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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呕”
      躲在暗处的几人齐齐呕出了来,好在不是刚吃进去的东西,否则全给吐着出来。
      “恶心。”
      “扎扎已在此等候多时,想会一会阎狱门门主,你倒是不像是江湖传言那般,旱狱处,必见血,我浑身就冒着热血,来吧。”
      东溟罗衣些许也是被这恶心之人,冷眸横对,多言一句就是恶心。
      “不要这样子看我,奴家会害羞的。”
      裴缃湄忍不住爆粗口,“这人忒恶心了。”
      操着一身彪悍肌肉,面如白纸,红唇微张,金钩子展开犹如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掷出直直朝东溟罗衣胸口而去,速度惊人,嘴上含糊暧昧言语,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东溟罗衣迎面“铛叽”一声响动,拎着旱狱,隔开扎扎致命一击,双眼如冰窖冷酷,横扫千军的气势,旱狱冰魂煞,煞气震天,隔着远处,裴缃湄与暗哨不由得一整冷寒。
      暗哨一号最激动,“主上从未如此动怒。”
      暗哨二号:“这贼人今晚死状定然是凄惨无比的。”
      “最好是大卸八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别出来恶心别人的。”裴缃湄忽尔觉察不对,聊天的氛围不对,咦一声,“你们怎么这么看待我呢?”
      “门主夫人女中豪杰。”暗哨二号脑回路清晰可见,其余几人附和,“对对。”
      “正精彩,看。”
      扎扎欢喜之时,嘴角咧着诡异的笑,让人汗毛瞬间直利起来,“美,真美,这动作,最适合绝佳人偶。”
      “七彩罡丝。”
      暗哨一号劲爆出一句,“主上,要小心。”
      “怎么回事?”暗哨五号补充道,“所谓江湖上一种暗器,能割人,剑,入肉即见白骨,剑碰易断。”
      裴缃湄紧紧掐住那脊梁处凹槽位置,见这人如此打扮,粗浅判断二人对峙,几个回合,不见分晓,此人如果是动怒,是不是就会露出弱点,满身肌肉,不爱女子,那便是爱男子,所见东溟罗衣外表定是满足他猥琐的心里,忽然心生一计。
      让暗哨们猝不及防,她忽尔站起了声,大喊道,“哎,你这个不男不女,不是个东西,净是出来恶心人,扮演青衣小生就真的是小生了,想遮掩自己肮脏的心,白天人模人样,夜里就是老怪物。”
      扎扎缠绕指尖七彩罡丝,梳得整齐鬓角处忍着青筋突突直跳,“老怪物?我是个老怪物。”中途停了下来,又指着裴缃湄娇俏的怒骂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说我?”
      “对你就是老怪物,干死他。”裴缃湄脚踢了踢其余众人,“只爱男子的老怪物。”
      暗哨干了最没有骨气的一次,“老怪物。”
      “哈哈哈哈。”
      扎扎忍得嘴角都抽搐,“尔等小人,先让我解决他。”又指了指他们,“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裴缃湄猜测准确,“他最恨别人喊他老怪物,不能动怒,否则容易走叉,走火入魔。”
      “你这方法好。”
      “是不地道了点,但是对付恶人自有恶人的办法。”
      “对。”
      暗哨四号眼观一会,“裴姑娘的法子好,那人极其不喜这样。”
      “老怪物。”
      “打扮再俏也是老怪物。”
      “我看铁环金猎手,不如叫做铁妖猎手得了。”
      暗哨二号喊道:“做人不能太狂了,下场一定不太好。”
      “那妖怪气息不稳。”
      “妖怪。”
      “妖怪。”

      裴缃湄见拱火的火候差不多,矮蹲着,静静二人的对打,行云流水,动作飘逸,挥洒一把大刀都能如此有魅力。
      “夫君,干掉扎扎。”
      这一声不见任何负担的喊出,饶是淡定如东溟罗衣踏脚一步险不稳,寒着脸,挥动旱狱显然是比方才速度快了不少。
      敢在主上前刁侃,就属不怕死的裴姑娘了,暗哨五人全部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两者中就在于谁能沉稳住,另外一方定能胜出。
      七彩罡丝正好克他的刀,背后之人假借铲除妖女之手,摆了一计,他懂裴缃湄为何要喊出那些话,好一个机灵,关键时刻定乾坤,噙着笑意一闪而过,显而易见对方已气息不稳,他的独法内功弱点受不住挑衅,眼中半点容不得沙子。
      “怕了,那人就是想要你死而已,当日就该斩草除根。”
      月色倾华,冷意涔涔。

      “等你下地狱慢慢去说,也无妨。”
      东溟罗衣丝毫不给他废话的机会,逮着趁机厮杀,旱狱忽远忽近,那股冷冽冰寒戾气寸寸涔心,冻僵对方。
      声响“叮叮当当”双方厮杀不分伯仲。
      惨白的小脸微微扭曲了,铁手金钩子颤抖,红唇紧抿着,“倒是小瞧了你。”
      使出七彩罡丝,想趁此缠绕东溟罗衣的双手,侧身擦过露出了后背,已是悔晚,瞪大眼双手僵硬,胸膛没入旱狱,侵染红,不可置信,“你………”
      猩红的鲜血染红粉衣,被东溟罗衣抽抽出旱狱,一脚踹飞离屋顶,滚落了下去。
      “嘭”一声声响巨大。
      “棒棒哒。”
      裴缃湄爆喝彩鼓掌,“呵呵呵”氛围渐渐不对,“早杀了那人早了事,忒恶心之人。”
      在暗哨们一双双眼中惊掉下巴,她殷勤递上帕子,笑盈盈道,“来擦擦。”
      东溟罗衣觑着她一眼,在沉默中接过,淡然擦拭着,“速去查看四周。”
      暗哨们:“是。”拱手梭梭飞远了。
      “刚…….也是时间紧迫,不得已才那样说,别介怀呀。”
      “裴姑娘倒是显得很机灵,嘴皮子忒溜。”裴缃湄讪讪一笑,这话是夸奖还是贬低,耸了耸肩。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更迭一声,渐渐微弱。
      “啊,你飞得不能告知一声,有没有风度?”
      东溟罗衣像是故意般,几个闪跳,在裴缃湄骂骂咧咧中落了地。

      她的手揪得紧紧,深怕被他丢下去,腹黑腹黑。
      “放手,听不懂?”
      “哦。”
      东溟罗衣低眸理了理被揪乱的衣襟,放低身段,朝她揶揄道,“妖女也会怕飞,怕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会飞了不起呀,裴缃湄恼怒极了,默默赏个白眼,乖巧紧紧跟着。
      “先回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去不夜帮。”
      “好吧。”裴缃湄流连忘返在闹市中,多瞄了好几眼,啧啧出奇,微微叹了一口气,何时再来?瞅一瞅呀。
      叹气声足以引得东溟罗衣侧目看她,那双眉目留恋这儿,“可惜了,可惜了。”小声念叨着。
      让人不由得分外好笑,东溟罗衣有力的双臂抱紧旱狱,留下意味深长一句,“切忽流连忘返,你得有小命看才行。”
      撂完这句话,大步朝前,“哎,等等我。”裴缃湄撩起衣袍,太宽松了,走起路来呼呼呼响,就不能换一身小点的衣物。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住宿客栈,直奔三楼客房,裴缃湄两只手指交叠,试探问一句,“打个商量,我可不想睡木榻上,太硬了。”
      “又冷又硬的。”
      “在下倒是小瞧你了,昨夜睡在沙子,裴姑娘倒是一下子就入睡了。”
      “额…..那是骑马太累了。”
      “骑马,呵呵呵。”
      东溟罗衣抬眸上下打量裴缃湄,见她警惕捂住胸口处,“你看我干吗?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蓦然一看,站在灯下倒是有几分姿色,轻嗤一声,搁下旱狱,转头脱下外衣,身后忽尔大喊起来,“你脱衣服干什么?”
      “睡觉。”
      脱下皂靴,东溟罗衣翻身躺在床上,不理会她的小鬼鬼的心思。
      裴缃湄气鼓鼓,竖起中指,认命般从木柜中翻出被褥,铺在榻上,归置好枕头,抖了抖身上衣服,闻着没有什么味道,拨了外衣,躺在而眠。
      一夜平平顺顺就过去了。

      不夜城城中,喜游被吃了暗亏之后,归回城中,找哥哥哭泣去,“哥哥,你妹妹被人欺辱了….”
      “何人胆子如此之大?”不夜城城主喜楽蹙眉,苗头转向了清风与明月,“说。”
      “等见了那人,一定好严惩。”
      清风与明月相互间眼神交替,推脱不肯说,摇了摇头。
      “吞吞吐吐干什么?”喜楽握紧茶杯蓦然朝红木桌一震,呵斥出口。
      明月思索片刻,一一道出,
      “属下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阎狱门?”
      “阎狱门?”
      喜楽目光一沉,冰寒着脸,转向喜游,质问道,“你是何故惹上?如实说吧。”
      见她眼神闪躲,在不夜城嚣张跋扈,何曾有人不敬她,说一不二,“你早日会吃亏,最近不准出门,好好呆在城中。”
      “不过那把刀倒是裹着布,轻易瞧见不得。”清风如实禀告,眼神偷瞄了大小姐一眼,坑人任务。
      “哥哥?”
      喜楽瞪了一眼妹妹,“城中还有事,你安静呆在,不要惹事生飞。”
      脚下步伐疾步行走,拐了两道长廊,直奔所在了的书房。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城主。”
      喜楽沉着脸挥退下去,关闭书房的门,朝着漏窗细细分辨,转身去了书房左侧,金色莲花台,轻巧旋转下就打开暗阁。

      暗阁昏暗,借着夜视觉不差,“啜喇”点了火折子,点染了立在两侧的蜡烛,显现出牌位“狂人刀乐游”
      “爹,布局多年,楽儿可寻着为您报仇雪恨,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的脸一半隐在火烛之下,眼中笑兮兮分明是让人胆寒,转动火烛,“这颗冰魄雪珠,引得武林中人纷争,可惜这个是假的,真的冰魄雪珠可不是这个?谁知道真的在哪儿….”
      “爹,你说如何?杀了这些武林中人,让他们流出来的血来祭奠您。”
      “让血染一寸寸染红冰棺,如此甚美。”
      蓦然回首望着那把狂人刀,爱抚从刀尖落到刀柄处,那双凌厉眼中露出些许期盼,“让我见识见识,是狂人刀强还是旱狱强。”

      “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麻..”裴缃湄紧闭着双眼,耳边老是“嗡嗡”说呼唤声,翻过身去,把自个埋在了被褥里,“别来烦老子,滚……”
      “滚…..”东溟罗衣轻轻俯身凑在她耳侧,阴寒冰冷道,“胆子大了…还是耳朵不好使,割了吧….”
      “别……”
      裴缃湄一下就睁开眼,飞快卷被起身,“你……”
      美人尤其有了起床气,裴缃湄很不爽,头发乱糟糟的起来,原本双眼打不开,惊吓过头了,“哎,我说大清早,您老人家睡不着何必拉着我起来,既不练功又不啥的,让人睡得都不舒坦几日,每日赶赶赶。”
      “倒是在下多事了,即是裴姑娘不急,多几日垂花镇也不迟。”
      东溟罗衣斜鹜看着她,蛮横旱狱就敲打在了裴缃湄躺着的小木榻,“哒哒”两声,木榻一边矮了几分,裴缃一个抖机灵就跳了起来。“说笑话呢,纯粹是个笑话,你老人家别动气,我这就起床,起床呀,辛苦大佬喊早起。”
      小命保住才是要紧的呀,不要嗔怪一时之怒,在心里怒骂他祖宗十八代,跃起简单窸窣穿衣,飞快打理下自己。

      卷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谄媚端正坐在了百花里木桌旁,盯了盯早食,清炒豆腐,青菜一旁,两碗小粥,一份胡饼。
      捧起碗来,勺一口细细研磨。
      相顾无话,平静度过。
      裴缃湄心中有疑问,呼啦啦快速喝完,悟自掖了掖发丝,偷偷窥视东溟罗衣,问还是不问,知多不如少,可不问,怎会知道是何人?总不明不白刺杀仇家。

      “裴姑娘,有何事?”
      “昨夜….刺杀之人知晓是哪门哪派?”
      东溟罗衣搁下筷,觑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思索片刻,“难道你有头绪?”见她如实摇了摇头,敛回探究,便不在多言。

      裴缃湄束紧了衣,嘟囔几句,“就不能买个合身的衣物,这样邋邋遢遢。”
      “为了低调行事。”
      东溟罗衣望了望,唇角微微勾起,“裴姑娘装扮好,往一站,不出半日,横尸街头。”
      “哎….”
      裴缃湄苦恼般蹭了蹭小巫,“我是个苦命的人呀,走到哪儿都性命不保,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呜呜呜呜呜”
      伤心欲绝,求大佬垂怜。
      “哑哑哑”小巫伸出羽翼,轻拍拍裴缃湄,算是以示安慰一番。
      她忽然福至心灵,脑门顶呱呱炸开,“昨夜是当我做诱饵?”顿时怒瞪着他,愤愤不平,有委屈巴巴,“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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