖乖应是，“我可以去一下厕所吗？”她弱弱举手，脸颊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可以。”杰森站起身子：“要我给你带路吗？”
希林斯摆摆手：“不不不，我可以自己去！”
她连忙跳到地上，红头罩给她的夹克落在椅子上。她找到服务员问了问路，夜莺小姐紧随其后，两个小家伙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厕所。
在希林斯走了以后，杰森和迪克马上收回了笑容：“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迪克小声的问他。
“我碰不到。”杰森压低眉眼，这让他无端的多出来一些戾气。“他就在那儿，在那里躺着。可是我碰不见他。”
“或许一会儿可以让我试试。”迪克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封信呢？你看过没有？”
“还没有。”杰森从夹克的内兜掏出一封信，信封上的火漆是一个缪斯图案。整个信封看上去有些年头，已经由白色变成了黄色。
“看看？”迪克用肩膀推了推杰森，十分好奇信件内容写了什么。
杰森两指夹着信在迪克眼前晃了晃：“求我。求求我让你看。”他的表情是那么得意，一副招人揍的模样。
迪克伸出手，捏住杰森的脸颊，故作恶狠狠的说道：“不听话的弟弟是要被哥哥惩罚的！”
“放手，迪克头！我的脸也是你能捏的？”杰森皮笑肉不笑的攥住迪克作乱的手腕，额头上爆出青筋。两个人又闹起来。
看上去，那封信件暂时是拆不开了。
希林斯去到厕所的隔间，将门锁好以后，伸手召唤出一个面板。上面显示了一些庄园中的人现在的样子。
虽然只有前三个家伙才能显现出来。但这也聊胜于无。
“让我看看。”希林斯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状态：“萨贝达先生的生命体征已经缓过来了，接下来需要好好休息，到时候可以让津妮娅过去帮帮他；坎贝尔先生怎么还在挖矿？矿洞里的宝贝那么多么？哦——进度已经达到90%！看来很快就能见面啦；伍兹小姐在工作，没有陷入恐慌而是很快振作吗？伍兹小姐好棒！”
她几乎把所有人都夸了一遍，接着又去看监管者的状态：“伽拉做的不错，那些罪犯现在还在受惩罚呢；卢基诺先生现在在——大都会？！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希林斯快吓死了，如果她是一只小猫咪的话，现在已经把全身的猫都炸起来了。
夜莺小姐蹭了蹭她的脸颊，安慰道：“不要怕，希林斯小姐，这是正常情况，他们不可能全到哥谭来，这样的话会导致哥谭变成第二个庄园的。”
“难道我以后还要离开哥谭？！”希林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但是依旧挡不住她惊讶上扬的语调。
“……您可以当做公费旅游？”夜莺小姐沉默了一下，开了个玩笑。
“这不太好笑。”希林斯干巴巴的说，一抹悲伤染上她的眉眼：“我在那些地方甚至没有一个熟人，就连哥谭，我在哥谭也没有几个熟人。”
她的身影小小的，缩在隔间的一角，看上去那么可怜。
“小姐。”夜莺想到了一个安慰她的办法：“别难过了，我还欠您一个线索，记得吗？关于您的身世。”
“唔，嗯！”希林斯擦擦眼角的泪，“我记得，你说吧。”
希林斯有些期待，她很好奇，她的家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把她丢在犯罪巷里，任她一个人摸爬滚打的艰难长大。
“您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夜莺小姐轻飘飘的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把希林斯雷的外焦里嫩。
“WHAT！”希林斯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震惊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希林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次有些好笑噢。”
“我说的是实情。希林斯小姐。”夜莺梳理起自己的羽毛：“您的家人一直在找您，他们从未放弃您。可惜我们现在的能量不够，否则我们就可以帮您联系上您的家人了。”
“你说真的？”天知道希林斯听见那一句“他们从未放弃您。”时有多想哭。
“我不是被抛弃的孩子？”希林斯喃喃自语，“我被人爱着。”她擦掉眼泪，笑起来，“除了大卫先生，我还有家人对吗？他们也爱着我是不是？”
夜莺小姐肯定点点头。
“我要，我要怎么帮你恢复能量？现在就去找到庄园的人们可以么？”希林斯想起来杰森和迪克另一层身份：“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夜莺小姐，在帮我写一封信吧！这次就写给韦恩先生——布鲁斯·韦恩。他认识一个很棒很棒的家伙！哥谭人都知道的那个家伙！”
夜莺小姐自然没有异议，按照希林斯的想法又写了一封信件，封上了火漆递过去。
“我们待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希林斯收好信，又洗了一把脸，这才出去。
座位上的杰森和迪克已经等不及了，尤其是杰森，那个小丫头看上去已经被那个庄园主盯上了，自己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待那么久？万一——
“不好意思，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稚嫩的声音响起来，杰森连忙去观察她的状态，没发现有什么明显伤口以后松了点气，接着又看见她脸上没干的泪痕和红红的眼睛。
“你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杰森皱紧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大有一副要去撑场子的架势。
“没有。没人欺负我。”希林斯连忙摇头，拉住了杰森。
迪克拿过纸巾递给希林斯：“擦一下吧。”希林斯擦干脸上的水，迪克帮杰森找补：“杰他不是故意凶你的，他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希林斯点点头，拿出那封信：“是她来了，她又给了我一封信。”
这下子连迪克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了。
“这封信要给韦恩先生。”希林斯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色，睁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们：“你们可以帮我给他吗？”
“她又来找你了？”杰森脸色臭的可以：“你为什么不叫我？”
“啊？可是她是在女厕啊……”希林斯弱弱的反驳了一句，对方被她噎了一下，不再说话。
“希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一趟韦恩庄园呢？我想布鲁斯一定会很欢迎你的。”迪克按住了杰森的手腕，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就算跟你住，希妮也不安全了。’迪克给了他一个眼神，手指在他的腕子上轻轻敲了几下：‘至少韦恩庄园还有监控，阿福也可以随时帮助她。’
杰森自然明白了迪克敲得摩斯密码，他只是不想那么快回去而已。
迪克懂得兄弟的傲娇，他向希林斯眨眨眼，低声诱哄道：“希妮，我们带着杰森一起回家好不好？”
回家两个字触动了希林斯的心弦。
她点点头，“杰森哥哥。”她握住杰森的衣角，小狗儿似的撒娇：“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相信红头罩先生，也相信你。”
“别用你那双狗狗眼看我了，我去还不行？”杰森果然受不了她的撒娇，很快就投降了，尽管如此，他也是一副嘴硬的样子反驳迪克：“别想太多，不过是红头罩的要求罢了。”
迪克挑挑眉：“感谢红头罩，huh？”
杰森给了他一肘击，起身往外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希林斯和迪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杰森先生您人真好！”希林斯抱着红头罩的夹克衫小跑着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和韦恩家族的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