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云豆追我18条街》野田星之助

69、作者终于把主角弄死了

　　我说：野田你别考试考砸了就虐我！-_-#
　　云雀说：………………………………

　　每天6点起床，吃过早饭，到处奔波，处理家族事务，凌晨洗澡，然后睡觉。
　　开会，做决定，批文件，再开会，再做决定，再……这样每天重复同样的事，过着枯燥的首领生活。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继承首领的位子，特别是提早了十年。但是这样的生活其实意外的合适我。
　　从前想过把首领的位子推给立羽，然后就可以每天在并盛过那种让人胸闷到想吐血可是却很带感的日子，就这样过很久，很久……
　　不过看来我比起云雀那中二更早一步摆脱了青春期。
　　云雀什么的云豆什么的泽田纲吉六道骸里报恩什么的……我早就折腾不起了。
　　凌晨3点我眼睛酸痛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文件，为了不露出破绽，得迅速掌握十年后的战况，然后作为25岁琥珀的替代品，将□□延续下去。
　　嘎吱——门被推开了。我眼睛也没抬：“咖啡吗？放桌上就行。”
　　“琥珀，是我。”云豆冰冷的声音在夜的空气中让人发寒。
　　“你还没睡？”
　　“你没资格说我。”他绕过办公桌，和我一起挤在老板椅上，“去睡吧？”
　　“恩，等会儿。”我头也没回，继续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
　　怎么回事儿？虽然十年前□□就够弱的了，但是十年后的战况也惨得太离谱了吧。除了和米菲其他同盟合作的几次，凡是□□单独应战的战绩几乎全是惨败。剩余能出战的兵力也寥寥无几。我迅速地翻看着这些战斗记录，然后……我怒了。
　　能不怒吗？丫彭格列一个个都是云雀恭弥六道骸山本武啥啥的人间兵器，混蛋身为□□BOSS那我的气象预报员们都去哪儿了！？给我整几个苏的来啊不是□□么跳x虎什么的总有吧？
　　“琥珀，该睡了。”靠在我身后的云豆声音毫无起伏地提醒着。
　　“恩，马上。”我关了窗口，这才发现明天要开的会议内容以及新作战计划还没制定完。
　　果然还是通宵吧。我投入地开始敲起了键盘，屏幕上的文字迅速地滑过滑过……
　　“琥珀……”
　　“云豆，不用管我，你和小云豆好好休息，我……”
　　砰！！！
　　“……我……我的电脑=口=####”
　　混蛋，这货是不是小鸟更年期？好好的摔我电脑干嘛。我有事儿忙没工夫理你你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么？
　　就在我蓄着怒气打算朝云豆发火的时候，他已经先用力掰过我的肩膀：“你够了没！？”
　　“这话我正要说呢！”我一惊，连生气都给忘了。
　　“……”云豆无力地松开紧皱的眉，“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把刚才的会议内容整理完，很快的……”
　　“我不是说家族。”云豆压着怒气耐心地看着我，“我是说……小琥珀，你为什么要管10年后的事情？”
　　他温柔的[小琥珀]一词儿惊得我心跳一漏，差点昏过去。
　　“你乖乖的呆着好吗？”他哄小孩儿似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轻轻将椅子推离办公桌，“等泽田他们想办法回到过去，你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所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回原来的世界吧。”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颤抖着重复着这话，眼睛一热，险些矫情起来。
　　怎么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遇上奔三中二，被他嘲笑、憎恨，又受到他默默的照顾，还有十年后依然混蛋的莉莉蕾，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可爱儿子小云豆，以及即时我背叛也拿我当挚友的了平，过了十年还对云雀一往情深的迪诺，还有……变得鬼畜的云豆。
　　“对，什么也没发生过。”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带着很少的温度。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见他声音里诡异的笑意。
　　“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话，”我故意使坏，“我答应过你的忘掉云雀、陪在你身边什么的……也当作没发生过，行吗？”
　　“……行啊。”他松开我，轻松地回答，“就当作我什么也没和你说过吧。”
　　……好啊，敢情你们一个个都甩着我玩，让我心情忽高忽低的像过山车一样很开心吧。要弄死我还是整活我的爽快点一章搞定行不行哟，野田你再拖下去难道写不出结局了么！？
　　我也懒得很他纠结，心烦意乱地推开他，走过去捧起摔到地上的电脑，用更平静的语调回答他：“你要当做没发生，就随你好了，但是我……”我扶起了电脑，重新搬过椅子坐到桌子前，“我会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谁都阻止不了。”
　　砰！！！哗啦啦啦——
　　云豆……你有完没完！？
　　刚才摔电脑、现在、现在……现在你把整个办公桌都推翻了干嘛呀T口T
　　“你的想法？你只不过是个小鬼，根本什么也做不到。”云豆鬼畜模式全开，一脚踢开电脑，踩在我面前满地散乱的文件上，高傲地俯视着我：“别勉强自己做十年后的琥珀，不可能的。”
　　气死我了……我要和他拼了！
　　当我在满地废纸杂物里寻找圆规之类的凶器时，云豆洞察了我，抓过我的手腕。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逼迫我抬头看进他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忧郁，“你根本不可能忘掉云雀。”
　　我挑衅地逼视他：“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忘不掉？”
　　“……”
　　“我决定了。”我冷冷一笑，云豆惊得表情有了几秒空白，“我决定忘掉他。”
　　“你的决定根本没……”
　　“我决定忘掉云雀恭弥，”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也忘掉你，云豆。”
　　这条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吧？
　　云豆的手松开了，我拾起电脑走到窗边月光下，背对着他说：“云豆，当初你说过，无论我选择什么，你都会跟随我。但是……”
　　丫的，电脑屏幕都被摔坏了，看来是报废了。我忧郁地叹气，继续说：
　　“如果你要妨碍我，那么你也离开吧。”
　　砰——
　　我狠狠将电脑砸向落地窗户，玻璃哔叽哔叽全碎了，掉到基地下深深的山谷里，什么声响也听不见，就好像被深夜的山谷吞噬了。
　　过了很久，身后才传来他绝望似的低语：“我跟随你，是为了照顾你。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你为了报复云雀而自虐。”
　　我听着他沉稳的脚步一点点远去，终于无力地坐下，靠在碎了的玻璃窗边，任窗外的寒风从那大窟窿里吹进来，一会儿就浑身冻僵了。
　　——报复？嗤，云豆，为什么最了解我的总是你？
　　——是啊，是报复。
　　——因为如今除了报复，我就再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了。

　　第二天，房间空了。
　　就像那见鬼的穷瑶电视剧，男女主角、呸……俩主角一吵架，第二天其中一个就绝望地带着孩子离开了。
　　对，带着孩子。
　　可恶，小云豆和我重逢才几天哟你就把他带走了，云豆你要走你一个人走啊，把小云豆留给我做个伴啊……
　　“接下电话又不会怀孕、不会怀孕、不会怀孕~~~”十年后的我手机依然是立羽荡漾的嗓音重复着略低于十年前的音调。“就算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孩子也不是云雀的~”
　　我带着极差的心情接了电话。
　　“琥珀。”云豆很疲惫的声音。
　　“怎样？”
　　“你真是温柔的人啊。”他用一种很忧愁又有些明媚的偶像剧男配的语调这样说。“这几天你很忙，于是我一直陪着小云豆，他的话让我清醒点了……”
　　“……”小云豆你对你爹地洗脑了么-口-、你、你不会说服他去三那个啥劈了吧
　　“本来想，只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够了。但好像没那么简单。”他停顿良久，见我没搭话，于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我知道就算你放弃了云雀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
　　没、没什么不可能的啊这个世界>_<算了我说这话就人渣了，还是继续沉默吧。
　　“桷木琥珀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却没有拒绝我的勇气呢，”他嘲笑似地语气轻松起来，反而让我的心脏一痛，“我如果不离开，你还会继续因为我逃避云雀吧？”
　　我刚要解释，就听见电话那端出来小云豆委屈不满的声音：“我没说要爹地你离开妈咪啊，我说要等爸爸来3|p的……”
　　“小云豆，乖，爹地在和妈咪说话，你不要插嘴。”
　　云豆……你对小云豆子怎么就那么温柔呢ORZ
　　“琥珀，我们……别再见面了。”他淡淡地说，“你和云雀又没有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说什么……别再见面？”我呆滞地重复着。
　　“我放过你，你也放过你自己和云雀吧。”
　　我听着他温柔带着惋叹气息的声音，脑海里浮现了他苍白的脸上无力的微笑。他还在继续说：“有封信……在你的办公室，等我挂了电话，你去看看吧？”
　　信！？遗书？分手信？你还要整出多花哨的玩意儿啊云豆，电视剧什么的少看啊，有时间还是多杀怪攒经验升级吧……
　　“哦……那……我去看信了。你们多保重。”我心里空白地除了废话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会恨我吗？”
　　“啥？”果然那封信给我了不好的预感。
　　“是我害得你和云雀分开的话，你会恨我吗？”
　　“……不会吧。”先哄哄你-3-
　　“恩。”电话那端传来云豆低低的笑声，“那我没什么要说的了。琥珀，记住你自己的话。无论谁都阻碍不了你，按自己的路走吧！”
　　他还要煽情，电话就被小云豆抢走了。
　　少年明朗的声音在那端稍稍惊异地呼喊起来：“妈咪、妈咪！鬼畜了好多年的爹地刚才哭了、哭了！爹地QAQ你别哭了……”小云豆慌张地安慰着云豆，又抽空和我说话，“妈咪别担心，爹地一定是想你了。我会好好照顾爹地的~真是的，突然就要带我回日本，还想和妈咪你好好道别呢。还有、妈咪你答应过我，要快点工作完，回来找爹地和爸爸，陪我一起玩~谁都不许吵架~”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高兴，掩盖了我捂着张大的嘴发出的一点点呜咽。
　　“恩、恩、”我咬着唇，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声音，“谁都不许吵架。”
　　“妈咪~妈咪……”小云豆的声音无力下来，或许是察觉到我变调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很难过吗？”
　　“不会啊。”我在电话这端抹去眼泪。
　　“那你要快点啊，小云豆好像快点见到妈咪QAQ”
　　“……恩。”
　　“妈咪、你一定会来的对吧？”小云豆的声音一点点慌张起来，竟带着一点点哭腔，“你会来的吧？为什么小云豆觉得、妈咪你要扔下我们了呢QAQ”
　　“怎么会。”再开口，声音都哑了，“再等等，我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等我想清楚。
　　然后去找[他]——

　　那封信，是贴在办公室破碎的玻璃窗边，被窗外的山风拨动得在空气里飘着。
　　我疲惫地扯下信，本来以为信上写的会是云豆的署名，但是……
　　To：15岁的桷木琥珀
　　From：25岁的桷木琥珀
　　我一惊，好像睡醒了似地，拆开了信，慌张地读了起来。
　　信很短，但是很清晰地解除了我所有的迷惑。

　　【立羽拒绝背叛彭格列，拒绝投奔米菲，所以他被家族内部抹杀了。
　　他们无法容忍父辈辛苦创建的一代家族毁在我们手里。
　　投奔彭格列什么的，以□□那么弱的实力，只会成为累赘。
　　我不想成为那个男人的累赘。
　　所以我接过了首领的职位，主动投奔米菲。
　　我决定

　　——为了他亲手毁掉□□。

　　你猜到了吗，十年前的我？~
　　我其实，是深深爱着云雀恭弥的哟（笑）~】

　　……
　　…………
　　………………
　　我摔！我对这个时代绝望了，果然□□彭格列加百罗涅米菲什么的一起自爆好了。
　　【笑】是什么？【~】是什么？
　　十年后的我怎么会崩成这样-口-嗷嗷嗷嗷ORZ

　　署名后还有一段字：
　　——写这封信不是为了告诉你怎么做，而是向你解释现在的情况。之后选择哪条路，与我无关。因为你就是我，而我，绝对相信我自己。
　　——信是我交给云豆的，是否愿意转交由他决定。
　　——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冒险，我很想知道没有这封信，我和他之间的信任有多紧密。就拜托你替我验证了。

　　十年后的琥珀……到底有多自信哟，拿他和奔三中二的感情打赌么=_=
　　结果他输了……
　　但是就像他说的，他就是我。
　　我怎么能容忍自己赌输了呢？
　　所以……只有努力赢回来了！

　　我输得好彻底。没有这封信，我对云雀根本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云豆给我这份10+琥珀留下的外挂，我跟那中二根本就是人畜、呸、……殊途不同归。
　　照10+琥珀的话来看，云豆其实……也看了这封信吧？
　　……他也是个自以为是的二货。

　　我抓紧那封信，快步奔向莉莉蕾的房间，房门开着，于是我就这么喊着走了进去：“莉莉蕾！立刻准备飞机，我要回并盛！”
　　先安慰那黯然神伤的中二，然后……好好教育那死云豆一顿儿。
　　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把他掰回我那温柔如水的小媳妇儿。
　　莉莉蕾回过脸，我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似乎就要晕倒了。正当我想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侧开身子，让我看清她桌上的东西。
　　一台开着的通讯器，上面是许久不见的白花儿。
　　“你们……在沟通感情呢？那我不打搅了……”我抽着嘴角倒退着想要走出房间。
　　可是晚了，米菲的BOSS在那小小的屏幕里笑得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冰冷：“琥珀~真巧啊，你刚才说要回日本？”
　　“呃呵呵，突然想去富士山那儿泡个温泉~”
　　“正好呐~”他眯眼一笑，狡黠得像狐狸，“小正叛变了，我正打算去日本会会彭格列那帮人呢~琥珀你顺便搭我们的飞机一起去吧~”
　　完了！

　　小型私人飞机上，我无语地坐在座位上，对面是个蓝色长发把薯片咬得咔嚓咔嚓的小女孩。
　　“……”我盯着她。
　　“干、干什么！就算你再看，铃兰也不会把chips分给你的>_<”女孩子撅嘴瞪了我一眼。
　　“……”恩，她叫铃兰。
　　挺可爱的。不过我对萝莉没兴趣，对薯片也没兴趣。
　　于是我低头仔细阅读起手里的资料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越来越坐立难安。
　　告诉10+云雀其实10+琥珀很爱他，之后呢？既然不算背叛，那回到过去后我也没必要再刻意改变道路，远离云雀了吧？
　　但是在剧透了自己的未来是和云雀在一起之后，还是我主动……总觉得……人生无动力了OTZ回到过去面对15岁天真单纯（？）的云雀我该怎么办啊啊难道让我去对那中二说【知道么10年后我们凑对儿了，为了省去麻烦不如现在就在一起吧】……
　　我……会死的！
　　绝对会死的！！我抱着头在座位上缩成了团儿。
　　“你……好奇怪哦。”铃兰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我。
　　“那个、我只是有点晕机……抱歉打搅你吃chips的胃口了-_,-”我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我是无所谓啦~”叫铃兰的小姑娘耸了耸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消瘦得如同竹竿似的腿踩在地上，走到我面前，用同样纯蓝色的双眸俯视着窝在位子上的我，丝毫没有孩子的纯真，看得我背上发毛，“反正等会儿的任务也会让我没胃口的╮(╯_╰)╭”
　　“那个、你坐下吧，飞机上乱走动挺危险的……”
　　“哈哈哈~真蠢、真蠢啊你>▽<”铃兰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竟然还在担心我？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恩……”我仔细地盯着她粉嫩光洁的小脸蛋，伸手替她拂去了嘴边薯片的渣渣，“吃到脸上了。”
　　“……”她生气地瞪着我，鼓起的双颊都绯红了。
　　糟糕、这就算调戏了吗？小女孩儿什么的果然太过敏感。
　　“到日本还有多久？”我立刻转移话题，
　　“你问铃兰我吗？”她一惊，随即带着得意的神色笑了起来，“铃兰的话，很快很快、就能代替白兰大人，最先~到并盛去了哦~”
　　“咦？我们不一样吗？”我疑惑地问，“难道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铃兰的视线再次移回到我身上，这时候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的笑意，她举起手，中指上带着一枚有翅膀的鸡蛋型戒指，然后鸡蛋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纯净的蓝色火焰。
　　“你啊，跟铃兰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我惊得跳到椅子上，再跃过椅背和她拉开了距离。
　　“你要去的地方……是地狱哦~”
　　之前那股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白花儿发现了么-_-”我无奈地问。
　　“不是白花、是白兰、白兰大人啊-口-#”小姑娘气得跺起脚来。“白兰大人发现了什么铃兰才不知道呢，不过白兰大人要铃兰在飞机上解决掉你~”
　　“为啥要在飞机上解决我？意大利不能动手么-_-”啊，白兰看来是意大利人，热爱国土所以不容许自己的罪恶玷污祖国大地么……
　　“白兰问我了哦，如果告诉并盛那个叫云雀什么的人说你就要回日本了，可惜就在快要见面的时候得知你被杀了，这样会不会很有趣呢？”铃兰歪着脑袋向我转述着白兰的话，“白兰他很想看看云雀还有彭格列他们生气的样子~”
　　“……”
　　“怎么了？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我缓缓地抬起头，窗外云层里明媚的阳光射入机舱内，隔在我与那姑娘之间，“想要杀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牵扯到云雀什么的，就……”
　　“哼、就……怎样？”铃兰不安地回嘴质问。
　　“就——不、好、玩、了啊~”
　　我取出了鲑鱼子……

　　10+琥珀哟……我右手捂着血迹斑斑的左胳膊，靠在机舱门边，窗外是看不清的越来越灰暗的云层，站在机舱内的，是安然无恙的铃兰，她开了个外挂，双腿变成了鱼尾，正优雅地飘在半空中，嘲笑地看着我：“真是的、白兰还说不能小瞧你什么的……根本就不堪一击嘛╮(╯_╰)╭”铃兰打了个呵欠。
　　我紧紧抓着门框，抵着气流站在那里。鳞片七零八落的鲑鱼子正徒劳地用晴之炎替我恢复伤口。但这比起铃兰的攻击速度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掩面了：10+琥珀哟，你以后搞点实际的，管它是鲑鱼还是鲨鱼的，又不是用来吃的，有用不就行了么！！现在害的十年前的自己都快死掉了如果我真的死掉了你也跟我一块儿在未知空间里忏悔去吧——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铃兰又发起了攻击。
　　鲑鱼子迅速挡在我面前，然而它和它的主人一样脆弱而不堪一击着，瞬间幻化成片片薄薄的金黄色火焰，倏地回到了我的匣子里。铃兰还在继续向前冲，只见她灵巧轻松地一个甩尾（有种神X宝贝的感觉），我失去平衡，从飞机上坠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波涛汹涌，我费力地在海浪中挣扎换气，四肢又僵硬又酸痛。受伤的胳膊也因为海水的冰冷开始麻木，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出和伤口的疼痛。
　　不过还好……没有死。
　　怎么能死呢……
　　我要回去，云雀，还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
　　别难过，10+琥珀是爱你的，他没有背叛你。
　　所以别再生气了……
　　你知道后会高兴吗，会安心吧？
　　不能让你再误会了。
　　所以怎么能死呢？
　　怎么能死呢？
　　怎么能死呢……
　　绝对要……回……去……

　　海水铺天盖地地淹没我的世界，我扑腾着，从每隔几秒浮出水面，到每隔几十秒浮出水面……隐约看见有个小巧的蓝色身影就在海面上。
　　“救……咳……”救我。
　　那个身影无动于衷。
　　完了，这下真的要完了。
　　没力气了……好累……
　　怎么办？看来误会是解除不了了。
　　Ad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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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兰抵着强烈的海风，冷冷地看着在海水中拼命挣扎的少年，一点点变得无力。
　　白兰要她亲眼见证这个人的死亡。
　　所以她要在这里等，直到海面上不再浮现任何东西。
　　“好慢啊……还在挣扎吗？这里好冷>_<”她想快点回到飞机上去。“真是的，等不及了>_<还是我动手吧、烦死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上浮现了几个尖尖的鱼鳍。开始包围在水中扑腾的少年，在他四周绕圈。铃兰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她认出……
　　是鲨鱼！
　　鲨鱼？要吃了那个少年吗？鲨鱼吃人，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呢。
　　铃兰期待又惊恐地等候着，等候着鱼鳍一点点朝中间泛着微弱水花的地区逼近。
　　“哗啦啦——哗哗哗哗！！！”
　　巨大的震耳欲聋的浪声响起，只见皮肤泛着青灰色的琥珀随大浪一起被顶出水面。
　　下一秒，一个血盆大口从水中冒出，快得像闪电一般。就连铃兰也被吓了一跳，她吃惊地张大嘴，还没等尖叫……
　　鲨鱼的大嘴已经合上了。
　　下一秒，少年已经不见了。那一小片血花也被海浪瞬间冲散了。
　　鱼鳍渐渐四散又来回环绕着远去，过了很久铃兰才回过神，干笑着张望起即将降临暴风雨的昏暗海面：“好大的鲨鱼呢、竟然能一下子就把人吞掉？回去、一定要和白兰、和白兰说呢……”
　　她忽然浑身打颤起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铃兰甩了甩长长的有些黏在身上的湿发，决定还是先回飞机上去吧。
　　但是……怎么感觉任务好像还是没完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