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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死去的她们 ...

  •   在粟盛和小女孩被关进狗笼后,王哥一群人开始了吃喝,而年纪较大的女生被王哥叫人拉下去洗了澡,穿上了一身鲜艳的红色长裙。
      干净的长裙与周围的环境并不符合,这一抹红色在周围暗淡的颜色中更加显眼夺目。
      女生被绑在了石柱上。
      没过多久,醉醺醺的王哥走向了女生,对着女生上下起手,女生被王哥的触摸吓醒,开始拼命挣扎,但受伤和脱力的她,挣扎和反抗是那般的无力。原本嗓子哑了的她在这时哭喊出声,声音嘶哑,仿佛被滚烫的焦炭烫过,发不出一个清晰的字,只能听出模糊的音节。
      粟盛吓得连忙把旁边的小女孩拉进怀里,遮住小女孩的眼睛。他能感觉到怀中的小女孩不停的发着抖,女孩在他怀中似乎得到了些安慰般,又往他怀里凑了凑,他感觉到了女孩的动作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表示安慰。
      王哥扇了女生一巴掌,开口骂着“婊子,声音难听死了,还不赶快给老子闭嘴。”
      女生的嘶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传入的耳朵,让粟盛也开始发抖,就算他再坚强,他也是个4岁的孩子,怀里的女孩小声的抽泣着,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他心里不停想着‘阿锦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我好害怕,好想你,好想爸爸妈妈。’
      旁边王哥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女生反抗的很激烈,王哥撕扯着女生的红裙子,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因为王哥的撕扯血液又重新开始流淌。
      粟盛伸手捂住女孩的耳朵,试图阻止女孩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可是声音无孔不入。
      他看着王哥对女生的侵犯,他无能为力,只能拼命捂住怀中女孩的耳朵,阻止女孩回过头。
      他流着眼泪,不停的发抖。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
      不知过了多久,女生的血液已经开始不再流淌。不知道血液是结扎了,还是已经流干了。嗓子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瘫软在沙发上。原本灰色的脏沙发,因为女生的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王哥已经停止了动作,穿好衣服后伸手探了探女生的鼻息,骂了声然后又开口说道“这就死了,也太不经折腾了。”随后便走进了房间。
      在安静的夜里,旁边的狗没有嚎叫,屋子里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有怀中女孩的哭泣声。
      这一刻的他很崩溃,却也渺小,无力。
      他轻轻的拍打着女孩,想起妈妈曾经唱的歌谣,开口唱着: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
      悬在绒绒的天上
      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
      停在我幽幽心上
      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
      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
      我的行李孤孤单单散散惹惆怅
      离人放逐到边界
      仿佛走入第五个季节
      昼夜乱了和谐
      潮泛任性涨退
      字典里没春天
      离人挥霍着眼泪
      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
      你不敢想明天
      我不肯说再见
      有人说一次告别
      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
      小男孩并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离人》也不知道这首歌的意思是相爱中的人是难以面对离别的,那无法触摸的距离让人肝肠寸断。哪怕距离再近,也让人觉得像是被放逐到感情的边疆,生怕思念败给了距离。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这首歌谣,他的声音早已沙哑,感受到怀中的女孩已经睡着,他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两个小时,粟盛被一声狗叫声惊醒,原来是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去敲响了王哥的房门,随后粟盛听到王哥在屋子里大声说:“那娘们儿死了,剁碎了喂狗。”男人“嗯”了一声去走向沙发,伸手抓住了女生的头发,拖着往大门口走去,从门口的桌上拿起了一把大砍刀,挥动着手臂一刀刀砍向了女生的身体。
      粟盛已经忘了怀中还有个女孩,随着一刀刀的落下,怀中的女孩也抖了抖,粟盛这才反应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女孩还没有醒来,他只能抱着女孩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
      粟盛也只是4岁的孩子而已,他的精神也已经崩溃,只能盲目的安慰着怀中的女孩。
      没过多久老李他们醒了过来,老李看看粟盛和没醒来的女孩,让人拿了些吃的过来,放在了粟盛和女孩面前,粟盛把女孩摇醒,女孩看见吃的伸手抓住直往嘴里塞,也不管烫不烫,大口大口的吃着,而粟盛虽然很饿,但莫名的吃不下,他转头看着狗笼里的狗大口大口吃着女生的肉,嚼着骨头,呕吐感涌上心头,扒着狗笼不停干呕着,他的胃里早就已经空了,什么也吐不出来。
      没一会儿他们又开始重新上路了,路上粟盛听着老李和中年妇女的对话,知道了自己要被卖进山里。他想起身挣扎,可是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李看见粟盛的动作,转头对中年妇女说:“可别让这小子死了,那边可是出10万,喂点吃的给他,别死了就行。”
      中年妇女抓着吃的就往粟盛嘴里塞,强迫粟盛咽下去,随后抓着瓶水又开始往粟盛嘴里灌。见粟盛咽下去了,女人才回副驾驶坐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粟盛醒了,他发现面包车已经在一个村口停下了,小女孩在最后排抱腿坐着。
      老李正在和一个肥胖的男人说着话。
      胖男人说:“10万,老样子,你8万我是2万。”
      老李抽着烟对胖男人说:“嗯,上车,咱现在就过去。”
      胖男人上车坐到了粟盛面前,胖男人看了看粟盛,转头看到后面的女孩,开口说道:“这男娃长得真好看,城里的娃?还有个女娃勒,长得挺水灵的,可惜年纪大了些,记事儿了,卖不出去。”
      老李回道:“是啊,只能把腿脚打断,再把舌头拔了,要去路边乞讨了,长得好看,应该会比别人要的多点。”
      女孩听见了老李说的话,开始呜呜的小声抽泣着。
      中年妇女突然插话说:“可惜勒,再小点儿我就带回去给我家儿做小老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土房门口,胖男人朝土方喊:“老周”
      没一会,土房子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黢黑枯瘦,满口黄牙,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脸色蜡黄。中年男人穿着快要分不清颜色的白色背心和蓝黄色条纹短裤,脚上穿了一双大红色塑料鞋。
      胖男人和他们说方言,没一会儿老周和周嫂子走近了些,仔细看了看粟盛,粟盛往后缩了缩。
      老周伸手去摸粟盛,半天才点点头,用方言说:“好,是个男娃,生的也好看。”
      周嫂子又摸了一遍才跟着点点头。
      老李说:“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娃。”
      周嫂子又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跑回房里拿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一捆一捆的钱,十块五十块一百的都有,还有个罐子,里面都是钢蹦儿。
      胖男人和老李花了半天才把钱点好,老李正要关箱子,被周嫂子拦了下来,又摇摇头,拿了个塑料袋给他们,示议老李把钱全装进塑料袋子里。老李有点不乐意,胖男人按住他,说:“小事儿。”老李抽了口烟,提着塑料袋说:“行吧,走呗。”
      粟盛看着胖男人和老李要离开,他突然哭着朝周嫂子大喊:“还有一个小女孩,也买了她吧!”
      老李回头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走了。
      周嫂子皱起眉,他手劲挺大,长着茧的大手一把提起粟盛,带着他正要往土房里走,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声,回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老里暗骂了声晦气,就开车走了。
      周嫂子把他带进了屋里,然后把它丢到一个塑料澡盆里,盆里的冷水激得他一个激灵。
      周嫂子一边用方言讲着他听不懂的话,一边用一块布把他按在澡盆里搓澡,把他搓的全身发红发皱。
      那天晚上,粟盛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铝盆子里装的粥,丝瓜和咸菜,没有动筷子。
      周嫂子不停的给粟盛夹着菜,但他没有半点反应。
      老周拿筷子往嘴里送粥,呼噜呼噜喝完一碗,看粟盛还是没反应,他重重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把拖着粟盛到鸡圈里,用方言大吼了一通,拴上了门。
      很晚的时候,周嫂子又跑进来给他两个馒头,里面夹着咸菜,然后他把鸡卷的门关上出去了。
      粟盛垂着头,用用将馒头扔在地上,有机过来啄。
      过了一会儿,他又哭嚎着爬过去,赶开那些鸡,拿起地上的两个脏馒头,拼命往嘴里塞,冷硬的馒头卡在喉咙里,差点让他喘不上气。
      他好想他的爸爸妈妈。
      他好想他家。
      他好像他的阿锦哥哥。
      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更不想和那两个女孩一样死去。
      如果这也是“救公主”游戏的一部分就好了,江锦会和以前一样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把木剑,居高临下的对他说:“你得救了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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