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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二十六章、情难两全(2) ...


  •   天宫,王母瑶池如镜如画,其上萦绕着氤氲的雾气;远处有黛山逶迤绵延,近处有亭台回廊环伺。各路仙家都来参加这场筵席,为了飞升大会提前盛装出席。

      一大早,欢颜就梳上简单素雅的发髻,穿上了柳云殊送给她的七彩留仙裙。风云卿师徒二人一起出了门。

      试菜小宴,开在露天的环境,王母娘娘的瑶池旁。等到飞升大会那天,预备仙人一旦飞升成功,众仙家就可以一同见证,顺便讨论一下新晋仙者适合哪个司哪个部。飞升的仙者也可以在仙职谱中,对自己擅长的技能和领域作出选择。

      众仙陆续都已经就座,天帝和王母也到了,风云卿带着欢颜最后入席。

      飞升大会仙者的选拔,看似要听从天帝和王母最后晋封,实则也要遵从风云卿的意见,毕竟他才是这四海八荒的众仙之首。

      因为,今日不是正式的飞升大会,只是举行在前面的试菜小宴;所以,场地中央安排了歌舞,邀众仙家一同欣赏。

      柳云殊高簪珠翠明玉,鬓戴金丝银俏,眉目浓抹,脸衬桃花,身着轻绡妖艳姿,舞步慢移鸣环佩。一时间,宴席上大半仙家的注意力都被她的美貌和舞姿吸引,跟在其身后出场的伴舞们瞬间都成了背景。

      太阳又往上升了几分,照射在瑶池水面上的光线又强烈了不少,上方氤氲的水气都散去了许多。这时的瑶池几乎明亮得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向四周反射出明媚的光线。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场内柳云殊的一支歌舞未完,欢颜身上穿着的七彩留仙裙,竟然像冰霜一样慢慢地开始融化。

      柳云殊将七彩留仙裙送给欢颜的时候,自然不会告诉她:那七彩留仙裙,是以雨后的彩虹制成。虽然,颜色过度渐变,让人视觉上看起来特别舒服;但是,却也与那天边的彩虹有着一样的本性,雨后天晴见光即散。

      今日,正逢天气晴朗,阳光充足。这场试菜小宴又举办在户外。

      在欢颜并未察觉之时,她的衣服先是肩膀上露了一块儿洞,再接着领口和手臂都开始渐渐地消散……

      欢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风云卿率先觉察了不对,他发现越来越多的目光从场内的歌舞节目上,移到了他和欢颜所坐的座位上。

      风云卿好像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欢颜。

      他竟然看到,那七彩留仙裙,就像冰一样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

      随即,欢颜也开始低头打量自己。她应激性地第一反应就是,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肩膀……

      幸好风云卿反应及时,他立即脱下自己淡青色的竹纹外袍,把欢颜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不顾各仙家注视的目光,将欢颜当众带走。

      欢颜知道自己处境难堪,更丢了师父的颜面,心里汹涌着海水般又苦又咸的难过,一颗一颗地化作了泪水从眼角滴落下来。

      回到了香茗居,风云卿看到欢颜满面羞红难堪的样子,再不忍心责备半句。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就转身出去,在院子里吹起了玉笛。

      终于,虚耗妖灵又逮住了机会,幸灾乐祸道:“如今,这天庭的戾气还真是多呀!阴谋、心机、嘲笑、嫉妒、观望、以及顾欢颜你自己内心的羞愤,这么多阴郁戾气滋养着我,很快我就能冲破这具凡人躯体的束缚,就连风云卿那根白玉簪也休想再压制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快地长,快快地长吧!”

      虚耗妖灵吸食了周围所有的戾气,再一次肆意滋长,魔力比之前又强大了许多。现在,就连风云卿送给欢颜的那根精简白玉簪和驱魔印一起,都再难压制住它的魔性。

      不知道难过了多久,欢颜在风云卿的笛声之中,渐渐地平复了情绪。最后,终于睡了过去,暂时忘记了哭泣。

      原来,风云卿吹的这首曲子,竟有抚慰人心镇定安眠的作用。

      看着顾欢颜惊慌狼狈当众难堪的样子,柳云殊暗自得意。一支舞毕,赢得了满堂赞誉。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云卿的笛声渐停,仙影也不知所踪。

      风云卿知道,这次是柳云殊太过分了。可是,败坏女孩儿家名节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如覆水难收;他若此刻按耐不住去找柳云殊争吵,结果只会把这件事情闹得更加沸沸扬扬,传出去也会更加难听,对欢颜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风云卿只能自己宽心,同时也给欢颜空间,让这件事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尽快地平淡下去,最好再也不被任何人提起。

      悠悠众口,就算风云卿是六界天尊,也没有办法一一堵住。

      风云卿心里对柳云殊的不满,无从发泄。他只能暂时驾云离开,让欢颜好好地睡一觉,让自己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此番天庭之行,柳云殊对欢颜这种过激的态度,风云卿始料未及。

      在睡梦之中,欢颜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

      竟然是虚耗妖灵又来蛊惑:“不要再戴着这根白玉簪了,它只能引来嫉妒!你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它根本不属于你。在浮云山里,你想要戴着它尚可安稳度日;可是,眼下是在天宫,柳云殊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是谁,你在哪?”欢颜心中羞愤难当,又觉毛骨悚然。

      “我就在你头上的白玉簪里!摘下它,摘下它……你就安静了。”虚耗妖灵再次诓骗欢颜。

      欢颜被虚耗妖灵吵得头痛欲裂,她天真地以为虚耗妖灵真的就在白玉簪里。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拿下了白玉簪。

      欢颜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又重新熟睡过去。

      睡梦里,虚耗妖灵乘虚而入,给欢颜托梦。

      欢颜梦见师父不喜欢她了,不要她了……她满心害怕。

      虚耗妖灵吸食了欢颜的恐惧,得意道:“太好了,太好了!竟然有这么多的恐惧和忧虑,我又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这下,区区一根白玉簪也压制不住我了,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三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可以任意操控人的意识了,再也不用依照宿主的意愿行事,一切只要我乐意!”虚耗妖灵狂妄地得意着。

      虚耗妖灵真的又滋长了许多,它已经长出了外貌轮廓,虽然欢颜看不见。它长着红色的毛发,眉毛粗短横连着,眼如猎豹,腮上长满了红色胡子,就连通体的皮肤也是红色。

      原来,上古恶魔虚耗,修炼的是火系法术。并且,它是火系法术的集大成者,在火系法术一派,寰宇之内无人能敌。

      魔界,无光城里终日无光。魔族之人在街路两旁点着烛光微弱的灯笼,一阵风吹过,光影摇曳,更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黑霜宫里,四壁漆黑的岩石,上面挂着雪白的冰溜,半露黑石半染白霜。黑霜宫的温度常年处于零下,若是普通人族待在那里可以看到白色的呵气,绝对无法生存。

      此时,雪姬正穿着一件玄色藤枝图纹的锦缎长袍,坐在冰床上静修打坐。

      忽然,她睁开了那双充满魅惑的眸子,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坐在一旁陪她静修的墨染,随后也睁开了双眼。他慢慢地吸纳吐气,调整着呼吸。

      雪姬对虚耗妖灵的邪魔之气极其敏感,那是魔族每一任城主都想得到的能量。若能在虚耗妖灵修回真身之前,将其找到炼化,即可增长十倍魔功!

      她在心里盘算着:就算因为虚耗妖灵,她跟风云卿大打出手。万一侥幸赢了,她就可以统一六界,取风云卿而代之;到时候,就算是“玉清天尊”也要对她刮目相看,听从于她。若是不小心输了,她也愿意再次奉风云卿为尊;了不起,六界史书上多一笔记载,某年某月某日,雪姬娘娘为情而死。

      “天界马上就要开飞升大会了。近日,本宫却感觉虚耗妖灵异动频繁,而且大概位置就在天界。”雪姬想到了最好和最坏的结果之后,再无顾虑,毫不掩饰地跟墨染念叨。

      墨染对虚耗妖灵知之不多,只能尽力宽慰,道:“虚耗妖灵既未化形,我们只能静待时机,还望宫主莫要担忧。”

      “天帝和王母举办的飞升大会,具体有多少仙者能成功飞升,本宫并不知晓。但是,这其中倘若飞升个虚耗魔王出来,我可真想看看,到时候风云卿会是什么表情!”雪姬想一想都觉得,那样的场面十分有趣。

      墨染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毕恭毕敬地给雪姬奉上了外披。

      “那虚耗魔王的能量,自开天辟地起,就应该该归属于我魔界。倘若它真的长成问世,到时候,本宫也绝对不会眼巴巴地地就待在魔界,至少也要搏上一次。看来,这下要有好戏了!”雪姬心里做好了要去抢虚耗妖灵的准备,已经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时机成熟,大展身手了。

      墨染想劝说雪姬,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他知道雪姬心念已起,说什么都拦不住了。与其,说一些废话出来惹雪姬生气,墨染更愿意选择沉默不语。

      “想当初,那虚耗妖灵初投人胎之时,本宫就想将它带入魔界。只可惜,那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竟然也能被风云卿发现……后来就再也找不见那个孩子了。”雪姬回顾着,三年前她在顾家村外发现虚耗妖灵的事,心中无限感慨。

      墨染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知道能为雪姬做些什么。

      “如今,虚耗妖灵之力渐强,定是得了机会滋长,看来风云卿也无能为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云卿,我倒要看看,这三年来,你到底把虚耗妖灵藏在了何处?”雪姬曾因为再也寻不到“顾盼儿”的踪迹,真个懊恼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风云卿竟敢把虚耗妖灵的宿主带回浮云山去。

      “风云卿,本宫知道你很会捉迷藏,可是,谜底终究有被揭开的一天。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买了什么药?风云卿,很快,我们就又要见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雪姬得意地大笑,仿佛虚耗妖灵之力触手可得。

      墨染被这样野心勃勃的雪姬,惊吓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天宫,香茗居。

      欢颜一早起来,发现别苑里里外外又只剩她一个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因为七彩留仙裙的事情。风云卿为了不让欢颜感觉到尴尬,连续几天都尽量避而外出。他有意无意地想给欢颜更多独处的空间,通过时间的流逝,让这件事情渐渐淡化。

      风云卿想,等到欢颜对七彩留仙裙的事情淡忘一些,再见到他时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同时,风云卿也感受到了柳云殊的嫉妒。

      此番天宫之行,风云卿只有一个目的:为欢颜讨一个仙籍,只要她能顺利地飞升成功,就能脱去凡胎拥有仙骨。

      到时候,虚耗妖灵就再也没有办法在欢颜的体内滋长,它必须被迫重新选择宿主。届时,风云卿看准时机,就可以施法将虚耗妖灵彻底湮灭。

      为了这个目的,风云卿不想再激化柳云殊对欢颜的敌意。

      于是,风云卿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欢颜,淡化对她关心照料的感情。

      刚刚,就在欢颜还睡懒觉的时候,风云卿已经起身离开了香茗居。他飞身洁白的行云之上,到刚刚下了晚班的夜神那里,去找他下棋了。

      夜神布星归来,呵气连天。看到是风云卿尊驾降临,也不拘礼节,随手布下棋盘。两位老友一边下棋,一边品茶:
      “我听说,天尊最近收了个女徒弟?”夜神先起了话题。
      “嗯,四海皆知。”风云卿习惯性地言语简练。
      “据我所知,浮云山有上百万年没收过女徒弟了吧?怎么想的?”夜神有些好奇地打探。
      “只有我知。”风云卿故意言简。
      “玉清天尊,你这样会把天儿聊死,知道吗?”夜神一边看着棋盘,一边抗议道。
      “跟你不会。”风云卿依旧神色从容。
      “你……你故意的是吧?不带你这么聊天儿的。”夜神太知道风云卿的性子,他不过就是不想说而已。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棋盘上的白子被风云卿信手拈起,又落下。
      “那……你躲到这里,是因为她?”夜神重新换了个问法,继续打探。
      “也不全是。”风云卿终于透露了一点点信息。
      ……

      不待夜神再问些什么,一盘棋局胜负已分。

      辰时已过。

      风云卿看了看天色,起身与夜神辞别。

      夜神知道,作为“玉清天尊”,风云卿向来事务繁忙,不敢多留。

      两位好友就此别过。

      夜神,是风云卿早年就结识的好友。早到,那个时候风云卿还是鸿钧道人座下的大弟子。

      风云卿来去潇洒,头也不回地踏上行云,飞身抚柳殿。

      连续几天,风云卿对柳云殊都表示得格外关切。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到抚柳殿去,约着她弹琴唱歌、喝茶叙旧,每次都要待上很长的时间才会离开——尽管他并不愿意。

      风云卿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淡化柳云殊对欢颜的嫉妒和敌意。

      欢颜感觉到了,这两天师父好像有意地在疏远自己,心里特别难过。

      她以为是七彩留仙裙的事情,让师父当众丢了颜面;所以,师父才开始不喜欢她了,甚至开始讨厌她。

      天宫,东海龙王客居的别苑。

      敖广特地过问:“这两日,你有没有去见过茜茜公主?”

      “回父王的话,前几日儿臣去过。”嘲风如实回答。

      “哦?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东海龙王听嘲风如是说,特别开心地夸奖道。

      “可是……可是……”嘲风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

      “‘可是……’怎样?”敖广瞪大了一双龙眼,等着听那些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可是……儿臣实在说不出口。”嘲风始觉无地自容。

      “呵,少跟我在这儿卖关子!快快说来,那些‘说不出口’的是怎么回事?”东海龙王听得没头没尾,着急地耐不住性子。

      “茜茜公主称病,不肯相见。儿臣……没进去屋子。”嘲风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没了底气。

      “她称病不想见你,你就不会嘘寒问暖,改日再去拜访吗?”龙王被嘲风气得跳脚,吼着说道,“你难道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吗?”

      “我……”嘲风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话说,改口道,“儿臣,没有想到。”

      “愚蠢至极,简直愚蠢至极!”龙王气得大骂嘲风。

      嘲风虽然有些委屈,却也觉得父王说的是对的,毕竟当初茜茜公主来东海相亲的时候,是自己先爽了约。眼下,她称病不想相见,自己改日再去便罢了。

      “儿啊,这茜茜公主是东海世子妃的最佳人选,你明白父王的苦心吗?”敖广平复下情绪,看着嘲风语重心长地说。

      “是,儿臣明白。儿臣……只怕自己不堪重用,辜负了父王的期望。”嘲风自然听得懂他父王话里的意思,顿觉自己的肩上好像落下了一份无形的责任。

      “明白就好,所以你务必要哄好茜茜公主。有些机会,也是要你自己抓住才行。”

      就在这一瞬间,嘲风觉得父王还是很关心他的,有些感动地说道:“是,儿臣遵命!儿臣改日再去看望茜茜公主。”

      于是,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嘲风鼓足勇气,决定要到西海公主客居的别苑,再次拜访。

      珊瑚再一次堵在了门口,请安道:“三太子万福!”

      嘲风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吩咐道:“快去通传一声,本少爷今天要见你家公主!”

      “回禀三太子,奴婢通传过了。我家公主今日有事,不见外客。”珊瑚成心难为嘲风。

      “嘿,有你这么做下人的吗?怎么不长眼力价儿呢?你家公主有再重要的事,还能重要过本少爷和她的婚事吗?还不进去通传!”嘲风再次吩咐道。

      珊瑚知道“小虐怡情”,她若真的搅黄了这门金玉良缘,龙王非剥了她的皮不可!于是,她偷偷地笑着,小步快跑进去通禀。

      茜茜公主也是个调皮的,告诉珊瑚,道:“你去跟他说,就说……就说我手头有事情在忙,问他有什么事情比我的事情更重要。”

      珊瑚再一次偷偷笑着,又故作一本正经地出来传话,道:“我家公主问,三太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比她手里在忙的事情更重要吗?”

      嘲风想了想,让珊瑚去回话,道:“你就说……说我有公事,求见公主。”

      珊瑚一边偷偷笑着,一边跑进去,如实禀告。

      茜茜公主原本不想搭理嘲风,这会儿和珊瑚一起捉弄着他,也不见惹恼他,反倒觉得这东海三太子还蛮有意思。

      最后,珊瑚跑得气喘吁吁,却乐此不疲地来传话:“我家公主说,怕耽误了公事,让三太子随我进来。”

      终于,嘲风进到了内院。

      茜茜公主让嘲风入坐。

      嘲风坐下之后才发现,屋子中的气氛着实怪异——他跟茜茜公主这样陌生地坐在一起,讲话和不讲话都是一种尴尬。

      还是茜茜公主先开了口:“我听珊瑚说,公子是为‘公事’前来见我,不妨直言。”

      “呃……其实也没有。在下……在下与公主的婚事已经在天帝和王母的面前过了明路,所以……所以在下来找公主应该算作公事吧?”连嘲风自己都难以相信,平日里舌灿莲花的他,竟也有这样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的时候。

      嘲风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茜茜公主:她生得明眸善睐,丹唇皓齿,神色娇妍,举止端庄,穿着一件水蓝色纱衣,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水灵花!

      毫无疑问,茜茜公主是美的,比皮皮向他说过的还美一些!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到一刻钟的时间,嘲风坐在椅子上竟然大脑一片空白,再说不出话来。

      珊瑚看着生气,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说公主该小憩了,生生地把嘲风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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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二十六章、情难两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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