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爱人计划》影飞寒

5、第 5 章

　　“为什么有几百个好的方法你不用，偏偏选择一个最差劲的这个？”离家出走，亏这个女人想得出来，她顶着那个漂亮脑袋有什么用？
　　听完馨晶故事的裴影心，很不给面子的的骂道。
　　“为什么其他地方你不去开发，偏偏要跑到这远离繁华的山野小村来，全国和这一样的村子不知凡几。”馨晶利落的反击回去说。
　　“非也非也，能飞出你这只凤的村子，绝对有玩的价值。”光是炒做她的新闻就够本了，更别说还可以顺便气死豁亮。最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不是这些。
　　看着裴影心笑得像一只猫的馨晶猛的打个冷战，叫：“打消你脑袋里的念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当然知道一旦这个和外界接壤，就会比较富裕，孩子们也会得到较好的教育，但是他们的生活也不在这么安定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组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裴影心真的会拿她出来玩。
　　裴影心不理她的抗议说：“我了解你的担心，但是接受外界的生活生产方式，这是早晚的事情。”话锋一转，裴影心道：“而且你这个前村民也没有变多少啊，让人家玩完有什么不好。”
　　“裴，是我多心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人格的。村民们生活有改变我当然会很开心，我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只要能染每个裴影心打消将她暴光的念头，她不介意在她面前示弱。反正败给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影心感慨的说：“纯净的空气真的让你改变了不少，居然怎么轻易的就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么样？你不是还是有办法让我认输。”馨晶无奈的说。
　　“怎么样，你和你家里那只的事情要怎么解决。”裴影心将不知道跑到那里的话题给拉了回来，她不赞同让孩子没有父亲。
　　馨晶瞪她，得到她一个抱歉的微笑，但是没有收回的意思。只好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好和他说到孩子，他的反应让我很失望，我还没有彻底的从这件事情里解脱出来，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我什么也不能想，只是一味的想着要怎么不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怕他会做出令他后悔的事情出来。”
　　裴影心理智的分析说：“他当天的话，只能说明他那时的情绪和想法，你不能肯定是真的他会那么做。而且他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他怕自己不是个好父亲，从这点上来说他是爱孩子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就像他爱你，全世界都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一样。他可是全心全意的对你的，就算那些整天将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也没有几个有他用心。既然这样，没道理他就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后来我想明白了啊。”馨晶为影心添着茶水。
　　“可不服气，想给他点教训。”可怜的男人。
　　馨晶笑：“这样很累，而且我能体会这种爱在心口难开的情感，我孩子还太小，没学过这个，只好让他父亲学会怎么去爱他了。”
　　“女人胆小就说，没人会笑你的，找借口做什么？”裴影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败给她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又能够不患得患失。不希望自己得到绝对真诚的爱情？
　　“能有借口是幸福的。”馨晶得意的说。
　　这样就算被展翔逮到，错也在他。
　　“请允许我再次为这个可怜的男人默哀。”裴影心给她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
　　“裴，我发现你越来越讨厌了。”馨晶不愿意去想象展翔现在会有多可怜。
　　裴影心并不以为意，只是道：“事情已经完了，你也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该走了。”
　　在馨晶的说合下，裴影心成功已经买下了那快地，早就应该回去陪她女儿了。
　　馨晶看着雍懒的靠在沙发上的影心，问：“拘心有问过他的父亲吗？”
　　“每个孩子都会好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裴影心笑，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什么，也不急着走了。
　　“会比别的孩子不快乐吗？”
　　裴影心依旧笑着：“不能让孩子在父亲身边快乐的成长，本来就是做母亲的责任，如果再不能让她快乐成长，那就是这个母亲的失败了。”
　　而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虽然她任性的让孩子的童年失去父爱。
　　馨晶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
　　“展翔不会让你有机会成为单亲妈妈。”影心笃定的说，想打败馨晶脸上那极为碍眼的微笑。
　　“程士靖好像也没有管住你。”馨晶笑。喜欢这个女人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我那里得罪你了吗？”竟和她作对。
　　“是。”馨晶很没形象的大笑。
　　影心不理她，确定这个女人疯了。

　　铃－－铃－－
　　刺耳的的电话在宁静午夜响起，任何一个人都会因为好梦被打搅而不悦。
　　更别说最近为了找馨晶，白天工作晚上忙另外一摊，才刚刚睡下的展翔。
　　“你最好有好理由，不然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展翔火大的威胁，脏乱的卧室已经看不出馨晶再的时候的样子了，但是他不让管家和任何一个人碰他房间里面的东西。满脸的胡渣，活象是非洲难民，一点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看来最近他真的过得及其不好。
　　那头的人显然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点也没有意外的将话筒拿远，等一分钟后才移到耳边。
　　“先生，我是阿浩，我已经有小姐的线索了。”
　　展翔一听，飞快的从床上翻身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我有个朋友说在一个月前见过小姐，只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记不起来到底在那里，不过他说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是一个人，没有被跟踪或者是危险的气息。”他的这帮朋友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说没有就八九不离十会没有事，现在就只是确认小姐人到底会去那里了。他还会继续追查下去，不过为了让展翔放心才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展翔。
　　“你确定他见到的是馨晶？”
　　“错不了的，在找人方面，他是专家。”
　　“那好，替我谢谢你的那帮朋友。”
　　阿浩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不用，我也希望小姐能早点回来。”
　　这次轮到展翔沉默了，直觉的，他感觉阿浩对馨晶有着不寻常的感情，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馨晶可能怀孕了，找到她不要吓到她了。”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许多馨晶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指向这点。
　　阿浩明显的僵了下，许久才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
　　展翔挂上电话，却在也没有睡着。馨晶已经流浪在外面两个多月了，他不知道她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她，会不会遇到危险，如果遇到危险她该怎么办。
　　展翔从床上起来，自己到厨房找了瓶饮料喝下去。就在这时，门上传来响声，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多，是什么人会再这时候来家。展翔警觉起来，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戒备着。
　　这里是高级住宅区，有最完善的保全，每栋别墅又有单独的保安。但是他不会这样就以为没有人可以进得来，再完美的设计都会有漏洞。既然有人设计得出来，就会有人破解得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让他奇怪的是，来人明显是想从正门进来。
　　展翔缓步蹭到门口，飞快的打开门。一拳就挥了下去，但是马上响起的声音让他住了手。
　　“翔儿，是妈妈。”
　　展翔瞪着眼前的这个瘦弱衰老的女人，慢慢的放下拳头，但是他并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似乎她又比上次老了许多，但是这不关他的事，她是他的母亲，但是他恨她。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她这个，因为他不觉得她需要。
　　“是晶给我的，她说我来，可以住在家里。”云寒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着他颓废的样子不由心一痛，却知道自己根本就进不了儿子的心里，再多是关怀都枉然。
　　“你确定你的家在这里吗？”展翔终于让路，刻薄的问。
　　“我的儿子在这里，我的家当然在这儿。”云寒叫自己不要被儿子的冷面具吓到，回说。
　　“我很累，你自己看看那里有你的位置。”展翔不回应她，走回沙发上坐着。
　　如果她不是聪明的拿馨晶来压他，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走进来。
　　云寒想叫他，几次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上痛苦的闭上眼，一滴泪划下布满皱纹的眼角。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没有资格怪儿子。
　　“馨晶没在，明天你就可以走了。”虽然恨她，但是让她现在就走他做不出来。
　　云寒叫说：“晶去了那里，她说过会接我的电话的，为什么最近我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也想知道。”展翔冷笑着说。
　　云寒不顾儿子的疏离，冲是上去抓住儿子的手臂急切的叫：“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馨晶是不是离开了？晶怎么可能离开？她是那样爱你的啊。”
　　“爱？好动听的字眼，连我的母亲都没有爱过我，还会有谁会爱我。”展翔讽刺的说着伤人的话，如果馨晶一定又会给他脸色看了。
　　展翔的话重重的打在了云寒的心底，但是她顾不得疼痛。
　　“晶是爱你的，像他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她曾经亲口承认过他爱你的。”云寒是指甲几乎要陷进展翔的肉里面去了。
　　展翔将她的手拿开，不是因为痛，而是他不想让她碰他。
　　“晶爱我，我自然知道，不用你多事。她在那里也是我的事情，不捞你关心。”
　　“是因为我对吗？”云寒跌坐在地，仿佛在也没有一丝气力支撑自己瘦弱的身体。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影响我吗？”展翔双手环胸，不让自己伸手去扶一把自己的母亲。
　　云寒痛苦的道：“每一个母亲都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在什么环境下，他们最不想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女人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有时候他们不得不借助外力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即使那样会让他尊严尽失，只要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伤害。”
　　云寒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继续说着：“爱情真的很脆弱，它不能帮我保护我的孩子，它不能让我是孩子不被人欺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到现在我依旧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
　　二十五年前，云寒和展翔的父亲展光亮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展光亮在一家公司当司机，妻子云寒是这家公司是文员。他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子，就是展翔和展鹫。本来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幸福甜蜜，可是这一切都在父亲的一次失误结束了。
　　父亲私自将车开出去接一为刚刚回国的同学，在途中遇上了车祸，对方车毁人亡。车上四人没有一个生还。
　　因为是私自出车，所以公司不负责赔偿。最后法院判定责任在父亲，父亲背判入狱十年。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赔给人死者家属，小小的展翔和展鹫变得无家可归。可是还是有债主不断的上门要债，不断有死者家属上门闹事。那时候展鹫才两岁，根本不会保护自己，一次在云寒不注意的时候，差点被人带走。就在母亲因为展鹫的失踪而惊魂未定的时候，监狱里面传来父亲自杀的消息。
　　母亲吓坏了，带着六岁的展翔赶到监狱的时候，见看见展光亮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怎么叫都没有回应。后来他们知道父亲也许在也不会醒来，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植物人’一个展翔无法理解的名词。
　　看着一动不动的父亲，一边是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展翔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随后不久，他的害怕真的成真了，母亲要求和已经没有行为能力的父亲离婚，带着他和展鹫别嫁他人。
　　他一直都以为是母亲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如果母亲没有离开爸爸，也许爸爸有一天会醒过来，他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没有，爸爸没有在醒过来，他在展翔十岁的时候死在了病房。他渴望的生活在也不会回来。他以为母亲会和他一样痛苦，可是没有，四年的时间，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只是默然的帮爸爸收拾着遗物。仿佛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另外一个男人才是她的丈夫。
　　“爸爸一直都很爱你，你却在他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离开他。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也爱他，就算我另嫁他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忘记过我们的过去。但是比起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更看中的是我的孩子是否能健康成长。”是该和他说清楚的时候了，展翔已经不在是不懂事的孩子。
　　“你也爱那个男人不是吗？”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同时爱着两个男人吗？
　　“是，他向我证明了他对我的爱，向我证明他是真的将我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他保护他们，就算不被接受他也没有后悔过。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动心。”
　　那时的展翔根本就是以和他继父为敌为生活的中心，直到云寒将她送到寄宿学校才结束。
　　“所以你就忘记了爸爸对你的好。”展翔吼说。
　　“我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是他的过失让我失去丈夫，让我的孩子失去父亲。”云寒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恨爸爸？”展翔受了重重的一击，膛目问。
　　“如果他不开车出去，如果他能收敛一点他的自负，不要到处去炫耀那辆根本就不属于他的车子根本就不会出事。”云寒将多年的愤怒宣泄出来，大吼说。
　　“可是……”展翔无话可说，六岁的他不明白事实的真相，三十岁的他却知道母亲说的没错。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母亲对家庭的背叛，或者说到现在他还不想去正视自己有可能错的可能。
　　“你从来就没有和我说过这个。”
　　“我和你说了你会明白吗？你只顾着去恨别人，将自己关在心门里面不让人去靠近，我做的还不多吗？可是展翔你自己问你自己，你是怎么回应妈妈的，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还有展鹫，他比你还小，我不能让你将他教成像你一样偏激的孩子。”
　　“你不是因为我和他作对将我送走的。”展翔一直都以为云寒是为了保护‘他’送他走的。所以他一直认为，连自己的母亲都背叛了自己，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人会真正的爱他了。
　　“他制止过，因为他担心你会变得更偏激，可是如果继续让你和鹫在一起，难保刚刚懂事的鹫儿不会变得和你一样。”
　　“所以你就放弃了我？”这就是她不要他的理由？
　　“我没有放弃过你，如果我放弃了今天我不会在这里。”二十年了，今天还是他们母子第一次好好说话。每次见面，展翔都是对她及具防备的。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谁明白。
　　“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做到什么程度？”展翔疲倦的问。也许他真的错了。
　　我妈妈怀孕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劝她放弃我，我爸爸甚至威胁她说，就算她执意生下来，他也不会要我的。可是我母亲还是把我生下来了，因为她说，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亲手害死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所有后来她从来就没有恨过父亲，因为是她要我，而不是那个男人要的。她也从来就没有因为我，而去乞求过她丈夫的怜悯。因为在她的眼里，我是她一个人的女儿。
　　馨晶说过的话浮上他的心头。
　　“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的孩子，每一个母亲给孩子的感情都是绝对的，没有折扣。”云寒的回答口尽其他的心口。
　　“所以你是爱我的？”
　　“我以为进入群体生活，可以改变你的一些习性，让你明白很多时候，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妥协。”
　　展翔走到云寒面前，犹豫了一会终于很是伸手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拉站起来，道：“晶有帮你留一个房间，左边第一个就是。”
　　“翔儿！？”他的原谅自己了吗？
　　“我会把晶找回来。”扔下一句承诺，展翔这次真的要回房了，因为他没有回头就关上了门，所以他没有看见母亲激动感恩的泪水。

　　“妈妈在你那里？”展鹫冲进展翔的办公室，没头没脑的质问说。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会对她怎么样不成。”展翔头也没抬的问。
　　展鹫耙了下头，一脸担忧的道：“妈妈只是来看看你的。”他真怕，大哥再几翻周折找不到大嫂的情况下，会伤害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展翔淡说。
　　他看的出来展鹫的担心，但是他不想理会。
　　“哥！？”展鹫终于发现不对劲，凑上前想看清楚展翔的表情。被展翔一把打开了去。
　　“她现在住在我那里，如果你有兴趣就去把她接过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让她住进他的地盘里去的，被弟弟这么一搞就更火大了。
　　“不、不、不、妈妈住在你那里很好真的很好。”天知道妈妈已经盼了多久了。
　　父亲出事的时候她还很小，根本就不记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对展鹫而言，他的父亲就是现在和妈妈一起相守的那个人了。
　　他不了解哥哥的愤怒，但是他清楚妈妈和老爸眼底的失落和痛苦，只是一直以来都无法改变什么。
　　后来大嫂出现了，大哥眼里就有了她的影子。可是依旧守着他的桎梏，不愿意放开心胸去爱。
　　本来这次大嫂出走了，他也很着急的，不但怕馨晶一个人再外面受苦，更怕他大哥又会变回以前那个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冷血恶魔。但是大哥似乎因为这件事情儿改变了很多，不是冷血，而是真的开始接近人群了，不知道如果他觉得大嫂的不见是好事，会不会对不起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大嫂。
　　“你别高兴太早了，只要阿浩那边有消息，我马上就会走，到时候如果你没帮我把公司看好，我回来扒了你的皮。”展翔没好气的说。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展鹫开心的保证说。他早就希望大哥能放下芥蒂，好好的认识这个社会了，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让那个人和妈一起搬到大宅去吧。”
　　大宅是展翔买来安置展家的，不过自从他送馨晶小别墅以后，一直都只由展鹫一个人住而已。
　　“真的？”展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馨晶说过，家人还是家人，就算有在多的误会和隔阂，血缘的隔不段的。”所以虽然赵天若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但是她还是会为他担心，所以最后她还是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最重要的是，他要攒足赢会馨晶的筹码，就得学会怎么去接受和爱他人，否则就算今天馨晶回来了，明天还是有可能会离开。
　　“大嫂如果知道你现在说的，一定会很开心。”展鹫的神色暗淡下来。
　　不知道大嫂现在在那里，还好不好
　　“阿浩说有人见过晶，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展翔自己也很担心，但是从小保护习惯了弟弟，直觉的安慰说。
　　“大哥，其实我很爱爸爸，我说的是现在这个爸爸。”以前他从来就不敢和展翔说这个。
　　展翔勉强一笑说：“也许有一天我会理解。”
　　展鹫扬起眉，道：“大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感情智障。”
　　“你是在挑衅我的底线吗？”展翔扳起脸，不高兴的问。
　　他就很不明白馨晶是怎么做到一脸温和的时候，还能让人家怕的。每次只要他一给人笑脸，就会有人爬到他头上，真的郁闷那。
　　“没有，我去做事了。”展鹫很识相的退了出去，馨晶不在，该收敛的还是应该收敛的。
　　而展翔却在弟弟在出去以后懊恼的底咒自己。

　　学着去爱不好吗？女人困惑的问。
　　有时候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子的，你为什么不用心去感受呢？女人懊恼着。
　　我爱你！女人柔柔的说着，对他笑。
　　他伸出手，想捧住她的温柔，她却在下一秒就不见了。
　　“晶，你在那里出来。”
　　馨晶在他前面出现了，满脸哀伤的看着他，幽幽的底喃：“翔，你怎么还是不爱我呢？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是爱你的。”展翔大喊。
　　可是馨晶好象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似的，继续说着：“我累了，翔，我不要再爱你了，爱你真的好累好累。”
　　馨晶泪流满面，展翔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哀伤的馨晶，她似乎随时可能就不见了。不他不会允许的。
　　“晶，不许你不爱我，你是爱我的。”展翔大喊的从梦里惊醒，习惯的往旁边看去，馨晶没有在，她真的走了。
　　展翔紧闭着眼，不让自己的恐惧在眼底呈现，即使在没有人看的到的现在也不许，他还没有找到馨晶，他还没有和她道歉，他不可以对自己没有信心。
　　“翔儿，你还好吗？”门口传来云寒关切的询问，想是他的惊叫吵醒了她。
　　“我没事。”展翔起身给母亲开门说。
　　云寒看着儿子煞白的脸，知道他一定是做噩梦了。倒杯水给他，在床边坐下问：“和晶有关？”
　　展翔愣了一下，点头：“她说她不要爱我了。”
　　他不习惯和母亲这样亲近，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在六岁以前，母亲才会这么亲切的对他。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有一个人可以分担他的恐惧，并且不会想要打败他。因为她是他的母亲，一个会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孩子的妈妈。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她的，但是在她温柔的眼神里，他寻到了和馨晶眼里相似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个，他才相信她的。
　　“不会的，晶是那么温柔的孩子，她不会不爱你的，她只是跑去躲起来了，要你去找她。”云寒安慰说。
　　“她会回来？”展翔茫然的问，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很远的地方。
　　“会的孩子。”云寒温柔的看着他，给他保证。
　　展翔笑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我愿意试着相信。”
　　“谢谢！”云寒哽咽。
　　“妈，你去大宅住吧。”展翔挣扎着，许久才道：“和爸爸一起回去。”
　　未了他补充说：“我希望晶回来可以看见一隔全新的我。”
　　“好，好，晶一定会看到的。”这次云寒真的哭了。
　　这个从来就不肯向她坦露心扉的儿子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