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嘀，小猫卡》松鼠的小飞象

47、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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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盛晚宴后，大家来到礼堂，邓布利多穿着银色长袍，手高高抬起又放下，宣布舞会开始。

　　光线适时暗下来，精灵们开始欢快地吟唱。

　　在场宾客默契地噤声，等待真正的主角——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先入场。

　　塞德里克和秋张，罗杰和芙蓉，这两对都是全校闻名的俊男靓女组合，因此大家只给了礼貌的掌声就不再关注。

　　对于赫敏的变化，以罗恩为首的格兰芬多们反应最为强烈，还有一些赫敏平时帮助过的女孩们，小精灵们为她疯狂呐喊，使气氛逐渐升温。

　　最夺人眼球的，还要数哈利波特的舞伴，伊伦.莱恩。

　　她仿佛一件蒙尘的至宝，因为耐心擦拭终于得以大放异彩。

　　“那是谁？”
　　“梅林啊，她的裙摆像水波一样轻柔！”
　　“看她的鞋子，好像麻瓜童话里的水晶鞋啊…”
　　“她进来了，她过来了！”
　　…

　　或羡慕，或欢呼，诸如此类的内容从伊伦露面开始就不绝于耳，等到她挽着哈利手臂，站在人群中央，这样的话就听得更清楚了。

　　起初她以为那些赞美之词是给先她一个入场的赫敏的，还跟着附和几句，“真的好漂亮哦，特别是她的粉裙子。”

　　稚嫩语气逗得哈利都笑了，他忍着没说话，稳稳扶住她，继续朝前走着。

　　“哈，她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伊伦.莱恩！漂亮吧？伊伊今天的装扮可是我和苏珊的杰作！”

　　远远传来劳拉声音，她正站在黑脸的厄尼和兴奋的芬列里身边，冲她兴奋地招手。

　　伊伦回给劳拉和苏珊一个甜美的微笑，男生堆里忽然爆发一阵欢呼，声音大得吓她一跳，她这才确定那赞叹都是给她的。

　　“真不可思议…”
　　她咬着唇喃喃。

　　“我说的没错吧，今晚你就是最美的，不用紧张。”
　　男孩低头，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耳语。

　　或许是他的鼓励有了效果，开场，伊伦在哈利带领下完美地结束了属于他们的表演。

　　比想象中发挥得更好，她和同样令人眼前一亮的赫敏一道，成为了全场的绝对焦点。

　　第二个环节是圆舞，大家要暂时分开，和不同的异性跳舞，伊伦本不想参加，可惜还没来得及和哈利商量，胳膊忽然一痛，她被一人拉走了。

　　“和我跳！”
　　尖利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一抬眼，果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居然肯“屈尊”和她跳舞？
　　可惜，伊伦不想也不愿意给他面子。

　　“我身体不舒服，先不了，马尔福先生。”
　　她如意料之中那样拒绝他，却换来这家伙无情的白眼，“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也就破特瞎了眼能找你做舞伴！你这低贱的肮脏的泥巴种！”

　　无端被侮辱，伊伦鼻子一酸，她想回击，可考虑到这个场合，她只是默默抽回手想要逃。

　　还没迈出一步，腰忽然被马尔福狠狠拽回去，“干什么？圆舞一旦参加必须跳到结尾的，哈利波特不要你，我要你了，你居然还想溜？”

　　被他擒住，伊伦走也不是，留也难受。被迫靠在他肩膀，马尔福身上的高档香水味不讲理地冲进鼻腔，呛人且难耐。

　　伊伦目光梭巡一圈，求助地看向哈利，马尔福发现，坏心眼地将她一带，成功隔绝了他们。

　　委屈到极点，伊伦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她抬起脚，重重踩在马尔福锃亮的皮鞋上。
　　高跟鞋带来的痛苦是可以想见的，那家伙疼得全身都颤了一下，趁伊伦没防备，用力拧了一把她的腰，作为报复。

　　这样的暗中博弈，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是伤痕累累。

　　他们表面是一对如胶似漆的舞伴，实际却是互相厌恶的冤家。伊伦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一定要扯着她玩这种两败俱伤的游戏。

　　终于忍耐到了圆舞第一章的末尾，可以换舞伴了。

　　余光瞥到哈利正焦急地寻找她，伊伦拼命想挣脱，却因为力气太小，还是被马尔福钳制。

　　“呜…”
　　眼泪无意识滑落，伊伦想擦掉，德拉科马尔福死命握着她的手不放。

　　“你哭了？呵，你这样的蠢女人也就只会哭了。”
　　那晶莹泪光在马尔福眼中就像战利品一样。
　　说着，他淡色眼睛危险一眯，和着最后一个音符，凑在她耳边，
　　“真正让你哭的东西还没出现呐，伊伦莱恩，别，太，心，急。”

　　话语锋利地像剑，刺破伊伦心中的防备，她还没来得及保持平衡，就被马尔福像扔垃圾一样丢到舞池一角，差点摔倒。

　　哈利适时接住她，虚虚扶着她的肩，“没事了伊伊，没事了。”，转而看向冷眼斜睨他们的马尔福，“马粪，你最好没对她说什么，否则，我会揍得你屁滚尿流，连你那当食死徒的爸都认不出来。”

　　眼看硝烟弥漫，气氛越发紧张，伊伦不想闹出什么麻烦，急忙扯了下哈利袖口，“哈利，我们快点跳完去休息好不好，我头好晕。”

　　“嗯，我都听你的。”
　　他收回凌厉眼神，温柔地答应，带她离开这里。

　　回到哈利身边，伊伦放松许多，他们十分默契地跳完最后一支舞，终于走下舞台，坐在餐饮区休息。

　　搭配着破烂姐妹震天响的摇滚乐，舞会在这时也进入了尾声。

　　不得不说，忽视德拉科马尔福制造的那段不那么美妙的小插曲，这场舞会真的很棒。

　　就连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也被年轻人火热的气氛吸引，走入了舞池，角落里海格陶醉地搂着马克西姆夫人扭动粗壮的腰肢，甚至差点把椅子撞翻。

　　准确说，这是一场狂欢，一场青春的盛宴。

　　用眼睛描摹现在的画面，梅林知道伊伦多么想多么想时间就留在这一刻。

　　只有此刻，她可以像公主一样陪在哈利身边，做和他最相配的人。

　　可事实上，她只是一只误变成人的猫，零点一过就要脱下水晶鞋，走回破烂的住处。

　　没有亲人，没有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

　　马尔福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小猫天生的高敏感告诉她，不久后就会有一场风暴，在她身上上演。

　　正胡思乱想，旁边忽然递来一块手帕。
　　“擦擦汗，我们出去转转吧，伊伊。”是哈利，他看她的眼神是一贯的专注温和，让人想要落泪，“闷了很久你一定很不舒服，我们去透透气。”

　　“怎么办呢，哈利波特。”
　　伊伦怔怔望着他。
　　“你被一只一无所有的小猫赖上了。”
　　她悲哀地想。

　　强忍着那些不安，伊伦告诉自己，要珍惜这个美好夜晚。

　　“好。”

　　她答应，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微笑，唇畔的梨涡却没以前那么甜了。

　　**

　　原本，伊伦以为刚才那个华丽的舞会已经是她能触摸到的最梦幻的画面，可走出门，在哈利搀扶下坐上一架真正的南瓜马车，她才惊奇地发现，现实竟比想象中更加美好。

　　王子，水晶鞋，被鲜花簇拥的南瓜马车，一切都和童话故事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拉车的从马变成了巴克比克。

　　轻轻抚摸老朋友飘逸的鬓毛，伊伦情不自禁笑了。

　　以为她在偷笑自己，哈利连忙解释。
　　“抱歉啊，伊伊，我本来想找匹真正的马的，可惜…而且时间好像也过了十二点了，我没把握好…”
　　他看她迟迟没反应，小心地追问，“伊伦，你会觉得我，我幼稚吗？我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浪漫仪式的。你放心，我们不会一直在车上颠来颠去，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没有，哈利，谢谢你特意为我准备的一切。”伊伦真心地笑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说的出去走走，竟然这么隆重。”

　　被她戳中心事，哈利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今天是有话对你说，所以才…啊，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伊伦猜出他要说什么，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好吧。”
　　调皮地歪了下头，小猫终于在他的悉心保护下不再悲伤。

　　巴克比克在一条花园小径前停下，待伊伦和哈利都站稳，它傲娇地和他们告别，毫不留恋拍拍翅膀离开，南瓜马车则被忽然出现的小精灵多比带走了。

　　看着空中那个越飞越远的背影，伊伦想起去年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那大家伙载着她和哈利飞行的样子。

　　“时间过得真快啊，”小猫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感叹，“那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嗯，虽然现在也是。”

　　发觉哈利正专注地看她，伊伦脸红着低下头。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伊伊。”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正式，罕有的认真弄得伊伦也紧张起来。

　　“嗯，我们约定过的嘛”
　　她微微笑着，伸出手晃了晃。

　　哈利想起不久前在盥洗室，点点头，仍旧痴痴看着她，只是笑。

　　施了魔法，这座小花园不像其他地方那样严寒刺骨，反倒温暖如春。

　　清风拂过脸庞，送来阵阵玫瑰花香，伊伦环顾一圈，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像费格住宅前的空地一样，种满了罗莎蒙德玫瑰。

　　“我们边走边说吧，这里都是花，多么漂亮啊。”
　　哈利提议。

　　趁伊伦还没把手放下，他大着胆子牵过那只细白小手，和她十指相扣。

　　怔愣一瞬，伊伦没忍心放手，默许了他的行为。

　　暗自偷笑，哈利心里的花开得比眼前的更旺。

　　**

　　小径不长，不一会儿就到了终点。
　　浓郁的花香汹涌着铺面而来，像少年澎湃到难以隐藏的感情一样，滚烫而热烈。

　　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哈利心跳快得就像有一千八百只跳跳藤蔓同时在心里蹦跶。

　　避无可避，伊伦只能看着面前的哈利。

　　他今晚无疑是英俊的，墨色长袍被他挺拔身形穿得格外有型，浓眉衬得宝石绿眼睛愈发明亮，睫毛又浓又密，垂下覆在眼皮上，投下一层淡淡阴影。领带不知何时松开来，垮垮搭在脖颈，喉结微凸，略微耸动，与下颌连成一道漂亮的弧。

　　或许今夜过后，他们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了。

　　想到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即将对她袒露心意，伊伦就觉得呼吸不畅 ，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抿抿唇，她扣紧手心，轻声问，“哈利，为什么这里没有月见草呢？”

　　“或许，”哈利松开她的手，音量忽然提了一截，“在这里，所有的爱意都不用隐藏，必须要宣之于口吧。”

　　“什么？”

　　“就比如我，伊伦，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这其实是一个答案，它可以回答我这段时间关于你的所有问题。

　　为什么，看到你会紧张。

　　为什么，人群中仅靠背影就能找到你，目光恨不得随时黏在你身上。

　　为什么，听到你说喜欢和厄尼在一起，气得想要揍人。

　　为什么，发现你对自己冷淡，比输了比赛还要难受。

　　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我，我更喜欢你，伊伦.莱恩。”

　　他静静注视伊伦的眼睛，看那琥珀色的眼瞳因为他而闪闪发亮，忽然觉得就连最昂贵的钻石见到伊伦也会黯然失色。

　　绞尽脑汁，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美丽和诱人。

　　因为她的存在即美丽。
　　伊伦，即是美本身。

　　罗莎蒙德玫瑰轻轻摇曳，幽暗的火焰在黑暗里放出光芒。

　　伊伦脸颊泛起红晕，双唇微启。
　　“哈利，你想知道我的回复吗，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梅林晓得，现在的她并不比哈利好受多少。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好像永远不会和她产生交集的男孩，此刻居然精心策划一切，只为了告诉她这句最淳朴透明的话——我喜欢你。

　　只能在梦里上演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身边，没有几个女孩能继续保持镇定。

　　“哈利，其实，我——”

　　“等等，”哈利拦住她，“先让我猜猜好吗？你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我需要做个心理准备。”

　　脑海中浮现舞会前，哈利说，“我最害怕的其实是你不要我，”伊伦既心疼又甜蜜。

　　于是她走上前，缓慢却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好吧，你和我打个赌好吗，如果你猜对的话，我会给你格外的礼物。”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猜。”
　　说着，哈利摸摸口袋，变出一枚硬币，“我来翻，如果是正面，就说明，说明你喜欢我，如果是背面的话，那就相反。”

　　伊伦看出那是一枚魔法硬币，无论真实的结果如何，它都会随着主人心意改变。

　　但她愿意迁就他一次，谁让他是哈利波特，是她喜欢的男孩呢？

　　“好，我同意。”这一次换伊伦走近他，哈利慌忙后退，却无处可逃，女孩狡黠地弯弯唇角，“那么哈利，你猜猜看，我的回复到底是什么？”

　　“我猜，是你也喜欢我，我们…”

　　“伊伦，伊伦！你竟然在这里！”
　　厄尼忽然跟在小精灵多比身后出现，生生将哈利的话堵了回去。

　　伊伦对一切都很茫然，“可我和哈利还有话说。”

　　“来不及了伊伊，劳拉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厄尼喊道。

　　这句话比任何挽留都要有用，伊伦瞬间没了心情，所有绮丽心思都被好朋友受到伤害的事实挤得一干二净。

　　“哈利，很抱歉，我现在有很紧急的事要去处理，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回复，我可以立刻跟你说，我…”
　　她悲哀地看着他，眼圈红红，楚楚可怜。

　　“没关系！有时间，有时间再继续。”哈利非常明事理，没再纠缠她，“听说是劳拉受伤了对吗，必要的话，我可以让巴克比克带我们去医疗翼。”

　　伊伦很快答应，厄尼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坐在巴克比克身上，伊伦被哈利护着，低声和他道歉，“对不起啊，因为我，你策划的所有都白费了…”

　　约会泡汤了，可伊伦的心情更重要。

　　哈利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朋友也很重要啊，看前面，小心。”

　　说完，他朝后瞥了眼厄尼。

　　那家伙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淡疏离的气质，此刻坐在最后就像片乌云，黑压压盖在可怜的巴克比克身上。

　　同为男孩，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伊伦。

　　你远比你想象的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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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女主一般都有自己的成长线，友情事业爱情都要抓。
辛苦下哈利咯，没办法，追妻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