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若此舟》渔有有

6、上学日常

　　陆锦熙问郁鹤年:“还去不去你所谓的烟花之地？”
　　江向舟:“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郁鹤年:“别去了，小江哥都发话了，有什么好去的。”
　　陆锦熙:“那随便逛逛？”
　　郁鹤年:“好主意。”
　　夜晚，客栈宿房，陆锦熙在弄被子，突然问:“之竹哥现在在哪？你们不好奇吗？”
　　江向舟:“好奇啊，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郁鹤年:“指不定哪天就遇见之竹哥了，我倒挺好奇他是什么身份的。”
　　陆锦熙:“万一比我们身份都牛逼呢？”
　　郁鹤年:“凡事别期望太高，往低点想。”
　　陆锦熙看他:“总不可能有比乞丐还低的身份了吧？”
　　郁鹤年:“……”
　　江向舟躺床上:“我先睡了，你们先聊。”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到了揭榜的那天。
　　朝周学院外围了好多人，郁鹤年半天才挤进去。
　　陆锦熙刚也要挤进去之时，江向舟叫住他:“你就别费力气去挤了，郁死鱼出来了会说的。”
　　陆锦熙觉得说的对:“0K。”
　　等了几分钟，郁鹤年才从人群出来，口里嚷着:“小江哥？陆大聪明？不是？你俩哪去了？”他刚要走，被人拉住，他回头一看。
　　“这呢。”江向舟拉他的手松开。
　　郁鹤年:“你俩怎么在这站着？”
　　江向舟:“不重要，郁死鱼，你考上没？”
　　郁鹤年点头:“小江哥，猜猜我第几。”
　　江向舟:“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没考上。”
　　郁鹤年疑惑:“不对啊，小江哥，你榜上有名啊，怎么可能没考上？你都前三了，不可能没考上。”
　　江向舟:“我知道了，我考上了。”
　　陆锦熙:“郁死鱼，那我呢？”
　　郁鹤年:“你自己去看啊。”
　　陆锦熙:“唉，我肯定没考上，看来这个学我不能陪你们上了。”
　　郁鹤年急道:“不是，陆大聪明，你都进前十了，你不会看一下再说吗？”
　　陆锦熙:“0K，我们都考上了。”
　　郁鹤年:“嗯，我们可真聪明，朝周学院，拿下拿下。”
　　他们成功成为朝周学子。
　　新的一天开始了。
　　江向舟起床:“什么时候了？”
　　陆锦熙也起了床:“大早上呢。”起身去郁鹤年床铺拍他:“郁死鱼，别睡了，起床了。”
　　郁鹤年半天才起，样子半死不活，打个哈欠:“我记得…不对，今天要上课吧？”
　　江向舟:“哦，差点忘了，完了，迟到了。”说完跑出院寝。
　　陆锦熙穿上鞋，慌忙跑出:“郁死鱼，你快点，教室等你。”说完不见人影。
　　郁鹤年不紧不慢整理自己，忽见椅上的两件学子服，说:“他俩咋不穿校服？真蠢。”他帮忙拿起，追了过去。
　　朝周学院里，读书声朗朗，蔓延着书卷气。
　　“报告。”陆锦熙喊道。
　　江向舟看陆锦熙一眼，想:这里用喊报告吗？
　　陆锦熙小声提示他:“小江哥，你咋不喊报告啊？你倒是快喊呀？”
　　江向舟懵逼说:“报告…？”心想:呵呵，喊一下算了。
　　他俩打断课堂的读书声。
　　教书先生看他们，恼怒问:“为何来迟？”
　　江向舟:“睡糊涂了，先生，抱歉。”
　　陆锦熙:“睡…晚了。”
　　教书先生看他们未穿学服，斥问:“为何不穿青衿？”
　　江向舟恨不得锤自己:“哦，不小心忘了，我去拿行吗？”
　　陆锦熙埋怨想:啧，走太急了，我服了我这个脑子，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装的啥。
　　“报告！”他俩身后传来郁鹤年的声音。
　　教书先生看见还有一个，心中不免生气，道:“就学第一天就来迟？”
　　郁鹤年连忙说:“我…去扶老奶奶过马路了，哦，走路。”顺便把学子服给他们俩。
　　陆锦熙接过套身上，不忘夸他:“郁死鱼，你可真是及时雨啊。”
　　江向舟也夸:“对啊，郁死鱼，你可太及时了。”
　　郁鹤年得意的说:“好了，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
　　教书先生怒斥:“现在是讲学时！不是放堂！不是闲谈的时候！”
　　郁鹤年被他的吼声吓一跳，多多少少有点班主任那味儿。
　　教书先生:“尔现如此，若日后尔成官，上朝呢？”
　　江向舟连忙否认:“不会的，不会的，先生，我们以后不会了。”
　　教书先生手拿戒尺:“可知错否？”
　　江向舟忙道:“学子知错。”
　　陆锦熙也道:“学子知错。”
　　郁鹤年见状，道:“我也错了。”
　　教书先生朝他们那去:“手。”
　　他仨不舍伸出手。
　　“啪”戒尺打在他们手心，教书先生:“课上来迟此为不敬。”
　　学堂里许多学生议论他们。
　　郁鹤年面露难堪，想:嘶，下手真重。
　　“啪”又是一阵响声，教书先生:“尔身上无半点礼仪可言此为不教。”
　　郁鹤年手心直接红肿，他看他自己手心，心疼的想:先生下手也太重了，我的手啊…
　　“啪”接着又是一尺，教书先生:“这乃教训。”说完这句话才收起戒尺。
　　郁鹤年收回手，望着自己的手，欲哭无泪，心凉了一大半。
　　教书先生:“抄论语十遍，坐回去。”
　　郁鹤年坐在最后，江向舟坐他前面，陆锦熙则坐他旁边。
　　郁鹤年坐在位置上吹手:“这下手太狠了，我这手哪经得住这么造化啊。”
　　江向舟:“是啊，真的一点都不手软。”
　　陆锦熙:“这个先生后面应该没他的课了吧？”
　　“午时还是吾的课。”教书先生回应陆锦熙。
　　此话一出，引的在座学子笑出，他也只能尴尬的笑。
　　郁鹤年上课闲着无聊，拍拍前方的江向舟:“嘿，小江哥。”
　　江向舟淡淡回头:“干嘛？”
　　郁鹤年:“什么时候下课啊？”
　　江向舟:“还早着呢。”
　　郁鹤年:“中午吃什么？”
　　江向舟:“吃屁。”
　　郁鹤年:“啊？小江哥你想让我崩屁给你吃？不太好吧？”
　　江向舟:“6。”
　　郁鹤年:“小江哥，你课听懂了吗？”
　　江向舟:“不懂装懂呗。”
　　郁鹤年左顾右盼:“你看那个学生长得好清秀。”
　　江向舟咬牙切齿:“你说我长得清秀？给你一拳你信不？”
　　郁鹤年:“小江哥，你该挖耳屎了。”又道:“小江哥，我想吃烤鸡。”
　　江向舟:“瞧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我不想吃？”
　　郁鹤年:“小气，江小气。”
　　江向舟:“你这张嘴说起话来叭叭的，谁说的过你呀。”
　　他旁边的陆锦熙也说:“跟长了个马炮一样。”
　　江向舟被他这话逗笑:“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人。”他和陆锦熙趴在桌子上笑。
　　郁鹤年:“……”
　　“你俩给我站起来。”传来先生的声音。
　　陆锦熙提醒他俩:“老师叫你俩去讲台那儿。”
　　江向舟回头一看，老师正瞪着他们，他憋笑去先生那儿。
　　郁鹤年懵逼的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啥，也要去讲台。
　　先生怒道:“你们这是作甚！？”
　　江向舟:“先生莫生气，莫生气。”
　　先生瞪着他们说:“你们把学堂当什么地方了？想走就走？”
　　郁鹤年摸不着头脑:“先生…那个，不是您让我们过来的吗？”
　　先生勃然大怒:“还说是我指使你们过来的？！”
　　郁鹤年连忙闭嘴，寻思自己也没说错话呀。
　　江向舟不明所以，小声说:“不是吗…？”
　　先生:“伸出手。”
　　郁鹤年多少是不服的:“学子是哪句话惹先生不高兴了？”
　　江向舟已经伸手。
　　先生:“郁鹤年，你还要欺师犯上不成？”
　　在座的学子都忍不住轻声嘲笑。
　　郁鹤年敢怒不敢言，把手伸出。
　　先生用戒尺在江向舟手心打三下，到了郁鹤年，连打五下，一下比一下重。
　　先生看郁鹤年:“汝可服？”
　　郁鹤年不语，满脸写着“不服”二字。
　　陆锦熙看他同倔牛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吓得他连忙趴在桌子上笑。
　　先生怒道:“陆锦熙！没说你是不是？来，你也过来。”
　　郁鹤年听到老师说他，倒有点想笑。
　　江向舟忍不了一点笑出来，他这笑声让好不容易憋住不笑的郁鹤年也破了防，他俩全笑了。
　　陆锦熙一上来，看他俩这屎样，也笑起来。
　　在座学子小声嘲笑。
　　先生看他们一言难尽，半个时辰才开口:“笑够了吗？”
　　江向舟笑的上气接不上下气，捂着肚子笑出了泪花:“我靠，笑死我了…我肚子好痛……哈哈…先生，对不起，先让我笑会，哈哈哈哈……”
　　他俩一听捧腹大笑，整个学院数他仨儿声音大。
　　先生就这么看着他们:“不许笑了。”
　　江向舟:“好好，我们知道了。”抿唇忍笑，他身旁的两人低头憋笑。
　　先生质问:“为何要笑？”
　　江向舟手指他左边的陆锦熙:“这个低头族逗我笑。”
　　陆锦熙低着头说:“先生，我天生爱笑。”
　　郁鹤年笑着夸:“先生，是你讲的太好了，我欣慰的笑了。”
　　先生看着郁鹤年:“郁鹤年，你是觉得我讲的可笑？”
　　江向舟头撇向一边，他真的有在努力忍住不笑。
　　陆锦熙低头咬下唇，想自己难过的事，可依旧想笑，还好他憋得住。
　　郁鹤年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摇头:“不不不，您讲的太好了，让我欣赏。”
　　先生呵斥:“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
　　陆锦熙小声开口:“郁鹤年是先生。”说完捂着嘴，不让笑声传出。
　　江向舟唇抿的更紧。
　　先生:“郁鹤年,你越来越不把了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郁鹤年:“没有没有没有。”
　　先生:“那你背背《诗经》里的‘周南·关雎’ 。”
　　郁鹤年忙吞口水,他连题目都没听懂,更何况背出来。
　　江向舟小声提示:“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郁鹤年没听清,转头小声问:“啥？小江哥,你能说大点声吗？”
　　先生感觉受到了侮辱:“你以为我听不见吗？”
　　江向舟这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郁鹤年只能凭借记忆,小心翼翼回答:“观观猪脚…在和之中？”
　　先生:“你确定你没念错？”
　　郁鹤年:“我不清楚。”
　　先生:“后面呢？”
　　郁鹤年半天吐出两个字:“不会。”
　　先生叹气:“你们一个个,都不学想作甚？”
　　江向舟举手:“先生，学子会这首诗。”
　　先生看他一眼:“那你坐回去。”
　　江向舟受宠若惊:“好嘞。”话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郁鹤年直接呆住:“啊？”
　　陆锦熙也连忙举手:“先生！我也会诗！”
　　先生:“你入座。”
　　陆锦熙一脸得意坐回位置上。
　　郁鹤年看见,意识到什么,连忙举手:“先生,其实我也会古诗。”
　　先生看他:“那吾考考汝。”
　　郁鹤年:“啊？那为什么他们俩不用回答？”
　　先生:“因为吾偏心于汝，自然要考汝啊。”
　　郁鹤年瞬间哑口无言。
　　先生发问:“皎皎白驹。”
　　郁鹤年摸索下巴，说:“真相只有一个，我不知道。”
　　先生问:“那你每日都在干嘛？”
　　郁鹤年:“呃…学习，对，我在学习。”
　　底下的陆锦熙喊了句:“他在吃粑粑。”
　　郁鹤年对着底下的他竖中指:“我鄙视你。”
　　先生:“你们俩闭嘴！我问你呢。”
　　陆锦熙趴桌子上，郁鹤年无奈认怂:“先生，饶了我吧。”
　　先生无奈叹气:“你坐回去把论语抄十遍给我看。”
　　郁鹤年:“好的。”说完坐回位置上，他一坐上位置，就拿桌上的书开始抄写，双脚摊开坐于铺垫上，看着十分悠闲。
　　侧旁的陆锦熙看见他如此:“我靠，别人都跪坐于地，你瘫坐在地？你挺闲啊。”
　　郁鹤年写着字不看他:“不要打扰我学习。”
　　他前面的江向舟听见，不可思议回头:“你？学习？不信。”
　　郁鹤年礼貌微笑:“不然呢？”
　　陆锦熙阴阳怪气:“哇～年地地～太好学了吧～教教我呗～好崇拜你哦～”
　　郁鹤年也阴阳怪气:“哟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