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血色冠冕》Shadowcaster

9、质问

　　上完下午仅有的两节魔药课，瑞金娜的心情仍是十分愉悦，正计划着晚饭前的时间是去有求必应室修消失柜还是去图书馆多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但站在走廊上的斯内普却无疑打破了她的好心情：“跟我来，主人要见你。”
　　看着面色灰败的德拉科站在斯内普身边不安地绞着手，瑞金娜瞬间明白了大半，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瑞金娜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要逃避，她有些不死心的望着斯内普：“主人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不要多问”斯内普打断了她的话，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他的办公室，“跟上。”
　　“蜘蛛尾巷。”说出目的地，瑞金娜立刻通过飞路网到了另一个壁炉里，眼前的这条巷子显得十分脏乱，一条肮脏的河弥漫着雾气，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烟囱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
　　“快点！”还没等她仔细观察，斯内普便催促道，显然，麻瓜已经被驱赶，于是他们搭上他的手臂，经过了五六次幻影移形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扇锻铁大门。
　　这里的一切已经不像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家了，那位大人破解不了这座古老的庄园传承了近两千年的防护魔法，而远在阿兹卡班的父亲更无法为他“献出”破解方法，他便画蛇添足的加上了使这个大门只为拥有黑魔标记者敞开，实在是——可笑——
　　瑞金娜记得过去的十六年，魔法部天天乐此不彼的来这里搜查黑魔法用品，而现在黑魔王本人就在这里，他们却不知所踪了。
　　更为可笑的是，去年魔法部甚至还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隐藏这个事实，还千方百计的怀疑和诬陷他们唯一的救世主，而当时只有她这类人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而现在呢，眼看瞒不住了就把他当做什么“救世之星”，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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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克郡完全不像霍格沃茨那样阳光明媚，反而阴冷非常，而坐落在此地的那座高贵奢华的庄园则更为阴云密布。
　　此时的瑞金娜和德拉科——这座古老的庄园的小姐和少爷，如今却像客人一般略显拘谨的坐在会客厅客位的那张雕花沙发上，等待着那位黑暗君主的到来。
　　瑞金娜能感觉到身边的德拉科身体紧绷着，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的手握得很紧，而这无一不显露出他的害怕。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黑魔王从不随意召唤食死徒 ，更何况是他们这两枚深埋于敌营中的棋子，那恐怕召唤——便是为了一周之前霍格莫德发生的那一档子事了。
　　空气十分凝重，偌大的大厅里唯一的声源是另一侧的两个食死徒——多洛霍夫和穆尔塞伯。
　　他们正在大声说笑着，不时偷瞄一下他们，诸如“马尔福要完了”“没用的饭桶”“软蛋”等词汇毫不掩饰的钻入瑞金娜的耳朵。
　　是啊，黑魔王不看重她，更不看重整个马尔福家族，让她成为食死徒不过是为了惩罚马尔福家族罢了。瑞金娜握紧了魔杖，逼迫自己继续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一个有用的手下，连召唤她甚至都不肯动用黑魔标记，而是让斯内普转告她，这是他对她，更是对马尔福家族无声的羞辱，实在是……耻辱。
　　她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继承人戒指 ，他们还在书房，他自以为控制了整个庄园，但他的行踪却连一枚小小的继承人戒指都瞒不过。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什么都没法做……她明白，力量主导规则，魔法即强权。即使他是混血，一个打着纯血主义旗号的混血，他也能够让纯血贵族们向他俯首……让她和整个马尔福家族都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她知道，要想让她的家族在这场战争中赢得最大的利益，她就必须想办法爬的更高。一个疯狂的想法逐渐在她的脑子里形成。若是计划顺利，她的形象将有大半的概率彻底在黑魔王的心里改观——
　　父亲，我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明哲保身，但对于我来说，相比于被动的接受现实，我更愿意给自己开创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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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这两个白白净净的宝贝啊！”多洛霍夫咂咂嘴，尖声叫道，“你说我们能不能跟主人讨来他们玩玩——”
　　“安东宁，你的功劳这么大，相信主人一定会同意的。” 在一旁的穆尔塞伯恭维道。
　　“哈哈，你也一样，到时候两个任你选。”
　　瑞金娜瞄了一眼德拉科，看到他紧紧的皱着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无疑，这些粗俗不堪的话语也传入了他的耳朵——
　　忽然，瑞金娜神色一动，她噌的站起身来，漆黑的杖尖直指二人。她咬牙道：“马尔福家族现在还轮不到你们非议！”
　　德拉科见状似乎有些瑟缩，但也立刻立于瑞金娜身边，也举起魔杖指向二人。
　　“呵，看来你们听得很清楚啊”多洛霍夫看到他们的反抗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带上了满脸嘲讽，他狞笑着，“我说马尔福完了，你们到时候会抢着跟我上！床！怎么，你们敢对我动手吗？告诉你们，以我现在在黑魔王面前的地位，只要我一句话，卢修斯·马尔福将永远呆在阿兹卡班！”
　　“是吗？”瑞金娜突然轻笑了一下，“那我偏要见识见识——”
　　“昏昏倒地！”
　　多洛霍夫直挺挺的倒在了魔咒下。见状，穆尔塞伯举起魔杖想要对她施咒，但瑞金娜的动作更快，她猛地一挥魔杖：“钻心剜骨！”
　　穆尔塞伯被红光击中，立刻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叫声凄厉。这是瑞金娜第一次对人施不可饶恕咒，而这一魔咒的成功无疑增加了她的信心——
　　“盔甲护身！”德拉科为瑞金娜挡下了暗处的阿米库斯·卡罗发射的一个无声咒，瑞金娜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昏昏倒地！”
　　卡罗也瘫倒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德拉科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刚刚击昏那个威名赫赫的食死徒的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毫无意识的阿米库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瑞金娜轻抚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继承人戒指，现在——是时候了——
　　她停止了钻心咒，看着狼狈的躺在地上的穆尔塞伯又或是明里暗里的人，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病态的疯狂在她瘦削的脸颊上浮现：“我告诉你们，这里是马尔福庄园，我很荣幸把它献给主人，但要不是你们是他的仆人，你们以为凭你们这些渣滓可能活着踏入这里半步？”
　　吱呀——会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强大的魔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斯内普，瑞金娜举着魔杖的手不自觉的垂了下来，身边的德拉科发抖的厉害，而穆尔塞伯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爬到黑魔王脚下，虔诚地亲吻他的袍角，“主人，马尔福他们——”
　　“我不想听你说话，穆尔塞伯——”黑魔王面无表情地开口。
　　穆尔塞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像狗一样低头向他的主人哀求着。黑魔王用他那血红的竖瞳盯住穆尔塞伯的眼睛，片刻后，他移开了视线，挥挥手让穆尔塞伯和其他人一起出去 ，穆尔塞伯立刻如蒙大赦般地用魔咒拖起晕倒在地的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客厅。
　　黑魔王转头看向身后的斯内普：“你带来的情报很有价值，现在回到霍格沃茨吧，别让那个老家伙察觉到。”
　　“主人——那他们俩——”斯内普迟疑道。
　　“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他们卓越的能力不是吗，你也看到了那几道咒语，他们有能力自己回去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但他们是未成年，在校外——”
　　“我的仆人不会受到魔法部的束缚的，西弗勒斯——对了，走之前帮我把纳西莎叫来，我相信她会想要见一见她的孩子们的。”
　　“是，主人。”斯内普对黑魔王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走之前不忘留给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大门关上了，偌大的大厅瞬时只剩他们三人，瑞金娜感到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寒气似乎顺着她的脊柱向上爬，让她呼吸不畅——
　　忽然，阴沉的声音缓慢的响起：“来吧孩子们，你们做的很好，你们已经长大了——当然，起来吧——”
　　他把跪地亲吻他的袍角的瑞金娜虚扶了一下，慈祥地抚摸了一下她淡金色的头发，似乎是瑞金娜略显僵硬而微微颤抖的躯体取悦了他，他大发慈悲般地松开了瑞金娜，坐到了沙发的主位上。
　　瑞金娜感到自己已经紧张到极点，而黑魔王的视线则在脸色苍白的二人间游移着。
　　“我想你们也许会知道不久前——在霍格莫德——发生了一件事，听说——你们二人当时也在场，还碰巧解决了一场大骚乱？”他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如冰冷的利剑一样刺向他们。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件她最不愿提起的事，瑞金娜用尽全力运转着大脑封闭术，拉着德拉科再次垂头跪在黑魔王的面前，用自己现在所能做到的最平静的语调向这位摄魂取念大师叙说那段已经在自己脑海里推演了无数次的说辞。
　　“是的，主人，那天我恰巧在那，但德拉科着正在被格兰芬多的院长关禁闭。”她微微的皱了皱鼻子，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厌恶。
　　“而那条蛋白石项链我曾经去博金—博克那里时见到过，那是一个魔力极其强大的黑魔法制品，我不知道是谁把那东西带到霍格莫德的，但那人无疑是想要引起恐慌——但这并不利于我的工作，所以我不得已出手解决了那场极有可能会让波特丧命的大爆炸——对不起，主人，是我的错。”她的语气充满了自责与歉意，似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深深的忏悔着。
　　“哦？不得已？我以为你和那个波特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舍命救他，不是吗？”
　　“对不起，主人，您说过波特的命是您的，所以——”瑞金娜的脸色变得煞白，果然，他什么都知道，那只能——
　　“所以你就揣测我的意图，对吗，瑞金娜·马尔福？”他立起身来，似乎对她的行为很是生气。
　　“对不起，主人。”瑞金娜深深的垂下头，表现的无比顺从。
　　“那么，德拉科，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黑魔王突然话头一转，询问一旁的德拉科。
　　“大人，我——”
　　“主人，这不关他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他从始至终都呆在霍格沃茨关禁闭，而且您知道最近霍格沃茨管的很严，他不会——”
　　“好了，冷静一点，瑞金娜，我没有问你。”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分辩，黑魔王勾起唇角，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看透了她的一切，让她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突然，他对着门口说道，“纳西莎，站那里挺久了吧，进来见见你的孩子们吧。”
　　瑞金娜的心瞬间被揪紧，她看到了那个似乎年老了十岁的妇人颤抖着走向了那残暴的君主，她的声音颤抖着：“大人——他们——”
　　“没什么，他们进步很大，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那件工作的进度罢了。”他的声音再无刚才的愤怒，“请坐吧，纳西莎。”
　　看着她几乎是颤颤巍巍的僵硬的坐在一旁的客位上，他微微勾起唇角，摄人的目光锐利的射向纳西莎：“纳西莎，我想你已经听到了我们在谈论什么。”
　　“大人——”纳西莎嗫嚅的开口道。
　　“好了，告诉我为什么，和你们家有生意往来的威尔逊·格雷——或者说斜角巷的一个专职黑魔法用品转卖者——在霍格莫德那场事故前三天去过那里？”
　　“我……”她惊慌不安的在座位上扭动着。
　　“放松些，”黑魔王的神情晦暗不明，“那我们先不谈这件事，那么，或许你以为卢修斯对你女儿的任务有那么一点点帮助？”
　　“大人——”纳西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从沙发上滑跪到了地上，惊恐万分。
　　黑魔王盛怒的看向她：“为卢修斯奔波了快半年，你快要把他救出来了吧？”
　　纳西莎绝望的看向光洁的大理石地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不起，大人——都是我的错，这不关瑞金娜和德拉科的事——”
　　“主人——”一旁的瑞金娜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她膝行到黑魔王脚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袍角，“她只是太过担忧父亲，她是无心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是跟着父亲……求求您……主人……请您饶恕她的过错……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什么都愿意做？”他的声音透漏出一丝玩味，“好了，不要担心，他们都不是我的仆人，我不会惩罚他们，”他的语调陡然变冷，“而你，瑞金娜·马尔福，你已经有了我荣耀的标记，你要清楚忤逆我的后果——”
　　“主人——”
　　“很抱歉——”黑魔王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瑞金娜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了。她调整了一下跪姿，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加的顺从——
　　“钻心剜骨！”
　　杖尖发出的红光击中了瑞金娜，她看到几乎在那一瞬间，跪在一边的德拉科就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而一旁的纳西莎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哀鸣——
　　但这一切都瞬间从瑞金娜的眼前模糊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身体里迸发出来，每一处血管都好像在被无数蚂蚁啃咬、撕裂，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用刀剥开，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被一寸寸捏断——
　　瑞金娜这才知道，为什么钻心咒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因为它施加的完全是超乎道德标准的折磨——
　　瑞金娜死死地咬住牙关，竭力不让哀嚎从口中泄露出来，手指无意识的在粗糙的地板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道血迹；身体不自觉的伏在了地面上，额头磨过，擦破了皮。
　　她的身体叫嚣着要她立刻逃离这种痛苦，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一个钻心咒，她就会乖乖的把自己的所有秘密奉上，只求一个速死——
　　她会疯掉的，瑞金娜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会像隆巴顿夫妇那样疯掉的——
　　突然，一阵力量迫使她抬起头来，她费力地凝聚起视线，却迎头撞进那双妖异的血瞳里，她的脑子忽的闪过一丝清明，她不能完全封闭大脑，她只能——
　　过往的片段如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与波特三人的对峙……在有求必应室的日夜……与同学们的敌对……瑞金娜疯狂的把自己不忠的作为压在记忆最深处，竭力把她发现消失柜修理方法的欣喜和对于计划的细致琢磨推到最前面……她决不能让黑魔王发现她的抵抗，她的秘密……她喊出了声……她竟如此庆幸钻心咒掩饰了她的反抗……
　　终于，咒语停止了，瑞金娜如搁浅在岸边濒死的鱼一样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肺叶沙哑地扇动着，她大口喘息着，全身痉挛着，脑子爆炸般的疼。
　　她恍惚间听到了那声音赞赏道：“很好……瑞金娜，你第一次面对钻心咒的表现可比大多数人好多了——”
　　瑞金娜颤抖着爬起身来，艰难的将四肢摆成跪姿，她的声音沙哑而干涩：“谢谢主人。”
　　他的目的很明显，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会屈服于钻心咒的折磨，溺爱她的母亲会屈从于心疼，而依赖她的弟弟则会服从于害怕——而他将得到一个永远都不敢心生反抗的马尔福家族——
　　但他错了，这一次，无能的女孩骗过了残暴的君王——也许他只是深知她的懦弱、她的无能才没有深究她藏起来的思想罢了。
　　“你的表现超乎了我的预料，你应当受到奖励，瑞金娜，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会答应你。”
　　“主人，我不求什么奖励，我只想尽全力将您交给我的任务完成的更好。”
　　“很好——”黑魔王赞许的看向她，“但是好孩子一定会得到奖励——”他轻挥魔杖，让一卷羊皮纸飞向她，“学会这些咒语，这对你的任务有帮助。”
　　瑞金娜立刻表现的急切而激动，她拿到飞来的羊皮纸，毕恭毕敬的虔诚的望向黑魔王：“谢谢主人，我一定好好努力——”
　　“不要再擅自行动，否则——”黑魔王警告的看向一旁瘫坐在地满脸泪痕的纳西莎和浑身颤抖不止的德拉科。
　　“主人，我保证，我一定会听从您的命令。”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便化作一股黑烟离开了大厅。
　　瑞金娜看着黑魔王——不——伏地魔离开的方向，她的计划无疑进行的十分完美，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中的轨迹前进，他看到了她的能力，她的忠诚，她的疯狂，她的极端的纯血主义，当然，还有她的——弱点，她深知作为一个多疑的人，他会认为有弱点的人才更好掌控，所以她并不吝啬把自己的命门亲手送到他的手上——这能换来他的信任。
　　瑞金娜看向手中的那卷羊皮纸，她并不急于打开它，这是他对她所展示的信任，对于他来说，只有核心食死徒才能掌握他亲授的魔法——
　　待黑雾完全散去，纳西莎立刻扑过来抱住了瑞金娜，满眼惊恐与心疼：“吉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的，对不起——”
　　“不，妈妈，这不是您的错，即使您没有那么做，他依旧会找机会惩罚我们的。”瑞金娜轻抚着纳西莎的背，轻声安慰道。
　　一旁的德拉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她：“你为什么帮我瞒下来，你明知道——”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瑞金娜警告的看向他，“回学校再说。”
　　她站起身来，将那卷羊皮纸小心地保存了起来，忍着钻心咒后的余痛，对着身边泣不成声的纳西莎轻声说道：“母亲，我们该走了——”
　　“好，你们千万要小心。”纳西莎担忧的望向他们，强忍着眼泪笑着亲吻了他们的脸颊。
　　“我会尽快完成那件事的，相信我，父亲会很快回来的。我也会尽力为你们谋得另一种选择的，你相信我的，妈妈，对吗？”瑞金娜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道。
　　纳西莎怔了一下，然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