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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真的,背后冷飕飕。”
      暗哨一号:|“五两,不够兄弟呀,十两,明明看见你存了银子。”
      暗哨二号:“疑神疑鬼干什么?下注。”
      暗哨三号预感总是这么强烈,狐疑回头,一下子石化当初,就见魅总管站在他们的身后,汗毛直立,咳嗽了好几声。
      暗哨一号拉着嗓门,“唉唉,暗哨三号,你身子虚了呀。”
      暗哨三号,四号和暗哨五号纷纷避让了,暗哨二号倚靠在屋檐一角,剔牙,与暗哨一号轮番下注。
      “哎,你们三人躲什么?”
      暗哨一号的声音戛然而止,“嘿嘿。”两手比划比划,银子藏到了身后,“魅总管,来得真巧。”
      “暗哨的功法练得到位?”
      那双冷眸轻扫一眼,射出那一箭冰冻让人不寒而栗。
      暗哨一号丧着脸,“没...”身影一闪就去练功法。
      “怎么?你们也要?”
      暗哨四人纷纷摇头,可苦了暗哨一号。

      裴缃湄能屈能伸,还怕了这个不成,乌漆嘛黑就是让人心里胆寒了呀,她还是很害怕,害怕的时候,那就喊“东溟罗衣。”他是鬼见了都会让路的人。
      “东溟罗衣,他是罗刹。”
      暗哨一号气喘吁吁回到屋檐上,“哎呀,这声音唤一声,全身都酥麻酥麻。”
      暗哨二号:“主上不心动都很难。”
      暗哨三号:“哎,真希望天天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趣事。”
      暗哨四号:“日子过得不无聊了,自从裴姑娘来了之后,乐趣多了不少呀。”
      暗哨五号暗讽一句,“前几日,还不是叫人家妖女。”
      暗哨四号:“她可是未来的阎狱门门主夫人,要懂得识时务为俊杰。”
      “你就爱拍马屁”
      暗哨一号向来有馊主意,“好了,为了主上早日成婚,作为属下,义不容辞。”
      暗哨二号是跟屁从,“你看她的担心之余的模样,是不是很高兴,很怕跳出一个什么来?”
      暗哨三号:“对,胆小。”
      暗哨四号:“投怀送抱。”
      暗哨一号:“好主意。”
      山庄大,人烟稀少,黑洞洞一片,又不掌灯。
      裴缃湄所思又想了几番,做贼般心虚,蹑手蹑脚,颇有点夜里干点坏事的心态,决定今晚坦白从宽,拒绝作假,抱紧大腿,保命是关键,轻轻唤了一声“大佬,你在不在。”
      “东溟大哥。”
      “东溟大哥。”
      迈入西苑院中,黑漆漆一片,如巨盆大口张着大牙,请君入瓮。
      犹如是在现代鬼故事看太多了,荒村孤坟,脑子不自觉的跳出这样的画面,裴缃湄摁了嗯跳跃的心口,后怕,从头顶传到脚底的凉意,念念有词,“不怕,不怕。”
      “咚”一声,她尖叫了起来,深呼吸了朝着身后看了一下,没有东西,又朝前迈进几步,后头“咚”显得好几声,凡事不会这么凑巧吧,裴缃湄惊慌失措下意识,就喊出了声,“啊,大佬,有埋伏。”
      疾步如箭,三步当一步飞快窜到了门口,二话不说,立马推开了,又重重关掉,“嘭”一声,纤细的背抵在了门上颤抖不已,唇瓣绯红,呼吸不畅。

      暗哨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的暗哨,齐齐爆笑了出声,江湖传闻的妖女太假了,怕牛鬼蛇神,在背后丢几个小石子就惊吓如兔子般跑得飞快。
      暗哨一号暗哨,缩了缩脖颈间,“怎么感觉有股冷阴气呀。”他狐疑地往后头瞧了瞧,瞪大了双眼,下巴都没合上,“魅总管?您怎......又....”
      裴缃湄功夫丢了,魂丢了,惧怕之下自然听不见隐在暗处几人。
      其余几人不不甚在意白了他一眼,魅总管今晚下值,不在巡视,暗哨三号吐槽道:“你是不是傻子呀?大晚上喊魅总管干什么?忒闲了.....”
      暗哨三号也卡壳了,真的是魅总管。
      同与暗哨一号和三号突然不说话,狐暗哨四号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尤其更冷了,狐疑扭头朝身后望着,整个人彻底石化了,试扯了扯暗哨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嗖嗖嗖嗖”就飞不见了踪影了。
      此时不讨更待何时。
      暗哨一号暗骂几句,都是一群叛徒,他彻底玩完了。
      “方才谁丢小石子?”
      魅璎冷眼旁观许久,负手执着剑,看下暗哨一号,“为何愚弄她?”
      “不,不是.......这个.......”
      “不是我一人的主意.....”
      “那是故意而为之了。”魅璎挂着冷笑,“你太闲,得加强训练。”
      “魅总管....求您....”
      暗哨一号颓废一张脸,被叮嘱:“继续盯梢”又被以一句,“他们四人每人扣五两银子。”而暗暗窃喜了几分,该,让你们逃之夭夭。
      轮到其余四人纷纷丧着脸。
      裴缃湄缓和了一会,打量西苑屋内了归置摆设,倒也东苑一般无二,今日东溟罗衣去哪儿了?怎么如此安静。
      霎时,那处垂落下的锦帐飘带动了几分,帐尾处挂着流苏来回摆动,裴缃湄屏住呼吸,揉弄眼睛,瞧见分明是一双金丝边涡纹皂靴,一动不动。
      裴缃湄闪退后了几步,毛骨悚然警告所站在暗处的人,“我可跟你说,我可瞧不上你,东溟罗衣丰神俊朗,脸是臭了点,嘴毒了点,你不要在向前得寸进尺。”
      又佯装镇定,“告诉你呀,东溟罗衣,知道是谁吧,阎狱门门主,怕了吧。”
      “我可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
      觑见皂靴摩擦地面的声响,门外吓人,门内躲在暗处的之人也吓人,她颤抖不已的小身板子,说话声打颤,“你到底是谁?怎会在我夫君的房间里?”
      只听那人晒笑一下,立在倾冷月色之下,他站在幽暗之处,依稀辨别出丰神俊朗,眉宇间讥讽道:“胆小如鼠。”
      “黑夜如白日,裴姑娘难道连这点小功夫都忘了吧。”
      裴缃湄却不想行为举止被隐在一侧东溟罗衣瞧个正着,她想打个地洞钻进去了,慌不择路口不遮掩。
      “怎么不点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省点烛火银子。”
      裴缃湄露出那份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干了坏事儿,扁着绯红的小嘴儿,露出潜藏在唇角边小酒窝,不自在勾搭着指尖,“刚刚轻轻“扣”三下门,没听见里头的回应,便推门进来,这门也不结实。”
      言毕,还拍了拍门,以证自清。
      裴缃湄呆呆望着东溟罗衣,觑见那薄唇略微轻轻一吹,燃起火折子,点在了灯芯之上,“刺啦”涮亮了屋内,驱散了黑,上唇略薄,下唇略微有厚度,赏心悦目,裴缃湄吞咽下口水,直勾勾灯下看美人。
      烛火在舞动,刻画了那眉梢,三分含情,七分清冷,削弱了白日中如冰的脸。
      裴缃湄暗叹一声,冰渣子盛世美颜,真对了她的胃口。
      修长指尖优雅捏着火折子一头,盖住了竹盖子,掐灭了小点红火星,抬眸目光觑着她,犹如清冽白酒,微微暗哑,
      “哦,裴姑娘到底是看够了没有?”
      裴缃湄惊吓了一下,脚下踉跄了几下,稳住了身形,掩盖,“哈哈哈哈。”几声,揭过去。
      “嗯?”
      绕梁余音,动听的声色使得裴缃湄胸口灼热了几分,按住了胸膛之上,低垂着头,桃花瓣眼尾胭红,糟糕是心动的信号。
      东溟罗衣挑着眉,似笑非笑颇为看好戏,戏谑道:“裴姑娘干了何亏心事?惊吓成这样!”挑起她后衣领丢到了门外,“禁止踏入。”
      “还不是你突然出现了,吓到了人家。”裴缃湄努了努嘴应他,声音多了几分显得娇娇媚媚,显然他知晓她已来了,故意不给她开门。
      春季四月,夜里阴冷,方才惊吓过度,衣领处冷汗灌入,如今这会已是大干,却也容易着凉。
      “站在这里有点冷,可以进内屋里头说话?”冷风吹拂过,裴缃湄打了个寒蝉,投以求救的眼神。
      过了良久,东溟罗衣侧身伫立在那儿,凝视着裴缃湄半晌,扬了扬眉,算是默许她进去。
      今晚要一吐为快,可这秘密只许他一人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一人,她可不想今日再有第二个人知晓,连葵花大娘都不能说。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么?”
      “怕黑。”裴缃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也不避讳,就是怕,怕一人呆在暗处,所见他是第一人,也不屑暗杀她,在心底就觉得唯一可信赖只有他。
      她抬眸,瞳孔黑白分明眼睑,晃得东溟罗衣微微愣住,脚步微顿住,显然猜想不到她会如此直白,行走走江湖之人,不轻易把自己弱点暴露出来,除非很是熟稔之人。
      东溟罗衣敛下眼眸,冷冷淡淡瞥着她,不容置疑的口吻,“进来。”
      裴缃湄紧跟随着他踏入了厢房内,四处打量了不大的归置,颇有雅致,案几之上染着线香,乌沉香,香味清纯,不腻人,掺杂一些药香,略微口涩。
      一把旱狱搁在了案几之上,刀锋之上,锋利无比,森冷气息让裴缃湄顿住了脚步。
      她不自在捻了捻唇瓣,口干,舔了舔,濡湿下唇,“可以喝两口茶?”
      “随意。”东溟罗衣不甚在意,懒散坐在一侧杌子上,指尖轻扣敲击着案面,略微显得不耐的神色。
      裴缃湄丝毫不在意他在打量着她,朝搁在案面上茶水,自顾倒了一杯,仰头就“咕咕”喝了一大杯,解了渴。
      糯糯开口道:“大佬,你会相信人的魂魄是会穿梭时空?”
      “裴姑娘是在说笑话?”
      烛光之下,那双严寒的灰眸中闪过一丝的杀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摁在面上,不悦的神色像是忍耐已久,目光清冷凝视着她。
      屋内邹然只转而下的温度,裴缃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有一丝的忧伤,显然是很多人不会信,牛鬼蛇神,看不见摸不着,很多是是非非讲究不清楚,掩下哀伤神色,“我都活不过两个月的性命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呀。”
      东溟罗衣眉梢轻佻,扫视了她几眼,显然是不信这一说,面色已是缓和不少,依旧是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意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万穿不穿,马屁不穿,裴缃湄怂拉着可怜的小眼儿,她微微倾身几分,伸出了指尖勾搭垂落在案面上的暗色袖角一端,诚心诚意的说:“大佬,真的,我发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在路上,五马分尸,喝水被噎住,走路踩着狗吃屎,变老变丑。”
      什么鬼百花教,往日的裴缃湄已成为了过去,今日的裴缃湄才是全新的,她可不想带着过去的阴影生活,在未来没有自保的能力,眼下坦诚投诚是最明智的选择。
      伤心在她的脸上不过一瞬间的,转头又变化了另外一张脸,眼见是心思全然写在了脸上,话说又不像,显然与查到说词不一致。
      东溟罗衣收敛起探究的目光,冷淡道:“在下暂且信一回,倒是百花教不养闲人,今日这事可有跟何人提起?”
      裴缃湄乖巧摇了摇头,“不曾。”
      “那在下是第一人知道。”
      裴缃湄心巧嘴乖点头,“是,一手机密。”
      卖弄一波乖巧,裴缃湄放下了一桩大事情,秘密有人一起分享,她不是独身一人,在这时空中踽踽独行,喜上眉梢,不经意间就暴露了她的心思,“所以谈得这个交易如何?我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破庙之中?被人诬陷,我想寻求真相,相反,如果大佬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东溟罗衣抽回被揪住的袖尾角,抻了抻褶皱,拂袖两下,满含嘲讽撇了一眼裴缃湄,“这个交易只怕对于裴姑娘来说,利大于弊,对于在下不值一提。”
      裴缃湄一噎,眼下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可拿出手的交易,不利于她谈判,瞬间心潮澎湃泼了一盆凉水透心凉呀。
      该死的武力江湖,就不能和谐点,美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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