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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眼见他伸手来,裴缃湄想抵挡已来不了,他假假虚实一招,探到了她的腰侧一扯,猝不及防的青梅酒已到了他的手上,朝她挑衅勾起唇角………
      东溟罗衣眼一眯,“这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缃湄那个心里气呀,抢夺青梅酒,旋转,故意虚晃上前一步,跨步跃起,扑过去想夺来,东溟罗衣低低牵动下嘴角,后退几步了闪身,主动了避让了扑过来的她。
      裴缃湄扑了一个空,向前踉跄几步,堪堪扶助了木廊,就听“嘣”
      拧开了木塞子的声音,东溟罗衣仰头嘬一口,“味道不如何……”
      “你……厚颜无耻……”裴缃湄的心碎成一片片,跺了跺脚,指着他,立即破口大骂,“斤斤计较,至于吗?还喝…我就剩一瓶?”
      “呵,花得可是在下的银子买的,裴姑娘借在下的光,还有理?”
      得,花得钱是他给的,就是大佬……
      东溟罗衣不动声色的目光寻散慵懒坐会回廊处,喝光了青梅酒。
      巡视了她的脸,恼怒了愈发绯红几分,眉目如画,说出口的皆是娇娇软软,“可见裴姑娘饮很尽尽兴。”
      裴缃湄一喝酒,眼尾眉梢处自带了一抹红晕,被气得她打了一个酒嗝屁,怄出的气息“呕”青梅酒香的味道,更待此时,话说多不如少……
      死死捂住了了嘴,错愕了几分,细碎的步伐朝后头了几步,尴尬一笑,“就几口,不曾想掌柜手艺太好了,呵呵,酒香散不去,呵呵”
      她后怕了缩了缩脖子,气势上都弱了几分,酒太好喝了,纯天然,控制不住自己呀……

      袖兜里的青面獠牙,心一横,可惜周围太黑了,她适时收回脚,昨日由魅璎相送,今日恐怕回去就自己一人,切莫不敢,胆子就是小,她拧着脾气,在在做挣扎。
      故意拿着空了酒瓶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在下今晚同裴姑娘算个账。”
      裴缃湄的双眼的注意力一直在青梅酒上,蓄势待发想抢夺了青梅酒,没有了酒抢个空瓶来,毕竟在古代头次帮了别人,算是一件有意义的物件,“什么?…….什么账?”
      “裴姑娘胆子愈发大了,两封信,要了在下八千两的银子,怎么?这回想怎么算?不会告诉那交易等级值这个数?”
      “这….如何?说……….”
      “怎么?借着门主夫人的名号,行事方便,好法子。”
      怼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索性大言不惭道:“好使,你不也没有其他的门主夫人,选,本姑娘都不觉得亏,你亏什么?名誉?阎狱门门主还同小女子计较,心量未免太小了。”
      不怕死的嗤笑了几下,“哈哈哈哈。”
      东溟罗衣缓了缓,换了了一种引诱语气,俯身,拽近了彼此距离,裴缃湄屏住了呼吸,垂落下指尖轻颤,
      那双似雾非雾双眸深邃,波澜壮阔,凝视了她良久,微微挑眉,勾唇柔声笑道;“集市逛得开心?”
      “是”
      “青梅酒好喝?”
      “是。”
      “喝了多少?”
      “不下.....十.....”
      裴缃湄脑子一翁一片空白,及时止住,可近身之人气息过于平静的湖面了乍起了一阵阵涟漪,心神荡漾。
      冰渣子的套路,老狐狸,混江湖没一人是简单的人物……竟然用美男计诱惑…
      裴缃湄身子仰后,仍嘴硬道:“就喝一小口而已……”
      “只喝一口,那你为何脸颊那么红,只怕不止一瓶,瞧着不下十瓶……”
      东溟罗衣很直接戳破她谎言,唇角斜斜翘起了小弧度,“念你不敢放肆”眼神,嘘声恐吓,“要是还像上回那样,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气……一刀解决了你……”
      “岂敢,岂敢,不能脏了您的手,大佬。”
      “不麻烦,在下倒是愿意试一试。”
      裴缃湄几乎是下意识捂住了纤细的脖子,打哈哈哈,小步退后,“不,会污染了旱狱的锋利,我的脖子不好砍。”
      “比起破庙中人头,相信裴姑娘的脖子软更好砍,且能完美一刀切平。”
      “不,太丑了。”
      “呵呵。”
      裴缃湄后退了几步,是一个捂不热的冰渣子,估计遇到钦慕他的姑娘,比如涂芳芳真是瞎了眼了,被虚有涂表的外貌误判真实性,实则冷心冷肺冷血,黑心肝,专门爱戳人不痛快,嘴毒。

      “不必在心底骂在下。”东溟罗衣弹指一点,点染了回廊下的油灯,伸手朝她摊手,“锦帕拿来。”
      触亮的光线之下延长了他的身影,鄙夷眼神笼罩着她。
      “啊?”
      裴缃湄狐疑了顺着他的视线借着光寻到了掌心两片唇瓣红红印记,太岁头上动土,不找死了麻。
      “呵呵,你不捂住我的嘴,哪会这样。”
      “你的唇脂。”东溟罗衣展眉掀起眼帘,“再有下回,在下不介意割掉你的唇。”
      裴缃湄惊吓捂住了唇,乖巧点了点头,主动奉上锦帕。
      淡淡的莲花馨香从指间飘来,东溟罗衣牵动了唇角,勉勉强强擦拭几下,就丢给了裴缃湄,留给一个孤高的身影了。
      无限的黑暗,从眼前闪过了恐怖的画面,裴缃湄亦步亦趋尾随了东溟罗衣,“那个……”
      东溟罗衣衣宽解带,暼见裴缃湄眼睛明亮直勾勾的看着她,长眉微挑,露出了一个不常笑意,足以很勾人的弧度,
      “在下要休息,怎么?裴姑娘打算要一起,不过在下倒是不介意,就怕裴姑娘的名声……”
      裴缃湄……玉碎的心化成了瓦片,一块块化成了水,被揉搓,被威胁,抢她酒喝,撇嘴轻哼了声。
      她往后退了几步,“哼,没兴趣,脱了不都一样。”
      “在下倒是瞧见裴姑娘的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
      “你胡说……”
      东溟罗衣故意几番试探,故意低低醇音,引诱她,“湄湄,想看就看了……”
      一声低醇清冽的嗓音唤出了她的名字,站在烛火之下,声影倾斜,两人的目光互相对视了霎那,裴缃湄率先败下阵来,骂出声,“流氓。”
      “哼。”
      “不是你引诱我的,没有你纵容”,东溟罗衣轻“呵”一声,淡淡道:“夜已深,倘若无事,裴姑娘请回吧!”
      又是这态度赶人,想利用的时候就利用,莫名没有了好心情,裴缃湄撇了撇嘴,言听他一句,更是气鼓鼓腮帮子,瞪了过去。
      东溟罗衣好心提醒,悠悠然然,“在下可不想把江湖的传闻做实了,如今“未婚妻”必要时演演就好,适时记着男女有别…”
      含沙影射她吐出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裴缃湄哑口无言了,冰渣子了的话,敢情是嫌弃她碍事儿了,敢情若是遇见了心仪的姑娘,有你罪受,撂下不痛快的事情,“说得你很清白一样?心不也一样的腹黑。”
      “裴姑娘的确白,旱狱染红也美,要不要试试?”
      “不,我很黑,无需……”

      话为说完,朝袖兜叹了叹,她不曾打算,双手奉上,走不礼套路,扬手朝东溟罗衣投去一枚红色的剑穗,人却跑远了,“爱要不要,臭不要脸的。”
      猝不及防撞击在他的怀里,一下接住了,东溟罗衣垂眸一看,一张长着獠牙青铜面孔,相配着红色坠子流苏,莫名有点喜感,像她有点张牙舞爪。
      是一枚剑穗。
      与搁置灯下的旱狱,相同彰显,倒也说的过去,垂挂上,没有往日的森冷,一团浓烈的火光。
      她气恼了摔门而去,小声的骂骂咧咧传至听见,像是故意让他听见,又像是泄愤般,跺脚,声音细碎渐渐消失。
      东溟罗衣伫立在屏风处,转身蓦然回首,望了眼旱狱刀尾系着青铜鬼面,观赏半晌,轻笑了翘起了唇角,搁置,手指捻了捻红流苏。
      “无人敢送礼,你倒是头一个。”
      仅此微微出神片刻,暗哨一旁不在理会,徒留下落下的剑穗晃动几下,青面獠牙面具张口巨口吞噬一切。
      跑出了南苑,裴缃湄一路骂骂咧咧,“小巫,你主人就是人面兽心。”
      小巫歪着头,转动小脑袋,“呀呀呀”
      “不要脸……”
      小巫“呀呀呀”
      “你主人不识好歹……”
      小巫“呀呀呀”
      “好心送东西给他,刚才我就应该大胆点,跑什么了?”
      “不就证明你心虚了。”
      “小巫,还是你最好了。”裴缃湄用鼻尖蹭了蹭,抚摸了小巫的一缕毛发,顺滑。
      “呀呀呀”
      裴缃湄:“……”
      “哎,大佬喜好不知,不过将来没有性命之忧,鬼才愿意和冰渣子呆在一处,老娘的江湖美男梦……”
      裴缃湄怒骂了一会,解气了,推开房门,骂完口渴,喝了几口茶水,揉了揉发胀的双眼,一躺在被褥中,翻卷几下,许是喝了青梅酒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
      小巫则挨在一侧,“唔噜”小声,时不时窜动羽毛,小爪丫子踩了踩……伴随裴缃湄轻微鼾鸣声,此起披伏……
      很和谐。
      暗哨五号:“属下方才尾随了夫…….裴姑娘回了院子,就是…….”
      烛火之下,东溟罗衣翻阅呈上的密函,眼眸轻抬,看似漫不经心,心思却不在密函之上,“什么?”
      “一路上怒骂门主。”
      他轻轻“嗤笑”,翘起了小幅度唇角,隐匿不见,“倒像是她会干的事。”
      眉眼低下,映在了火光之下,冷寒依旧,道:“退下吧。”
      “是,主上。”
      暗哨五号退去之时,心中感念之事,便是主上可是在关心裴姑娘,怕庄内不安生?得回去和几人探讨一二。
      清晨,天空轰隆隆声响打闷雷的声音,敲醒了沉睡中的裴缃湄,被炸醒了,瓢泼大雨来袭,跌落在瓦片上的雨滴
      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小巫,下雨啦。”
      停在了裴缃湄肩头,“呀呀呀”回应她,歪着头,“走吧,先去吃早食。”
      抄手红木红廊,独立的小院子,倒是紧挨着李葵花大娘小院,一蹦一跳,轻巧跨过一片水洼之下,“哎呀,在此等等如何?”
      小巫抖动了被淋湿几滴雨水毛,算是同意,“哑哑哑”鸟类不喜下雨天,全身湿哒哒,煽动了翅膀,小飞了起,小脑袋频频往小花园的方向指了指。
      “是往这儿走?”裴缃湄秒懂它的意思,小巫停落了在她肩上,“你就是偷懒儿,能歇着就歇着不动”
      小巫转了转无辜的鸟眼,眨了眨。
      穿堂而过,恰好是一处的小花园,颓废了良久,不像是时常有人打理,裴湘眉哼着小曲儿,避过了雨,渐渐转了细蒙蒙的小雨,转而一会就停了。
      “呼呼”大刀挥砍声音,东溟罗衣晨起操刀而练,身穿黑衣劲装,宽窄腰,修长的腿,来回不停横踢,挥出气势磅礴汹涌,双眼冷峻,右手划出,刀刃气韵劈掉了假山一处裂痕,后腿凌空一跃,招招狠厉。
      后背上微微淋湿一大片,可见已然是在雨幕下勤练,江湖谁也不清楚下一步如何?
      裴湘眉刹住了脚步,好心情的清晨,可不想被这厮破坏了,“够勤快的呀。”
      可她必要从这道拱门而过,过了不就要打招呼,正犹豫之际,被喊住,她大吃一惊。
      “看够了?”
      “我没看....”裴湘眉下意识的反驳,无辜睁大双眼,视线规规矩矩就停留在东溟罗衣的脸上,没有偷瞄。

      旱狱程亮程亮大弯刀,在他的手里犹如杀人泣血,微仰眼帘,骨节分明的手像是故意在她的眼前,握着布缓缓擦拭着,裴湘眉想起昨夜一刀切,脖子凉凉,伸腿放慢了脚步,打定主意,就绕道过去。
      小巫一夜未见主人,兴奋扑哧双羽,“呀呀呀”落在了旱狱的刀尖上。
      “你,叛变了....”裴缃湄吐了吐舌头。
      他指腹了揉弄了小巫的乌鸦头,低低笑了。
      小巫抗议了几声,小眼眯了眯,全然是把裴湘眉裴湘眉抛到了脑后,依赖主人。
      裴湘眉不咸不淡了打了声招呼,转身边去后厨的方向。
      “她昨夜可有什么不一样?”
      小巫“呀呀呀”断了一声,”“呀呀”
      “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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