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把冬写成书》啊啊鑫

4、烟花一瞬繁华梦

　　　　名为喜欢的种子在这个冬天生根发芽。

　　淮港的十二月确实有些冷到发抖，陈蘅穿了好几件衣服仍旧被冷的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冒着白气。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很快就到了新的一年，迎来羊年。

　　“时间过的好快呀，这么快就到十二月啦，我感觉什么都没做呢。”纪桉聆感慨道

　　“对呀，时间过得真快。”

　　日记本上又新添了一个故事，偷偷喜欢一个优秀的人的故事。

　　“下节什么课？我想去打水了。”陈蘅问道

　　“嗯…好像是老刘的课，数学课吧。”

　　“那我们一起去打水吧，我渴了。”

　　两个女生拿着保温杯走在走廊，陈蘅左盼盼右盼盼，似乎寻找些什么？

　　恍然间，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找到了，是他。陈蘅好像找到了什么，拿着水瓶匆匆走过去。他在打水，盛时轻轻弯腰，将水壶放在跟前接水。那俊俏的侧脸，像活脱脱的漫画人物。

　　陈蘅假装偶遇，站在他身旁，等他接水。

　　盛时接完水，抬头，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陈蘅。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陈蘅。

　　“好巧呀，你也渴了吗？”陈蘅打招呼

　　“啊？是啊？不过你们班不是在下面那吗？怎么跑上这里打水了？”盛时有些疑惑

　　“额我..我那里没水了，想着来上面看看有没有水。”陈蘅快速反应编了个借口

　　“哦。”盛时点点头，转身回班里。

　　还好反应的快，才没有被揭穿自己是特意跑上三楼打水的，只为悄悄看他一眼。陈蘅假装打水，转头看着班里正在刷题的盛时。他低着头，戴了一副眼镜，思考着什么。

　　“原来他还近视啊，正巧，我散光。”陈蘅心里想

　　陈蘅听到上课铃响起才离开三楼，回到教室。纪桉聆就闷闷地坐在位置上。

　　看见陈蘅回来，就开始一通盘问。

　　“你干嘛？不等我一下，又说一起打水怎么还跑上三楼了？想看看谁呀？”纪桉聆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想要陈蘅回答。

　　“我没有，我只是看见打水池太多人了，所以我才上去的。”

　　“哦？是吗？”

　　“对呀，上课了上课了。”陈蘅把头偏一边，翻起数学书。

　　可明明二楼那边很少人打水，这明明就是转移话题。纪桉聆看穿了陈蘅的心思，但也没再追究什么。

　　下课后，纪桉聆戳了戳陈蘅的手臂。

　　“小蘅，跨年你出来吗？”纪桉聆期待的看着陈蘅说

　　“啊？跨年吗？我不知道。”

　　“嘻嘻，我又找了个好地方，可以放烟花的好地方！”

　　“烟花？可以放烟花？不是城市禁止放烟花吗？”

　　“哎呀，这可不一样！到时候我来接你！”纪桉聆总是可以找到很多很有趣的地方，好像她就是个天眼，什么好玩的都逃不过她眼睛。

　　故事情节转向纪桉聆——

　　“刑哥，咱们是不是该好好找纪泫那小子算算账了？”一个脸上带疤男人说道，他手里拿着根铁棍，凶煞无比。

　　“对哦，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他这人了，该好好算算了！”刀疤男身旁的头目说道，他叫刑雷。

　　刑雷带着一帮混混，手拿铁棒，一步一步的朝纪泫走去，还在酒吧嗨的正欢的纪泫并不知情。他头发有些凌乱，脸还有两颗黑痣，一个在鼻头一个在下巴。蓝天酒吧里放着DJ音乐，响个不停。纪泫和另外三个朋友拿着酒瓶往一个服务员头上倒酒，其中一个人摁着服务员头得意的笑，纪泫嘴里还叼着烟，他觉得还不够尽兴，拿着燃烧着的烟头往服务员嘴里塞，其他路人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就连店长也不做声。酒吧的灯光很晃眼，服务员被他们三人欺负的连喊求饶，他一直不停的反抗，想要拼命挣脱三个人。服务员越挣扎，纪泫笑的越开心。

　　“来来来，哥请你喝酒要不要？”摁着服务员头的男人笑着说，他脸有些胖，身材也有些肥壮，他不停的摁住服务员的头，拿着一瓶酒瓶想往服务员头上砸去。

　　“哈哈哈哈！阿斐你怎么还请他喝酒，万一人家喝不了酒怎么办，给你抽根烟要不要？”另一个男人拼命的往服务员嘴里塞烟，他们三个人简直毫无人性，把人当作猴耍。

　　刑雷走到纪泫三人前，抡起铁棒直直朝纪泫脑门砸去，瞬间纪泫头部流出一淌血来，滴在了酒桌上。他恶狠狠的抬起头，发现是刑雷，连忙求饶。

　　“你小子胆子挺大啊？欠我钱不还，跑来这里耍威风？你有能吗你？”纪泫不屑的看着纪泫说

　　“不是的，刑哥，我没有不还你钱的意思，我这不是还没有钱吗？再宽限我几天行吗？”纪泫求饶道，手掌不停摩擦，阿斐见此场景被吓的躲在一旁。

　　酒吧店长赶紧报警，刑雷和其他几个混混抡起铁棒朝纪泫砸去，他砸的特别狠。纪泫嘴巴脸全是鲜血，刑雷一伙人对着纪泫拳打脚踢，一脚又一脚的踩在纪泫身上，脸也肿的青了，奄奄一息的躺地上。

　　“刑哥别打了，警察来了！”刑雷一旁的小弟说道

　　刑雷毫不在意，抡起铁棒重重的砸纪泫。警察见此情景，连忙跑进来，拦住了刑雷，铐上刑雷押送警车。纪泫也被救护车抬走急救。纪母接到医院电话，连忙奔去医院。

　　“什么？！你说我哥怎么了？！”纪桉聆得知哥哥纪泫被群殴一事，吓得腿都软了，她跑到医院，看见浑身是血的纪泫躺在病床上。

　　远远望去，纪母和警察在谈论些什么。说完，纪母晕倒在地，纪桉聆跑去将纪母扶起。

　　纪桉聆才知道原来她哥哥借高利贷，还欠债不还，跑去酒吧欺负服务员甚至跑到学校收取保护费，简直和街边小混混没什么两样。

　　刑雷因为涉嫌聚众斗殴以及放高利贷等罪名被警察带走了，纪泫还在ICU里躺着未醒。纪母哭诉着自己有多惨多累，这是纪桉聆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狼狈。纪家是医学世家，父亲英年早逝，从小到大都是母亲含辛茹苦抚养她们兄妹俩长大，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成了这副模样。

　　纪桉聆坐在病房门口，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还以为能高高兴兴去放烟花呢，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涩的滋味。“聆聆！聆聆！”裴纪垣跑来，他大口大口喘气，担心的询问一通纪桉聆。

　　“你没事吧？”裴纪垣着急的看着纪桉聆，纪桉聆看着裴纪垣，直接抱住了他，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裴纪垣温柔的安慰着纪桉聆，手轻轻的拍拍纪桉聆的背。

　　陈蘅和盛时也匆匆跟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她们。

　　“小蘅。”纪桉聆眼泪汪汪地看着陈蘅，眼睛也有些发红，她太累了，这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哥哥怎么办，哥哥醒来了怎么办，她的妈妈怎么办，有太多的不安充满她脑袋。陈蘅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的擦拭纪桉聆的泪水，此刻她们两个就是同病相怜的人，互相鼓励对方。

　　“没事了没事了，你哥哥一定会醒过来的。”陈蘅温柔的看着纪桉聆笑，眼角弯上一条弧线。

　　为了让纪桉聆心情舒畅一点，跨年的烟火大会她们四人还是一起去了。

　　冬天的漓江很美也很安静，弯弯的垂柳树倒在江边，微风拂来，江波荡漾起涟漪。江水是那样清，清澈见底，江里还有几条黑鱼在嬉游。到了晚上，漓江的边栏路灯亮起，照着江水，照着江林，没有比这更美的江了。跨年活动，不仅淮港，其他景点，还有漓江，也都排满了游客。到了新年零点，烟花升起，绽放在空中，烟花美景配漓江那景真是美上加美。游客们都一同喊起“新年快乐”四字。

　　陈蘅看向盛时，烟花绽放，那火花光下的少年，仍然闪闪发光，他的侧脸还是那么的好看，那么俊俏。

　　“新年快乐。”陈蘅笑着说

　　“新年快乐。”盛时转头回答。

　　“烟花一瞬繁华梦，留得佳人笑颜中”。陈蘅后来在画册上画下了这一瞬间，脑子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是出自红楼梦里的一句，她在画的背面写下这了这句话。这句话是在说烟花绽放只是一瞬间，留住美好的记忆才是重要的。

　　2015年的一月过了半月，纪泫才慢慢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他环顾四周，但是却不能动弹，他因为脊椎骨骨折，还需要多日的休养。纪桉聆睡在纪泫的病床边，她感觉有什么在动，睁开眼睛，原来是纪泫醒了。她赶忙呼叫护士和医生，走出病房打电话通知了纪母。

　　“你醒了？哥。”纪桉聆说

　　纪泫嘴里嘀咕着什么。纪桉聆走过去凑近听他说什么。

　　“我…我想水，水…”纪泫很吃力的才说出几个字

　　“你想喝水对吗？我现在给你接。”纪桉聆拎着水壶跑出病房，纪母也刚刚赶到。

　　“妈，哥说要喝水，我去给他接水。“

　　纪母走到纪泫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儿子醒过来了，太高兴了。

　　纪桉聆接完水回来，她坐在床边。

　　“哥，打你的那些人他们已经被抓进去了，你放心好了，你欺负的那个服务员我们已经和他和解了。”纪桉聆说

　　纪泫点点头。

　　他转过头，可能是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吧。阿斐和李文也都被拘留了。

　　一月大寒，淮港的天气时而炎热时而寒冷，每天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将近期末考，考完月底就放寒假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补习，陈蘅的成绩也稳步上升，成绩也从年级三百名上升到了前两百。她很高兴，很激动，好像离盛时又近了一步，但是去一班的希望还是有些渺茫。

　　“漾漾，你觉得我怎么才能去你们班啊？”陈蘅盯着成绩单，愁眉苦脸的。

　　“怎么突然这么勤奋要来我们班呀？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一定要来我们班？”肖漾漾说

　　“没什么，就是想来一班。”

　　“我不信，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可以说是吧。”

　　“哦呀，谁呀谁呀？”旁边躺着的宋净也凑起了热闹，陈蘅用食指抵在嘴唇，作出保密的答复。

　　切～肖漾漾故作不屑的说。

　　她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自己喜欢的是盛时。毕竟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优秀，连老师领导也对他厚爱有加，更不用说他身边的追求者了，相比自己，却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拿盛时说的那场征文比赛来讲，陈蘅和盛时就已经从同等水平关系慢慢的沦为位置关系，他总是会站在比自己更高的高处，享受大家对他的夸奖，而自己总是站在低处，抬头眼巴巴的望着他，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他成为遥不可及的目标。

　　可是，那又怎么样。不论是否成功或失败，她也想再多靠近一点他，多靠近一点，多一点，她就有可能从位置关系回到同等关系，只要再近一点就好了。

　　期末考前，陈蘅拿着自己的考号去找自己的考场。

　　“35号，35号在哪里。”她嘴里嘟囔着，低着头。

　　嘭的一下，她头有些晕乎，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她抬头，那俊俏的脸庞，是盛时。她有些无措，赶忙退后两步，不停的低头道歉。盛时被她这一举动逗的想笑。

　　“你干嘛这样道歉，我又不会吃了你。”盛时笑着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生气。”

　　“下次走路小心点，低着头干啥呢。”

　　陈蘅点点头，目光往旁边瞥去。啊，考场在这里！

　　陈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赶快跑过去。

　　盛时也慢慢走过去，抬头看自己的座位安排。

　　“我们还真是凑巧呢，你在我前面诶。”

　　“啊？”陈蘅有些惊讶，抬头看去，还真是坐在盛时前面。她内心有些激动，脸上的笑意有些遮挡不住。

　　“你笑什么？坐我前面这么开心吗？”盛时抿嘴笑道，当然开心，别提多开心了。陈蘅内心想

　　“那，这次期末考试好好考，听桉聆说你最近学习稳步上升啊，看来有在努力了，好好加油，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一班找我。”盛时又开口道。

　　“啊？嗯嗯好。”陈蘅内心激动的快要爆炸，脸唰的一下热了起来。这不是有可以和他交流的机会了吗？

　　回到宿舍，她内心仍旧不能冷静，脸上笑意满满。舍友看她这样，都八卦的看着她。

　　“呀呀呀，小蘅，你这是？恋爱啦？”宋净一脸八卦的笑道

　　“哈哈哈哈，看看她，脸上那个笑就没有掉下来过，还有那脸蛋红红的。”焦奈奈附和道

　　陈蘅坐在床上，拿起笔又在画册唰唰画起来。

　　这一本画册记录了他和她的故事，每一个片段瞬间，都被她用笔描绘出来，画册的他栩栩如生，仿佛他们现在的距离就只有一厘米之远，还在背面标注了一段话：“他说以后有不会的问题都可以找他。”这本画册除了纪桉聆之外的人，其他人都没有看过，这是陈蘅和纪桉聆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

　　期末考试，陈蘅端坐在前面的椅子，今天有些不同，扎了个高马尾，细细的脖颈露了出来。每场考试，盛时总是第一个交卷，然后走出教室，站在走廊看风景。陈蘅抬头看着窗外的那位少年，虽然天气灰蒙蒙的，可是他的身影并没有暗淡，就那么安静的站在走廊，细长的手指攥着圆珠笔，轻轻的写着笔记。

　　考试成绩出来了，陈蘅拉着纪桉聆到处看，看着成绩榜。不停的在找自己的名字。

　　“盛时又是第一。”纪桉聆说。

　　“万年不变的第一，还有，进了一百五十名的陈蘅！”陈蘅欢呼道，她激动的抱住纪桉聆，分享自己的喜悦。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好啦好啦，这女人啊～～”纪桉聆啧啧啧的笑道。

　　纪泫因为打架斗殴还是被拘留了，纪母也因为这事闹的心中有些不愉快。“妈，这是他该上的一课，我们本来就和他说过了，你也说了很多次，他照样死性不改，给他尝尝苦头，让他自己好好想想。”纪桉聆握着纪母的手说，纪母满眼泪看着纪桉聆，点点头。

　　到了春节，陈蘅跟着陈母回了外婆家，烟花升起，年味穿梭在各街小巷。一盏盏红灯笼高挂在街巷，声声爆竹辞旧岁。

　　到了外婆家，外婆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着，满目慈祥的看着汽车开来。

　　“外婆好。”陈蘅提着两箱年货走来。

　　“诶，你回来啦，看看外婆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外婆说

　　她从围裙口袋里拿出几包糖，那几包糖有些发旧了像是放了很久。陈蘅接过糖果，撕开包装吃了一口，糖果在嘴里跳跳的，是一包跳跳糖，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糖果。

　　“好吃吗？”外婆问道，嗯！好吃。陈蘅开心的看着外婆，看着这幢房子，是很古老的建筑，瓷砖也有些磨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因为要回市区读书的原因，只有过年才回来一次，住上一周又要回去了。

　　“外婆，还没有贴对联吧？我来帮你们贴。”说完，陈蘅走进房里。

　　外公就坐在沙发上，他有些秃头，还有啤酒肚。外公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陈蘅，陈蘅和外公打了个招呼就走去拿对联了。

　　“外婆，这次咱们写个什么好词啊？”陈蘅开心的笑道，每年的对联都是她和外婆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写出来的。

　　“嗯，让我想一想，现在二月，三月迎春，那我们就写日日财源顺意来，年年福禄随春到。怎么样？”外婆思考了一会说。

　　“棒！好词好词！外婆真厉害。”陈蘅鼓掌道，然后两人各写了一张对联。那横批要写什么词呢？陈蘅说，不如就写新春大吉吧！

　　“聪明哦！”外婆夸赞道。一家其乐融融，挂灯笼，大扫除，直到傍晚六点才忙完活。农村的空气好，风景宜人，隔壁邻居奶奶也走过来邀请陈蘅和表妹们一起到她家看烟花。

　　到了凌晨零点，烟花爆竹声在各处响起，大家聚在一起放烟花，这叫“守岁”。

　　“好美啊！”陈蘅感叹道。

　　烟花一炮响彻夜空，像一朵朵火银花绽开在夜空，陈蘅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分享给纪桉聆，那时候的手机像素也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却成为了未来最美好的记忆。她学着点开短信，输入纪桉聆的电话号码，分享了几张照片过去。

　　叮叮，是短信的铃声。

　　“哇！小蘅，你有新手机啦？现在回外婆家了吗，这烟花好好看！”纪桉聆回复说

　　陈蘅一个字一个字手写出来回复，那时候4G网兴起，之前陈母教了她如何使用简单的通讯，她按着记忆一笔一画的回复纪桉聆的短信。不过那时候的短信要钱的，一毛钱一条短信。

　　“小蘅，你会玩□□嘛？我们一起搞个□□秀。”

　　“这个还不会，我妈妈就教了我打电话发短信。”

　　“没事，等你回来，我教你呀！”

　　“好。”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到陈蘅有些困了才结束。

　　盛家——

　　本应是新年大家欢聚的节日，盛时的继妹妹盛言夏因为心脏病复发，现在还在医院治疗。盛时坐在病床前，满眼心疼的看着他的妹妹，尽管她不是自己亲妹妹，但是他依旧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家人。

　　“大哥，对不起…本来新年大家都应该开心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放烟花的，都是因为我害你们都不能玩的尽兴。”盛言夏自责道，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傻傻的，怎么会呢，我们现在不也是聚在一起嘛，等你好了我们也可以一起放烟花呀，大哥买了好多你喜欢的烟花呢！”盛时温柔的抚摸盛言夏的头发，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妹妹而自己，怪自己不能为妹妹做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半月，寒假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