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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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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又叨叨絮絮了几句话，变得牧四诚都快要麻木了，刘佳仪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八岁的人生是不是真的犯罪了，恨不得自己是聋了不是瞎了，白柳倒是无所谓，似乎已经习惯了。
见三人已经不理不问，陆驿站叹了一口气，还是拍了拍白柳的肩膀说：“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说这么多你们又嫌我烦……有什么想吃的吗？”
三人异口同声，却没有注意到陆驿站不知不觉中已经带偏了话题：“烧烤。”
“这么有默契？白柳，你真是结交了一对……嗯……”陆驿站思考了几秒后，说，“特别的朋友，唉，也好，你不是孤身一人了。”
白柳再约上木柯，唐二打两人，六人做的是陆驿站的车，车里的气氛异常哄闹。
“上次去的那个烧烤店我们是不是还没有付钱？”木柯扶了扶金丝眼睛，他听到白柳要和朋友吃饭特地叫木家特请的梳妆师千里迢迢过来木柯这梳妆打理了一番，打扮了一个小时，穿的是定制的皮革西装和鞋子，要不是白柳手急眼快地捂住木柯打电话的手机，他差点要让管家开豪车送白柳等人去烧烤店。木柯左手边带着一箱金条——那是木柯准备给烧烤店的赔礼。
算了，反正都这个点了，晚饭和夜宵一起解决了，牧四诚当时是这么兴致勃勃地说的，他还大声嚷嚷着要白柳请客，白柳又顺水推舟将买单的责任推给了陆驿站，陆驿站又是那种老好人，就笑呵呵地答应了。
刘佳仪没好气地答应了木柯的话：“不是好像，就是没付钱。”说完还轻飘飘的扫了笑眯眯的白柳一眼，“笑什么笑，好不是因为——”刘佳仪突然不吱声了。
谁都知道要是把“救白柳从法庭里出来”的理由说出口，车上将会传来陆驿站源源不断的教育，众人刚看到过陆驿站恐怖的一面，都没再敢触及法律一下的边界。
“因为没带钱啊。”白柳迅速面无表情地接话，轻轻探头微笑，“抱歉，当时出门太急了。”
陆驿站点头：“确实像你的性格，不过你确定不是想要逃单？”
白柳：……
“嗯，你说的都对。”白柳再次微笑回话，但没有另人感到畏惧，而是一种接近于轻松的微笑，“你买点你说的算。”
错觉吗？总感觉白柳上车后心情就变得很好……是因为不用自己买单吗？
牧四诚再次狐疑地把目光移到了白柳背后的天平上，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下车后，众人找了个小摊坐下，木柯招店员过来把金条送出，那个女店员明显一愣，顿时感觉到压迫感涌上心头，这就是有钱人吗，于是整个小店安静到不像人。
陆驿站依旧自然地翻开菜单询问众人想吃什么。
“羊肉串！”牧四诚激动地搓手，羊肉串撒上胡椒粉腥味就会消失，反而多出了点呛到的刺激感。
刘佳仪思考了几秒后，说：“烤蘑菇可以吗？”
唐二打在这样热闹的氛围里也放得很轻松：“烤串来点啤酒可以吧？”
陆驿站点头：“可以。”
木柯微笑：“我们那边一般考虑帝王蟹或者波斯顿龙虾。”
陆驿站：……
在一旁记餐单的女员工顿了顿，停下了记笔的手：……
“当然我知道这种普通的烧烤店一该没有，需要我运过来吗？差不多要半个小时。”木柯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屏住呼吸的陆驿站和白柳。
富有，太富有了。
有没有人来阻止一下逐渐疯狂的木柯啊……
白柳如同神明般降临了：“还是吃点便宜的。”
“好的白柳。”木柯瞬间服从，摆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要买单的陆驿站感动地握住了白柳的手，也重重地松了口气，众人也纷纷扶额，却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总之极限拉扯后，陆驿站交了餐单，烤串上得很快，一下子就滋啦滋啦地摆在了众人面前，牧四诚刷的一下拿起羊肉串一口咬下。
“嚯哈！”牧四诚被烫的一激灵把羊肉串放下，用嘴疯狂吐风，全然忘记这串是刚考完的，他的嘴唇已经红了。刘佳仪倒是聪明很多，拿起一小串冬菇用嘴轻轻地吹，还时不时用怪异的目光瞥了牧四诚一眼。木柯就优雅了，拿筷子把羊肉从串子上夹出来，等凉了再放进嘴里咀嚼。
牧四诚：怎么感觉自己被间接性侮辱了……
啤酒也上来了，服务员刚拿过开瓶器就要递给唐二打，但唐二打把手握在瓶盖上，猛得一拔盖子就被拔开了，力气打得也带上了几滴酒飞舞在空中。
“暴力出奇迹啊！”牧四诚震惊地看着徒手开啤酒的唐二打，那个服务员已经自觉地缩了回去。
这群人……要么有钱要么力气大得离谱，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服务员垂下头想。
唯一正常的陆驿站欲哭无泪地望向白柳：“白柳，你到底交了一些什么朋友啊！”
烤串这东西很神奇，平常一个人吃两三串就饱了，人一多胃口就变得无穷大，吃几串都不会饱，不同的烤串一串接一串的上，陆驿站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已经快要醉疯狂智慧服务员夹菜的牧四诚。
再第二十串烤蘑菇上来后，刘佳仪麻木地放下它，再也吃不动了，唐二打也放下啤酒有些醉了，白柳没吃多少只是笑着看着陆驿站，时不时垂眼看看天平，估计是因为不用买单，不然白柳会直接组织牧四诚继续点菜。
陆驿站都要哭死了，他一个普通警察拿什么实力给这些烤串买单啊！
陆驿站：又要吃泡面了QAQ
“服……”牧四诚刚想要再加，却被终于看够陆驿站从尴尬到绝望神奇的戏的白柳缓缓按下牧四诚，淡定地把一串羊肉塞牧四诚嘴里让他闭嘴，并笑着说：“牧四诚，你还有五串没吃完，别加这么快。”
牧四诚恍然大悟：“哦……”他又打了个饱嗝。
没有喝酒清醒的刘佳仪：“……”她转头伸手对准白柳，说：“借一下手机。”
“干吗？”白柳一下警惕起来，“陆驿站买单啊。”
“不是。”刘佳仪有些哭笑不得，她笑着向白柳解释，“拍一下牧四诚狼狈的样子。到时候让牧四诚转我一万积分，不然我就把这段录像发到游戏里让其他人看看他们仰慕的牧神现实里的样子。”
白柳：不愧是你刘佳仪。
所有人除了戒酒的陆驿站，没有喝酒的白柳和刘佳仪，其他人都有些微醉了，白柳等人一直吃到整个烧烤店只剩下他们几个了。
白柳扫视了一眼微醉的众人，说：“我出去一下。”
刘佳仪挑眉：“你要逃单？”
“什么话，”白柳眉眼弯弯地盯着刘佳仪，摸了摸她的头发，“都是陆驿站买单了，我逃什么。我去买蜂蜜，给他们泡蜂蜜水。”
陆驿站恍惚地喃喃：“对哦……我买单。”
于是在白柳离开后，陆驿站欲哭无泪地付了但，他看着钱包上流失的三位数字，顿时感觉心在滴血。
刘佳仪诡异地望着白柳离开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对劲，白柳这人这么抠，出去真的只是为了买蜂蜜？不过因为饭后，她有些迟钝了，也没在多想。
白柳出去后把一直护在怀里的天平拿出来，把脸贴上去，感受上面的温度，它依旧很冰凉，但似乎因为白柳的靠近变得温热，但很快又冷了下来。
白柳一直在寻找将塔维尔带入现实的方法，但他最后发现，塔维尔终将只能呆在游戏里无法离开，虽然啊有灵魂，但他只是一串游戏数据，是无法来到现实的。
这次也不例外。
白柳垂眸抚摸着天平，就算是把游戏里塔维尔附身的天平在现实里找到了，随着《罪等人心》游戏结束后，他本就冰冷的体温反而越来越温暖，但直到回到天平原来的温度后，它就停下了。
这说明随着游戏的结束的时间，天平上面塔维尔的痕迹也越来越弱——除了塔维尔赠与的逆十字架。
逆十字架依旧是冷的，这也是白柳唯一可以确认那位神明不是他过于孤独从而产生的幻觉的唯一证明了，每一次离开塔维尔后，白柳都会神情恍惚，仿佛刚刚的见面只是一场梦。
白柳移开目光，缓缓地走进便利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